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走出院子,英子就追了出來。


    馬戀山嘿了一聲:“你怎麽也來了?”


    英子說:“我和你們一起去。”


    張琀說:“你是摸金校尉,你不是殺手也不是特工,這不是你的任務。你老老實實在家等我們的好消息。”


    英子看著白雪說:“難不成白督察是特工?”


    白雪這時候一笑,她把自己的袖口解開,用力握拳,露出了線條結實的肌肉。她說:“要不你試試!”


    張琀看著白雪說:“白督察,可以啊!想不到你還真練過。”


    “沒兩把刷子也不敢加入你們這個隊伍不是!再說了,我這次去是要全程監督的,你們都得聽我的。”


    馬戀山這時候看向了我。


    我頓時說:“這可不行,咱們走之前把這隊長選出來,不然到時候不知道該聽誰的。”


    馬戀山看向了張琀。


    張琀這時候說:“我覺得老王當隊長最合適了。”


    白雪嗬嗬笑了,看著我上下打量說:“就他?他一個醫生當什麽隊長!”


    張琀皺著眉說:“老王十幾歲的時候就把我給按住了,你可以不信,但說說得都是真的。”


    張琀說的是別墅坐屍案,說心裏話,那時候我還小,功勞也不全是我的。


    張琀這麽說,是故意在抬舉我。


    馬戀山舉手說:“我沒意見,當家的當隊長最合適不過了。我們當家的有幾斤幾兩我最清楚了。”


    白雪看著我問道:“你行嗎你!”


    “我沒問題,你們都聽我的。”


    馬戀山嘿了一聲:“咱這就算是選完了是吧!得嘞,當家的當這個隊長,我心裏踏實。”


    我們先走了,英子在後麵和張琀拉拉扯扯的,一個要去,一個不讓去,應該是互相擔心呢吧。


    我也奇了怪了,這張琀和郭惜君這麽多年啥事沒有,怎麽碰上英子就按捺不住了呢?這還真的是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


    我們幾個走到了老城的小廟前麵坐著等張琀,到最後,還是倆人一起來的。


    看得出來,英子是飛去不可!張琀臉色很難看,是真生氣了,又無可奈何。


    張琀看著我說:“走吧!”


    龍山對麵是虎頭山,中間隔著一條河,通過打聽才知道,這條河叫薑水。


    張琀帶著我們上山,他走在最前麵,英子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然後是十三太保和馬戀山,後麵是白雪和我。


    我們五個人加上十三太保,也算是一支小隊。


    一邊走,山裏的鳥便開始亂飛。


    白雪擔憂地說:“要是秦家有高倍望遠鏡,在這樣的大晴天,很容易發現我們。這林子裏鳥太多了。”


    “千萬不要懷疑秦家人的智商,不要覺得自己比秦家人更聰明。我們殺他一個,他殺我們二百。這在秦家人看來是對等報複!”我說,“秦家有錢,什麽都有。我甚至覺得他們有重武器。”


    白雪說:“重武器,不可能吧!”


    “沒什麽不可能的,秦家人雖然住在這裏,但是沒有和外界失去聯係,現在時局混亂,他們有錢很容易搞到武器。”


    白雪點點頭說:“是啊,尤其是秦家,作為守墓人,沒點家底怎麽行呢。”


    我一笑說:“我們也沒必要過分擔心,我們這次是去執行斬首任務的,他們有什麽武器都沒用。”


    “看來你對自己很有信心。”


    我點點頭一笑說:“還行吧!不過這些年我一直在研究怎麽救人,倒是把殺人的技能荒廢了不少。”


    白雪也是一笑:“你別擔心,我保護你。”


    “你?”我看著她哈哈笑了起來,然後加快腳步走了出去。


    “嘿,你什麽意思啊!看不起人是吧。”


    白雪追了上來,和我並肩前行。


    張琀帶著我們一直翻越了虎頭山,再往前走就是一道大峽穀。越是往上走,這峽穀越窄,我們在下午三點的時候,走到了一個峽口,從這裏再往上走,又越來越寬了。


    張琀摘下來了背包,看著對麵說:“從這裏過去,就是龍山的後山。我們從後麵摸上去。”


    我看著對麵,這怎麽也有十幾米,我說:“你怎麽過去?”


    馬戀山說:“必須用繩子啊!張局座,就看你扔得準不準了。”


    話音剛落,一旁跑出來一群猴子,到了峽穀口縱身一躍,輕飄飄就落到了對麵的岩壁上,幾個縱越全爬了上去。


    就在我們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張琀嘿嘿一笑,竟然跟著這群猴子的軌跡,自己也是縱身一躍,人也輕飄飄的落在了對麵的岩壁上,他快速爬到了對麵,對著我招手說:“來啊!老王,你敢嗎?”


    白雪罵了句:“混蛋,這個瘋子!”


    我往前走了兩步,白雪拉住了我。


    我回頭說:“你放心,我沒瘋。”


    我聽到這峽穀裏有風聲,風從上麵吹下來,到了這裏有了窄口,突然就加速了。我這才明白張琀為啥能像個猴子一樣跳過去了。


    但我還是不想這麽跳過去,這可是一失足千古恨的大事,不能冒險。他敢跳是因為喝了那果汁,判斷力變強,掌控能力變強,所以膽子也大了起來。


    我把繩子甩過去,張琀接住拴在了樹上。我去高處找了一棵樹拴好。掛上滑輪,一個個把人都送了過去。


    送過去之後,我最後拉著活結的一頭最後過去,落地之後一拽活結,繩子就拽了過來。


    從這裏看過去,這龍山就像是被人從山頂劈開了一樣,一條裂縫把龍山一分為二。


    馬戀山指著上麵說:“當家的,你看那是不是有一座橋!”


    我其實也看到了,隱隱約約是一座橋。


    張琀說:“你們看這龍山,被一分為二。前麵一半長滿了命樹。後麵這一半可是一棵命樹都沒有,那裂縫就是隔離帶!”


    英子說:“確實奇怪啊!還是這山,是怎麽裂開的呢?”


    白雪說:“這個不難理解,隻有地震才能造成這樣的效果。這下麵有東西往上一抬,這山就裂開了。”


    張琀指著說:“我們從這裏爬到山頂上,想辦法過去這個大裂縫,是不是就離著秦家不遠了?”


    我嗯了一聲:“按理說是這樣的。”


    馬戀山卻搖搖頭說:“關鍵是那大裂縫我們怎麽過去啊,你看,齊整的,一裂到底。別告訴我,這個你也想跳過去。”


    我也搖搖頭說:“這個肯定跳不過去了,先上去看看情況再說吧!”


    我們爬到半山腰的時候,天也就暗了。


    我喊了兩句,張琀在前麵停了下來。


    我和白雪走到了最前麵,趕上了張琀和英子。


    我說:“別走了,天也不早了,大家都累了,得休息了。”


    我看看英子,臉都紅透了,白雪體力也跟不上了,直接坐在了地上,用手為臉扇著風。


    張琀看看山頂,又看看西方,他說:“是啊,天黑了,我們休息吧。”


    馬戀山從太保的後背上下來,住著拐杖一邊走一邊說:“總算是可以休息了。”


    英子說:“馬爺,你一直有人背著還累啊!”


    馬戀山歎口氣說:“都是拜你所賜,我要是兩條腿,何必讓人背著呢。”


    我一聽就知道尷尬了,立即說:“好了,大家抓緊搭帳篷,閑言少敘,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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