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毅輕蔑的笑道:“怎麽,玩不起嗎?”


    本來我還有些顧慮,畢竟剛剛才和吳添發生了分歧,這要是又免費接了個考驗,他的臉估計都快拉出天際了,但丁毅這態度無疑是刺激了我,我不管他是不是激將法了,決定接受他的考驗了!


    不過正當我想答應的時候,吳添不知道從哪突然冒了出來,直接拿起桌上的案卷文件袋,斬釘截鐵道:“這案子我接了!”


    丁毅抬頭看了吳添一眼,說:“你能做主嗎?”


    吳添惱火道:“當然!”


    丁毅說:“那好,這案子交給你們了,我給你們十天時間,十天內要是沒有找到能抓到凶手的決定性線索,那合作的事就告吹。”


    吳添怪笑道:“丁隊,你們十年都沒破的案子,我們十天就給破了那不是顯得你們很無能了?不過你放心,我們很大度,接受十天之約!”


    “你......。”丁毅站了起來,自知理虧轉而說:“你別來這些沒用的,我要看到結果,看到你們的能力,我才敢相信你們,就這樣吧我隊裏還有事要處理,你們自便。”


    說罷他便整了下衣衫頭也不回的走了。


    吳添朝丁毅的背影“呸”了一聲說:“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有什麽了不起的。”


    我示意吳添坐下,問:“你不是找陳露玩去了嗎,怎麽突然來了?”


    吳添沒好氣的說:“還不是嫂子給我說好話了,你知道我這人耳根子軟、心軟,於是就過來看看了,隻不過看你們聊上了我就沒靠過來,在你們背後的座位坐著喝了杯咖啡,你們說什麽我都聽到了,這丁毅說話太氣人了。”


    原來是這麽回事,我笑說:“這個案子是你接下來的,也是免費的,這下扯平了吧?”


    吳添滿不在乎的說:“什麽扯平了,我有不高興了嗎?別扯這些沒用的,趕緊看看是什麽案子吧。”


    說著他就打開了文件袋把裏麵的案卷抽出來了,裏麵裝著厚厚的一摞案卷,上麵全是密密麻麻的調查記錄、口供詢問筆錄以及凶案現場的照片。


    看到這些東西吳添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說:“這密密麻麻的都是字怎麽看啊,我最討厭看書了,一看就頭疼,給你了,我看照片就好了。”


    他把案卷推給了我。


    我隻好拿起案卷,隻是還沒看吳添又發出了聲音:“靠,死的這麽離奇,簡直毛骨悚然啊,算了照片也給你吧。”


    說著他又把照片遞給了我。


    我有些無奈的接過了照片,照片畢竟比較直觀,於是我就先看起了照片,這一看確實嚇了一跳,吳添確實沒誇大其詞,還真的很詭異,讓人脊背發涼直起雞皮疙瘩。


    照片裏的環境很昏暗,牆皮都已經脫落,天花板上還有木梁,還能看到瓦片,像這種水泥瓦房即便是在十年前在城區也已經消失了,看來這案子發生在郊區農村了。


    死者是一名年紀不大的小男孩,小男孩被繩索吊在了房梁上垂掛下來,手腳被綁,詭異的是小男孩穿著紅色的女孩裙子,腳上還墜著一個碩大的秤砣,在加上昏暗的環境,光看照片就給人一陰森恐怖的感覺了。


    我皺起了眉頭,丁毅可真會給我們找麻煩。


    我收起照片簡單翻看了下案卷,死者名叫王君軍,年僅13歲,是個還在鎮上上初一的住讀學生,家住郊區旺林村,是個留守兒童,父母都在城裏打工,父親叫王富山,母親叫葉桂蘭。


    當時的情況是王君軍的學校要交住讀費了,於是給父親王富山打了電話,說要回老家讓他送錢來,不過等王富山送錢回去的時候發現家裏家裏正門、側門緊閉,平時從來不開的後門卻虛掩著。


    從後門進去,眼前一幕讓王富山大驚失色,隻見家裏一片狼藉,兒子王君軍的衣服散落一地,兒子用過的課本、作業本散亂地放在床上,桌上兩包方便麵吃了一包,電子表、書包、計算器、手機、光盤等東西也留在床上,書包裏還有幾十塊零錢,隻見兒子身穿紅色的女孩裙子,雙手、雙腳被繩子結結實實地捆著,腳上還吊著一個大秤砣,雙手被掛在屋梁上,早已死亡了,王富山嚇壞了趕緊報警,由此案發。


    當地派出所的民警趕到後意識到事態嚴重,立即上報了市裏的刑警隊,當時丁毅還是一名普通的偵查員。


    市刑警來了後進行了現場勘查和走訪,並將屍體帶回去進行了屍檢,屍檢結果顯示屍體額頭前有一個小孔,頭部有不重的外傷,大腿、雙手、兩肋、雙腳裸部上方,都有極深的勒痕,除此之外就沒其他發現了,這案子拖了很久一直沒有結論,因為王君軍的死法實在太離奇了。


    雖然警方後來還是給出了結論,說不是自殺,也不是他殺,而是非正常死亡,死於非命,但這結論模棱兩可等同於放屁,隨著時間的推移,警方依然沒有找到線索,最後隻能認定是窒息性的意外死亡,算是給了社會輿論一個交代。


    這案子當時在村裏傳的沸沸揚揚,社會的輿論關注度很高,報紙媒體都進行了報道,很多人都知道王君軍的死狀,覺得很詭異離奇,什麽謠言都有,尤其是迷信的傳言,傳得最多的就是說孩子是中了什麽邪法才死的,有或者是被勾魂了。


    家屬對警方的結論很不認可,始終認為是他殺,可惜在現場根本找不到凶手留下的線索。


    其實這案子裏還有很多疑點,可惜所以的疑點都無法指出現場有凶手的存在,這些疑點隻能佐證死者可能有某種怪癖,當時最科學的一種說法是性、窒息。


    雖然這案子已經結案,但無論是警方還是家屬其實都不認可自殺的結論,所以把這案子列為了懸案積壓了下來。


    “喂,看好了沒有,天都黑了啊。”吳添提醒了句。


    我這才回過神看了下窗外的天色,隻好先把案卷裝了回去,說:“隻看了個案情概要。”


    吳添問:“怎麽樣,有眉目嗎?”


    我搖頭說:“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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