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下就開始琢磨那大腳印的事情,翻來覆去睡不著。


    但是此時去找張琀,很明顯是不明智的。那腳印意味著什麽我是清楚的,這要是一隻鳥,那麽這隻鳥能一爪子把我們給踹死。


    我們在這麽大一隻鳥麵前,毫無反抗之力。


    英子突然坐了起來,一伸手把槍抓在了手裏。


    我說:“你幹啥?”


    “我突然心神不寧,不對,哪裏不對。張琀有危險。”


    她說著就鑽了出去。


    外麵是十三太保,沒等我出手,十三太保就把英子給攔住了。


    我說:“英子,別忘了這裏誰是隊長!”


    英子說:“去你的隊長!我不管,我得去救張琀!”


    我大聲說:“張琀不用你救,張琀有自保能力!”


    “她已經受傷了。”


    我這時候也拎著槍出了帳篷,到了外麵的時候,我看到英子已經被十三太保給擒住,胳膊擰到了後麵。


    英子大聲罵道:“馬戀山你個驢日的,你快放開我。張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沒完。”


    馬戀山在帳篷裏嗬嗬一笑說:“女人還真的是和誰睡和誰親哦!這才幾天啊,就親成這樣了嗎?”


    “馬戀山,你大爺!”


    我說:“平京口音都學會了,和張琀學的吧,怎麽就不學點好呢!別罵了,再罵馬爺我撕爛你的嘴你信嗎?”


    馬戀山在裏麵很平靜地說:“當家的,你讓她罵好了,不和女人一般見識!”


    白雪鑽了出來,說:“英子,你得冷靜。”


    英子這才稍微冷靜了一些,哼了一聲說:“冷靜,張琀一個人孤身涉險,你們怎麽忍心不去支援?”


    我大聲說:“關心則亂!你明白嗎?現在去支援就是添亂。你知道前麵什麽情況嗎?兩眼一抹黑,一腳也許就進了地獄。一切都等天亮再行動,這是大家一致的決定!”


    英子哼了一聲說:“我看是白督察的決定吧!老王,我看你被白督察給灌了迷魂湯吧!白督察說一句白天再走,你馬上就同意了,這可不是我的決定。”愛讀小說app閱讀完整內容


    “不可理喻!”白雪哼了一聲,轉身進了帳篷。


    我看著英子說:“你冷靜一下吧。”


    我也鑽回了帳篷不再搭理她。就讓十三太保在這裏押著她好了。


    “自己反省一下,這也是為你好。”我說。


    馬戀山坐在馬燈下麵,剛好燈下黑看不到他。


    他嘿嘿地笑著說:“當家的,英子老總這是動了真情了啊!可惜啊,張局座早已經和我家孫女有婚約,你最多就做個二房。”


    英子大聲罵道:“驢日的慫貨馬戀山,你給我等著。”


    馬戀山哈哈笑著說:“當家的,她威脅我。”


    我小聲說:“都消消氣,別和她一般見識。談戀愛影響智慧,馬爺,你應該懂的呀。”


    馬戀山哈哈笑著說:“我懂,懂,都懂。”


    白雪這時候突然說了句:“你們聽!”


    馬戀山和我頓時安靜了下來,接著,就聽到密集的劈裏啪啦的聲音。


    我一伸手就把槍抓在了手裏,舉著手電筒就到了外麵。


    這時候,大家都聽到了密集的腳步聲。


    馬戀山一條腿肯定扛不住步槍和衝鋒槍,他抓著一把手槍也拄著拐鑽了出來。


    白雪一出來就扔給了英子一把衝鋒槍,這時候,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我們的手電筒一直照著腳步而來的方向,就是張琀過去的方向!


