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如往常地炎熱。


    這裏是學校裏位於遊泳池旁的衝澡間。


    鼓太郎正在淋浴。


    在初戀學園裏,部分運動社團擁有進軍高中校際運動會的實力,遊泳社便是其中之一,他們稱霸全國後所興建的遊泳池,更是豪華到連衝澡間都一應俱全。


    那麽,為什麽並非遊泳社成員的鼓太郎,會在這裏淋浴呢?


    「呿,居然一個也沒來。」


    他的好友戀丸在隔板的另一頭抱怨。


    「為什麽,沒人不是很好嗎?」


    一般而言,擁有遊泳池的學校都會要求學生來參加遊泳課,以當成暑假作業的一環,至於初戀學園,則是沒有什麽硬性規定,隻要在男女分開的遊泳池裏隨便玩玩水,就能蓋章得到出席證明,可以說是非常輕鬆。


    鼓太郎是被戀丸邀來的。


    「你為什麽不把祈梨她們帶來,虧我還這麽期待。」


    「原來我隻是順便的?」


    「廢話,我為什麽要悲哀到陪男生在遊泳池玩。」


    「是的是的,下次我會帶她們來……」


    其實祈梨有邀鼓太郎一起去逛街,但是他已經先跟戀丸約好,所以拒絕了祈梨的邀請。


    (我可是以男生的友情為重啊……)


    鼓太郎心裏覺得很落寞,他關掉蓮蓬頭。


    接著拿起浴巾擦幹身子,然後走出衝澡間。


    戀丸這時也正好一麵擦著頭,一麵走了出來。


    看見他的下半身後,鼓太郎大吃一驚。


    「好大!!」


    垂吊在戀丸兩腿之間的人體組件十分巨大。


    那長度足足有二十公分以上。


    而且還是尚未進入戰鬥狀態的下垂模式。


    「太扯了吧!!」


    「會嗎?」


    戀丸望向鼓太郎的下半身。


    「大小跟你沒什麽差別吧。」


    「差多了!差了三倍之多!」


    屬於較小一方的鼓太郎不禁開始同情自己。


    「這樣啊,那倒也是。」


    戀丸露出賊笑,不曉得是想到什麽。


    「鼓太郎已經到了這個年紀,會開始在意那裏什麽時候會派上用場了。」


    「派上用場!?」


    「我有說錯嗎?做愛啊,真好,你打算什麽時候來個『初體驗』啊?說啊說啊。」


    「呃,這個……」


    鼓太郎有些支支吾吾。


    因為別說是初體驗了,要說的話,其實他根本就常常使用……


    「我了解你的心情,第一次要做之前,當然會覺得不安的。」


    戀丸以一副自以為是的兄長模樣,拍了拍鼓太郎的肩膀。


    「就算再怎麽相愛,要是肉體不契合的話,女人還是會離開你的。」


    「真的嗎!?」


    鼓太郎嚇了一跳,這可是他頭一次聽說。


    「那還用說。女生的身體要比男生敏感多了。也就是說,有感覺的時候就是有感覺,沒感覺的時候就會非常不爽,她們所追求的,和隻要合體就能滿足的男人完全不一樣。」


    「原、原來如此……」


    全裸的鼓太郎望著自己的身體。


    好小。


    雖然打從以前,鼓太郎就知道自己的那裏不算大,但是和戀丸比較之後,他才曉得原來人類之間差距會如此巨大。


    (我之前是不是一直在逃避現實呢…………)


    他總覺得自己的自尊,或者說是那根身體組件,又變得更小了。


    「聽說外國人的更大。」


    「咦~~!?」


    「畢竟他們身材本來就比較好,據說到處都是跟啤酒瓶一樣大的人。」


    「啤、啤酒……!?」


    那到底有多大啊?


    鼓太郎想象了一下,不禁倒抽一口氣。


    「不過,其實最重要的是膨脹率。」


    「膨、膨脹率!?」


    「隻要在辦事的時候夠大就好啦。」


    「夠大就好……」


    然而,鼓太郎早就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裏了。


    無論他再怎麽努力,也比不上戀丸的第一形態,現實就是如此。


    (這差距是怎麽回事,這種天生的差距……)


    不安令鼓太郎顯得畏畏縮縮的。


    「……不、不夠大真的不行嗎?」


    「是啊,畢竟今後是國際化的時代了。缺乏國際競爭力的人,就等於是人生的失敗者。」


    「失敗者!?」


    鼓太郎的眼前頓時一片漆黑。


    *


    就在這件事將鼓太郎徹底打入絕望深淵的時候。


    祈梨、愛爾米娜和鈴蘭三人,正好待在鼓太郎家裏。


    這是因為當她們去橫濱購物回來後,要告別時愛爾米娜又依依不舍,於是提出「我們來決定下次要去哪裏玩好嗎?」這個建議,因此直接來到鼓太郎家裏。


    愛爾米娜就是愛爾米娜,當然不可能說出旅費平分這種庶民建議。


    她說要負擔所有的經費。


    「這怎麽好意思。」祈梨當然不好意思接受。


    「我想跟祈梨大人和鈴蘭小姐共創美好的回憶。」


    話說回來,其實她的零用錢,是從她國家的稅金裏撥款出來的……


    「嗯,那就讓你請吧。」


    不過,鈴蘭則是毫不客氣。


    她一打開電腦,便啟動了瀏覽器,在搜尋列打上「高級渡假勝地」幾個字。


    鈴蘭真是一點也不懂得客套。


    這也是因為鈴蘭身為使魔之故,使魔是階級製度下的產物,因此她明白人類依階級不同而有相異的義務與責任,而貴族的工作便是揮霍財產,讓財富回歸於社會。


    另一方麵,搜尋結果接二連三地顯示在畫麵上。


    猶如在鍵盤上躍動的手指敲了一敲,進一步縮小訊息的範圍。


    鈴蘭來到鼓太郎身邊已經三個月。


    等注意到時,她對網路已經熟悉得不得了。


    該怎麽說呢,和平真是太美好了。


    嗶——電子音響起。


    這代表有人進入了鈴蘭部落格的聊天室。


    比奈:呀呼~~好久不見~~小鈴。是不是你老公又禁止你上網了?


