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兩個孩子出了寢殿後,就看到東西兩側都有關卡,大墓在東邊,我自然帶著往東邊走。


    到了關卡就被攔住了。


    負責值守的是誰我不認識,不過他還算禮貌,他認識我。


    “王醫生,梁總有令,任何人沒有他的命令都不許走入禁區。”


    我說:“兩個小同誌是考古隊的,想先看看大墓,這也不行嗎?”


    “真不行,別為難兄弟,想進去可以,去找梁總要個手令。”


    我點點頭嗯了一聲說:“行,我這就去找梁總。”


    我到了梁天成門口的時候,被警衛員攔住了,說梁總在和憲兵隊的隊長開二人會議。


    我說:“梁總得換藥了,今天的盤尼西林還沒輸呢,你最好進去說一聲。”


    警衛員這才進去匯報,片刻,他出來了,讓我進去。


    我進去之後,檢查了一下梁天成的傷口,然後給他換了藥,掛上了盤尼西林。我說:“有兩個考古隊的小同誌按捺不住好奇心,想去看看外麵的大墓。我帶人過去被攔了,說是梁總有命令。”


    梁天成說:“是我下的命令。”


    “倆孩子給我送了不少臘肉,我得帶倆孩子過去看看,考古隊過來,本來就是要去看大墓的,你得讓人看啊!”


    那憲兵隊長突然說了句:“梁總怎麽決定,還需要你來教嗎?”


    我看了他一眼說:“我在和梁總談話,你汪汪叫,什麽意思?”


    憲兵隊長瞪圓了眼睛說:“你罵我是狗!”


    “你自己願意當狗,誰也幫不了你。”


    梁天成大聲說:“別吵了,我介紹一下,這位是王醫生,王呂。這是憲兵隊長,鄒斌。”


    我說:“衝著臘肉的麵子,我得帶人過去。梁總,給個手令吧。”


    鄒斌哼了一聲說:“你當你是什麽?你要手令就要給你嗎?”


    “你是什麽東西,你為什麽要一直汪汪叫?我和梁總談話,你這條狗能安靜一些嗎?”


    梁天成看著我說:“還不是時候,這秦家人沒肅清,考古隊進去隻會增加風險。這些人一旦死在這裏,影響會非常不好。”


    我說:“梁總,一句話,給不給吧!不給我就回去了。”


    鄒斌大聲指著我說:“你在威脅梁總嗎?”


    我說:“我威脅了嗎?倆孩子給我送了臘肉,我拍著胸脯保證帶著倆孩子去看看大墓,那麽多人圍著,能有什麽危險?就是看看。不給麵子就算了,我把臘肉退了,事情沒辦成,我也沒臉吃這臘肉。”wap.


    梁天成歎口氣說:“不是我不給,規矩不能破!”


    “我不和你多說廢話,不給就算了。”


    說著我就往外走,我已經做好打算了,不給我麵子,以後我也沒必要顧慮他梁天成的感受,咱一報還一報就是了。我這剛救了他的命,他和我講規矩,我呸!


    我還沒出門,梁天成喊住了我:“王醫生!你這是什麽脾氣嘛!你這是什麽態度。”


    我站住了,我說:“藥換完了,盤尼西林也掛上了,沒事我就回去了。”


    “我也懶得和你廢話,你帶他們過去吧,但是安全責任你必須承擔。”


    “那得你手令才行。”


    梁天成一伸手拿起印章,在筆記本上蓋了個印,然後寫了三個字,通行證!


    單手猛地一撕遞給了我說:“去吧,僅限於去東邊大墓,子楚大墓,暫時不開放。”


    我拿了東西,看看梁天成,一笑說:“梁總,謝謝!”


    “我是怕你不好好給我看病啊!”梁天成瞪了我一眼。


    我看了看鄒斌,我說:“鄒隊長,後會有期!”


    鄒斌說:“王醫生,我記住你了。”


    我嗯了一聲說:“那你可要記清楚了,等你需要我救你命的時候,最好有骨氣,別用我。”


    鄒斌一笑說:“你放心,我落不到你手裏。”


    我看著梁天成說:“梁總都落我手裏了,你難道比梁總多點啥嗎?”


    說完我再也懶得搭理他了,拿著通行證出去,到了門口把通行證甩給憲兵,帶著胡友寬和趙靚穎倆孩子走了過去。


    這一路有大量的憲兵在巡邏,狗就有三條,能有什麽問題?


    我一直帶著兩個年輕人到了大墓前麵,我仰著頭看著說:“這周圍以前是有命樹的,但是這墓堆上沒有,隻是長了這些矮小的灌木叢。”


    胡友寬大聲說:“這規模肯定是個大官噻!”


    趙靚穎說:“這起碼是個王侯的大墓!這墓不簡單。”


    我說:“我們分析,可能是呂不韋的墓,呂不韋服毒自殺之後,秦始皇很可能把他埋在父親旁邊,呂不韋和子楚是以兄弟相稱的,埋在這裏,最合適了。而且周圍,再也沒有更大的墓堆了,除了呂不韋,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配修這麽大的墓堆。”


    趙靚穎小聲說:“是噻!小胡,你覺得呢?”


    胡友寬小聲說:“我的乖乖!這要是我們把子楚和呂不韋的大墓一起發掘了,那將會是一場壯舉啊!是要流芳百世的呀!”


    我說:“不要太樂觀,再等等,現在還不是時候。”


    趙靚穎說:“我們隨時可以發掘,還差什麽嗎?”


    我說:“有些事你們也許不清楚,總之,回去等命令。什麽時候梁總命令下來,你們再行動。”


    我掐著腰,仰著頭看著這巨大的墓堆說:“看也看了,聽了聽了,回去吧!”


    胡友寬要往前走,被憲兵給擋了回來。


    胡友寬說:“這還是自己人嗎?怎麽看起來比鬼子都要凶啊!”


    我說:“你見過鬼子嗎?”


    胡友寬搖搖頭。


    我說:“要是鬼子,可不會對你這麽客氣。”


    “王醫生,你見過鬼子嗎?”


    我一笑說:“見過。”


    “在什麽地方見過?”


    “鬼子入了平京,我就在平京,我見證了整個過程。”


    我是真想和他說說鬼子有過凶殘,但是轉念一想,說這些幹嘛!在平京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我在平京幹過一些事,有些不體麵。比如和鬼子認了幹爹這種事,現在想想,打死我也不應該幹,我寧可一走了之,何必去趟那渾水呢!


    還好張琀那邊都給我做好了備案,不然以後清算,搞不好就算到我頭上。我倒是成了大漢奸,賣國賊了。


    我帶著倆小青年回來,進了屋的時候,白雪在屋子裏等我呢。


    我說:“剛喝完嗎?”


    白雪哼了一聲說:“沒完呢,我實在是陪不起他們了,我也煩了,先撤了。”


    我說:“你就多餘陪,喝酒就喝酒,還陪什麽呀!咱還是幹正經事吧,我們去做實驗。”


    白雪笑著說:“你想好了嗎?我真怕把你毒死,那我們可就損失大了,再也找不到你這麽好的醫生了。”


    “放心,我死不了。我心裏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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