    終於,我找到了張琀,他奔跑的很快,在他身後是一片高大的影子在追著他。


    張琀離著我們越來越近了。


    我們都不說話,靜靜地舉著槍對著他來的方向。當他離著我們十米的時候,張琀大聲喊:“開槍!臥槽,太多了。”


    張琀就地一轉身,在沙灘上倒退著滑了回來,隨即雙手抓著手槍開始射擊了。


    這就是號令,我們開始了密集的射擊,我們五個人不停地射擊,還是有一個巨大的影子衝了過來。


    我直接一梭子子彈就打在了這影子上,這東西一頭栽倒在地,朝著我們滑了過來。


    到了近前才停下,手電筒一照,這就是一隻巨鳥,不對,這巨大的鳥是有鋸齒一樣的牙齒,頭上有冠,但那張臉更像是蜥蜴。


    身上也不是羽毛,而是鱗甲。


    馬戀山看著說:“不是鳥,像是鱷魚!”


    我看爪子,分明就是鳥的爪子。兩條後退很長,前腿很小,還有翅膀的樣子。


    我說:“不,以前是鳥,現在還是鳥。”


    馬戀山說:“當家的,這東西沒有羽毛!”


    “這鱗甲就是羽毛,無非就是進化向了另外的一個方向,它沒辦法起飛了,但是有了超強的防禦和力量。”


    我這才看清,不知道是誰,一槍打在了這貨的腦袋上。腦袋上雖然也有鱗甲,但是腦袋上的鱗甲很薄,子彈是能穿透的。


    越往下,鱗甲越厚,說明它在長時間的進化過程裏,它的敵人很矮,夠不著它的頭。所以不需要頭上有厚厚的鱗甲,那樣頭太重腳太輕,不利於行動。


    我們都盯著前麵,此時前麵突然安靜了,我們手電筒晃動著,再也沒看到它們的影子。


    張琀說:“都退了。”


    張琀呼出一口氣,他這才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他的肩上有一道很深很長的口子,還在流血。


    英子喜極而泣,撲進了張琀的懷裏哭了起來。


    我說:“還舔著臉哭呢,剛才要死要活要去找你,這要是去了,指不定得死幾個。”


    張琀說:“這前麵有大量的這種怪物,除了頭,沒有弱點。”


    我從腳到頭估算了一下這大鳥的高度,我說:“這得有兩米五高,夠不著啊!”


    張琀看著我點點頭說:“隻能用槍!我們得節省子彈了。”


    我說:“我們可以回去。”


    張琀搖著頭說:“我們不能回去,前麵有上去的路。知道為什麽嗎?我在前麵看到了大量的命樹果子殼,那應該是秦家投喂這些畜生留下的。”


    “你說這些畜生吃命樹果子?”


    張琀點頭說:“沒錯,秦家能下來投喂,我們自然就能順藤摸瓜上去。等天亮,我們伺機而動!”


    我用手電筒照了下張琀的傷口,我說:“這得處理了,感染了就麻煩了。走,先處理傷口!”


    有十三太保在外麵站崗,我們倒是不擔心被偷襲。


    給張琀縫合好了傷口之後,英子開始埋怨張琀,讓張琀以後別這麽莽撞了。


    倆人在一旁說起悄悄話來。


    第二天,到了十點鍾的時候,這裏才算是進來了一些光。


    整個大峽穀內灰蒙蒙的。


    我們五個人背上行囊,圍著這大鳥看著。


    馬戀山說:“不知道這東西好吃不好吃。”


    白雪說:“馬爺,你看著不惡心嗎?跟蛇似的!我是肯定不吃。”


    馬戀山說:“那你是沒遇到過饑荒,餓的時候連土都要啃幾口,從古至今,易子而食的事情還少嗎?”


    我說:“我們起碼用不著吃這東西,我覺得,這東西常年吃命樹果子,它的肉都是有毒的。大家注意點,不要亂吃東西,不要喝升水,水必須燒開了再喝。”


    張琀看著前麵說:“我們走,都小心點。這東西長得高,不好惹啊!”


    我說:“還要注意腳下!有高的,就有矮的。”


    白雪拽了我一下問:“我們幹嘛不爬回去啊!”


    張琀說:“白督察,這麽高你確定能爬回去嗎?最關鍵的是,爬回去,我們怎麽過這大峽穀?現在有路了,這就是我們要走的路。”


    我看著白雪說:“沒錯,不會有人修好了路請我們上去。該冒險的時候,必須冒險。”


    英子看著白雪一笑說:“怕了?怕就別來啊!”


    白雪切了一聲說:“我不和你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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