    她是鈴蘭的聊天網友比奈。


    由於她是鈴蘭那三位新婚網友裏最年輕的,所以和鈴蘭很聊得來。


    鈴:不是的,我前陣子出國了。


    「鈴」是鈴蘭在網路上的昵稱。


    比奈:是喔。國外的上網費很貴呢。(*:一般來說,吃到飽的費率隻限日本國內,就算擁有可在國外使用的機種,要在國外傳送電子郵件或上網,通常是不包含在吃到飽的費率裏,而是需要另外計費的。)


    鈴:我玩得很開心。


    比奈:是喔,你去哪兒了?關島?香港?


    鈴:夏威夷。


    比奈:那不就是甜蜜的新婚旅行嗎!


    鈴蘭告訴比奈,她已經與主人交合了。


    比奈:等一下!我去找其他人來!


    花月:恭喜妳!


    兩兩:妳真有一套。


    所有太太都集合到了聊天室。


    兩兩:這樣一來,小鈴終於站上起跑點了。


    鈴:嗯,這都是大家的功勞。


    看見鈴蘭專注於聊天的模樣,祈梨問:


    「這些人是……?」


    「她們是三賢者。」


    愛爾米娜回答。


    「你認識她們嗎?」


    「


    是的。」愛爾米娜點點頭。


    「她們是偉大的人生前輩,毫不保留地傳授我們寶貴的經驗與知識。(*:順帶一提,這些年輕太太給愛爾米娜的建議,真的是十分糟糕(請參照第九集《吻是小倆口的愛之語!》)。不過,愛爾米娜本人似乎很感謝他們……)


    其實她們隻不過是普通的年輕太太罷了……


    兩兩:等到彼此適應了之後,還會變得更舒服唷。


    鈴:彼此適應是什麽意思?


    花月:就是可以讓你先生更有快感呀。


    鈴:喔~~!


    鈴蘭的眼睛綻放出光芒。


    比奈:對了對了,有頂到最深處嗎?


    這些年輕太太並沒有惡意。


    她們很喜歡鈴蘭。


    盡管鈴蘭有點脫線,不過她們都把直率又可愛的她,當成是自己的妹妹一樣看待。


    因此,得知鈴蘭得到幸福後,這些年輕太太都衷心為她開心;為了讓鈴蘭更加幸福,三人覺得必須傳授她愛之領域的下一步。


    一切都是出自於善意。


    她們隻是基於善意,而告訴鈴蘭不該知道的東西。


    鈴:最深處?最深處是什麽?


    鈴蘭好奇地回問。


    兩兩:討厭。


    花月:這對小鈴來說還太早啦。


    比奈:啊,對喔。


    對於這種刻意吊人胃口的說法,鈴蘭當然不可能乖乖放棄追問。


    鈴:不要這麽說,請你告訴我吧。


    比奈:我的意思是,你老公那裏的頂端,有沒有頂到你的最深處啦。


    鈴:唔!


    鈴蘭試著回想第一次交合時的景象。


    那段與鼓太郎纏綿的時光,簡直就像是在作夢一樣。


    不過,她不是很清楚。


    鼓太郎似乎有頂到最深處,又好像沒有。


    畢竟她當時沒有特別注意這件事,再加上那時的感官與情緒,宛如暴風雨般翻騰不已,其實她並不是記得很清楚那種感覺。


    「唔唔唔……」


    傷腦筋的鈴蘭轉而向其他人求援。


    「祈梨殿下,你有被頂到最深處的經驗嗎?」


    「呀!?」


    祈梨變得滿臉通紅。


    「我、我不知道……」


    她移開視線,試圖蒙混過去。


    「愛爾米娜殿下,你有被頂到最深處過嗎?」


    「我不記得有這回事……」


    「既然我們三個都沒有印象,那就表示根本沒有發生過囉。」


    「這代表鼓太郎大人那裏太小了吧!」


    「嗯,看來是這樣沒錯。」


    鈴蘭點點頭。


    「不過,隻不過是頂不到底而已,這點小事我並不在意。我已經夠幸福了。」


    「不行,這可是很重要的問題。」


    愛爾米娜的語氣十分堅定。


    「你還真是拘泥。」


    「那還用說。為了保持清潔,女性的陰道會分泌酸素。雖然這是為了殺死雜菌,卻也足以殺死精子。換句話說,鼓太郎大人那裏到子宮口的距離,也就是我們與未來之間的距離啊!」


    愛爾米娜非常想要小孩。


    「主人的基因跟一般人不同,我想就算受精了也沒用,因為減數分裂(*:這是指生殖細胞形成時,所發生的特殊細胞分裂。這與普通細胞分裂不同,男女都會製造出dna的量隻有一半的細胞,以便接納對方的dna,透過這個過程,雙方的染色體就能重新排列,產生出染色體排列變化豐富的受精卵。)早就失敗了。不過,在這個少子高齡化的時代,愛爾米娜殿下的熱情倒是值得我效法。」


    「我的目標是100個。」


    那你到底打算努力到幾歲啊?


    「這種事交給上天決定比較好吧……」


    單單是說出這句話,就讓純情的祈梨臉紅得不得了。


    「嗯,祈梨殿下說的也有道理,欲望是永無止境的。如果有些目標沒辦法達成,那用愛來彌補不就好了嗎?」


    鈴蘭說完這句,便在聊天室打上自己的回應。


    鈴:看來應該是沒有頂到最深處,但我已經很滿足了。


    鈴蘭本來打算讓這話題就此打住。


    不過,當鈴蘭的發言一出現在畫麵上,聊天室的氣氛便為之一變。


    兩兩:太天真了!隻有在年輕的時候才會說這種夢話!


    花月:房事不合可是離婚原因之冠唷。


    對於鈴蘭的想法,年輕太太們紛紛轉而批評她太天真了。


    鈴:可是,性行為又不能隻以肉體來囊括……


    比奈:當然可以。


    鈴:你這麽肯定!?


    比奈:說到底,做愛不就是摩擦嗎?隻要雙方的大小越合適,當然就會越舒服啊。


    鈴:有、有道理。


    花月最後又補上決定性的一句。


    花月:你知道體內射精障礙嗎?


