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戶人家出來後我們就回去了,回到駐地後阿讚峰立即進了後堂開壇做法,我就站在邊上看著,他要什麽我就拿什麽給他。


    法壇布置的跟上次差不多,也是拿動物內髒、骷髏頭開祭,那個骷髏頭的天靈蓋都被阿讚峰摸的很黑了,看著髒兮兮的。


    不過這次阿讚峰還在地上鋪了一塊綠色的符布,上麵全是泰文符咒,唯獨在這塊符布的中間畫著一匹馬,這匹馬的下體還垂掛著一個光身子的女性,我看的眼睛都直了,這不就是一些變態愛情動作片裏展現的人與獸嗎?


    這是什麽降頭,阿讚峰這是要搞什麽鬼?


    阿讚峰將那猥瑣男人和女孩的毛發揉搓在一起燒成灰,吩咐我去櫃子裏拿標著紅色字體的玻璃瓶,我拿出來看了看,裏麵裝著粘稠的淡黃色液體,不過很不純淨,還摻雜著粉末和顆粒物,我琢磨應該是屍油,隻是不知道是什麽類型的屍油,黃偉民倒是提過,黑衣阿讚會按照下降種類和想要的效果不同加入不同類型的屍油。


    我將屍油遞給了阿讚峰,阿讚峰非常寶貝的隻倒了半滴到碗裏,混合了毛發灰燼,然後他從懷裏取出一個早準備好的小瓶子,裏麵是些鮮紅液體,一並倒進碗裏,跟著用竹簽攪拌均勻。


    我一直想發問但又不知道該不該發問,阿讚峰看出了我的疑惑,說了個泰文單詞,幸好這個詞我在泰語速成書裏念到過,是“馬”的意思,這是馬血了,我下意識的看向了那符布上的馬,肯定跟這有關係了。


    阿讚峰攪拌好後將碗放在了符布中間,就盤坐在那念咒了,隨著他不斷念咒,隱藏在他家不知道什麽犄角旮旯裏的蜈蚣全都爬出來了,十幾條手指粗細的蜈蚣扭著身體朝著碗就爬過去了,嚇的我站在那動都不敢動。


    蜈蚣爬進了碗裏很快就狂暴了起來,互相撕咬糾纏在一起,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蜈蚣打架,感覺很新奇,看著看著我突然想起了什麽,我記得以前看的雜書裏好像提過蠱就是這麽來練的,把好多不同種類的蟲子放在一個器皿裏,讓它們互相殘殺,殺的隻剩最後一隻了,那這隻蟲子無論是什麽種類的蟲都叫蠱,繁體的“蠱”字上麵三隻蟲,下麵一個器皿,就很形象的解釋了這個過程。


    阿讚峰念咒越來越快越來越強烈,很快十幾條蜈蚣絕大部分都偃旗息鼓了,又過了沒幾分鍾,就隻剩下一條了,阿讚峰取出死掉的蜈蚣屍體直接讓我扔到河裏,然後繼續念咒,沒多一會那混著毛發的馬血居然泛起了泡,像是沸騰了一樣,還冒氣了煙氣開始蒸發,那條蜈蚣似乎在吸蒸發出來的煙氣,身子就像蛇一樣半立起來,直挺挺的硬了!


    等血液蒸發的一滴都不剩的時候阿讚峰將這條蜈蚣裝在了透明瓶子裏,隻見蜈蚣在裏麵動的非常狂暴,往瓶壁上一碰都能發出清脆的聲音。


    阿讚峰將瓶子收起來後示意我跟他出去,我看了看時間,都已經近黃昏了,這個時候要去哪?


    我們還是乘船到了水上集市,我大概猜到要找誰了,還是那個猥瑣男人,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個女孩的死肯定跟這猥瑣男人有關了,泰國丈夫要報複的人就是這猥瑣男了!


    水上集市快要散了,隻見那猥瑣男人也打算撐船回去了,阿讚峰示意我撐船跟上。


    跟了大概二十來分鍾後,猥瑣男上岸進了一間依河岸而建的一棟木屋,一個泰國女人就在屋簷下曬鹹魚,看到猥瑣男回來,立即熱情的迎上去幫他把船栓好,看他們倆親昵的樣子,多半是夫妻了。


    這時候阿讚峰將裝著蜈蚣的瓶子遞了過來,指了指天空和木屋的窗子,然後又指了指瓶子裏的蜈蚣,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讓我天黑後從窗子裏把蜈蚣放進去,這倒是好辦。


    我有些擔心,不知道會不會搞出人命,這條蜈蚣煉的這麽複雜殺傷力肯定很大,但很快我就知道我的擔心是多餘的,阿讚峰一直在邊上瞪著我,如果我不做這幫工估計也幹到頭了,還有那女孩的死如果真的跟這猥瑣男有關,那這猥瑣男就不是個好人了,死了也活該,這麽一想我就釋然了。


    我們在暗處等了一會,等天徹底黑下來後我悄然摸到上了岸,潛伏到窗下,我看了看窗戶縫隙,放條蜈蚣進去沒問題,我剛想放蜈蚣的時候產生了疑惑,蜈蚣又沒有智商,它可分不清男女,要是把那女的咬了不就害錯人了嗎?


    我朝躲在暗處的阿讚峰打手勢,問他怎麽弄,阿讚峰好像並沒有弄懂我的意思,一直在催促我下手,我想了想興許這條做過法的蜈蚣會分辨該咬誰也不一定,於是我打開了瓶蓋將瓶口對準了縫隙,那條蜈蚣動作極快,一下就順著窗縫鑽進了。


    由於看不到裏麵的情況我隻能蹲在窗下等著了,沒多一會屋內就傳來男女歡愉發出的聲響,聽得人口幹舌燥很不自在,聽著聽著我就覺得不對勁,那女的怎麽一直叫喚個不停,而且還越來越大聲,最後都有點像是在求饒了,不過男方應該沒停下來,動作還越來越大,整棟木屋仿佛都在發出擠壓的嘎吱聲,抬頭一看,就連屋簷下的鹹魚幹都在晃動。


    蜈蚣應該是咬了猥瑣男了,否則不會有這種效果,我明白那綠色符布上的圖案是什麽意思了,這他媽就是一個加強男人床笫能力的降頭!


    我實在呆不下去了,給阿讚峰打手勢問能不能回去了,阿讚峰完全沒有這個意思,揚著陰邪的壞笑搖了搖頭,就在這時木屋內突然傳出了女人驚恐的尖叫,我驚了一下就站起來了,也不管三七二十,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一腳就踹門衝進去了。


    當我看到現場的情況時那種震驚都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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