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島監獄地下特別牢房地牢是建在惡魔島地下的特殊隔離室。


    它在漆黑的地下的更下麵。


    它在監獄的最深處,即使在監獄的平麵結構圖上也找不到它。


    他們就被關押在這個地牢裏。


    這個地牢原本是為了關押某個男人而特別建造的單人牢房。


    雖說是單人牢房,但是太過寬敞,就像賓館的單間一樣大。


    但是,從現在關押在裏麵的人數來看,空間就顯得有點窄,讓人有一種壓迫的感覺。


    “你們這些家夥……”


    抱怨的聲音回蕩在既寬闊又狹窄的房間裏。


    聽到這個充滿殺意的聲音,菲洛·普羅辛奇奧心裏在想,如果詛咒能殺死人的話,恐怕這個聲音也能夠了。因為光聽到這個聲音,他就覺得自己的壽命好像短了幾年。


    這個讓菲洛打寒顫的像詛咒般的聲音的主人就是——拉德·盧梭。菲洛望向拉德的同時環視了一圈他們所在的房間。


    再次確認了他們是被強行關在這裏了。


    被卷入一係列事件中的菲洛的立場說起來既簡單又複雜。


    因為某件事而成為不死者的菲洛,又因為不死者的身份而卷入了某樁糾紛中,然後被搜查局的同樣是不死者的維克多-塔爾波特找上了。


    維克多以不問菲洛的戀人艾妮絲的罪為條件,要求菲洛答應去調查惡魔島監獄裏麵一名叫做修伊的不死者。但是就在30分鍾前事情突然變得複雜起來了。


    給自己引路的監獄官是修伊在惡魔島監獄安排的間諜,按理說那個男應該是修伊忠實的部下,但是突然和菲洛說想和他做一筆交易。”


    “你能不能幫我……我們一個忙?我們想要挖掉主人修伊的一隻眼睛。”


    菲洛聽了這句話後,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挖掉不死者的眼珠究竟有什麽意義?


    菲洛本想問一下對方這個問題,但是他根本沒有發問的空暇時間,因為對方立刻說起了艾妮絲的事情,他以艾娓絲的安全要挾菲洛答應協助他們。


    結果,菲洛不僅要被迫聽從維克多的命令,還要被迫協助那位叫夏姆的男子。


    菲洛的心中因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感到煩躁不已,而且對自己被別人脅迫的現狀充滿了厭惡感。


    現在牢房內的情形是,門口站著一個看守,是他把自己領進這個房間的,本來他被拉德打得失去了意識,不過現在已經好像沒事似的站在了門口。


    房間裏麵還有一個看守,和門口的看守麵對麵站著,正好把拉德夾在他倆的中間。


    拉德的周圍還有三個囚犯。


    自人,j、男孩.全身是傷的黑人和兩手刺滿刺青的東方人。


    此外。還有三個人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


    其中一個是趴在菲洛腳下的穿白衣服的男子。


    另外一個是好像不應該會出現在這裏的人物——看上去像年幼的黑發少女。


    躺在菲洛腳下的不死者男子叫做修伊·拉弗雷特,他的頸上插著一把匕首。失去了意識。菲洛望著修伊的眼睛陷入了沉思中。菲洛的右手中握著剛從修伊眼睛裏挖下來的眼珠.手中的眼珠好像想要回到主人的身體中似的在不停地蠕動。手中握著活物的感覺讓菲洛很不舒服。


    現在這種情況下該怎麽辦?


    圍住拉德的人原來是菲利克斯·沃肯集團的,但現在f芻稱為夏姆集團。


    但是。菲洛根據自己腦海深處的記憶廣_-雖然這種令人討厭的記憶原本不是他的,認為夏姆並不是集團的名字——而是建立這個集團的人物的名字。


    “喂……”


    正打算冷靜分析一下當前形勢的菲洛的耳邊傳來了詛咒般恐怖的聲音。,菲洛全身感到一陣寒氣,他抬起頭望向拉德,發現他一臉焦躁、布滿殺氣地蹬著夏姆集團的人。


    “菲洛,你和他們不是一夥的吧?”