    鈴:聽起來像是什麽疾病的名字……


    兩兩:就是沒辦法在女人身體裏射精的疾病。


    鈴:什、什麽!?


    花月:男人是很容易受傷的。隻要因為一點小事,就會無法勃起或射不出來。


    比奈:沒錯沒錯。


    兩兩:我家也是這樣……


    鈴:真、真的嗎!?


    太太們的說法有個很明顯的破綻。


    年輕人:『沒那回事,愛才是最重要的。』


    老人:『你太嫩了。』


    年輕人:『大小根本不重要。』


    老人:『你能說出這種話,是因為你還年輕。』


    在這段對話裏,無論把年輕人的台詞換成什麽,其實都能成立。


    也就是說,這根本不合邏輯。


    不過,對身為年輕少女的鈴蘭她們而言,光是聽見有人斬釘截鐵地說這樣一來會斷送自己的人生,就已經是一種驚天動地的巨大打擊了。


    再加上對鈴蘭來說,這些太太根本就是人生的高手。


    她們比自己這群人來得有經驗,是體驗過酸甜苦辣的人生前輩。


    而她所崇敬的太太們,居然斷言「性生活不合就代表人生不合」。


    空氣頓時沉重起來。


    聊天一結束,鈴蘭等人所處的房間便籠罩在沉悶的氣氛之中,就像是在靈堂前守夜一樣的感覺。


    「請兩位冷靜一點。」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愛爾米娜。


    「這並不代表鼓太郎大人的那裏很小。」


    「那算大囉!?」


    「隻要我們之中曾經有人和其他男士交合,就可以做出比較了。」


    「…………」「…………」「…………」


    但是,三人完全沒有經驗。


    「話說回來,按照愛爾米娜殿下的理論,我們根本一輩子都沒辦法確認吧?」


    「是呀!所以我們要逆向思考才行。隻要逆向思考,絕望也會跟著化成希望!」


    「那該往哪個方向思考?」


    「並不是鼓太郎大人太小,而是我們太鬆了。」


    「你是指我們那裏不夠緊?」


    「正是如此!」


    「…………」


    「…………」


    這群少女的心情是越來越絕望了。


    「可是,鈴蘭小姐還是有機會的。」


    愛爾米娜喃喃說道。


    「為什麽是我?」


    「因為你擁有那項機能啊。這樣一來,你就可以配合鼓太郎大人的大小了。」


    愛爾米娜所說的「那項機能一


    是指在身為使魔的鈴蘭身上,安裝有一種可以讓身體隨環境成長進化的機能。


    「那、那是為了保護主人而存在的能力……」


    「疼惜並守護鼓太郎大人的重要部位,這世上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嗎?不,當然沒有,根本不可能會有。」


    愛爾米娜說得斬釘截鐵,甚至還動用了反問句。


    「鈴蘭小姐可以配合鼓太郎大人的大小伸縮自如呀。」


    「不,這樣一來反而惡心。」


    「不,請你變換自如地把鼓太郎大人吸進去吧。」


    「你到底以為我可以進化成什麽樣子啊……」


    「這件事對我來說是不可能的!無論我再怎麽努力,都無法實現這個夢想!唉~~!」


    愛爾米娜哀歎不已。


    「沒這回事,說不定主人比較喜歡鬆鬆的啊。」


    「請不要再安慰我了。事到如今,那我也隻能把夢想托付給鈴蘭小姐了。」


    嗚嗚嗚,愛爾米娜不禁痛哭失聲。


    這女孩實在太誇張了。


    「你在胡說什麽,沒有你哪會有今天的我們,況且我有一個辦法。」


    「是什麽辦法呢?」


    愛爾米娜的眼神充滿期待的光芒。


    「隻要讓主人那裏變大就行了。」


    「這、這真是個好主意!」


    希望之光令愛爾米娜的眼睛閃閃發亮。


    而在隔著一扇門的走廊上,一個男人正絕望地暗自神傷。


    他不小心聽見了她們的對話。


    「太、太小……!!」


    那男人正是鼓太郎。


    *


    鼓太郎逃跑似地衝出家門。


    (唉~~我那裏果然很小~~~~~~~~~~~~~~!)


    太丟臉了,他難為情到真想從臉上噴出火來。


    首先令他大受打擊的,是他那男人的象征居然如此不堪。


    第二個是這點早就被她們看穿了。


    不過最令他感到丟臉的,其實是三人居然為此唉聲歎氣。


    (對不起起起起起起起起起起起起!)


    這世上根本沒有人會對當下的自己百分百滿意。


    任誰都會抱有「如果腦筋可以好一點的話……」或是「如果口才好一點的話……」之類的夢想。而這類現實中的打擊,有時還會成為奮發向上的動力。


    就算是許多與生俱來就已經固定的身體能力,有些還是能憑借努力得到進步,例如想要長高的話,那就應該多攝取鈣質讓骨頭成長。


    但是,要讓那裏變長該怎麽做呢?


