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隨便在黑龍穀內走走停停,也進了幾戶人家,都沒什麽特殊的。隻是有的人家的炕上,被人拉了屎。


    要說這人也是操蛋,你在人家炕上拉屎做什麽啊!雖然這裏沒人了,但是炕上怎麽能拉屎呢?做人得有敬畏之心,你哪裏拉不了屎,非要拉人炕上幹啥?


    就這樣一直往前走走逛逛,一直到了橋頭。


    蒼藍站在橋頭仰著脖子看著對麵小山包上的黑龍太子廟。她說:“看到了嗎?這黑龍穀是個對稱的豬食槽子形狀。前麵一個小山包是黑龍太子廟,後麵的小山包是黑龍神宮。東邊是高山,西邊是絕壁。一條黑龍河貼著山穀的西側流出來,在這裏遇到了小山包,往東這麽一拐,把黑龍穀給包圍了起來,這座橋是唯一的出入口,一旦這座橋塌了,那我們可就出不去了。”


    丁洋點頭說:“是啊,這跳河到了這裏冰涼刺骨,而且河裏有大量的大石頭,遊是絕對遊不過去的。但是好好一座橋,不會那麽輕易就塌了吧。”


    蒼藍指著東邊說:“這東邊是荊棘,西邊是絕壁,隻剩下北邊還能走,估計這北邊也不可能有路。你們說呢?”


    我說:“我倒是覺得北邊會有一條小路,當年蕭翰被打敗,帶著人逃出黑龍穀,一直到了盧龍縣才被他的手下給殺了的。要是沒有路,戰敗了的話,可就逃不掉了。但是這路在哪裏就不知道了。”


    蒼藍點點頭說:“我覺得當年戰爭的地方應該在黑龍太子廟前麵的那個開闊地,戰敗了,退回黑龍穀,把這裏的這座橋一斷,敵人無論如何也進不去山穀的。”


    我說:“春天,夏天和秋天還是能涉水而過。弓箭掩護,涉水而過,是攔不住的。你看這條黑龍河在這裏拐彎,南邊河岸很陡峭,幾乎是垂直的,但是這北邊卻很平緩。有利於進攻方渡河。”wap.


    丁洋點頭說:“沒錯,所以,蕭翰知道靠著死守是守不住的,於是帶人從北邊抄小路逃了。”


    蒼藍點點頭說:“看來你們對這裏早有研究。”


    我一笑說:“不研究一下曆史,怎麽敢進這黑龍穀呢?你不是馬大哥的妹子,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重要嗎?我就是我,你知道我叫蒼藍就好了。”


    “你不是來尋寶的。”


    “怎麽說?”


    我嗬嗬一笑說:“你看金子的眼神不對,你對金子沒什麽興趣。”


    “金子誰不喜歡?我當然喜歡金子。”


    “你是來找人的,對嗎?”


    “你在說什麽?”


    我這時候死死地盯著她說:“你姓李,對嗎?”


    蒼藍盯著我說:“你到底是誰?你怎麽知道我姓李?誰告訴你的?”


    “李逍遙是你什麽人?”


    蒼藍頓時眼睛一亮,盯著我說:“你知道我爺爺。”


    我一聽就笑了,我說:“李逍遙是你爺爺,你是來找你爺爺的。這就對了,看來你和馬大哥他們隻是結夥來的,但是目的不同,我說的對吧!”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竟然連我爺爺的名字都知道。”


    “我也隻是猜的,其實我什麽都不知道。”


    “但是你說出了我爺爺的名字。”


    丁洋看看我,她說:“還真的是巧啊,看來老胡的話也是有出處的。”


    我嗯了一聲說:“空穴來風,必有出處。”


    蒼藍盯著我說:“這麽說你們知道我爺爺的下落。”


    “這麽說你叫李蒼藍,是嗎?”


    “沒錯,我是盛京李家的李蒼藍。你們要是知道我爺爺的消息,請告訴我。”


    “我知道的不多,隻是知道當年李逍遙帶著一個小徒弟進了這黑龍穀,之後他留在了這裏做了黑龍太子的禁衛軍大統領,他的小徒弟被放了回去,之後就瘋了。”


    “我爺爺有徒弟嗎?”


    “就是我們隊伍裏的老胡,他當年本是灣裏的一小奴,拜在了李逍遙門下,做了李逍遙的弟子,他跟著李逍遙背著書進了這黑龍穀。李逍遙留下了,他回了灣裏。”我指了指腦子說,“之後這裏就不太正常了。他說的,李逍遙做了黑龍太子的近衛大統領,這裏有十萬陰兵。”


    李蒼藍聽了之後點點頭說:“要是這麽說的話,我爺爺的確應該是在這黑龍穀,隻怕是凶多吉少了啊!”


    “你怎麽會這麽想?”


    “這麽一個鬼地方,我爺爺要是活著,怎麽可能在這裏呆一輩子呢?”


    “他難道不是來修仙的嗎?”


    李蒼藍看著我沒說話。


    我這時候突然哦了一聲說:“我知道了,你爺爺不是來修仙的,他來這裏,是來盜墓的。”


    李蒼藍搖著頭說:“我爺爺是個探險家,盛京李家從來不缺錢,爺爺是個喜歡冒險的人。他聽說了這個地方之後,飯都吃不下了,立即就騎著一匹馬從關外趕來,那時候我父親才八歲。”


    “你爺爺到了這裏的時候二十七。”丁洋說。


    “沒錯,我爺爺十九歲的時候,我奶奶十六歲,生下我父親。”李蒼藍看著我說,“他不是盜墓賊,我們李家是正經生意人。”


    太陽此時偏西,剛好被西邊的山擋住了。淡淡的霧氣從黑龍河升起,一群鳥呼啦啦從我們頭頂飛過去,一起落到了河邊的沙灘上。


    我說:“我們得回去了,又起霧了。”


    丁洋看看表說:“走吧,再不回去怕是要遇到陰兵了。”


    我們回來走到那棵橫在路中間的樹幹的時候,我跨過去,回頭看著樹幹說:“你們說也是怪了,陰兵難道不知道把這棵樹搬開嗎?足見這不是什麽陰兵過境,陰兵可沒這麽傻。”


    李蒼藍說:“從那一撮獸毛來看,不像是陰兵,倒像是某種長毛的動物。陰兵不會長毛吧。”


    丁洋說:“那可不一定,咱誰也沒見過陰兵,也許陰兵就是長了一身毛呢!”


    我聽了嗬嗬一笑,我說:“是啊,在我們的觀念裏,陰兵應該和人差不多,或者是古代的士兵的靈魂化作了陰兵。殊不知,也許陰兵就是一身毛的怪物呢!”


    李蒼藍聽了之後笑著搖搖頭。他說:“這就有點不可思議了!”


    明顯,她是不認可我的話的。我知道,她是絕對不認可有陰兵的,但是也更知道,也許過了今晚,她的認知會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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