    “可以這樣說吧。”


    雖然不確定自己算不算他們的同夥,因為自己幫助他們挖下了修伊的眼球——但是因為覺得他們很討厭,所以菲洛斷然決定不當作他們的同夥。


    菲洛說完後,夏姆集團的五個人仿佛一體似的,異口同聲反駁菲洛,這也就是菲洛討厭他們的最大的理由。


    “喂喂,你這樣說也太過分了吧?”


    “你怎麽不是稻我們一夥的?


    “雖然是一時的,但是你不是也和我們聯手過嗎?”


    “我還以為.從今以後.你打算和我們成為好朋友,不是嗎?”


    本以為五個人要同時開口說話的.結果是每三個人開口講一通。


    他們的聲音此起彼伏回蕩在房間裏,就好像房間裏到處都放著擴音器,而且這些擴音器一會兒這個響響,一會兒那個又響響,菲洛更加不知所措了。


    但是,拉得並沒有被他們的吵嚷聲影響。


    他全身上下透露出來的既不是憤怒也不是悲傷,而隻有殺意。他用這平常的口吻朝菲洛問道:


    “算了,我要問的事情很簡單。”


    “這些家夥到底是誰?”


    “這個……”


    被問到這個極其簡單的問題,菲洛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這時。夏姆集團的五人組像幫菲洛解圍似的,說道:


    “沒關係,菲洛,你就說吧。”


    “告訴他也沒什麽的。”


    “你可以簡單地跟他說明一下嗎?”


    “你不是擁有塞拉德的記憶嗎?”


    異口同聲說話的夏姆五人組的臉上同時浮現著笑容。


    這五個人雖然種族、年齡和臉都不一樣.但是表情一致、笑容也一樣。


    這些人的樣子還有說的話真讓人厭惡,菲洛心裏這樣想著,咬緊了牙——深呼吸了一下,然後深深地歎了口氣。


    “好吧。我告訴你。”


    “拜托你講得簡短一些。如果你想到了什麽能快樂地殺死這些家夥的方法,也告訴我就太好了。”


    菲洛聽完後,還是咬著牙,隻是扯開嘴角、輕輕地笑了一下。


    拉得雖然還沒有動手,但是一有機會,他重重的拳頭就會飛向夏姆五人組。本來拉德的拳頭應該已經砸向了對方的腦袋,讓對方腦漿四射了,但是就在此時,夏姆集團的人的口中說出了“茹婭”這個名字,阻止住了即將發狂的拉德。


    “可能比較難能講的簡短一些……不過你好像知道不死者的事情,所以有些話就可以省略了。”


    就目前狀況來看,拉德的殺氣最強烈。但是.比起有著一雙野獸的眼睛的拉德,菲洛更討厭冷靜的夏姆五人組,他帶著厭惡的神色盯著他們,開始慢慢地講述他們的事情。


    “他們是‘不死之酒’的副產物……一位叫塞拉德的老人用他們來實驗他卷霸寨完姣的藥……喝過這種藥的人,意識和記憶都會被完全奪走。”


    “……被誰奪走?”


    “也就是說……他們自身變成了帶有人的意識的‘藥’。”


    塞拉德.奎茲和一幫研究者們為了製造出不死的完全人造人(赫蒙克魯斯)而進行了研究。


    塞拉德根據一名名叫馬伊紮·阿瓦洛的男子記憶中的“不死之酒”的調配方法去研製長生藥,但是他最終研製出來的。隻是失敗的“不死之酒”,被他稱之為“毫無用處的酒”。


    這種藥不能讓人完全不死——它隻能阻止人的老化。卻不具備人體受到損傷後再生的能力。


    但是,這種“毫無用處的酒”的意義並不隻是表明實驗失敗了。


    塞拉德由此得到了關於新赫蒙克魯斯(新人造人)的啟發。


    無論是完成品的“死亡之酒”還是非完成品的“死亡之酒”,惡魔之酒賦予人的長生會不會是通過使人體細胞與其他次元空間的某種未知生物融合在一起而得到的呢?