    就算想補充營養,那裏可是連根骨頭也沒有。


    絕望啊,根本就是絕望到了極點。


    鼓太郎好想大吼大叫一番,不過,即使是在這種時候,他還是擔心在街上大喊會吵到附近的居民,於是隻好拿出地獄之鑰,打開通往「任意賓館」的門。


    那是由愛爾米娜所準備的南洋沙灘渡假勝地。


    鼓太郎衝進別無他人的島嶼,然後使盡全力放聲嘶吼。


    他毫無理由地奔跑、毫無理由地在沙灘上打滾,扯開嗓門大叫。


    大概是因為之前遊泳累了,吶喊了好一陣子後,鼓太郎在沙灘上躺成一個大字,不一會兒便墜入了夢鄉……


    *


    光線穿透眼皮。


    「嗯、嗯……」


    鼓太郎從假寐之中醒來。他所站之處打著聚光燈,於是發覺這裏並非自己熟悉的地方。


    他站在法庭的被告席上。


    所謂的被告席,就是指讓嫌犯站著受審的地方。


    「為什麽我會在這裏!?」


    「被告好像醒了。」


    鈴蘭的聲音傳來。


    她坐在從被告席望去左邊的座位上。


    「你因為詐欺罪而公訴成案。」


    冷冷的聲音從法庭最深處傳來。


    「愛爾米娜!」


    鼓太郎朝坐在法官席上的她大喊。


    這時,鈴蘭從檢察官席上站了起來。


    「主人讓我們感到失望。」


    「失、失望?」


    「主人那裏明明比日本人的平均尺寸還小,卻在平時維持著更小的狀態,藉此讓我們產生錯覺,以為那裏變得非常之大。」


    「變大是自然現象好不好!」


    「本席已經向日本廣告審查機構報告了。」愛爾米娜說。


    「jarop」


    「是的。」


    「你的意思是我那邊騙人、太誇張了,而且有容易混淆之嫌?」


    「是的。」


    愛爾米娜從法庭最高處俯瞰著鼓太郎,在她的臉上,完全看不見平時的溫柔與可愛,就隻是露出看著什麽可惡之人的眼神,目不轉睛地直盯著他。


    「混淆……混淆……」


    鼓太郎搖著頭,這時他看見了祈梨。


    她坐在從被告席看去的右側,也就是辯護席上。


    「……………………」


    從剛才開始,祈梨就一直保持沉默。


    「我承認我很小,但是我沒有騙人的意思!」


    鼓太郎辯解。


    他話才說完,愛爾米娜便來到祈梨身旁。


    「這世上還有跟祈梨大人更相稱的傑出男性。」


    「沒錯,我們三個一起去追尋更威武的主人吧。」


    「怎麽連鈴蘭都這樣!!」


    祈梨站了起來。


    「對不起,鼓太郎。」


    「祈梨!等一下!」


    祈梨轉過身,那滿不在乎的模樣簡直是冷酷無情。


    「再見。」


    「等等!你們等一下啊!」


    鼓太郎試圖追趕她們。


    這時,地麵忽然裂了開來,從裂縫間出現一個通往地獄的洞。


    鼓太郎的身體被洞穴吞噬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在地獄深處等待他的,是把嘴張得比火山口還大的怪物。


    當他發覺這隻是一場夢時,已經是他在夢中斷氣後的事了。


    *


    鼓太郎忽然出現一死了之的念頭。


    他發覺自己把事情想得太誇張了,不禁歎了口氣。


    海浪起起落落,浪頭打上海岸碎裂。


    鼓太郎凝視著大海。


    他站在從「任意賓館」水上木屋所延伸而出的棧橋上,徑自沮喪著。


    (雖然自殺太誇張了…………)


    但是,他的心情的確糟到這種地步,宛如在作著一場惡夢。


    一想到每次做愛都隻有自己一個人滿足,他心中充滿了歉意。


    鼓太郎想起戀丸所說的話。


    女生和男生不同,她們是很敏感的。因此,或許她們對於性的境界,要求自然也會比較高。


    就鼓太郎而言,他從沒想過要以床上功夫的好壞,來當成和她們分手的理由。


    做愛是愛情萌生之後的步驟,雖然他很喜歡做愛,但是彼此相愛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鼓太郎沒有在說什麽漂亮話,而是打從心底如此認為。


    但是,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


    不僅外型不一樣,感受的方式也不一致。


    要是女人說長度和大小也很重要,那男人也隻能跪在地上道歉。


    正當他如此心想的時候……


    「鼓太郎大人!」「主人!」


    愛爾米娜和鈴蘭出現了,卻不見祈梨的蹤影。


    「其實我們想誠心地跟鼓太郎大人商量一件事……」


    「對不起!」


    鼓太郎突然下跪道歉。


    「啊?」


    愛爾米娜和鈴蘭就隻是訝異地圓睜雙眼。


    「………………」「………………」


    微妙的氣氛在三人之間流動。


    「鼓太郎大人,其實我有件事很難啟齒……」


    「什麽事?」


    「不,還是算了。」


    「你說啊!」


    「可是。」


    「哪有人話才說到一半的,這樣我會很在意!」


    聽鼓太郎這麽一說,愛爾米娜馬上露出嚴肅認真的眼神。


    「鼓太郎大人是怎麽看待我們的?」


    「很重要,你們對我來說當然很重要啊。」


    「既然如此,那我們有個這輩子唯一的請求!」


    愛爾米娜羞得滿臉通紅,朝鼓太郎下半身伸出她柔嫩的手,緊緊抓住了那裏。


    「為了我們的幸福,請你讓這裏變大吧!」


    「怎麽可能!!」


    鼓太郎大喊,語氣裏充滿了哀愁。


    「我求您想想辦法呀!」


    「如果有辦法的話,那我當然也想啊。」


    「主人,現在是你展現男子氣概的時候!」


    「鼓太郎大人這裏不是老是硬梆梆的嗎!」


    「我這裏會變大變小,又不是出自我自己的意願!」


    「這點請您以努力和毅力克服。」


    「我做不到。」


    「怎、怎麽這樣……」


    愛爾米娜不知所措地站立不穩,鈴蘭也跟著附和。


    「要是再這樣下去,那我們就到此結束了。」「再見了,主人。」


    「沒那麽誇張吧!」


    「如果主人的大小和之前沒有兩樣的話,那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必須劃下句點。」


    「怎麽連鈴蘭都這麽說!?」


    沒想到惡夢居然成真了,鼓太郎感到頭暈目眩,整個人搖晃了起來。


    「對不起,鼓太郎大人,可是我們再也無法忍受了。」


    「抱歉,主人。」


    「不是你們兩個的錯!」鼓太郎用力搖搖頭。


    「是我不好,都怪我那裏太小。」


    「沒這回事,都怪我那裏太鬆了。」


    「沒錯。我身為使魔,下麵卻這麽鬆弛,都是我不好。」


    「才沒有呢,其實你們都太緊了。」


    鼓太郎一邊說著,一邊為兩人的堅強感到佩服。


    (她們真是太貼心了。)


    (不但沒有抱怨,甚至還幫不爭氣的我說話。)


    鼓太郎的胸口充滿暖意。


    正因為如此,他下定了決心。


    「謝謝你們,可是,我不能再讓你們變得更不幸了。」


    「您快別這麽說呀!」


    愛爾米娜與鈴蘭都顯得很難過。


    眼淚在兩人的眼眶中打轉。


    為了強忍淚水,她們緊咬著雙唇。


    盡管如此,兩人還是沒能忍住,於是淚珠從惹人憐愛的臉頰上滑落。


    那是透明的眼淚,是由純粹無暇的靈魂所溢出的心之碎片。


    在兩人的情緒影響下,就連鼓太郎也不禁哭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


    愛爾米娜緊緊握住鼓太郎的手。


    「鼓太郎大人,拜托您了。請您試著努力一次吧!如果您真的如此珍惜我們,那就請您答應我吧!」


    麵對這種真心誠意,又有誰能說不呢?


