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已經讓我覺醒了!』


    惡靈的聲音轟然傳來。


    那聲音並未透過鼓膜,而是直接在腦中響起。


    鼓太郎與歐仁妮奔馳於夜晚的森林。


    口袋傳來來電鈴聲,歐仁妮打開手機。


    「不,沒問題的。幫手?不用啦,真的沒問題。」


    「誰打來的?」


    一旁的鼓太郎問。


    「弗朗西絲卡。」


    歐仁妮使了個眼色,鼓太郎點頭回應。


    兩人從樹後躍出,在雜木林中奔來竄去。


    天空中滿是星星,銀河一閃一閃地珠鬥爛班。


    遠處傳來劇烈的水聲,應該是有個瀑布潭吧。


    這裏是從鐵路終點繼續向深處前進的山間。


    歐仁妮拔出發飾,發飾變成了法杖。


    她朝晃動的影子施放電擊。


    (打中了嗎?)


    不知道,沒有擊中的感覺。


    (對方可是靈體。要是沒有命中,就算閃電也沒用。)


    歐仁妮停止呼吸,尋找靈體的行蹤。


    這次的任務是要除靈。


    這是歐仁妮身為驅魔神父的工作,她接下了這起驅除惡靈的任務,而來到了深山之中。


    鼓太郎則是她的助手。


    他們在動物通行的小路間穿梭,花了一天找出靈體的所在之處,將對方逼得無路可逃。


    這就是在此之前的經過。


    (她還沒有被消滅!!)


    殺氣從背後傳來。


    『沒想到可以遇上像你這樣的人!我要附身在妳身上!』


    「呃!」


    歐仁妮揮舞鋼杖。


    劇烈的閃電隨之迸發。


    惡靈閃過了那道攻擊。


    惡靈鑽過歐仁妮施放的光槍,逼近到她的眼前。


    (來不及躲了!!)


    「危險!快趴下!!」


    鼓太郎衝了過來。


    他縱身撞開歐仁妮,代替她捱了那記攻擊。


    「……!!」


    一陣輕微的暈眩後,鼓太郎倒了下去。


    「你沒事吧!?」


    歐仁妮趕緊跑向鼓太郎身旁。


    「嗯、嗯……」


    歐仁妮伸出手,鼓太郎也一樣。


    但是,鼓太郎的手卻避開了歐仁妮的手。


    軟綿綿。


    他居然搓揉著歐仁妮的胸部。


    「咦……?」


    由於他的動作實在太過自然,歐仁妮花了10秒才發覺不對勁。


    「你、你在做什麽!」


    她賞了鼓太郎一拳。


    「你誤會了!」


    鼓太郎按著臉頰,為自己的清白辯解。


    「你明明就整個摸上來了,還有什麽好誤會的!!」


    「我已經占據他的身體了。」


    歐仁妮判斷這不是鼓太郎的語氣。


    「妳是誰!?」


    「我是你想要收拾的惡靈。」


    原來她附在鼓太郎身上了。


    (這下可麻煩了。)


    歐仁妮真是懊悔莫及。


    「給我滾出他的身體。」


    歐仁妮揚起鋼杖,惡狠狠地瞪著對方。


    「就算你成功附身了,憑你的力量,是不可能把鼓太郎趕出體內的。你隻會落到衰弱而死的下場。」


    「你了解我的寂寞嗎?我可是孤單地度過這求死不能的一百五十年。」


    「就算是這樣,也不可以隨便連累其他人!」


    「我好想死。」


    「自身的脆弱,並不足以構成傷害別人的理由。」


    歐仁妮十分嚴厲地指責。


    所謂的惡靈,指的是失去肉體這個驅器的靈魂。


    至於為何將其稱之為惡?歐仁妮相當清楚。


    (人類的死亡是絕對無法挽回的。)


    (而惡靈就是以死者對人世的依戀為食,由此而生的戀世殘骸。)


    (所以除了消滅她以外,再也沒有其他拯救她的方法……!)


