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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書說到,那蔡攸、王黼達成一致,要將梁山十萬軍馬,調去征討遼國。彭毅誠為表誌向,裝逼抄了首詞,卻又被係統罰了50萬憋屈值,當晚喝的爛醉回營。第二日,蔡攸上殿麵君,將昨日說好之事,一一奏報天子,卻驚出了蔡京一頭冷汗。


    ……


    卻說第二日清晨,在那文德殿上,蔡攸向徽宗奏道:


    “啟稟陛下,現今遼國興兵十萬之眾,侵占我朝後山九州所屬縣城。各地表文求救的書報不計其數。


    我朝累次調兵前去征剿交鋒,卻都無功而返,被遼國打的大敗。


    既然前番所遣官軍,征討遼國無方,每每隻能折兵損將。


    以臣愚見,正好差梁山一眾精兵強將,帥其所屬軍將人馬,前去後山九州征討遼國兵馬。還可順勢收複幽雲十六州,為陛下建不世之功。到那時,我朝兵勢威懾北國諸邦,必能教那萬夷來朝;使陛下之英名流傳千古,保我朝社稷萬年永固。


    微臣不敢自專,乞請聖鑒。”


    這一番話,竟說的徽宗這樣貪戀聲色犬馬之人,也感覺熱血噴張、豪情萬丈。


    那蔡京聽了蔡攸的奏報,卻被驚出了一頭冷汗。


    他知道,如被梁山大軍收複了燕雲失地,他在徽宗心中的地位,必然一落千丈,到時自己必是萬劫不複。


    隻是還不等他出班阻攔,就見那左相王黼先走出來,向徽宗奏道:


    “陛下,昨日微臣於坊間飲酒,見一人醉後賦詞,詞中之意,誌向遠大、豪邁壯烈,竟有東坡居士遺風。待臣查問,此人竟就是那宋江宋公明。微臣見他有如此誌向,不敢擅專,特將此詞呈於陛下麵前。”


    說完,他掏出昨晚彭毅誠裝逼時,抄下的那首《永遇樂》,教那殿上的宦官內侍,遞給了徽宗。


    徽宗方才聽蔡攸奏報,胸中正有豪情萬丈,不得抒發。


    此時聽王黼呈上一首梁山軍馬首領宋江的詞賦,還誇讚其“豪邁壯烈”,有東坡居士的遺風。


    一時大感好奇,接過內侍手中宣紙,攤開一看,便見紙上用行草寫著一首《永遇樂》。


    看到“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裏如虎”一句,徽宗竟拍案而起,大喝了聲:“好詞,慷慨激昂,竟至於此!”


    又看到後一句“雍熙草草,封狼居胥,贏得倉皇北顧”,又頹然坐回龍椅上,扼腕歎息。


    待看到最後一句“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徽宗這個文青皇帝,再也抑製不知胸中的情懷,當即長嘯一聲:“好英雄,好兒郎!”


    說罷,他喚內侍抬來案幾,鋪上上好宣紙,揮毫寫下一句:


    “將軍百戰死,將士十年歸,待到歸來日,封侯拜相時!”


