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李清白就發現這兩個女人之間的感覺變了,變得更加……膩歪了。吃早飯的時候, 李清白說到馬上就要除夕了, 掐指一算,發現竟然過得這麽快,竟然不到三天就除夕了。


    李清白說著要去置辦些年貨回來,問葉槐去不去,葉槐看向了沈彎, 等沈彎點了下頭,她才笑著說:“那就我和彎彎去吧,小師弟留在道觀看家。”


    李清白:“……”


    吃過早飯,兩個人就出門了, 今天葉槐難得起得早了些,氣色也特別好, 一路上都哼著小曲兒, 沈彎實在是受不了:“別哼哼了, 難聽死了。”


    於是葉槐閉了嘴,不過看向沈彎的時候, 眼睛都是在微笑的,沈彎被這個模樣的葉槐給嚇了一大跳。


    在路上的時候,陳鑫打了電話過來,葉槐在開車, 就讓沈彎接了過來, 她坐在副駕駛上, 開了擴音。


    “老大啊,我的姑奶奶啊,我這都好幾天沒能夠聯係上你了,你說說,林導都已經找上門兒了,說要你賠違約金啊。”陳鑫在那邊很是生氣,卻又使勁憋著。


    沈彎看了眼葉槐,發現她並不打算說話,她便開口:“啊,這樣啊。”


    陳鑫忽然安靜了下來,像是想到了什麽,磕磕巴巴地說出了沈彎的名字來,沈彎笑著應了一聲。


    兩邊陷入了絕對的安靜之中,到最後,還是葉槐對著手機說了一句:“賠賠賠,賠他娘的大頭鬼,我年紀大了,要隱退了,以後別找我了啊。”


    說完,葉槐就直接掐斷了通話,還是沈彎在一邊說了好久,葉槐才同意拍完這一部戲然後再退圈。


    葉槐同意去拍完了,不過要沈彎一起去,想著浮雲觀也沒有什麽生意,沈彎就同意了下來。


    一路上,沈彎刷著手機,看到今日南城快報,說到了今年不許燃放煙火爆竹這一類的,還發了好幾張被查封的煙花店。


    她歎了一口氣,葉槐問了一句:“彎彎,怎麽了?”


    沈彎:“就是想到以前,在很久很久以前了,那時候老道士還在的,那一年的除夕,漫天遍野都是絢爛的煙花,一簇一簇,綻放在黑暗裏,點亮了所有。”


    她又歎了一口氣,神情微微有些落寞:“後來再也沒有見到過那樣的盛景,也再也沒有人陪過我看那樣的煙花了。”


    葉槐心中一軟,伸手過去捏住沈彎的手,動情地說:“彎彎,以後我會陪你的。”


    沒想到沈彎直接將她的手給扔開,指著前麵的紅燈說:“紅燈紅燈!幹嘛呢,認真點兒。”


    葉槐一笑:“晚上的我最認真。”


    沈彎:“……”


    到了城裏,葉槐將自己的臉包裹得嚴嚴實實,然後才下車去幫著沈彎采辦年貨,路過珠寶店的時候,葉槐停了一下,拉著沈彎的手就走了進去。


    裏麵金碧輝煌,有些亮眼睛,沈彎打量了一下,發現這裏麵的珠寶都格外的貴,隻見葉槐拉著她到了最裏麵的櫥櫃外麵。


    櫥櫃裏放著項鏈,閃耀著瑩瑩光輝,其中一個鑲著鑽,看起來更是好看,葉槐看著沈彎的模樣,讓售貨員把那根項鏈拿出來。


    沈彎這才看清楚了上麵的價碼,九萬。


    當場她就差點被嚇昏厥過去了,拉著葉槐的手往外麵走,哪知道葉槐反手過來,環住她的腰,將她擁在懷中。


    看得在場的兩個售貨員目瞪口呆。


    葉槐朝著其中一位點了點頭:“就這個吧。”


    售貨員露出得體的微笑來,幫葉槐打包裝好,沈彎小聲地問道:“這麽貴買來幹嘛,你有錢嗎?”


    葉槐:“我當然有錢了。”說著,她摸像了自己的兜裏,沈彎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生怕葉槐抓出一大把冥幣出來。


    好在葉槐摸出了一張信用卡來遞給了售貨員,刷了卡,葉槐才接過項鏈來,售貨員紅著臉,朝著葉槐與沈彎做了一個打氣的動作:“你們要加油啊。”


    沈彎回過頭去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沈彎本來以為這條項鏈是送給她的,可是走了一路,葉槐都沒有動靜,當沈彎第十一次看向項鏈的時候,葉槐才笑著看向沈彎。


    “哎呀,彎彎,我怎麽忘記給你買禮物了。”葉槐模樣不似作偽,可是眼底的笑意毫無保留地落在她的眼中。


    原來這個項鏈不是送給她的,沈彎大方地擺了擺手,其實心裏可難過了,坐上車之後,就一句話都沒有和葉槐說過。


    氣鼓鼓的模樣,讓葉槐忍不住想要親一口。


    到了晚上,沈彎執意把葉槐給趕到了棺材裏麵睡,可是葉槐是多厲害的人啊,沈彎打也打不過,就被她整個人扔到了棺材裏麵。


    這樣那樣一番過後,葉槐將棺材板合上,腦袋枕在沈彎的胸口上麵,這時候,沈彎忽然感覺到脖子上麵一涼,伸手摸過去,竟然是白天那條項鏈。


    “你……”