    「我隻是想了卻一樁心事而已,這樣一來我就可以瞑目了。」


    「你還有未了的心願吧?」


    惡靈點點頭。


    「可是,如果你的願望必須犧牲現在活著的人,那是不可能會實現的。」


    「我的願望十分渺小,隻要你願意協助我,願望就可以實現。」


    「真的嗎?」


    「你願意協助我嗎?」


    「好吧,如果我幫得上忙的話。」


    「我一直很想和女生『做愛』一次。」


    「這還不簡單!……呃,咦咦咦咦!?」


    聽見她出乎意料的夢想,歐仁妮嚇得差點跌倒在地。


    *


    那名少女叫做梅子。


    一聽歐仁妮詢問自己的死因,梅子便露出一副「問得好」的神情。


    「那是一個讓說者啜泣,聞者動容的故事……」


    「還沒說你就這麽有自信啊……」


    「從前從前,有一對在這世上最深愛彼此的少女。」


    「一對……少女?」


    「時值明治,那是一個不允許少女之間戀情的時代。」


    「明治?那就是一百四十年前囉。」


    「兩人決定一起殉情,於是就跳河自盡了。」


    「咦……」


    「兩人的身體雖然是分開的,卻是心心相連,她們發誓來生要共結連理。」


    「可是,也用不著自殺吧。」


    「『她』似乎也是這麽想的。」


    梅子的聲音有些哽咽。


    「她拋下另一位不會遊泳的女孩,獨自逃走了。然後向經過河邊的男人求救,讓人救了起來……」


    「……………………」


    「而另一位。」


    「原、原來是這麽回事…………」


    「被拋下的她哀傷地溺死,懷抱著沒能得到回報的哀怨,就這麽度過了一個半世紀。」


    「這個人就是你吧。」


    「請你盡管嘲笑我吧,誰叫我死得如此愚蠢。」


    「真是太淒慘了……的確……這樣變成惡靈也不能怪你……」


    「你可以體會我的悲哀嗎?」


    「被喜歡的人背叛,真的是一件很難過的事。」


    「那就請你跟我『做愛』吧。」


    「等等等等,先等一下!」


    歐仁妮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被嚇得不知所措。


    「來吧。」


    這不是梅子的語氣。


    而是鼓太郎以男生的聲音,清楚地說了出口。


    「嗚咿。」


    聽見鼓太郎突如其來的聲音,歐仁妮大吃一驚。


    「不對,剛才那是靈體讓我說的,不是出自我的意願。」


    鼓太郎慌張地揮手否認。


    「是喔,這樣啊。」


    歐仁妮撅起嘴


    「原來你這麽討厭我,寧願死也不肯跟我做!?」


    「你在生什麽氣啊!?」


    就在這個時候。


    鼓太郎苦悶地大喊,整個人跪倒在地。


    他又變回了梅子的語氣。


    「憑我的力量無法驅逐他的靈魂。不過,還是能控製這個身體。也就是說,我可以讓他自殺。」


    「這樣一來你也會死的。」


    「沒錯,死亡正是我所期望的,反正我跟死了也沒什麽兩樣。我隻是喜歡上一個人,懷抱這得不到回報的心意漂流而已。」


    梅子已經完全奪回鼓太郎身體的


    控製權,並且抬起頭。


    「這個情意連我自己都控製不了,該怎麽做才能從中解放呢?」


    她緩緩站起,朝歐仁妮步步進逼。


    「我不是在威脅你……如果是你應該知道吧?一個身體是不能同時擁有兩個靈魂的。這樣一來,我和這個人都會死。」


    「…………」


    歐仁妮倒抽一口氣。


    因為對方這番話,確實不隻是在嚇唬人。


    「好吧,我來實現你的願望。」


    「真的嗎!」


    梅子整個人跳了起來,一把摟住歐仁妮。


    那可是鼓太郎的身體。


    「還、還是先等一下~~!」


    歐仁妮轉眼間便滿臉通紅,顯得有些畏畏縮縮。


    「我們都是女的,沒什麽好緊張的。」


    「我需要做心理準備啦。」


    歐仁妮覺得至少他們的語氣不一樣,真是得救了。


    要是眼前的是貨真價實的鼓太郎,那歐仁妮可會心髒爆裂,比他先離開人世一步。


    「小女不才,還請多多關照。」


    「請、請多關照。」


    「…………」


    「…………」


    微妙的粘稠氣氛在兩人之間流動。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歐仁妮笑了笑,試著緩和一下氣氛,卻隻發出尖銳的笑聲。


    「我、我真的可以摸你嗎?」


    梅子覺得不太好意思。


    「你剛才不是很大膽地摸了我的胸部嗎?」


    「可是一想到真的要做,還是會緊張啊……」


    「那、那就算了吧?如果可以的話,其實我……」


    「唉~~那我跟鼓太郎先生,可能會就這樣一起死掉吧。」


    「哇~~好啦好啦,妳可以摸我的胸部。」


    歐仁妮抓起鼓太郎的手,往自己的乳房壓去。


    「呀啊。」


    「雖然不是很大……」


    「不,這太棒了,真是太美妙了。」


    她的手又摸又揉又捏的。


    「啊……」


    嬌喘從歐仁妮唇間傳來。


    「你是不是有感覺?有感覺對吧!?」


    「不、不要問這種問題啦!!」


    「這對相愛之人的感情來說,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我、我們之間又沒有愛。」


    「有的。我會好好加油,不讓歐仁妮小姐失望的!」


    梅子把手伸進歐仁妮的衣服。


    好癢。


    「這、這是什麽?」


    梅子身為一百四十年前的人,她不知道內衣是什麽。


    「這是胸罩,隻要解開背後的鉤子……」


    呃,我怎麽會告訴她這些?


    歐仁妮覺得怪難為情的,於是閉上眼睛。


    「…………」


    梅子沉默不語。


    大概是因為這是她第一次解胸罩,整個心思都花在上麵了。


    但是她不說話,就變成和讓鼓太郎碰沒有兩樣了。


    (才不是!這是梅子的手!!)


    甜美的喘息從唇間吐出。


    (梅子的手……這是梅子的手……)


    她試著說服自己。


    然而,她所鍾情的對象的確正摸著她的身體,這件事實當然無法從她心頭抹去。


    (怎、怎麽辦……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這、這都是為了救鼓太郎,都是為了救鼓太郎……)


    (如果這麽做可以拯救他們兩個,隻不過是讓人摸摸胸部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手指伸入了她的兩腿之間。


    (呀!?)