    「嗯。」一待鼓太郎點頭,愛爾米娜便喃喃說出平時那句話。


    「那我們三個就一起為了3p而努力吧!」


    「什麽!?」


    「愛爾米娜殿下,3p和讓主人的重要部位變大有什麽關連嗎?」


    「關於這個嘛,就從現在開始想吧。」


    看來她剛才那句話並沒有多想,隻是順勢說出口而已。


    「這、這也太隨便了吧…………」


    其實這已經是稀鬆平常的事了。


    *


    「總之先去洗澡吧,來洗澡!」


    愛爾米娜說完,便走進了小屋的浴室裏。


    除了寢室隔壁的衝澡間外,愛爾米娜還另外蓋了一間桑拿與spa一應俱全的浴室。


    看見規模媲美小型澡堂的寬廣浴室,鼓太郎和鈴蘭都不禁瞪大雙眼。


    「你是什麽時候蓋了這間……」


    「嗯,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我早就料到會有用到的一天,這間浴室才剛蓋好不久而已。」


    「……早、早就料到?」


    鼓太郎歪歪頭,愛爾米娜湊到他耳邊竊竊私語:


    「前幾天與您上love hotel後,我發覺在新婚生活裏,完備的浴室是不可或缺的。」


    「就算是這樣……」


    鼓太郎望向那些豪華過頭的裝飾,以及完備過頭的設備。


    「雖然我很高興,可是這樣對你國家的人不太好意思吧……」


    「鼓太郎大人,這點您用不著擔心。我的國家透過和人間的地下交易獲得了龐大的利益,聽說今年賺的金額之多,甚至足以不向國民征稅。」


    「是喔,你們在做什麽貿易?」


    「外幣。」


    「咦?」


    「在這次發生於人間的金融危機裏,我們王國似乎全力超賣空頭(*:也就是在股票、債權或期貨的賣空,選擇權的賣call與買put,外幣的資金杠杆等所有投資對象上,都取得了隻要價格暴跌就會賺錢的價位。)所以有大量的美金和歐元進出。(*:由於隻有日圓暴漲,造成愛爾米娜的國家少賺不少。不過因為日本股市比七國集團跌得還多,加上股市的損益,在日本整體市場的營收似乎還是維持平衡。)」


    「你、你們這些惡魔~~~~~~~~~~~~~!!」


    據說發端於次貸風暴的金融危機,造成數千兆日圓從地球上消失無蹤,原來其中有好幾成流進了黑暗的世界裏。


    這個話題還真是充滿了真實感。


    「來吧來吧,我們進浴室吧!」


    「哇~~我要進用那種骯髒錢蓋的浴室嗎~~~~~~~!」


    盡管鼓太郎緊抱著頭,不過,當愛爾米娜和鈴蘭脫得一絲不掛的瞬間,他的胸口立即進入小鹿亂撞模式,這些無聊事馬上就被忘得一乾二淨了。


    男人就是這樣。


    即使鼓太郎、愛爾米娜和鈴蘭三個人泡進去,不停冒出泡沫的按摩浴缸仍然剩下很多的空間。


    「俗話說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我們一定會想出好點子的。」


    「應該用不著在浴室裏想吧。」


    「自古以來就有所謂三上的說法,在馬上、枕上、廁上最容易想到好點子唷。」


    「這些都跟浴室無關吧。」


    「啊,說到浴室,那應該是阿基米德才對。」


    「愛爾米娜還是老樣子,腦袋裏的知識都是半桶水……」


    「別這麽嚴厲嘛,主人,她的意思是,無論東方還是西方,浴室和被窩裏都是適合思考智慧的地方。」


    「浴室和被窩,也就是所謂的做愛呀。」


    「可以這樣解釋嗎!?」


    「如果浴室不行,還可以在被窩裏努力喔。」


    「不,應該不是這個意思。」


    「話說回來,愛爾米娜殿下,我們真的要玩3p嗎?」


    「那是當然。」


    「我是無所謂,但是這麽做,真的可以強化主人的重要部位嗎?」


    「當然可以


    。」


    「這根本是兩回事吧。」


    身為重要部位主人的鼓太郎,冷靜地搖搖頭。


    「才沒那回事呢,鼓太郎大人。」


    「就算你這麽說,這可是我的身體,我自己心裏有數。」


    「在這之前,就算我們進行3p,也隻是其中一個人從旁協助的半吊子方式而已。」


    「應該說,原本兩個人做的事硬是要三個人一起做,本來就太牽強……」


    「因此,我想到了一個向上提升的方法!」


    「向上提升?」


    這句話本身聽起來就很可疑,鼓太郎不禁歪了歪頭。


    特別是愛爾米娜那副笑眯眯的模樣,更是讓鼓太郎心生憂慮。


    (我還是不要繼續問比較好……)