    如果把這種長生的方法比作魔術的話,這個魔術就是某種類似於具有無限再生能力的叢生生物一樣的東西附在人體上而使作為載體的人得到了長生……賽拉德察覺到了這一點。


    就像一群沙丁魚聚成一起共生共存,宛同一隻巨大的沙丁魚一樣,某種叢生性生物滲人到人體的細胞或是比細胞還小的生物組織中,把它們作為自己的肉體,所以即使人體受到無數次損壞,它們都能使之再生。


    塞拉德根據這種理論逆向進行了思考。


    如果異世界的某種不清楚是生命體還是別的什麽物質能夠依附在人體裏的話——那它豈不是有可能依附在多個人的身上?


    舉個例子說,按照上述理論製造出來的酒,如果讓多個人同時喝下的話,從其他次元空間而來的、擅自留在人體的某種東西會不會有可能同時控製所有喝下酒的人的行動?而那些通過異次元空間的某種東西而成為一體的人們,是不是能擺脫時間的束縛,共享彼此全部的感覺和經曆?


    菲洛擁有的塞拉德的記憶告訴他這項研究還沒有完成,塞拉德的子孫後代應該在繼續做這項研究。


    雖然在現實中還沒有看到這項研究的成果,但是他所獲得的許多煉金師的知識讓他相信這項研究是有成果的。


    由一個意識操縱許多人,製造出像神一樣能操縱人類的生物——這個研究理論恐怕已經成為現實了吧?


    而眼前的夏姆五人組——就是塞拉德的研究理論變成現實的證明。


    “那麽……他們是?”


    聽完菲洛對整件事情的大致描述,拉德還是悠閑地甩了甩手,繼續向菲洛問道:


    “你是說他們就像同時被一個幽靈附身,受那個幽靈操縱的人偶?”


    “可以這樣說吧。”


    “也就是說茹婭的身邊有這些家夥的同伴……啊,不對,應該說茹婭身邊的那些家夥和這些家夥是同一個人,如果我對這些家夥動手的話,茹婭身邊的那些人也會知道噦?”


    這些話像從拉德嘴中擠出的一樣,夏姆五人組聽了後,一起靜靜地笑了笑。


    “太好了,你這麽快就明白了。”


    五個人的聲音從房間的四麵八方傳到拉德的耳中,他低下了眼睛,但是隻有一瞬間。


    然後就笑了起來。同時大大地伸展開手臂。金屬色的假手臂被他輕而易舉地抬了起來.反射出令人恐怖的亮光。


    “噢——噢——噢——,我完全明白了。明白的程度比海還深比天還高。不過我還有兩件事想確認一下。”


    “什麽事?”


    “你們這些家夥……應該是說,‘你’,絕對死不了,是嗎?”


    “除非我們自殺,或者是地球自身毀滅了。”


    夏姆五人組悠哉地笑著回答的同時————!?


    菲洛突然全身起了一股寒意,雖然他所在的位置離他們都有一定距離。


    怎麽回事……?


    讓菲洛全身打寒顫的不是夏姆五人組剛剛說出的話。


    而是感覺到有什麽和以前不同了,仿佛他們身處的不是牢房,而是關押饑餓野獸的籠子,菲洛心中充滿了危機感。


    ——啊啊,他明白有什麽不同了。


    那股仿佛要將他凍結的寒氣——現在他察覺到這股寒氣是從哪兒散發出來的,還有那股寒氣帶來的格格不入的違和感。他憑著自己的感覺開始尋找寒氣的來源,然後立刻就發現了……——他在矣……?


    ——拉德那家夥……竟然在笑。


    這就是不同之處。


    充滿殺氣的拉德歪著嘴角在笑,好像很開心似的。


    菲洛曾經看過拉德這樣笑。


    以前在食堂,夏姆集團的一個黑人巨漢被拉德打到在地的時候.拉德的瞼上也浮現著這種笑容。


    但是那時候的拉德既沒有發怒也沒有殺氣——一此時的笑容.感覺完全不一樣。


    如果說那時候拉德的笑容像食肉野獸的笑容,現在拉德的笑容有種難以言喻的危險氣息。與菲洛的敏銳感覺相比,夏姆五人組好像沒有感覺到任何危機。


    這種笑容大概隻有在斷頭台、菜福槍下的殺人狂魔臉上才會看得到的吧。


    拉德的臉上充滿了狂戾之氣,他靜靜地繼續問道:


    “第二個問題,茹婭還好嗎?”