    等回過神來,她才發覺自己的內褲已經被褪下,而梅子正打算將手指插入重要部位。


    「泥、泥要左神麽!?」


    「太棒了。歐仁妮小姐,你那裏好濕……」


    「不、不要說出來啦!」


    「可是,這是我事隔一百四十年後才摸到,實在太感動了,居然這麽濕……」


    「你可能覺得很感動,但是我會受不了啦!」


    「為了歐仁妮小姐,我會好好努力的。」


    「用、用不著努力啦!」


    「對不起,我笨手笨腳的對吧?畢竟這一百四十年來,我一直都是孤伶伶的……」


    「唔~~你這樣一說,我不就沒辦法對你發脾氣了嗎……」


    「我會加油的。」


    「快、快點把事情做完啦~~」


    (鼓、鼓太郎的手指……)


    (不、不對!這是梅子的,是梅子的手指……!!)


    (啊~~我就是沒辦法這麽認為~~~~!!)


    盡管心裏這麽想,歐仁妮卻緊緊摟住對方的身體。


    「啊……啊……」


    喘息從唇間吐出,身體也有了反應。


    她已經不是小孩子,當然知道自己越來越亢奮了。


    她也明白當亢奮超過某個界線時,自己將會無法控製。


    「女孩子的身體真好。」


    「……是、是嗎?」


    「好溫暖、好柔軟。」


    「如果我的身材好一點的話就好了。」


    「不,這樣已經很棒了。這濕濕的……」


    「不要再看那裏了!!」


    「可是,這裏真的很棒。」


    「謝、謝謝……」


    吱喳吱喳的聲響傳來。


    「你、你在做什麽!?」


    梅子居然開始脫下褲子。


    「這個的話,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既然不清楚,那妳為什麽要卸皮帶!?」


    「我覺得不這樣做不行。」


    「我覺得你脫褲子才是有問題!!」


    「總覺得腰間癢癢的,有什麽東西變硬,感覺很難熬,好想一口氣讓那裏解放一下。」


    「那就壓回去!封印起來!!」


    「可是身體會自己動啊。」


    「呃,你怎麽連內褲都脫了!」


    「男人真是野獸呢!」


    「既然你都這麽認為了,那就快住手呀!」


    「不行,停不下來了,我好喜歡你。」


    「你是認真的嗎?你這麽說是認真的嗎!?」


    「歐仁妮小姐,我求求你!請讓我插進去吧!」


    「妳也太直接了吧!!先冷靜一點。」


    「要是能冷靜的話,這裏也不會變成這樣了!」


    「是那樣沒錯,但是,那個,如果沒有得到當事人的同意,那就會變成犯罪了。」


    「如果能讓我把現在體內滾燙的液體,在歐仁妮小姐體內爆發的話,那我應該就能瞑目了!」


    「就算你這麽說……」


    「我說的話有這麽難懂嗎?」


    「就是因為太好懂,我才會覺得抗拒啦!」


    「歐仁妮小姐,你不是說願意實現我的願望嗎?」


    「那就不必管鼓太郎的意願嗎!?」


    「這點用不著擔心。」


    「你憑什麽說得這麽肯定!」


    「因為他喜歡你。」


    咦……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不要亂說話啦!」


    「因為啊,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才不過第一次見到你,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想跟你合為一體呢?」


    「呃。」


    歐仁妮心神一蕩,全身不小心跟著放鬆。


    梅子擅自將她的反應當成是同意的


    訊號。


    於是她往歐仁妮體內挺進。


    「那我就不客氣了。」


    「還、還是不行啦啦啦啦啦啦h」


    歐仁妮感到那個部位頂了故來。


    「呀。」


    她的身子一軟,全身無力。


    而對方則是來到了秘密花園的入口。


    (啊……糟糕……)


    就在這個時候。


    「歐仁妮!…………咦~~!?」


    那是弗朗西絲卡的聲音。


    她那副神情,就像是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


    「對不起!那、那個,消滅惡靈的工作已經結束了吧!唉~~唉~~我真是的,怎麽老是壞人好事,唉~~討厭。」


    「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在下麵等,你們慢慢來就好。」扔下這句話後,她準備逃離現場。


    「什麽慢慢來!鼓太郎被惡靈附身了啦!」


    「真的嗎!?」


    於是弗朗西絲卡展開反擊,將魔力積蓄在手心上。


    「要打就來吧!」


    梅子也準備進行攻擊。


    不過,歐仁妮卻抓住鼓太郎的身體,不讓對方得逞。


    「!」


    梅子脫離了鼓太郎的身體。


    弗朗西絲卡同時施放閃電。


    攻擊卻被她躲開了。


    「快住手!」


    鼓太郎的聲音傳來。


    他站了起來,擋在弗朗西絲卡麵前。


    「你為什麽要袒護她!!」


    「因為她……!」


    話還沒說完,鼓太郎便癱倒在地。


    趁著這個空檔,梅子也跟著消失無蹤。


    *


    歐仁妮一行人下了山,決定先找地方住一晚。


    這裏可是位於鐵路終點的城鎮。不,應該說是一個小村子才對。


    雖然這裏沒什麽名勝,觀光客卻似乎不少,也因為如此,歐仁妮他們在車站附近找到了溫泉旅館。


    那是一間擁有露天溫泉的旅館。


    撲通……


    歐仁妮把身子泡進寬廣的浴槽裏。


    「呼…………」


    高掛天空的月兒很美。


    若是在光害嚴重的都會裏,是欣賞不到如此美麗的夜空的。


    (唉,我真沒用……)


    (隻不過讓人說一句喜歡我而已,居然就把持不住,真是意誌薄弱……)


    如果當時鼓太郎還有一點意識,還記得她與梅子之間的對話的話,自己該怎麽辦才好?


