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所有人都醒了,不如幹脆一起動手開始改建本丸?藥研藤四郎和小夜左文字清點整理倉庫,我們去把郵筒裏的東西都搬進來。主公,你可以考慮召喚我們從戰場上帶回來的刀,雖然很遺憾沒有遇見大太刀,但是他們做做力氣活沒有任何問題。”歌仙兼定承擔起初始刀的責任,把工作有條不紊的安排下去。


    成年形態的付喪神開始忙忙碌碌一趟一趟把這兩天主人采購的資源物料拖進來,蘇嫵則先帶著兩個短刀少年走進倉庫叮叮當當一頓收拾。雖然初始資源還算豐富,但是昨天的刀裝製作還是使用了不少,好在長穀部錯有錯招把刀匠給扔進了鍛刀爐,眼下蘇嫵不需要再頭疼鍛刀日課該如何完成。


    她把最初的資源數量謄抄在小本本上,又把藥研和小夜清點出的數目填在下麵,一番比較後歎了口氣:“玉剛的消耗量遠遠大於其他三種,冷卻材也是易耗品,隻有木炭和砥石不缺,嗯……專門采購玉剛也不劃算……”


    “大將,遠征和出陣都能夠帶回這些資源,您不必刻意購買。”藥研指著角落裏不起眼的一堆道:“這些都是我們上午出陣帶回來的,堆在這裏還沒來得及整理,等以後戰場等級高了能夠帶回來的資源也會變多,放心吧。”


    既然有開源的辦法,那就暫時不用考慮在這方麵氪金。


    蘇嫵闔上這份賬本,指揮付喪神們把眼下用不到的物料放進倉庫,又拿出溫泉的改建圖紙反複考量。


    兌換點的工作人員非常貼心,給了她五張圖紙以供選擇。蘇嫵想要建一個圓型的大池子,卻被小狐丸笑著拒絕。


    “您想和我們一起共浴嗎?”高大的白發男子眼底帶著一絲笑意彎腰看向少女:“小狐雖然並不介意,不過主公您……似乎非常容易害羞?”


    鶴丸把蘇嫵從小狐丸的陰影裏拖出來:“雖然圓形可以在麵積最大的情況下最節省材料,但是也不要忘了您自己的需要呀。”


    尷尬死了!


    蘇嫵勉強自己不要因為血壓驟升而昏倒,至於無法控製的臉紅……就讓它和節操一起隨風而去吧。


    最後大家選擇了編號三的圖紙,並排兩個麵積差不多的大池子後麵還有一個小池子可以專門留給審神者使用,中間隻需要用木板隔開就可以互不影響。為了增加勞動力,當然更主要的是不讓自己再繼續尷尬下去,蘇嫵讓付喪神們取出工具,自己則轉身跑去鍛刀室召喚新的刀劍男士。


    維新戰場、江戶戰場、織豐戰場。


    時間像條河,蜿蜒著朝向遙遠的過去流淌。


    蘇嫵看著陳列在刀架上的刀劍沉默了一會,這才伸出手從左側開始召喚付喪神。


    歌仙一共帶回了六把刀,正好又是一個小隊的人數,分別是短刀,短刀,脅差,脅差,打刀和打刀。


    種類還挺平均的。


    兩把短刀也是少年形象,一個自稱是小天狗的今劍,一個是喜歡祭典的愛染國俊,看來刀劍男士們的身高果然同刀種有著直接關係!今劍好奇的拉著愛染跳到一邊,探出小腦袋看蘇嫵繼續召喚。


    她麵前的是兩把脅差。


    脅差這種刀,嚴格來說屬於備用武器,隻有武士的長刀(太刀或打刀)在戰鬥中損毀時才有出戰的需要。同時使用太刀和脅差配合的“二刀流”又在很長時間內曾為主流審美所不齒,讓這個刀種的存在顯得非常尷尬。


    就連切腹自殺也有專用的短刀呢……脅差唯一大放光彩的地方,大概就是在那些遊走於法律邊緣的俠客手上了,所以這種刀往往和奇聞異事,怪談傳說掛鉤。


    第一個顯出身形的脅差身上蓋了一層白布,仿佛是裝裹著他的喪服。他的頭發是奇異的綠色,露在外麵的那隻眼睛挑眉看向喚醒自己的少女:“我是笑麵青江,嗯嗯,你也覺得是個很怪的名字吧?”


    蘇嫵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的白布問道:“名字還好啦,是因為您愛笑嗎?”


    “哦呀,是因為曾經的主人用我斬斷了一個微笑的女鬼……您這樣專注的看著我,在想什麽呢?”青年的長發束了一個斜斜的馬尾,末尾有些慵懶的披在肩上。


    氣氛忽然不知為什麽變得曖昧起來,蘇嫵考慮到自己身後還站著兩個未成年人,佯做什麽也沒感覺到,硬著頭皮讓自己盯著笑麵青江的眼睛:“沒有什麽,還有三位付喪神在等待,能麻煩您稍稍讓一讓嗎?”