    “這就要看你了。”


    ——啊啊。菲洛心裏想著他們要是閉嘴就好了。


    看著用挑釁的語氣說話的夏姆五人組,菲洛在心裏大喊不妙,如果他們再繼續挑釁拉德的話,雖然不知道他們的下場如何.但是他敢肯定會很慘a菲洛心裏想自己最好還是冷眼旁觀。


    菲洛望著眼前的拉德,感覺他的周圍彌漫著比之前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我能做的事情就是隻有相信茹婭了。”


    “是的.你隻有祈禱她平安無事並且協助我們了。”


    “這樣的話,好吧!我相信她!”


    “哎?”


    四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本來應該是五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的,但是帶菲洛過來的那個監獄官被拉德的右拳擊中了,所以少了一個人的聲音。


    拉德以打樁機一樣的氣勢迅速收回打進了對方肉裏的拳頭,氣勢洶洶地回過身來又把一記漂亮的內拳擊在了內側的夏姆組的東洋人身上。


    臉被打得變了形的監獄官咕咚一下倒在了地上,幾乎同一時間,被打得飛起來的東洋人也被摔在了牆壁上。


    “什麽嘛,都是些不堪一擊的家夥。”


    “等、等一下!”


    拉德用腳踢起夏姆組的黑人後,立刻猛地騰空飛轉身用鞋子的內側踢中了另一個監獄官。


    “那就把優先順序改改吧。”


    “你不在乎我們手上的人質嗎?”


    夏姆組的人總算明白了形勢,但是太遲了。拉德繼續笑著,對著被踢得一弋起來的大個子男人的喉嚨用全身力量狠狠地擊出了一記直拳。


    噗——混雜著漏氣聲和好像什麽東西壞掉了的聲音,黑人的身體好象倒掉的多米諾骨牌一樣背朝地倒了下去。


    拉德帶著爽快的表情望向小個子的白人男壬≤。


    “我剛才不是說了我相信她嗎?”


    “我確信天不會塌下來,確信在這個地方的我就是本身的我,確信我會成為像傑克一夏姆五人組剩下的最後一個人似乎無法理解拉德的話語而往後退了一步。而拉德就“啊啊……不行不行不行。完全……不行。我本來想著自己已經是不得不被人稱做大叔的歲數了,所以應該表現出這個歲數該有的沉穩和冷靜。但是聽到茹婭的名字後,就變得坐立不安無法自己了。都是你們的錯,你們打算怎麽辦?可惡!我這樣還能算是模範囚,“你這話什麽意思!?”


    “不明白我的意思?沒事沒事,我也根本不明白這世界上的許多道理。不過,就像今天的太陽也是和往常一樣先升到空中再落到海的那一邊,你需要明白它為什麽先升起再落下的道理嗎?所以,你明不明白道理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某件事被擺到了眼前。你首先要拉德的情緒比他出現在這個房間時還要高昂,他邁著小步子繼續逼向小個子男人。


    菲洛望著怒濤洶湧、滔滔不絕的拉德,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夢境中一樣。但是手中握著壞掉了?放心吧,給你敲敲,你的腦袋就會好了。即使敲不好也沒關係,反正隻要死了.也無“沒關係,


    我明白你的話的意思就可以了。我和你之間好像有各種牆壁阻礙我們之間如果說那時候拉德的笑容像食肉野獸的笑容,現在拉德的笑容有種難以言喻的危險氣息。與菲洛的敏銳感覺相比,夏姆五人組好像沒有感覺到任何危機。


    這種笑容大概隻有在斷頭台、菜福槍下的殺人狂魔臉上才會看得到的吧。


    拉德的臉上充滿了狂戾之氣,他靜靜地繼續問道:


    “第二個問題,茹婭還好嗎?”


    “這就要看你了。”


    ——啊啊。菲洛心裏想著他們要是閉嘴就好了。


    看著用挑釁的語氣說話的夏姆五人組,菲洛在心裏大喊不妙,如果他們再繼續挑釁拉德的話,雖然不知道他們的下場如何.但是他敢肯定會很慘a菲洛心裏想自己最好還是冷眼旁觀。


    菲洛望著眼前的拉德,感覺他的周圍彌漫著比之前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我能做的事情就是隻有相信茹婭了。”


    “是的.你隻有祈禱她平安無事並且協助我們了。”


    “這樣的話,好吧!我相信她!”