    (話說回來,這根本是在那之前的問題2)


    她指的可不是為了救人之類的理由,而是她的那顆少女心。


    單單是讓鼓太郎見到那副可恥模樣,歐仁妮便羞愧得不得了,真想現在馬上就消失在這世上。


    (啊啊啊啊啊 ~~~~~~~!)


    如果當時可以冷靜下來,應該可以想出更穩當的手段才是。


    (一想到鼓太郎可能會死,我就亂了方寸……)


    (唉~~我真是……太不成熟了。)


    一時的大意令歐仁妮十分羞愧。


    (真要說起來,不過是讓人說了一句喜歡,居然就完全把持不住,自己的意誌真是太薄弱了。)


    (怎麽辦……該拿什麽臉去麵對他呢……)


    她懊惱地環抱雙臂。


    就在這個時候。


    「我可以進去嗎?」


    門喀啦一聲拉開,弗朗西絲卡走了進來。


    「這就是露天溫泉啊,這還是我第一次來。」


    弗朗西絲卡說著便解開浴巾,泡進了浴槽裏頭。


    豐滿柔軟的上圍一覽無遺。


    噗嚕噗嚕。


    這是歐仁妮第一次目睹胸部漂浮在浴槽上的瞬間。


    她不由自主地直盯著不放。


    「每次看到都覺得很驚人。」


    「上頭沾到什麽了嗎?」


    為什麽歐仁妮要一直盯著自己的胸部?弗朗西絲卡相當困惑。


    (你也太沒自知之明了……)


    歐仁妮心想。


    弗朗西絲卡是個認真的女孩。她從小就對戀愛、打扮這些女孩子在意的事不屑一顧,一心隻想著要努力接近莉莉斯,因此她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有多麽性感。


    (雖然缺乏女人味這點,我也沒有資格說別人……)


    自己先姑且不論,但是像弗朗西絲卡這種超級大美女,這麽做根本就是暴殄天物。


    「你那對胸部根本是武器,不,應該說是凶器才對。」


    「是嗎?」


    看來她不明白歐仁妮的意思。


    算了,歐仁妮決定換一個話題。


    「已經習慣日本了嗎?」


    「一直在這打擾沒關係嗎?總覺得好像在這裏吃閑飯,讓我很不好意思……」


    弗朗西絲卡在那之後受到了什麽處置呢?


    關於破壞教會的嫌疑,由於已經查明是莫裏西歐所為,因此不追究她的責任。


    至於她的人身安全,則是交由歐仁妮負責。


    「當然啊。能和你在一起我也覺得很開心,而且還能讓諾茵待在鈴蘭身邊,不是嗎?」


    諾茵現在正待在鈴蘭那裏。


    「而且啊,我是真的希望你可以協助我的工作。」


    「是啊,我比鼓太郎管用多了。」


    「就是說呀。」


    「如果可以為了守護鼓太郎而獻上生命,那我也毫無遺憾了。」


    「沒那麽誇張吧。」


    「保護莉莉斯不也是你的任務嗎?」


    「唔,是這樣沒錯。」


    「我犯下了無法彌補的錯誤,所以希望能為此贖罪。」


    「用不著這麽鑽牛角尖吧……」


    「啊,可是,我不會妨礙你的。別看我這樣,我可是自認很了解你。」


    「什麽意思?」


    「我會為你的戀情加油的。」


    「你是了解我的哪裏啦!?」


    「你喜歡鼓太郎,對吧?」


    「誰、誰喜歡他啊!!」


    「那麽,你喜歡鼓太郎的哪裏呢?」


    「你一定要抓著喜歡兩個字不放嗎!?」


    「因為你本來就喜歡他呀,不是嗎?」


    弗朗西絲卡追問。


    「就、就算你一臉認真地問我,我也覺得很傷腦筋啊。」


    「為什麽?」


    「因為,這樣我不就得告訴你真心話嗎?」


    「你不願意跟我說嗎?」


    「不,不是的。」


    「那就告訴我吧。」


    「…………」


    傷腦筋,真是傷透了腦筋,歐仁妮也隻能臉紅了。


    「大概是因為他讓人放心不下吧。你看,他那麽笨手笨腳,又老是讓人耍得團團轉的對不對?」


    「果然很像你的作風。」


    「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妳很體貼。」


    「要保密喔,真的真的要保密喔!」


    「我知道。」


    弗朗西絲卡點點頭。


    「要不要我幫你問問鼓太郎的心意?」


    「妳根本不懂我的意思!」


    「放心吧,我不會把你喜歡他這件事說出來。」


    「真、真的嗎?」


    「我可是站在你這邊的。」


    弗朗西絲卡噗哧一笑。


    「我會替你的戀愛加油打氣的。」


    「用不著你多事啦!」


    歐仁妮搖搖頭。


    「而且我是神父,根本不能結婚……」


    「戀愛是自由的。」


    「就連在心裏想也不行啦!」


    「太勉強自己是不好的,千萬不要逞強唷,這麽做不會讓你得到幸福的。」


    弗朗西絲卡說話的模樣仿佛是在諄諄教誨歐仁妮。


    在她犯下許多過錯的人生中,這句話是她為數稀少而且深信不疑的體認。


    *


    「…………」


    她望著天空中的月亮。


    而她正是梅子。


    她是一個靈體,其實風根本吹不動她,但是梅子卻漫無目的地在空中飄蕩。


    她腦子裏就隻有鼓太郎一個人。


    (當我要逃跑時,跟他對上眼的那一剎那,全身就像是發麻一樣抽痛起來。)