    每當這種時候,鼓太郎的預感總是相當準確。


    「我說鈴蘭啊。」


    為了轉移話題,鼓太郎將視線從愛爾米娜身上移開。


    這時,原本在他視野正中央的愛爾米娜,忽然有了動作。


    她活像是個想要得到稱讚的小孩子,雙眼閃閃發亮,在胸前緊握著雙手,全身向鼓太郎散發出「請您問下去呀」的氛圍。


    麵對愛爾米娜的哀求,鼓太郎可不是那種可以視若無睹的無情之人。


    「那麽,可以怎麽向上提升呢?」


    「您這問題問得太好了,鼓太郎大人!」


    愛爾米娜拍了拍手,然後挺起胸膛。


    「首先您要插入一個人體內,然後抽出來插另一個人,接著再回去插第一個,這樣一來,鼓太郎大人就可以同時和兩個女生做愛了!」


    「這樣隻是自找麻煩吧!」


    聽見她這番不出所料的回答,鼓太郎沮喪地垂下肩膀。


    「那就問問看賢者吧。」


    鈴蘭立即上網征詢太太們的意見。


    「這麽做似乎不太好。」


    「這怎麽可能!」


    鈴蘭把防水手機的畫麵亮給愛爾米娜看。


    兩兩:反正男人最後還是會選其中一個人。


    「鼓太郎大人,真的是這樣嗎?」


    「那還用說,要是每次抽插途中都休息一下的話,那不管經過多久都不會高潮。」


    「這樣問題可就大了呀。」


    「那我退出吧,我來負責協助你們。」


    「這樣怎麽好意思,還是得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才行。」


    「我馬上問問看。」


    兩兩:三個人都能滿足的方法啊,唔。


    花月:試試看眼罩如何?


    「眼、眼罩?」


    鼓太郎猶豫了起來,這感覺就像是又有一扇通往可疑世界的門即將開啟。


    「那就來試試看吧!」


    愛爾米娜馬上顯得興致勃勃。


    「這可是賢者給我們的愛之教誨,當然非實行不可!」


    「呃,這樣也太囫圇吞棗了吧?」


    「主人,你在說什麽,她們可是身經百戰的人生高手唷。」


    結果在兩人的強迫之下,鼓太郎硬是被蒙上眼罩。


    他們三個走出浴缸,一起坐在軟墊上。


    「這麽做真的可以讓那裏變大嗎……」


    總覺得接下來的進展,可能會完全脫離原本的目的,鼓太郎的心情越來越沉重了。


    「鼓太郎大人,這樣如何呢?」


    軟綿綿。


    柔軟的觸感在鼓太郎手心上擴散。


    肌膚既溫暖又蓬鬆,猶如剛出爐的海綿蛋糕。


    「這、這是胸部嗎?」


    「您覺得是誰的呢?」


    (這、這個……)


    在失去視覺的狀態下,隻靠觸覺撫摸胸部的感覺相當新奇。


    雖然他覺得這柔軟的觸感應該是愛爾米娜,不過,其實他沒有常常撫摸鈴蘭的胸部,所以也無法百分之百肯定。這種時候可不能猜錯,這點隻要換個立場想想就會懂了,鼓太郎將精神集中在指尖上,讓五根手指陷入乳房的隆起之中。


    「嗯……呀。」


    迷人的嬌喘從鈴蘭的唇間傳來。


    「是鈴蘭的。」


    「主、主人,你太狡猾了,哪有刻意讓人發出聲音才猜的。」


    「呃,我又不是故意的。」


    「鈴蘭小姐,這樣也很好呀。隻要鼓太郎大人的重要部位能夠變大就行了。」


    「喔,聽你這麽一說也是。」


    「呃,你們兩個都一直盯著我那裏嗎!?」


    由於他蒙著眼,根本不曉得兩人在做什麽。


    「我們一直盯著看。」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麽回事。」


    「呃,原來是怎麽回事!?」


    「真驚人,那邊越來越大了。」


    「不、不要看啦。」


    當他正想伸手遮住下半身的剎那,雙手便被她們一人一隻抓住了。


    「這樣一來您就無處可躲了。」


    「快、快住手啊。」


    「主人,你雖然嘴巴上這麽說,底下可是亢奮得很喔。」


    「真、真的嗎!?」


    「鼓太郎大人一定是m。」


    「m?」鈴蘭問。


    「就是被虐待就會很亢奮的癖好。」


    「確實是這樣沒錯。」


    「我哪有啊!」


    聽他發出的哀號,完全就是一副被虐狂的樣子。


    「真不愧是三賢者,我們還沒有給予刺激,居然就讓鼓太郎大人亢奮成這樣。」


    「嗯,我們繼續吧。」


    「鼓太郎大人,這邊又是哪裏呢?」


    彈力十足的觸感又貼上了鼓太郎的掌心。


    那肌膚的感覺和剛才很接近,但是隆起並不大。


    「啊,是愛爾米娜。」


    「這是鈴蘭的上臂。」


    「咦,這麽軟的肉是上臂?」


    「據說同一個人的上臂和胸部,觸感是很接近的。」


    「愛爾米娜殿下也是嗎?」


    「呀,討厭……」


    「原來如此……不過,我覺得還是胸部比較軟。」


    「啊……好癢唷。」


    「呀……愛爾米娜殿下,你想做什麽。」


    「我要報仇呀,嘿嘿。」


    「啊……不可以摸那裏。」


    「誰叫你剛才要摸我。」


    (她、她們到底在摸哪裏啊…………?)


    由於隻聽見軟墊發出嘰嘰的摩擦聲,和兩人甜美的喘息,這反倒激發鼓太郎的想象力。


    「喔,主人又更亢奮了。」


    「真的耶。」


    「有多亢奮?」鼓太郎間。


    「真的可以說嗎?」


    「嗯。」


    「真是太壯觀了。前端完全露了出來,像是撐傘一樣,主幹也很粗,緊貼著下腹部聳立著。浮現的血管仿佛藤蔓般纏繞在主幹四周,還不停地抽動……」


    「用不著觀察得這麽仔細啦~~~~~~~~!」


    「哎呀,又變得更大了。」


    「愛爾米娜殿下,就按照這樣繼續吧。」


    鼓太郎的手又被拉了起來。


    這次貼上的依舊是柔軟的部位。


    他原本以為是胸部,但是感覺明顯不同。


    那裏燙得猶如整個生命在躍動,濕濕的好不光滑。


    愛爾米娜的手緩緩地引導著鼓太郎的指尖。


    他的手指噗滋噗滋地一點一點陷入蜜汁之中。


    鼓太郎懷疑自己正摸著比乳房更私密的部位,於是心髒跳得比方才更快了。


    「這、這裏……該不會是……」


    「是嘴巴呀。」


    「啊~~~~~~~嚇我一跳~~~~~~~!」


    不知為何,他覺得鬆了口氣;也不知道為什麽,鼓太郎安心不少,放心地拍了拍胸口。


    「您原本以為是哪個部位?」


    「沒、沒有啦……我一開始就覺得是嘴巴了。」


    「放羊的小孩要好好處罰一下。」


    鼓太郎的手指再次感到濕潤的觸感。


    那是個和嘴唇神似的部位。


    不過,那邊的入口卻明顯比較狹窄。


    當手指侵入後,接觸到的部分有如生物似地伸縮,抽動著往指尖纏繞。


    「您猜這次是什麽?」


    「這、這是…………」


    「這是嘴巴唷。」


    (絕對不是~~~~~~~~~~~~!)