    隨後降下聖旨,教蔡攸拿著這行禦筆親提的詩句,再從內庫中取金一千兩,銀一萬兩,彩段五千匹,前去城外梁山大營,親自頒賜給梁山眾將。


    又給中書省頒旨,教他們督促“三司衙門”、樞密院,備齊梁山大軍出征所需:糧草、兵器、牲畜、鹽鐵等一應物事。


    十日內務必送去梁山大營。


    十五日後,徽宗便要親自出城,為梁山大軍餞行,讓其遠征北國遼邦,收複燕雲失地,為國朝建不世之功。


    蔡京看徽宗心意已決,心裏暗暗叫苦,隻得去想其他主意,定不能教這梁山十萬大軍,順利收複那燕雲失地。不然他這頭上的烏紗難保,就連性命也不知能不能留住。


    那邊蔡攸卻沒有他老子這般煩悶,他帶著徽宗賞賜的金銀等物,來到梁山大營,先是將天子的旨意宣讀一遍。


    又將天子禦筆親提的那行詩給眾人展示。


    隻看得一眾梁山好漢,恨不能飛到北地遼國,即刻就殺敗遼國大軍,收複燕雲失地,建功立業、封侯拜相。


    彭毅誠也沒料到,這次徽宗竟會如此優待梁山眾人。


    不但降旨同意調遣梁山大軍,去遼國收複失地,竟還賞賜如此多的金、銀、綢緞,許了個未來‘封侯拜相’的大餅。


    這皇帝要時時都有這般手段,他日後的計劃,倒還真不好施行了。


    彭毅誠卻不知,徽宗如此這般,卻都靠了他昨晚抄《永遇樂》。


    這文青皇帝隻是熱血翻湧,一時意氣上來,才做下了這些事情。


    要他時時都能有這般手段,這北宋也就不至於亡在金人手裏了。


    梁山大軍受了賞賜,開始整軍備戰,就待糧草、兵器等物資齊備,便大軍齊發,北上伐遼,這且不說。


    且說十日後,那蔡京教來中書省院官二員,如此這般給他們吩咐一番,便讓他們去城外新曹門,給梁山十萬大軍送上糧草、兵器等物。


    中書省這二員廂官,頓時心領神會,帶了“三司衙門”、樞密院護送糧草、兵器的軍士,徑直往新曹門給梁山大軍安營之處去了。


    不料這夥官員,得了蔡京的囑咐,大膽包天,半道途中,就將這糧草、兵器等物,全都扣下一半,讓軍士們送去了他們在城外的莊園內。


    一路護送的軍士們,也盡皆得了好處,自都不敢聲張。


    倒不是他們這些人俱是奸佞,隻是本朝曆來出征,都有克扣錢糧之事。


    他們都也見怪不怪,隻道這一次和先前沒什麽不同。


    沒想到他們護送著剩餘的錢糧,剛剛進了梁山大營,就有一隊皂軍上前查驗。


    這隊軍士都是頭著黑盔、身披玄甲、手提長劍,卻是梁山項充、李袞所管的彭毅誠親軍。


    裏麵全是經過轉化的華夏長劍士,是彭毅誠手上最精銳、最忠誠的軍士。


    這些軍士分散開來,將這些送來的錢糧,全都仔細地檢查一番,竟發現隻夠聖上允諾的一半之數。


    其中一名軍校便指著兩個中書省的廂官罵道:“聖上十日前,方才頒旨賜我梁山大軍錢糧。你這等這些好利之徒,竟敢中飽私囊,壞了朝廷恩賞!”


    那廂官作威作福慣了,哪裏看得起梁山一班“賊寇”,當即喝道:“你這等醃臢潑才,不過是些插標賣首的賊寇出身。老爺們給你送來錢糧,便不謝過也就算了,還敢誣陷我等。小心我等稟告相公,剿滅了你等賊寇。”


    那軍校聽著人口出狂言,哪裏能忍,喝道:“皇帝賜俺梁山出征所需的錢糧,你都敢克減。還敢罵我等是‘賊寇’,小心你今日,豎著進我梁山大營,卻隻得躺著出去!”


    那廂官隻道梁山眾人,都是些‘賊配軍’而已。


    他身為中書省廂官,自然隨意喝罵道:“你這大膽的潑賊,剮不盡,殺不絕的流寇!如今你梁山,被我朝八十萬禁軍圍住,生死都操於我手,還敢頂撞!”


    那軍校大怒,抽出手裏的長劍,就要上去結果了這贓官。


    那廂官嚇得喝道:“醃髒草寇,拔劍你敢殺誰?左右,給我快快捉下這個潑賊!”


    可惜他帶來那些軍漢,隻是被周圍梁山軍士一嚇,就都癱在地上,哪裏能聽他的命令。


    那梁山軍校對著這廂官罵道:“俺在梁山泊時,強過你百倍的好漢,也被我殺了不知多少。量你這等賊官,直些甚鳥?”


    廂官聲色俱厲,指著那軍校手裏長劍,喝道:“你敢殺我?”