    (我的肉體早就已經腐朽了,明明已經沒有可以麻痹的部位……)


    鼓太郎的寶石眼真是太可怕了,居然連靈體都會受到影響。


    (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有男人對我這麽溫柔…………)


    (沒想到居然能遇上這麽好的人……)


    對於這從未想象過的進展,梅子不禁感到動搖。


    『藤井……鼓太郎……』


    以前的我根本不把男人放在眼裏,究竟是怎麽了呢?


    (他為什麽要救我呢?)


    撲通……


    原本應該已經沉寂的心跳,此時卻鼓動起來。


    *


    同一時間,鼓太郎正在河邊散步。


    在旅館休息一會兒之後,他的體力已經恢複不少,於是離開房間納涼,順道就來到了外頭。


    他稍微走了一陣子,到達了一處瀑布潭,路燈的光線顯得寂寞,附近看不見其他人影。


    他正與鈴蘭講手機。


    『如果不想殺了她,便隻有幫她了卻最後一樁心願這個方法。』


    「果然是這樣……」


    「鼓太郎。」


    他掛斷電話後,弗朗西絲卡現身了。她身上穿著旅館的浴袍。


    「你剛才在打電話嗎?」


    「我有事找鈴蘭商量。」


    「有商量出什麽結果嗎?」


    「她說還是得了卻對方最後一樁心願才行。」


    「難道隻能跟她上床了嗎……」


    「唔,我想應該還有其他辦法……」


    「鼓太郎。」


    「什麽事?」


    「你不娶歐仁妮嗎?」


    「咦?」


    「娶她當你的第四位太太。」


    「這怎麽可能!」


    鼓太郎用力搖了搖頭。


    「是嗎?我還覺得這滿有可能……」


    「真要說起來,第四位太太這句話本身就不正常了。」


    「可是,你本來就不是普通人。」


    「唔……」


    鼓太郎退縮了。


    「我不想再變得更不檢點了。話說回來,其實你誤會我們了。」


    「誤會?」


    「我跟歐仁妮之間不是那種關係。」


    「是嗎?」


    「她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誰叫我老是給她添麻煩。」


    (原來他是這麽想的……)


    那就由我來解開你們之間的誤會吧。弗朗西絲卡是這樣想的。


    不過,她還是忍了下來。


    (在夏威夷的時候,就是因為我多管閑事,才會給大家惹出這麽多麻煩……)


    再加上還得顧慮歐仁妮的心情,現在不能著急。


    (總之,至少我已經知道他並不討厭歐仁妮,這樣就夠了。)


    弗朗西絲卡在內心思考後,於是決定不再多說什麽。


    之後兩人間聊了幾分鍾,與鼓太郎道別之後,弗朗西絲卡先回旅館去了。


    話雖然此,其實鼓太郎也沒有什麽地方要去。


    他走了一會兒,思考著有沒有什麽方法能讓梅子瞑目,最後還是決定先回去。


    就在這個時候。


    『請等一下,鼓太郎先生。』


    有個聲音叫住了他。


    「是梅子小姐嗎?」


    他一說出對方的名字,旁邊便有了動靜。


    她猶如陽光折射般現身了。


    『剛才謝謝你救了我。』


    梅子心想:


    (這是為什麽呢?看著他的眼睛,總覺得心跳就變得好快……)


    「別這麽說,因為我能了解你的心情。一個人很寂寞吧。」


    『是的……我寂寞到簡直想一死了之。雖然我早已經死了……』


    就連梅子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於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真的很想幫忙你。不過,當然不是用剛才那種方法。」


    『後來我自己也反省了一下。隻是為了滿足自己就牽連其他女孩,這麽做真的不太好,所以我有一個想法。』


    「什麽想法?」


    『鼓太郎先生,請你陪我一起死吧?』


    「死?」


    『如果是跟你一起的話,那我應該可以瞑目。不,是絕對可以。』


    「就算你說得這麽肯定,我也覺得很困擾啊!」


    『我現在想要的,是有人愛我的回憶!』


    「沒有其他更穩當的方法嗎!?」


    『多說無益!』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與此同時。


    弗朗西絲卡聽見了鼓太郎的叫聲。


    她連忙趕了回去,此時映入她眼簾的,是鼓太郎痛苦不堪的模樣。


    (惡靈想跟鼓太郎一起殉情!?)


    弗朗西絲卡想起了歐仁妮的話。


    (梅子喜歡的是女生!)


