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紅斌的經咒十分強悍,甚至不亞於阿讚峰,可見他確實能力不錯,我當即凝神靜氣認真誦經對抗,逐漸的身上難受感覺緩解了,我們就這樣僵持住了。


    時間在分分秒秒的過去,隨著對抗的僵持我察覺到了一些問題,潘紅斌的經咒雖然很強悍,但持續性不強,我能感受到他是用多種不同的經咒來綜合傷害力量,我意識到這是潘紅斌的弱點了,隻要我加以利用就能瞬間取勝!


    這就像兩個武林高手在對決,潘紅斌的功夫學的太雜了,所以每樣功夫都隻學了皮毛,表麵上看起來很厲害,可在短暫時間內爆發出強悍力量,致人死地,然而一旦打持久戰他就不行了,說的通俗點就是有形無實,而我恰恰跟他相反,專精阿讚峰的獨門武功,根基紮實,每個招式都很純熟,隻要對抗的時間一長我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所以跟潘紅斌鬥法我需要的是耐力和耐心!


    想到這裏我穩住了心神,不管潘紅斌用什麽樣的經咒對我施壓,我都用相同的經咒對抗,並且調動氣息不住加強經咒,張弛有度,收放自如。


    很快我就察覺到潘紅斌的氣息亂了,產生了焦躁情緒,不停變換經咒,試圖突破我的堡壘,可惜他越急越亂,我瞅準機會猛地將經咒強度提升至最高境界,一股力量仿佛瞬間衝破了壓力的屏障,勢如破竹的湧了出去,我身上的壓力瞬間全都卸了下來。


    我睜開了眼睛,隻見潘紅斌臉色十分難看,麵部肌肉抖動,渾身汗如雨下,左手捂在心口上,顯得很痛苦,突然他仰頭噴出了一口鮮血,轟然栽倒在地了。


    這一幕讓大家一陣嘩然,毛貴利露著吃驚的表情打量了著我,估計是沒想到我會有這種本事,方瑤露出了激動的神情,衝我點著頭,張廣發臉色完全變了,變得陰沉無比。


    人群裏有人想鼓掌,但見大家沒這個意思,隻好放下了手來。


    我起身來到潘紅斌跟前,將他扶起,潘紅斌還有意識,隻是人很虛弱,他的嘴角揚起了一絲笑容,虛弱道:“我輸了,羅老板能力強悍,謝謝羅老板手下留情,如果不是你故意壓製力量,我恐怕已經被震的心脈都斷了,就不是髒腑受到衝擊這麽簡單了。”


    我很慚愧,其實不是我故意停止誦經,而是我的經咒還沒有達到這種境界,但眼下這種情況我也不好過多的解釋,隻能厚著臉皮默認了,說:“潘老板,說實話你能力很強的,隻不過學的太雜,可持續性能力不強,耐力不夠,所以我才僥幸勝出了。”


    潘紅斌苦笑道:“羅老板說的是,雖然我拜了不少阿讚學到了很多經咒,但都沒精深的去修煉,還自以為是,以為在國內的環境裏夠用了,唉,這世上從來都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輸的心服口服了。”


    這時候張廣發站了出來,說:“這場鬥法很精彩,不過我覺得多少有點不公平了。”


    眾人納悶的看向了張廣發,張廣發哼笑道:“據我所知潘老板這段時間有暗疾,身體不是太好,不能發揮出最大的能力,我覺得今天的鬥法對潘老板有點不公平,這場鬥法隻能算是我們協會成立,在席間表演鬥法,所以我建議等潘老板身體徹底恢複了,咱們在擇日重新鬥上一場,大家以為如何?”


    方瑤氣呼呼的瞪著張廣發,眾人表情不自然,但也隻能點頭附和。


    我皺起了眉頭,張廣發還真是恬不知恥,明明輸了卻嘴硬,還睜眼說瞎話,隻不過這種情況我也是敢怒不敢言。


    就在我無可奈何覺得要被張廣發玩弄於股掌之間時,潘紅斌卻撐著站了起來,隻見他目光堅毅,搖搖晃晃的走到了張廣發麵前,沉聲道:“張老板不要過分了,我身體好的很,根本沒有什麽暗疾,我輸的心服口服,輸在技不如人,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麽理由可找,我潘紅斌可以為你賣命,但還要臉要尊嚴!”


    潘紅斌當場戳穿張廣發,讓他麵子上掛不住了,大聲說:“大家不要聽他亂說,潘老板受到經咒影響,神經已經錯亂了......。”


    潘紅斌怒道:“我沒瘋,相反還清醒的很!張老板,我很感激你把我送到泰國去修法,在我回國後還幫我開店,沒有你我也沒法讓老婆孩子過上好日子,但我心裏也很清楚,你之所以把我送到泰國修法,幫我聯係不同的阿讚學習黑法,甚至幫我開店,其實主要是想把我培養成一個賺錢的工具。”


    張廣發臉色鐵青不吭聲。


    潘紅斌質問道:“因為每個阿讚的法門不同,有些會互相產生排斥作用,你知不知道因為跟著不同的阿讚修法,導致一些法門的排斥很大,在每個月陰氣重的日子裏,我的身體都會發生很強烈的排斥,痛不欲生?”


    張廣發仍是不作聲。


    潘紅斌繼續說:“今天我為了你差點連命都沒了,該還的都還了,我不欠你了,我也不會在受你的擺布了,我要做回自己了!”


    潘紅斌說完就捂著心口搖搖晃晃的走向門口,我對他肅然起敬。


    張廣發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在宴會廳裏回蕩,很是刺耳,他大笑道:“笑話,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跟我講尊嚴?你隻不過是一條我養大的狗,你以為我會在乎一條狗的死活嗎?我養了這麽多條狗,你不過是其中一條罷了,多你一條不多,少你一條不少,隻是讓我沒想到,這條狗死前還要反咬主人一口,真是恩將仇報。”


    潘紅斌站在原地握了下拳頭,但還是鬆開,踉蹌的走到門,開門離開了,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唏噓不已。


    張廣發這麽一說,眾人都明白他牽頭創立這個協會的目的了,但還是沒人敢站出來反對,可見張廣發早就布下了局了,協會隻不過是一個表麵上的幌子,事實上他已經做到控製其他牌商的目的了,他之所以還要創立協會,多半是想借協會做跳板來控製方家、毛貴利以及我這幾個大的牌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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