    那軍校是跟著晁蓋、宋江殺人無算的豪傑,哪裏受他這個。


    上前一步,手起一劍飛去,正中廂官臉上,將他腦袋削作了兩半。


    剩下一個廂官見了,駭得麵無人色,當下帶著一眾護送錢糧的軍漢,就往大營外麵跑去。


    梁山軍士們也不攔他們,隻把這些人送來的錢糧,全都堆在營寨之外,拒不收納。


    當下項充、李袞即刻進了大寨,將此事稟報彭毅誠。


    彭毅誠早知道有此一劫,也不驚訝,喚來吳用、盧俊義、關勝、林衝等人,將此事說了出來。


    那吳用看他神色不太著急,試探道:“哥哥對此事,想必早有計較,卻不知如何解脫。”


    彭毅誠聽吳用來問,心道就等你墊話呢!


    隨即他便笑道:


    “我等梁山兵馬,素來隻在濟州呈威,朝中諸公隻是道聽途說,不知我等兵威之盛。


    如今這些廂官,敢扣下我等一半錢糧,其後必有人唆使。


    我料這人必有後招,正好讓我梁山精兵強將,盡皆施展一番。也讓這汴京城裏的相公們,知道我等不是泥捏紙糊的!”


    他這話方才說完,外麵就有一名軍士跑了進來,跪下便報:“稟報宋指揮使,營外有5000禁軍前來,討要方才殺死廂官的軍校。”


    彭毅誠冷冷一笑,道:“眾兄弟且看,這人的後招便來了。”


    說罷,他便帶著幾人,一起來到營門處。


    那殺人的軍校,此刻還立在死屍邊不動。


    彭毅誠走到那軍校前,笑問道:“我記得你是我親軍中的一名小校,名叫王濤。不知今日為何要殺死這朝廷命官?”


    那王濤跪拜答道:“不想哥哥竟還記得我的名字。今日奉哥哥將令,前來接受朝廷撥付的錢糧。這廂官不但克扣了一半錢糧,還將我梁山泊眾兄弟罵作反賊,說俺們殺剮不盡,因此我一時性起,殺了他,專待哥哥降罪。”


    彭毅誠聽了笑道:“你既是聽我的將令,來查驗朝廷撥付的錢糧。發現他們克扣大半不說,還汙言穢語辱我梁山,殺他便是事出有因,何罪之有!此番,你不但無罪,保我梁山不受外人辱沒,反而有功,先賞你黃金十兩,升為我親軍的校尉,領五百人,專守護我左右,保我安危,你可願意?”


    那軍校叩首拜謝:“小弟願為哥哥肝腦塗地!”


    彭毅誠扶他起來,讓他歸隊。


    此時再看周邊梁山其他軍士,各個眼中放光,隻感覺跟了彭毅誠這位大哥,當真此生無憾。


    彭毅誠看軍心可用,便叫出盧俊義、林衝、武鬆、魯智深等人,讓他們各自領了轉化過的軍士1千人,他自領1千人。


    5萬馬軍步軍,全都將兵刃裹上厚布,齊齊殺出營外。


    營門外,果然已站著一員大將,領著5千禁軍,守在那裏。


    他見營中出來5000梁山軍士,也不放在眼中,當即挺槍喝道:


    “兀那宋江賊首聽著!蔡相爺知你等賊性難改,竟敢隨意殺害朝中命官,特教我帶領大軍,前來治你等不敬之罪。


    今日如若你將那殺人的軍士押來,讓我砍其頭顱,以正國法,便且罷了。


    如若你冥頑不靈,拒不交人。到時我便帶八十萬禁軍,踏破你這營寨,將你梁山十萬人等,盡皆剮了。”


    彭毅誠坐在馬上,提著包裹了厚布的八麵棱金大錘,也懶得問這將領的姓名,隻冷笑道:“這蔡相爺當真神機妙算,這人方才殺了不過一刻,你這大軍就來治罪。當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廢話莫說,今日便讓汝等看看,這禁軍不過是些插標賣首之輩,也教你等知道我梁山的手段。”


    說完,彭毅誠又不等對方回話,雙腿一夾馬腹,衝著那禁軍的統帥就去了。


    一隻包著藍色破布的大錘,就如流星趕月一般,朝著這將軍的腦袋,砸將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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