    剛一開口,就被葉槐親了一大口,葉槐笑了一聲,聲音性感而又慵懶:“彎彎,就是送給你的。”


    “彎彎,新年快樂,我愛你。”


    她低下頭,在項鏈上的那顆水鑽上麵輕輕一吻,沈彎感動得不得了,將葉槐抱緊了一些,磕磕巴巴地說著:“葉槐,我……我也愛你。”


    那一晚的天氣比平時要冷,身邊的人,卻比平時要暖。


    除夕那一天來的很快,李清白約了同學出去打遊戲,向沈彎要了兩百多塊錢,一大早就出去了。


    而沈彎早上將浮雲觀又給打掃了一遍,然後給祖師爺上了香,然後就看到葉槐出來了,從後麵抱住她,然後蹭了蹭。


    蹭得她後脖子有點癢,如同波浪的大卷從後麵落在她的胸前,她伸手去扯了一下:“別鬧了。”


    葉槐戀戀不舍的放開沈彎,然後神秘兮兮地帶著沈彎出門了,去的是市中區,雖然已經是除夕了,可是還有很多人開著店。


    葉槐先帶著沈彎去服裝店裏,買了一套情侶裝,花了好幾千,可把沈彎給心疼壞了,逛街逛到中午,葉槐帶著沈彎去了紫香酒店吃飯。


    可算是不巧,剛剛訂好包間,就碰到了張雲星還有方昱,張雲星也是像葉槐這樣裹得嚴實,不過就算是這樣,張雲星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葉槐來。


    微微一愣,然後走過來取下墨鏡,輕佻地抬了下眼睛:“喲,真是巧啊,葉小姐。”


    葉槐點了下頭:“是啊,小賤人。”


    張雲星臉色一變:“你!”她想起之前在林初陽車庫看到的場景,收斂了一下表情,照著那樣的情景來看,葉槐一定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甚至是比顧鳴還要厲害。


    見到兩個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沈彎笑了笑,站到了兩個人的中間,朝著張雲星笑了下:“張小姐,真的是好久不見啊。”


    張雲星的臉色好看了一些,正好方昱從後麵走過來,張雲星順勢挽住了他的手臂,愈發顯得千嬌百媚。


    葉槐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有點不開心的模樣,直接無視掉張雲星與方昱,從包裏摸出一個小本子來,視若無睹地記了起來。


    時不時還警惕地環顧了一下四周。


    沈彎簡直是哭笑不得,這麽久了,她還真的不知道葉槐這本子上麵究竟是記了些什麽東西,寫完過後,葉槐收起本子,朝著張雲星冷哼了一聲。


    然後看向方昱:“是人是鬼不知道,知人知麵不知心,何況是蓄意欺騙的小賤人。”


    張雲星、方昱:“……”


    葉槐腳下的高跟鞋撞擊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來,她視若無人地環住沈彎的腰,朝著樓上而去,沈彎回過頭抱歉地朝著張雲星笑了笑。


    結果腰上傳來一陣刺痛。


    “嗷,葉槐你幹嘛!痛死了。”沈彎揮開葉槐的手,揉了揉剛剛被葉槐揪了一下的地方。


    這大過年的,幹嘛忽然又欺負她!


    葉槐先走上電梯,按了一個十二樓,此時電梯裏隻有兩個人,在電梯走到第八樓的時候,門開了一下,有一位大姐想要進來,結果葉槐罵了一句:“操。”


    渾身冰冷的氣場彌漫開去,大姐往後退了幾步:“哎喲我這兒子掉在餐廳了……”倉皇離去,於是電梯裏又隻剩下了兩個人。


    沈彎剛剛莫名其妙被葉槐揪了一下,還在生氣呢,既然葉槐不理她,她也就不說話好了。


    到十二樓的時候,葉槐終於是忍不住了,反手將沈彎逼到了電梯角落裏,手撐在沈彎的腦袋邊,微微垂首。


    “喂……”沈彎話還沒有說出口。


    就看到葉槐一口咬在了她的唇上,帶著一絲痛感,她推了一下,卻沒有想到葉槐變得溫和起來,一寸一寸,吻入心中。


    許久,葉槐終於是放開了,然後拉起口罩,神情也好了許多,沈彎擦了擦嘴,氣呼呼地跟著葉槐出去。


    “光天化日的你為什麽那樣做!”


    葉槐故意慢了一步,走在沈彎的身邊,慢悠悠伸手握住她的手,略帶著一絲委屈地說:“彎彎,以後我不準你再看張雲星那個小賤人。”


    “我可比她好看多了,你隻能看我,心裏眼裏都隻能有我一個人。”


    沈彎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葉槐便繼續說了下去:“我占有欲就這樣強,你是我老婆,誰他媽敢動你,我就把她給嚼來吃了!”


    葉槐腦子裏想到了張雲星的模樣,翻了一個白眼,氣呼呼的:“哼唧。”


    沈彎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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