    “哎?”


    四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本來應該是五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的,但是帶菲洛過來的那個監獄官被拉德的右拳擊中了,所以少了一個人的聲音。


    拉德以打樁機一樣的氣勢迅速收回打進了對方肉裏的拳頭,氣勢洶洶地回過身來又把一記漂亮的內拳擊在了內側的夏姆組的東洋人身上。


    臉被打得變了形的監獄官咕咚一下倒在了地上,幾乎同一時間,被打得飛起來的東洋人也被摔在了牆壁上。


    “什麽嘛,都是些不堪一擊的家夥。”


    “等、等一下!”


    拉德用腳踢起夏姆組的黑人後,立刻猛地騰空飛轉身用鞋子的內側踢中了另一個監獄官。


    “那就把優先順序改改吧。”


    “你不在乎我們手上的人質嗎?”


    夏姆組的人總算明白了形勢,但是太遲了。拉德繼續笑著,對著被踢得一飛起來的大個子男人的喉嚨用全身力量狠狠地擊出了一記直拳。


    噗——混雜著漏氣聲和好像什麽東西壞掉了的聲音,黑人的身體好象倒掉的多米諾骨牌一樣背朝地倒了下去。


    拉德帶著爽快的表情望向小個子的白人男子。


    “我剛才不是說了我相信她嗎?”


    “我確信天不會塌下來,確信在這個地方的我就是本身的我,確信我會成為像傑克一夏姆五人組剩下的最後一個人似乎無法理解拉德的話語而往後退了一步。而拉德就“啊啊……不行不行不行。完全……不行。我本來想著自己已經是不得不被人稱做大叔的歲數了,所以應該表現出這個歲數該有的沉穩和冷靜。但是聽到茹婭的名字後,就變得坐立不安無法自己了。都是你們的錯,你們打算怎麽辦?可惡!我這樣還能算是模範囚,“你這話什麽意思!?”


    “不明白我的意思?沒事沒事,我也根本不明白這世界上的許多道理。不過,就像今天的太陽也是和往常一樣先升到空中再落到海的那一邊,你需要明白它為什麽先升起再落下的道理嗎?所以,你明不明白道理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某件事被擺到了眼前。你首先要拉德的情緒比他出現在這個房間時還要高昂,他邁著小步子繼續逼向小個子男人。


    菲洛望著怒濤洶湧、滔滔不絕的拉德,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夢境中一樣。但是手中握著壞掉了?放心吧,給你敲敲,你的腦袋就會好了。即使敲不好也沒關係,反正隻要死了.也無“沒關係,我明白你的話的意思就可以了。我和你之間好像有各種牆壁阻礙我們之間的溝通,但是真的沒關係。隻要把那些牆壁一座座推倒就好了。物流用何種方式推都無所謂!首先,我們該做的是——”


    拉德德話突然中斷了。


    “啊啊啊,怎樣都無所謂了。跟你溝通太麻煩了。”


    拉德抬起手臂,有力地向上揮出了拳頭,擊出了一記漂亮的上鉤拳,伸進了半張開嘴的小個子男人的口中。


    “咕咕。”


    拉德揮起手,小個子男人就像發射艙中射出的炮彈,沿著彈道軌道飛過空中。


    小個子男人墜落的地方正好是菲洛站著的地方。


    ——喂喂.不要朝客人席位這邊亂扔東西。


    菲洛一邊在心裏抱怨一邊迅速地往後退。


    不過·他退開不是為避開被扔過來的小個子男人,而是有力地回轉身.抬起腦袋撞向飛過來的人。


    “哐!”


    小個子男人的頭撞上了菲洛的頭.好像被反彈回來似的倒在了地上,然後就一動不動了。


    “……好痛!”


    看上去神清氣爽的拉德抬起了右手.朝撫摸著頭的菲洛說道:


    “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沒什麽……我正好也想揍那家夥而已。就當是自己不由自主地撞上去好了。”


    露出苦笑的菲洛恢複了心情,問了拉德一個問題。他非常在意小個子男人和拉德之間的那些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


    “……你們所說的那個茹婭……你到底相信她什麽啊?”


