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重新坐好,開始喝酒。


    我是不喝酒的,張琀其實也早就戒酒了,但是此時特殊,他必須喝酒。


    我這人倒不是不能喝,隻是一喝酒就頭疼,渾身沒勁。嚴重影響我的行動力和思維能力。


    張琀的酒量我是知道的,而且張琀和我不一樣,他越喝酒人就越精神,越有力氣。看來人和人還是有差別的。


    酒過三巡,馬明海說:“來的路上我們去灣裏借宿,怎麽發現灣裏老賈家被封了啊!這不應該啊!”


    我這一聽就知道他並不認識賈雲和老胡,他隻是聽別人說過灣裏有個老賈家。


    我問:“我們也過去了,結果貼著解放軍的封條,沒敢進。”


    馬明海說:“貼了封條誰還敢進,撕了封條搞不好就得槍斃。說白了,咱是求財,咱不想惹麻煩。”


    我點頭嗯了一聲說:“沒錯,就是這個理兒!”


    馬明海說:“王兄弟,你怎麽不喝酒啊!”


    我擺著手說:“實不相瞞,我這人喝酒過敏。喝上這一碗酒,頭疼欲裂,渾身乏力,那感覺就像是要死了一般!你們喝,你們喝嘛!”


    張琀笑著說:“馬大哥,他愛喝不喝,他不喝是他的損失。我們喝!”


    “隻能說王兄弟沒這個口頭福啊!”


    我點頭說:“是啊,我這不抽煙,不喝酒,確實活著沒啥意思。幸好,我有一房妻子,兩房姨太太。”


    馬明海頓時來了興趣,豎起大拇指說:“王兄弟,你豔福不淺啊!”


    “都是以前娶的,現在的話,好像不允許了。”


    馬明海說:“現在的話,肯定就會被抓起來。現在一夫一妻,不許再娶姨太太了。以前娶的就娶了,說是曆史遺留問題。”


    我說:“曆史遺留問題也不行,組織逼著我寫了休書,還了我倆姨太太自由。不過還好,倆姨太太都對我情深義重,又有孩子,能去哪裏啊!都留了下來。組織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麽著了。”


    馬明海看著張琀說:“張兄弟,你幾房太太?”


    張琀伸出兩根手指說:“兩房,大房是湘州馬家的小姐,二房才是第五家的第五紅英。”


    馬明海抱拳說:“張兄弟也是豔福不淺啊!”


    張琀笑著說:“男人嘛,誰還沒個三妻四妾的。馬大哥,你應該也有幾房太太吧。”


    馬明海歎口氣搖搖頭說:“我家有個母夜叉,算了,不提也罷。”


    張琀說:“那相好的總有幾個吧!”


    “相好的還是有幾個,給我生了孩子的有三個。無奈,帶不回家。我家那母夜叉,……”說到這裏,馬明海不說了,一碗酒一口歐全灌進去了。


    看得出來,馬明海因為這事很鬱悶。


    他們喝得正起勁呢,我站了起來說:“馬大哥,蒼藍小姐,我就不陪你們了。你們慢慢喝。”


    我站了起來,丁洋也跟著站了起來。


    我打算出去走走。


    丁洋也抱拳說:“諸位,我先失陪了。”


    我和丁洋下了桌子往外走,此時外麵豔陽高照,不可能有什麽妖魔鬼怪作祟,但我倆還是拿了槍。我拿了一把步槍,她背著一把衝鋒槍,腰裏一把短槍。


    我倆剛走到門外,蒼藍也跟了出去,她說:“屋子裏太悶,我出來和你們透透氣!”


    我點點頭說:“也好!”


    我們的右邊就是雲霧繚繞的黑龍神宮,我們沿著大街往左邊走,很快就走到了橫在路上的那大樹幹前麵。


    昨晚上陰兵過境,肯定要邁過這大樹幹,保不齊在這樹幹上留下什麽痕跡。


    我蹲下慢慢地尋找,果然在樹幹的縫隙裏發現了一枚銅錢。


    我把銅錢拿出來遞給了丁洋,我說:“看來並不是晚上的銅錢白天就消失,這是在白天之前,有人收走了。”


    丁洋拿著銅錢看看說:“這銅錢在這縫隙裏,負責收銅錢的人沒看到。”


    蒼藍說:“你們的意思是,這裏還有別人?”


    “蒼藍小姐,不瞞你說,到了晚上這裏就會下大霧,昨晚你們應該是在黑龍太子廟過夜的吧!你們沒遇到陰兵嗎?”


    “我們住在東邊的大殿裏,倒是沒遇到什麽陰兵,下大霧倒是真的。我們點了火,早早就睡下了。”


    “你們發現黑龍太子廟後門上掛著的屍體了吧。”


    “故弄玄虛,想讓我們知難而退。”


    我點點頭說:“說的沒錯,確實是故弄玄虛,但是我們之前來的人,也確實都死在了這裏。這裏到底有什麽呢?”


    “我檢查了屍體,應該是被野獸啃噬的。至於是先死的然後被野獸啃噬,還是直接被野獸咬死,還說不好。”


    我開始檢查樹幹,一點點觀察,最後,我在樹皮上找到了一撮動物的毛發。


    我拿著這毛說:“這應該是野獸的毛。”


    蒼藍圍著樹幹尋找,最後她找到了一個紙片,紙片雖然不大,但是很明顯,這紙片是從什麽東西上刮下來的,痕跡還是新的。


    丁洋看著這三樣東西說:“銅錢,獸毛,紙片,這代表什麽呀?王醫生,你以前可是在平京開偵探社的,你分析一下,這三者之間有什麽關聯嗎?”


    我搖搖頭說:“僅憑現在的證據,還沒辦法關聯起來。”


    蒼藍仰著脖子看看太陽,她說:“這也奇怪了,這麽大的太陽,怎麽就驅不散黑龍神宮的霧氣呢?”


    我說:“你沒發現嗎?黑龍神宮周圍的水都是熱的,這是溫泉。溫泉水的泉眼應該在上遊不遠處,到了這裏,水蒸氣遇到冷空氣凝結成水珠,這就是大霧的來源。這黑龍神宮怕是一年四季都會被霧氣籠罩。”


    蒼藍說:“死這麽多人,到底是怎麽死的呢?這些人手裏都有槍,看服裝應該是軍人。現在的軍人那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沒有死在戰場上,怎麽會這麽輕易就死在這裏了呢?”


    “這正是我不敢貿然過橋進神宮的原因啊!尤其是昨晚上,除了陰兵過境,我還看到一個騎著高頭大馬,手裏拿著長矛的將軍從窗戶前麵走了過去。”


    蒼藍歎口氣說:“我有不好的預感,這裏不是什麽好地方啊!”


    我嗯了一聲說:“想發財,哪裏有那麽容易的。從古至今來這裏探墓的人不計其數,能活著出去的寥寥無幾。”


    蒼藍說:“是啊,大多數都葬身於此,這黑龍穀裏,應該是有什麽古怪。”


    我看著滿地的屍體,再看看這棵大樹的樹幹,最後我回頭看看在雲霧裏的黑龍神宮。我說:“這黑龍神宮近在咫尺,卻又好像遠在天涯!我們回去吧,看來還得從上記憶!”


    丁洋一笑說:“這就叫咫尺天涯!”


    蒼藍嗯了一聲,她仰著脖子看著前麵雲霧裏的神宮,久久沒有眨眼。她在思考,她到底在想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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