    「啊……嗯……」


    嬌喘聲從愛爾米娜的唇間發出。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這是嘴巴、是嘴巴沒錯,趕快換下一個,換下一個吧。」


    「喔~~真是驚人,主人那裏又變得更雄偉了。」


    在他感到亢奮的這段期間,重要部位早已丟光了他的麵子。


    「唔,難道我是那種被看就會亢奮的人嗎?」


    「嗯,真是太壯觀了。」


    「怎、怎麽個壯觀法?」


    鼓太郎試著發問。


    如果不實際透過眼睛確認,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大小,頂多隻能透過重量和搖晃的方式推測而已。


    「我可以摸嗎?」


    「麻煩你了。」


    鈴蘭伸出左右手握了上去。


    「喔~~大到兩隻手都包不住。」


    「這麽厲害!」


    鼓太郎不由得自賣自誇起來。雖然鈴蘭和他的手大小不太相同,不過他以前自行測量尺寸的時候,可不需要動用兩隻手。這次應該已經創下新紀錄了。


    「這下我明白鼓太郎大人是被虐狂了。」


    「唔~~這點我不得不承認……」


    「我也不能輸給愛爾米娜殿下。」


    「不,我已經充分明白你們舍身忘我的努力了。」


    噗滋。


    鼓太郎感到那邊的前端被包覆在柔嫩的肉壁裏。


    由於視線讓眼罩遮住了,他並不清楚鈴蘭做了什麽。


    「鈴、鈴蘭!?」


    她沒有回答。


    在這段期間,鼓太郎知道自己的那裏被吞到根部,讓滾燙的唾液和粗糙的舌頭舔舐。


    那是十分溫柔的愛撫,仿佛讓她緊緊摟住一樣。


    「用、用、用用用用、用不著做到這種地步吧!」


    就在鼓太郎正想製止鈴蘭時,腰間深處卻因為一股緊縛的快感而顫動。


    那甚至令人感到疼痛的射精衝動瞬間湧上。


    「要、要射了!」


    「咦,這麽快呀?」


    愛爾米娜這句話刺穿了鼓太郎的心髒。


    戀丸那番話在他心中浮現。


    女孩子對性的境界要求比較高。


    (要是這時候射了,那她們會覺得我「太快」的!)


    方才夢見的法庭慘劇,在鼓太郎的腦海裏重現。


    (忍、忍住……!這時候一定要撐住……!)


    鼓太郎忍了下來。


    他緊咬牙關、停止呼吸,強忍著常人無法忍受的衝動。


    「您、您怎麽了嗎?鼓太郎大人,您的臉色好難看呀。」


    「主人,是不是會痛?是我咬到你了嗎?」


    「啊,不,沒什麽,真的沒事。」


    激情過後,鼓太郎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總算忍住了,總算……)


    「那就換個位置重新開始吧。」


    「呃,這麽快!?」


    「嗯?」


    「不,沒什麽……」


    說實話,接下來根本就是地獄。


    愛爾米娜她們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愛意。


    她們從指尖到嘴唇服侍著鼓太郎,從中可以感受到兩人真切的心意。


    那是如此細膩、溫柔,有時又激烈的愛撫。


    在她們的刺激之下,鼓太郎一再湧現射精的衝動。


    每當此時,愛爾米娜方才那句話便從心頭掠過。


    「咦,這麽快呀?」


    就算賭上這口氣,他也不能隨便射出來。為了不讓兩人看扁,他必須緊咬牙關,即便要為此流血,也非得忍下來不可。


    好幾次、好幾次眼看著就要步入天堂,卻又自行跳回凡間,一再重複著這個循環。


    這就像是每次昏倒便被潑灑冷水,然後繼續進行拷問一樣。


    (這次……我可能真的會死。)


    鼓太郎半帶認真地心想。


    至於一無所知的愛爾米娜等人,則是一直保持著過熱狀態。


    「對了。」


    愛爾米娜拍了拍手提議:


    「鼓太郎大人,我們來玩那個。」


    「哪、哪個?」


    鼓太郎發問,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就是在love hotel那次的泡泡浴呀。」


    「那、那個嗎!」


    鼓太郎忽然眼前一黑。


    愛爾米娜全身抹上了肥皂,然後對他又摟又摸的。


    (快、快住手啊……!)


    真是太刺激了。


    隻不過是抹上肥皂而已,彼此碰觸時的快感便提升了好幾倍。


    以理論上來說,這大概就像是處於適度濕潤狀態下的交合,才是最舒服的關係。


    因為以人類的觸覺而言,最為敏感的摩擦係數正好是這種濕滑狀態。


    (也就是說……)


    全身濕滑的愛撫,就等於是在尚未合而為一時,雙方以全身進行同一等級的愛撫。


    (我、我會死掉啦!!)


    愛爾米娜緊摟著鼓太郎,充分享受了光是擁抱便得以體驗的幸福後,接著又推倒了他,整個人跨坐在他身上。


    在這瞬間,鼓太郎還以為自己插進了她的體內。


    但是他錯了。


    眼罩因為不停上上下下而鬆了開來,從縫隙間可以看見她愛撫自己的模樣。


    愛爾米娜雖然讓自己的私處緊緊壓在鼓太郎的重要部位上,也隻是在上頭滑動而已,沒有讓他進去的意思。


    不過,單單如此,鼓太郎已經體驗到至高無上的快感。


    光是讓她全身最柔軟的部位這樣摩擦,足以爆發好幾十次的衝動便不停湧上。


    (一定要忍住……她們這麽努力……!)