    「鼓太郎!把手伸過來!」


    說著,弗朗西絲卡拉起鼓太郎的手,壓在自己的胸脯上。


    「弗朗西絲卡!?」


    「摸摸看,這可是女孩子的身體唷。」


    「呀~~」


    梅子有了反應。


    碰觸到弗朗西絲卡的瞬間,梅子原本就要忘卻的對女孩子的熱愛,頓時蘇醒過來。


    「啊、啊~~這個觸感,啊~~我好喜歡!」


    『你不是說不會牽連其他女生嗎!?』


    鼓太郎在心中質疑梅子。


    「看見弗朗西絲卡美麗的山峰,我才想起自己是一個女性登山家。」


    「這種事不是自圓其說就可以蒙混過去的!」


    『看見雄偉的山嶽便會想要征服,這就是登山家的心聲。』


    鼓太郎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這樣一來,我剩餘的夢想就隻有一個了。」


    梅子向弗朗西絲卡說:


    「我想跟你合為一體。」


    「我明白了。」


    「咦~~這怎麽可以!」


    聽見這麽過分的對話,鼓太郎趕緊出聲製止。


    「鼓太郎,我曾試圖破壞你的人生,現在我想為此贖罪。如果為了你獻上我的身體,可以彌補之前的過錯,這代價真是太便宜了。」


    「你不要這麽心急!!」


    「你那麽討厭我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糟糕……再這樣下去的話……)


    鼓太郎回顧了自己的人生。


    就算說他的人生一直受到女生的擺布也不為過。


    不過,其中還是有最後一條界線是不容跨越的。


    對於不是自己女朋友的人,他可不能把不該注入的東西給射進去。


    (唯有這件事絕對不行!一定要


    避免才可以!)


    (梅子附身在男人的身體上,而且變得想跟女生合為一體……這就代表她的性衝動已經變成跟男生一樣。換句話說……!)


    (隻要先射精的話,那就用不著插進去了!!)


    鼓太郎忽然靈光一閃。


    (隻要在插入前先射出來,梅子小姐應該就會升天了吧!?)


    男性的快感是藉由刺激輸精管而產生。


    也就是所謂的射精。


    鼓太郎認為隻要在進入女性性器官之前就先高潮,應該能讓梅子安心瞑目。


    (也就是說,我隻要自慰就行了!)


    (雖然這不是什麽可以大聲說出口的點子……)


    他對自己的敏感度很有自信。


    如果要比快的話,他有信心不會輸給任何人。


    不過,但是……


    現在的鼓太郎就連想早泄也不可得。


    (我的手根本不聽使喚h)


    因為鼓太郎的身體,現在掌握在梅子的手上,他能控製的隻剩下嘴巴。


    (唉~~其實隻要刺激一下,馬上就可以解決了。)


    鼓太郎扼腕不已。


    (對了,隻要請弗朗西絲卡幫忙就好啦!)


    鼓太郎靈機一動。


    可是身為男人,這麽做真的好嗎?


    (拜托弗朗西絲卡做這種事,會不會太失禮了!?)


    然而,弗朗西絲卡卻也有她自己的想法。


    「鼓太郎,你用不著忍耐。」


    「呃。」


    「隻要能救你,我什麽都願意做。」


    弗朗西絲卡是認真的。


    正因為如此,鼓太郎更是傷透腦筋。


    (絕對不能讓梅子得逞!)


    「弗朗西絲卡。」


    「什麽事?」


    鼓太郎強忍著害臊提議:


    「可……可以幫我搓嗎?」


    「搓?搓什麽?」


    弗朗西絲卡困惑地歪歪頭,於是鼓太郎對她詳加說明。


    「不曉得我做不做得來。」


    弗朗西絲卡猶豫了。


    「我會教你的。」


    「我想還是交合比較保險。」


    弗朗西絲卡腦中就隻有「保護鼓太郎」這個念頭,甚至做好不惜犧牲生命的覺悟。


    既然如此,比起可能因為不清楚該怎麽做,而有失敗之餘的手淫,她當然比較願意選擇一直接交合。


    「沒關係,我覺得用手比較舒服。」


    「真、真的嗎!?」


    生性認真的弗朗西絲卡居然信以為真了。


    (其實才不是這樣~~~~~~~~~~~~~~!)


    鼓太郎在內心吶喊。


    不過現在首先得做的,就是盡可能趕緊射精。


    一定要在插進她體內前解決才行。


    (這麽做是為了避免玷汙弗朗西絲卡!)


    都已經請人家幫忙手淫了,還有什麽玷不玷汙的問題嗎?


    *


    「討厭……都怪弗朗西絲卡要提那些,害得我頭昏腦脹的……」


    歐仁妮回到房間。


    老實說,能得到弗朗西絲卡的支持,她真的很開心。


    要引出莉莉斯的力量,可說是取決於交合對象的精神能量總值。


    若是想保護鼓太郎與祈梨,比起靠歐仁妮身為人類的魔力,不如幹脆當他的新娘比較有立思主我。


    她甚至覺得,自己因為神父的戒律而裹足不前,其實是一種小家子氣的行為。


    (拘泥於這種事的我,是不是太沒誌氣了呢……)


    (莉莉斯的搭檔再怎麽多也不奇怪,反而是人越多力量越大。)


    確實是如此,理論上的確是這樣。


    (我是不是也該加入呢……)


    她在被窩裏翻來覆去。


    (可是,這不就隻是想藉此讓自己的心意正當化嗎?)


    (……………………)


    她越來越弄不清楚了。


    於是她決定幹脆拋硬幣來做抉擇。


    「出現正麵的話我就告白,反麵的話就維持現狀。」


    歐仁妮拋出硬幣。


    結果出現的是正麵。


    「……………………」


    她的腦袋陷入混亂之中。


    該怎麽辦才好?她越來越不曉得究竟該怎麽做了。


    (唔~~我到底該怎麽辦啦!)