    “竟然讓您在我麵前記掛著別的男人,還真是罪過……”他笑著讓到一邊,露出身後遮掩住的剩下三把刀。


    他笑起來可真好看。


    #媽媽,這個人他撩我#


    可惜遠在萬裏之外的蘇女士聽不到閨女此時的心聲,蘇嫵當然也就沒能得到她的場外援助。笑麵青江讓開後,她走上前喚醒了第二把脅差。


    人影未見,先聞其聲。


    “打擾了!”這聲音聽上去元氣滿滿,“請問兼先生……”櫻花從裏的黑發少年突然覺得這樣急切有些不妥,立刻換了語氣一字一句慢慢說道:“和泉守兼定有來過嗎?啊,我是堀川國廣,請多指教。”


    蘇嫵不知道和泉守兼定是誰,也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隻一頭霧水的回答他:“和泉守兼定暫時沒有,但是有另一位兼定,歌仙兼定,可以嗎?”


    身形瘦削的少年揮散飄零的櫻花有些失望:“抱歉,不是那位歌仙兼定呢,和泉守兼定和我同為新選組副長土方歲三的刀,既然我能成為付喪神出現,那麽兼先生也可以吧?”


    “是過去的好友?我知道了,你的兼先生還沒有來哦。你可以看一下還未喚醒的兩把刀,是他嗎?”蘇嫵指著最後的兩把打刀給他看,這種期待他鄉遇故知的心情也很美好呢。


    可惜剩下的刀都不是堀川國廣的和泉守兼定,倒是有一把名為山姥切國廣的引起了蘇嫵注意:“他的名字裏也有國廣,是你的兄弟嗎?”她看著刀身地肌上美麗的花紋由衷讚歎:“他可真漂亮!”


    “額……我兄弟他……”不喜歡被別人稱讚漂亮……堀川的話還沒說完,蘇嫵的手指輕輕撫上這把打刀,櫻花散落後裹著白布的金發青年一臉窘迫:“不要說我漂亮!”他發現自己的語氣有點過於尖銳,立刻側身躲開蘇嫵的視線,用一種無比別扭的語氣急急說道:“我是山姥切國廣……那個眼神是怎麽回事!對我是仿刀感到在意嗎?”


    這個話……蘇嫵她沒法接啊!鬼知道打造他的刀匠仿造的是誰,這裏麵又有什麽故事,一頭霧水的少女就這樣滿臉空白站在那裏不知所措。對麵的青年沒有得到回應,悄悄從白布下看了審神者一眼,發現對方一言不發的板著臉站在那裏,頓時覺得整顆心掉進了冰水裏。


    就算人們反複讚美,也不一定是在讚美自己這把仿刀,長船長義才是備受矚目的存在,等這個少女明白個中緣由後很快就會對我失去興趣吧?


    反正我也說不出什麽討喜的話……就這麽獨自待在陰暗的角落直至腐朽算了……


    “抱歉,我還不太熟悉日本曆史,那個……”總不好張嘴問你仿的是誰吧?她求助般的轉向身形更接近成年人的笑麵青江,對方笑著走過來扯著已經哀怨消沉到變成黑白線稿的山姥切國廣向外走去:“我們該去找誰熟悉本丸呢?”


    堀川國廣立刻伸手接過同刀派的社交障礙患者,剩下兩個小短刀則很擔心的看著蘇嫵:“主公大人,您生山姥切國廣的氣了嗎?”


    她看著三人逐漸走遠,低頭摸了摸今劍頭發上的小發髻:“並沒有,隻是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麽才好,我對刀劍男士們背後的故事完全不知道呢,剛才好像已經讓他不高興了所以就……還是先相處一段時間再說吧?”


    今劍有些擔心的向外看了看,又縮回來:“還好他的兄弟也在,總會好起來的,對吧?”


    紅發少年也同意的點頭:“堀川國廣很會照顧人,您放心吧。對了螢丸和明石來了嗎?”


    蘇嫵微笑:“完全不知道他們是誰呢!今天才是我就任審神者的第二天,我想你的兄弟們以後總會來的。”


    原來是這樣,小少年們互相看了看:“那麽我們在這裏陪著您召喚最後一把刀吧?”


    當然沒問題。


    剛剛堀川國廣隻說兩把打刀有一把是他的兄弟,並未提及另一把,此刻這把稍顯華麗的刀正安靜地呆在刀架上。


    少女伸手召喚了這把刀的付喪神,隻聽他在花海後幽怨的說了一句“……我是宗三左文字。您也,想讓王者的象征陪侍左右嗎……?”蘇嫵側頭接道:“我聽說劍有三種,君王劍,諸侯劍,庶人劍。庶人劍是用來殺戮的,而君王劍是以天下為劍,不出則已,若出則必匡正諸侯,天下歸服。您是王者之劍嗎?”


    粉紅發色的青年低頭捂住左胸,痛苦不已:“那個縱橫捭闔的戰國亂世裏,隻見成敗,哪有什麽王者!我……也隻不過是籠中之鳥,被魔王囚困於掌心不得自由……”


    這位已經喪到負能量爆棚了,還是趕快換下一個話題吧!


    蘇嫵絞盡腦汁找了一個新話題:“你也是左文字?小夜左文字是你的……弟弟?”


    還好“弟弟”這個詞終於轉移了他的注意力,宗三左文字抬頭看向新主人:“小夜也在嗎?這算是個難得的好消息了……”


    終於找到同這些刀劍男士們打開話題的正確方式了!如果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就同他們聊弟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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