    (可是……我真的……快、死了…………!)


    鼓太郎心中發出不成聲的哀號。


    「啊……哈……」


    難捱的喘息從愛爾米娜唇間傳來。


    就算早個一秒鍾也好,其實愛爾米娜也很想趕緊和鼓太郎合而為一。


    女生與男生不同,可以得到快感的部位,並非隻集中在性器官而已。


    真要說起來,就算什麽也不做,隻是把敏感部位壓在鼓太郎身上,她也已經達到高潮了。


    但是,到達高潮和愛的滿足是兩回事。


    愛爾米娜還是希望能與鼓太郎合為一體。


    她好想讓他進入,以自己的一切緊摟住他,用全身接納從他那邊迸出的體液。


    基因什麽的、減數分裂什麽的,她根本一點也不在意。


    她隻是基於愛一個人的本能,想把她人生的全部都與他連結在一塊。


    然而


    ,愛爾米娜卻壓抑自己,隻是顧著愛撫鼓太郎。


    因為她認為,如果能壓抑自己的欲望來服侍他,那就是一種愛的證明。


    「嗯,愛爾米娜殿下果然了不起。」


    鈴蘭已經先退場休息了。


    因為當她剛才愛撫鼓太郎時,不小心達到了高潮。


    盡管沒有什麽輸贏的問題,不過鈴蘭還是覺得很丟臉,認為自己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我是使魔,唯有對主人的心意絕不能輸給任何人,就算對手是愛爾米娜殿下也一樣。)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無論要她做什麽都行。


    鈴蘭拿起防水手機,詢問那些太太還有沒有比戴眼罩更刺激的玩法。


    花月:輕度sm如何?


    鈴:sm?


    花月:就是用蠟燭滴他呀。


    「蠟燭是吧!」


    鈴蘭往臥房衝去。


    至於留在浴室裏的小倆口…………


    「我……已經……不行了。」


    鼓太郎宣布放棄比賽了。


    「我已經忍不住了,對不起。」


    「您、您為什麽道歉呢,鼓太郎大人?」


    「因為都怪我那裏太小,才會害你們哭出來。」


    「我、我們之所以會哭,是因為自己太沒用了,所以覺得很不甘心呀。」


    「咦……?」


    鼓太郎臉上的眼罩早已鬆開,他日不轉睛地凝視愛爾米娜的臉龐。


    「那些太太告訴我們,要是男女雙方的大小不合,就無法享受幸福的夫妻生活;這樣一來,不就代表對您而言最棒的女性,其實並不在我們之中嗎?所以我們才會那麽難過。」


    「才沒這回事呢,絕對沒有。」


    「可是,據說男人隻有透過性器官才會有感覺……」


    「或許是這樣沒錯,可是不隻那樣而已。能跟喜歡的人一起做,那才是最棒的。」


    「我也這麽認為。隻要能和鼓太郎大人在一起,就已經很幸福了。」


    「真的嗎?」


    「您懷疑嗎?」


    「怎麽可能。」


    鼓太郎笑了。


    因為無論再怎麽誤會,唯有她對自己的愛絕對是貨真價實的。


    「……………………」「……………………」


    看來之前雙方都會錯意了,兩人一邊在心中覺得好笑,一邊注視著彼此的瞳孔。


    他們之所以沒有笑出聲來,是因為在那之前,兩人之間還有件事想要先解決。


    「「那個。」」


    兩人同時開口。


    接著他們又凝視著彼此的眼睛,發覺其實心裏想的是同一件事。


    好想合而為一。


    兩人點點頭,為了結合而開始調整體位。


    心有靈犀讓他們覺得很開心。


    已經不需要前戲了,因為兩人早已來到高潮。


    「要開始囉。」


    「嗯。」


    這次換鼓太郎壓在愛爾米娜身上。


    有如寶劍歸鞘,將該有之物歸回相應之處般;就在鼓太郎滾燙的那邊,正準備滑進愛爾米娜體內時。


    「主人!蠟燭來了。」


    「呃。」


    滴答一聲。


    蠟油從鈴蘭點火後拿來的蠟燭滴落,正好落在鼓太郎的背上。


    「好燙!」


    未曾體驗過的刺激,轉眼間掠過鼓太郎的身體。


    他射了。


    足以爆發好幾十次的滾燙液體,這時爆發、爆發、再爆發。


    就在進入愛爾米娜體內之前,就在她重要部位的前方。


    精液壯烈地炸裂開來。


    「咦…………」


    愛爾米娜目睹了這令人無法置信的景象。


    目睹那些蘊含未來種子的生命之液,白白地、空虛地從鼓太郎的重要部位飛散射出。


    精液射在軟墊上、胸口上、肚子上。


    「!?!?!?!?!?!?!?!?!?!?!?!?!?!?!?!?!?!?!?!?!?!?!?!?!?!?!?!?!?!?」


    鼓太郎自己也驚訝莫名。


    積蓄已久的爆發沒有馬上停歇,噴發的白色熔岩好幾次、好幾次勾勒出一道道弧線。


    「蠟……蠟燭!」


    鈴蘭也大受打擊。


    因為,盡管是她幹的好事,但是一滴蠟油居然勝過她耗盡精力的愛撫,這件事實令她大感錯愕。


    「主人你……原來比起我們的服侍,你更喜歡蠟燭。」


    「才、才不是!真的沒有!!」


    「從、從今以後……我得重新思考該怎麽和主人相處才行。」


    「呃,我就說這跟蠟燭無關了。」


    「那麽,這又是什麽呢?」


    愛爾米娜指著身上粘稠的精液痕跡。


    她全身顫動、不停地顫抖著。


    這對她而言完全是一種屈辱。


    「鼓太郎大人……我該生氣的時候也是會發火的。」


    「真的很抱歉!真的、真的很對不起!!」


    不但被滴了蠟油,而且還全身赤裸的鼓太郎跪了下去。


    除了下跪道歉之外,鼓太郎也沒有其他選擇了。(*:順帶一提,至於頂到最深處是不是最舒服的,據說由於每一對男女的喜好不同,最佳的刺激度也會因之而異,因此並不能說越大一定越好。也就是說,其實有愛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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