    歐仁妮砰一聲站了起來。


    「讓鼓太郎做決定吧!我已經無所謂了!」


    她來勢洶洶地衝出房間,頭頂簡直就要冒出蒸汽。


    雖說這有一半是趁勢而為,不過如果不是這樣,她根本也沒有這種勇氣。


    *


    弗朗西絲卡現在滿腔熱血。


    (隻有我能拯救鼓太郎的生命!)


    (鼓太郎的命就掌握在我手上!)


    弗朗西絲卡注視著鼓太郎那根男人的化身。


    那個部位昂然屹立著,雖然這已經是她第二次見到鼓太郎那裏,但是對她而言,看起來就隻是一個不可思議的肉塊。


    「…………你、你也用不著盯這麽緊吧。」


    「因、因為,這是我的第一次……」


    弗朗西絲卡緊張得直發抖。


    盡管她的性知識幾乎等於零,卻也知道這是難為情的行為。


    (我不能失敗……!因為我要拯救鼓太郎……!)


    弗朗西絲卡閉上雙眼,使勁握住鼓太郎的命根子。


    嘰嘰嘰嘰嘰。


    力道像是要一口氣擰幹沾濕的抹布,鼓太郎不禁發出哀號。


    「好痛~~~~~~~~~~~~!!」


    「咦,啊……」


    弗朗西絲卡趕緊鬆開手。


    「我、我還以為會被你扭斷……」


    「對、對不起……」


    「你、你們想要做什麽?」梅子問。


    「這方法可以讓你瞑目。」


    「真的嗎!?」


    「不行。」弗朗西絲卡搖搖頭。「我沒有辦法做出手淫這種事。」


    這句話一點也沒錯。


    「讓你這麽一說,我完全沒辦法反駁……」


    「鼓太郎,我們還是交合吧!」


    「一定要這樣嗎!?」


    「我也讚成,鼓太郎先生……應該說我已經決定這麽做了,要不然我就去犯罪,而且是性犯罪。」梅子說。


    「這可是我的身體!!」


    「嗯,我不想讓鼓太郎變成罪犯!」


    弗朗西絲卡自行褪下了浴袍。


    在皎潔月光的映照下,她雪白的肌膚發出淡淡的光芒。


    豐腴的肉體蹦了出來,令人不知該看哪邊才好。


    「來吧,梅子,請你上吧!」


    「好。」


    「不行 ~~~~~~~~~~~~~!」


    「為什麽!?弗朗西絲卡自己也同意了,這樣就不算是犯罪了。」


    「又不是隻要沒犯法,就什麽事都可以做!再說弗朗西絲卡。」


    「是的。」


    「隻不過失敗一次就放棄,這樣一點都不像你啊。」


    「我是個沒用的人,其實我不管做什麽都老是失敗,就隻會拖累別人而已。手淫也一樣,我一定做不來。」


    弗朗西絲卡的眼眶裏噙著淚水。


    對於就連撫摸、搓揉都做不好的自己,她感到相當自責。


    「沒這回事,每個人剛開始都是初學者啊。」


    「那鼓太郎呢?你剛開始也做不好手淫嗎?


    」


    「咦!?」


    「你說呀?」


    「……………………………………………」


    「看吧,我果然還是做不來。」


    「我剛開始也是一直失敗啊,經過每天的努力練習之後,技巧才變得越來越好。」


    「真的嗎?」


    「也沒有每天那麽誇張啦。」


    「所以你剛才是騙我的?」


    嗚~~


    聽見鼓太郎對自己撒謊,弗朗西絲卡難過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呃……不……那個……是、是真的……」


    「這樣啊……」


    (結果變成我真的每天自慰了……!!)


    「那我努力試看看。」


    「太好了。」


    「因為你說用手比較舒服呀。」


    「我、我是說過……」


    麵對自己不斷增加的汙名,鼓太郎的心情越來越沉重。


    「會痛的話要說喔。」


    弗朗西絲卡慢慢地、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


    一摸之下,令人吃驚的硬度讓弗朗西絲卡嚇了一跳。


    「接下來要怎麽做?」


    「用手指圍成圈圈,對,然後上下滑動。」


    「這、這樣嗎?」


    弗朗西絲卡用中指和拇指圍成一圈,然後套住了鼓太郎的小喇叭。


    她開始緩緩移動手部來回套弄,一直滑到了根部。


    她手指移動的感覺,讓鼓太郎的定音鼓翻起陣陣波濤。


    扯動皮的感觸,以及她手心包覆的柔軟,使得流動於大號中的血液加快速度。


    (真驚人,居然會變成這樣……又燙又硬的。)


    看見鼓太郎眯著眼睛、發出苦悶喘息的模樣,弗朗西絲卡不禁怦然心動。


    (真可愛。)