    “嗯?啊啊.你說那個啊。你是想聽我們之間的戀愛故事嗎?好吧。反正你都是我的同伴了,講給你聽也無妨。我會把我們之間那段充滿力量的、幸福地不得了的成功故事慢慢地講給你聽。”


    “拉德,拜托你講簡短一些。”


    菲洛把之前拉德對他說過的話又丟給了拉德。


    拉德好像很無聊似的聳了聳肩.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然後用淡漠的語氣開始講述他和茹婭之間的故事。


    “簡短說來.我和她約定好了我要殺死她,她也答應了我可以殺死她。她竟然願意被我這樣差勁的人殺掉。”


    “這個說明也太過簡單了吧。”


    聽了拉德過分簡短的說明,菲洛不禁抱住了腦袋。拉德毫不在意地、興致勃勃地接著講了下去。


    “如果要講這件事的話,那話可就長了。總之,她和我約好了,隻有我才可以殺死她。所以.她絕對不會被這些奇怪的混蛋家夥殺死的。我隻是相信她不會有事而已現在你明白了吧?”


    “你相信她不會有事的根據是什麽?”


    “直覺。”


    圖24


    “真夠簡單的答案……”


    ——啊啊啊,根本講不通。這家夥果然那裏不對勁。


    雖然講話方式不一樣.但是和艾薩克他們講話時感到頭痛一樣,菲洛覺得和拉德講話也讓他頭痛。他似乎放棄了似的歎了口氣,用開導的語氣對拉德說道:


    “那麽你想一想,即使她再怎麽努力不被別人殺死,但是別人真要殺她的時候,她也隻能死了。如果這樣的話,你承擔得起責任嗎?”


    聽了菲洛的話,拉德用手托著下巴想了一會兒。


    “哦……在這種情況下,她可以說是間接的被我殺死的……是吧?”


    “別聞我,我也不知道。”


    菲洛厭煩似的回答了一聲,但是拉德根本沒在聽他的話。


    “對於這個問題,我是很想說yes,但是如果真的出現這種情況的話,恐怕隻有茹婭會高興。我是一點都不會高興的,即使我很想痛快的殺死她……啊啊啊啊!不行不行不行!想到這我突然覺得好像誰在用連擊拳砰砰地敲打我的心。我還是想用這雙手慢慢地折磨她到死。我想茹婭大概也希望在人生的最後一刻是被我慢慢的折斷頸脖子而死的……菲洛,你認為呢?”


    被問到的菲洛顯得更疲倦了,他仔細思考著拉德的問題——好不容易想明白了,


    菲洛沒有回答拉德的問題而是問了他另一個同題。


    “……聽完你的話,我有個自然而然的疑問,你們難道不可以選擇不互相廝殺而是兩人一起過著永遠幸福快樂的日子嗎?”


    “不可能的……不,等等,我想想…………唔,還是不可能。”


    “等等,我想先確認一下你和那位茹婭之間的關係。”


    “朋友、戀人和婚約對象。”


    聽到拉德如此幹脆地說出了他和茹婭的關係,菲洛越發覺得困惑了。


    “提到這個,我開始擔心茹婭的事了……我應該先殺了哪個人確認茹婭沒事才行……哈!事情開始變得有趣了!菲洛,你不覺得嗎?”


    “我不覺得。”


    “你不覺得啊!不過我很開心!那麽……在殺與被殺的情況下……茹婭是否被殺了也應該是選項之一!不,如果茹婭被殺了,我還是不會開心的……這是一個新問題。我非常非常討厭那種認為自己不會被殺的家夥,但是我自己卻認為自己的戀人是不可能會被殺的。


    這種想法是不是有罪啊……你覺得如何?”


    “……稍微……讓我稍微思考一下再回答你……”


    倒在地上的一大群人中隻有我和想法奇怪的殺人狂。


    ——所以……所以……——這種狀況下,到底該怎麽辦才好……!


    菲洛有種想哭的心情。他的手中還握著修伊的眼珠,眼珠仍在蠢動著。


    滴溜溜轉的眼珠仿佛在嘲笑菲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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