我們跟著狐仙一直往上走,這墓道是越來越往上走的。


    我說:“這不是朝著墓室方向,這是要出去的方向。”


    花澤小聲說:“這和剛才的那個不是一個墓。這是另一個大墓,看起來比剛才衝出來那個還要大。”


    我小聲說:“沒錯,這是墓葬群啊!”


    順著墓道一直往前走,越走越高,很快,狐仙帶著我們走上了階梯。我們發現了一道墓門。


    不過我們此時在墓門的裏麵,兩根頂門石死死地盯著兩扇墓門。


    墓門是石質的,高三米三,寬三米。看起來大抵像個正方形。在這墓門的邊上,有一個洞,這洞是狐仙挖出來的。狐仙直接就鑽進了洞裏麵。


    進去之後,竟然從裏麵伸出一隻爪子來,對我們招手。


    我說:“這門不能開,外麵肯定有回填的土石。打開也沒用,我們跟著狐仙往前走。”


    我和花澤跟著狐仙鑽進了洞裏,他在前麵爬得不快,花澤跟在他身後兩米的距離,我緊緊地跟在花澤的身後。就這樣一直在這個圓洞裏往前爬,我覺得足足爬了有一百多米之後,前麵突然就亮了一下。


    狐仙不見了。


    隨後花澤也不見了,我這才看到,我們到了洞口。


    我從洞裏鑽出來的時候發現,我們是在山坡上,在我們麵前就是山溝,在我們對麵還是一座山。


    花澤拿出指南針來,她指著說:“那是東,我們應該在那山穀裏了。”


    而就是在時候,這狐仙突然嗷嗷地叫了起來。這一叫把我和花澤都嚇了一跳。


    但是叫完了之後,它嗖的一下就鑽進了洞裏,然後隻露著一個頭在外麵。


    幾乎是一瞬間,我就聽到右邊呼啦啦一片響聲,接著,我看到黑壓壓一片蛟龍從一個土堆後麵鑽了出來。


    我大喊一聲:“快跑!”


    花澤和我就像是兔子一樣鑽進了洞裏,往裏爬了十幾米之後,花澤停下了。


    她轉過身來,舉著手電筒照著外麵。


    這洞口剛好有一條蛟龍的大臉在盯著我們。


    接著,一隻爪子伸進來,開始掏,很快就把這個洞口掏打了很多,但是沒用,這洞真的太深了。


    狐仙拎著個燈籠蹲在這洞裏,靜靜地看著外麵那條蛟龍。


    花澤在中間,也轉過身盯著洞口的蛟龍。


    我傾斜著躺在洞裏,也盯著外麵。


    我說:“大概率這蛟龍的老巢就是這裏了,隻要我們沿著這條路進來,把炸藥堵在蛟龍的老窩裏,直接點了,一窩端了。”


    花澤歎口氣說:“這一路上兩個大墓,第一個就擺在那地下河裏,全是金子。金幣,金器,甚至那口棺材都是上好的木材。你說要是劉世旗和英子進來,能不動嗎?”


    我說:“警告他們啊,不要動,動了狐仙就會要他們的命。”


    花澤說:“在金子麵前,人就不是人了。在金子麵前,人可以命都不要了。他們會覺得自己可以殺光那些狐仙。”


    我說:“狐仙是我的朋友,他們要是敢動狐仙,我就要他們的命。”


    花澤小聲說:“但狐仙就是狐仙,人是人。劉世旗是人,老七是人,翠翠是人,林巧是人,他們都是人。你為了狐狸去殺人嗎?”


    我小聲說:“我們兩個很難把那麽多炸藥都搬進來。”


    花澤小聲說:“帶上楊藝,我們一點點搬,分很多次搬過來。就我們三個人幹。”


    我說:“英子和老墩兒按理說信得過。”


    花澤搖搖頭,小聲說:“他們沒有信仰。楊藝有信仰,我相信楊藝。我們輸不起,我們隻有一次機會。要不我們就此逃了,我們不管他們了,我們拖延時間,天一天天暖起來,水小了,我可以遊出去。然後用繩子把你們兩個拉過去,我水性很好的。”


    我用左手掐著自己的兩個太陽穴說:“我們走了的話,他們遲早會找到這裏的,到時候,狐仙會和他們打一場生死之戰,我不心疼他們,我心疼狐仙。”


    花澤說:“但是我們沒有辦法控製住他們,除非殺光他們。”


    我搖著頭說:“肯定不行啊!”


    花澤深呼吸一口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麽才行?不要忘了,劉世旗和英子就是來摸金尋寶的。他們不是來旅遊的,也不是來這裏走親戚的。你想讓他們放棄摸金,那好比勸窯姐兒從良那麽幼稚。”


    我說:“先回去再說,回去我們和楊藝商量一下。楊藝其實是個很有主見也很有見識的人。”


    花澤嗯了一聲說:“也好。”


    我們最後看了洞口那條蛟龍一眼,然後我們開始原路返回。順著這個洞到了那墓道裏,一直往下走,順著裂縫又回到了那地下河。路過那個被衝毀的墓室的時候,那滿地的金子看著是真誘人啊!


    不想撿那是瞎說,就連我都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指望劉世旗和英子他們見到金子不拿,那真的就是笑話。


    我拎著馬燈,照著滿地的金幣,花澤用手電筒照著遠處的墓室,這墓室裏還有很多耳室。耳室有柵欄,裏麵全是陪葬的人和牲畜。


    她看著我說:“我們能過去看看嗎?”


    我說:“看看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我們脫了鞋,拎著鞋子淌過了地下河,前麵就是被衝毀的墓室。齊刷刷上去就是一個大平台了。


    我們穿好鞋,然後我先爬了上去。我轉過身把花澤拉了上來,我倆踩著腳下的地板往前一步步慢慢走著。


    地板是石板,方形,看得出來,當初花了大心思了。這夜郎國當時應該也是個相當富裕的國家,不然也不會有這麽多的黃金。或者是有金礦,或者是有貿易。總之,年代久遠,無從考究了。


    不過從史料來說,這夜郎國當時還是很自信的。我記得好像是我大漢朝的使者出使夜郎國,這夜郎國的國王問我們大漢使者,說,你們大漢有我們夜郎國大嗎?


    所以,才有了夜郎自大這個成語。


    具體是不是大漢時期的事情我記不清了,但肯定是有這麽回事兒。


    我們先走到了牆邊,在牆上有壁燈,青銅的,掛在上麵,這燈裏麵有很多的油。


    我說:“這燈籠的油應該是這裏的吧,會是屍油嗎?”


    花澤說:“說不好。”


    順著牆往前走,我們走到了第一個耳室外麵。這裏有很結實的鐵柵欄,柵欄後麵的牆角蜷縮著一具骸骨,看到的時候,衣服還在,看起來是個女性。不過這衣服顏色已經褪去,已成糟粕。估計啊,用手一碰也就碎了。


    我說:“這大概率是個陪葬的妃子啊!”


    花澤說:“活活餓死在這裏麵嗎?”


    我點點頭說:“是的,在這漆黑中絕望地一點點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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