    弗朗西絲卡很想看看鼓太郎有感覺的樣子,於是加快手部的套弄。


    細嫩的手指夾起包覆長號的皮,搓揉似地上下移動。


    「這、這是什麽感覺?我覺得好亢奮喔。」


    這句話是梅子說的。


    因為這種不曾體驗的未知快感,令她感到相當困惑。


    「鼓太郎先生,這、這是……?」


    「好厲害喔,鼓太郎……這裏又變得更大了。」


    弗朗西絲卡並未察覺一件事。


    那就是「變大」這句話,搔動了鼓太郎的內心。


    「真、真的很大……嗎?」


    鼓太郎問,這真是個蠢問題。


    「是的,我從沒看過這麽大的。」


    弗朗西絲卡話才說完,手心便感到鼓太郎的韋瓦第又漲大起來。


    「好大、真是太大了,就像是球棒一樣,要是再繼續變大,真不曉得現在的我能不能握得住。」


    「不……已經夠……刺激了……」


    不愧是早泄之王。


    (應該說我的個性太容易得意忘形了……)


    鼓太郎陷入自我反省中。


    不過,現在得先射出來才行,鼓太郎並未采取抵抗的行動。


    (鼓太郎有感覺了……)


    真是不可思議。隻不過是用手心撫摸而已,男人的巴哈居然就會變硬、變大,而且又一柱擎天。


    她知道盤據在鼓太郎根部的那股熱度,正準備隨時就要沸騰爆發。


    而揮舞指揮棒的正是弗朗西絲卡。


    他的莫劄特、貝多芬、海頓,正演奏著激烈的交響曲。


    海頓、海頓,咚咚隆咚咚。


    原本生疏的手法明顯轉變為愛撫。她滑動著手,轉換手握的力道,猶如迎合著對方薩裏耶利的大小與硬度。


    望著他表情和紊亂的呼吸,弗朗西絲卡逐漸了解該如何取悅對方了。


    另一方麵,在鼓太郎體內,宛若岩漿似的高潮正為了尋求出口暴動不已。


    他忍不住緊緊閉上雙眼。


    (忍、忍不住了……!)


    他連思考究竟發生什麽事的時間也沒有,酥麻的快感一口氣從全身奔流而過……


    掌心中逐漸染上他的色調,那觸感讓弗朗西絲卡終於放下心來。


    *


    「啊……啊~~」


    梅子不禁叫了出來。


    「這滿足的感覺、這飄飄然的快感,原來這就是所謂的高潮啊。」


    幸福的聲音與笑容從她口中與臉上溢出。


    「謝謝你們,鼓太郎先生,弗朗西絲卡小姐,多虧兩位,我才能毫無遺憾地消失在這世界上。」


    梅子離開了,鼓太郎的身體也重獲自由。


    「總算得救了……」


    他沒想過會有感謝自己早泄的一天。


    (人生真是難以預料……)


    「我有幫上你的忙嗎?」


    「那當然,你幫了我大忙。」


    「會痛嗎?」


    「完全不會。」


    「那你舒服嗎?」


    「嗯,已經舒服到沒辦法用言語形容了……」


    鼓太郎與弗朗西絲卡之間,布滿了一種充實的感覺。


    無法言喻的成就感,以及心與心相連的一致感,將兩人緊緊包覆在一起。


    「謝謝你,弗朗西絲卡。多虧有你,我才能得救。」


    被鼓太郎這麽一誇,弗朗西絲卡臉上泛起紅暈。


    「別這麽說,這點小事,我隨時都樂意幫忙。」


    「謝謝……?」


    歐仁妮的聲音傳來。


    「在這麽美好的夏夜裏,你們還玩得真開心呢?」


    她的聲音不停地顫抖。


    真不敢相信。對於自己眼睛所見到的一切,歐仁妮完全無法置信。


    當自己正兀自煩悶的時候,這兩個人究竟做了些什麽?


    「這是誤會呀,歐仁妮,我們是為了驅除惡靈才不得已……」


    「是啊,弗朗西絲卡一點錯也沒有。」


    弗朗西絲卡發覺了一件事。


    「…………歐仁妮,你是不是生氣了?」


    「為什麽?為什麽我非生氣不可?」


    歐仁妮笑了,笑得讓人心底發寒。


    「因為你對鼓太郎……」


    「你在說什麽啊!?弗朗西絲卡!?」


    歐仁妮這次變得全身火紅,簡直要噴出火來。


    「呃,啊……那個。」


    弗朗西絲卡心想不妙。


    (真是的,我怎麽又多嘴了……)


    「我說啊,弗朗西絲卡,我對鼓太郎沒什麽對吧?」


    「呃,我、我要先把手擦幹淨……」


    弗朗西絲卡逃走了。雖然對鼓太郎不好意思,但她還是逃離了現場。


    「那個,我也該把衣服穿上……」


    「我說啊,鼓太郎,剛才舒服嗎?」


    「當然是非常……」


    鼓太郎脫口說出真心話,等到話說了一半,才驚覺自己講錯話了。


    歐仁妮全身直發抖。


    她安靜至極、冷漠至極,全身不停顫抖。


    「鼓太郎……」


    「什、什麽事?」


    「好久沒做那件事了,我可以做嗎?」


    「做、做什麽?」


    「我現在好想狠狠踹你一頓。好想、好想把你一腳踢上天空。」


    歐仁妮笑著提出這個要求。


    如果是在平時,鼓太郎當然不可能接受這種請求。


    不過,由於歐仁妮的笑容實在太過冰冷,鼓太郎不得不點頭同意。


    「謝.謝.你.啦!!」


    少女拳腳所打出的節奏聲,以


    及昏死少年的慘叫響徹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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