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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內一時安靜了下來, 雲子宿沒打算浪費時間, 他繞開呆愣在原地的雲學工, 走向了門口。


    韓弈伸手, 把對方背上的背包接了過來。


    雲子宿回身,微笑著和屋裏的人揮了揮手。


    “再見。”


    說完, 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拿著背包的韓弈落後一步, 他回過頭來,冷冷地環視了屋內眾人一圈。


    韓弈的氣息本就陰冷, 此時夜色已深, 屋內又彌漫著一陣詭異的安靜, 雲家其他人被韓弈這麽一看,就更覺得心底發涼。


    “哢嗒”一聲輕響, 門被關好, 兩人離開了雲宅。


    夜晚的城市熱鬧不減,車窗外是流動的人群與燈火。韓弈載著雲子宿回到了一個占地很大的小區, 也是這時候, 雲子宿才知道, 韓弈目前並沒有和韓付侯牧芹住在一起,他自己搬了出來, 住在外麵的一間公寓裏。


    兩人乘電梯上樓, 韓弈拿出鑰匙開門。他一麵推門請雲子宿進去, 一邊解釋:“新房已經裝修好了, 在名泉區。房子最近在通風。要等我們婚後再搬過去。”


    這裏隻是一個暫時的落腳之處。


    “好。”雲子宿應了一聲, 他對住的地方沒多少要求,不管是韓家別墅、韓弈自己的公寓或者是新房,隻要有韓弈在就好了。


    兩人走進公寓,韓弈帶著雲子宿簡單參觀了一下。室內空間很是寬敞,但各處陳設比雲子宿想象的還要簡單,除了必要的家具,沒有一點多餘的東西,連床和沙發都是黑白兩色的,看起來著實有些冷清。


    如果不是韓弈說他一直住在這,雲子宿甚至有點懷疑這裏平時隻有鍾點工會來。


    介紹到側臥時,雲子宿往屋內看了一眼,裏麵有張比較寬的單人床。他主動道:“我住這間嗎?”


    婚前不能同床,要給女孩子足夠的尊重,不能太孟浪嚇到對方——這是雲母教給他的凡俗界習俗。雖然韓弈不是女孩子,但道理是通用的。所以雲子宿雖然很想把韓弈就地撲倒,也隻能再等幾天。


    幸好婚禮也不久了。


    雲子宿這麽想著,卻沒有聽到韓弈的回答。


    他有些好奇地回頭看過去,韓弈別開臉,很低地應了一聲:“嗯。”


    韓弈是一個很內斂的人,他沉穩冷靜,很會控製自己的情緒。


    所以雲子宿一點都沒看出他落空的遺憾。


    見韓弈應下,雲子宿就把自己的包放在了側臥裏。因為昨晚折騰了一夜沒怎麽休息,回來之後兩人也沒有聊太久,分別洗漱過後就休息了。


    雲子宿這兩天累得厲害,再加上環境變動,他就沒有進無字印,而是留在了側臥裏。


    暢想著隔壁的冰激淩,他踏踏實實地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之後,韓弈離開了公寓。他似乎也在風雲集團上班,和雲子宿這個大學生不同,他沒有暑假,周一也還是要去工作的。


    臨走前,韓弈拿了不少零用錢打車券之類的東西給雲子宿,讓他悶得話可以去附近逛逛。不過雲子宿並不打算出去,送人走之後,他就回到了餐廳裏。


    解決完豪華版加料早飯,雲子宿收到了費揚發來的消息。


    費揚的隊伍已經由川入藏了,馬上就要開始爬高原。他發來了一連串的照片,照片裏經幡鮮豔,天空湛藍。費揚站在廣闊的天地之間,俯視鏡頭,透過屏幕都能感覺到他的張揚。


    雲子宿翻完照片笑了笑,回了他一條。


    【雲】:玩得很開心啊


    那邊很快有了回複。


    【費揚】:還行,這地方比較野


    緊接著,又有一條消息跳出來。


    【費揚】:哎對了,你婚禮找伴郎了沒?


    【雲】:找到了


    【費揚】:幾個?


    【雲】:一個


    【費揚】:誰啊?


    雲子宿挑了挑眉。


    這家夥不是在旅遊嗎,怎麽突然關心起這個了。


    【雲】:我高中同學,不是北城的


    【費揚】:哦


    【費揚】:那再加我一個


    正打算找水喝的雲子宿動作一頓。


    再加一個?


    不過他想了想,加一個也沒什麽區別,問題主要在於費揚的行程。


    【雲】:你趕得回來嗎?


    【費揚】:趕得到,肯定沒問題


    【費揚】:就這麽說定了啊,我這邊出發了,路上信號不好先不聊了,等我回去


    雲子宿看完費揚的消息,想了想,又給何安凱發了一條信息。


    【雲】:阿凱,你這兩天還在臨城嗎?


    何安凱說好了要來當伴郎,但他身份特殊,平日裏又忙,雲子宿也不太清楚他最近的行程。


    想著要把費揚的事和何安凱提一句,雲子宿知道何安凱不一定能時時看著手機,發完消息之後也沒有多等,習慣性地反鎖好側臥的門,他直接進到了無字印中。


    又是一輪修煉過後,雲子宿睜眼看向自己胸口的空缺,微微有些吃驚。


    修補的進展居然比他想象中明顯了許多。


    這兩天之內,雲子宿吃的分量並沒有什麽變化,唯一和以往不同的就是動用了好幾次靈力。但這靈力都是從韓弈身上扯來吸收後又直接花費出去的,雲子宿自己並沒有留下多少灰靈。


    沒有想到,隻是這樣吸收後立刻轉化,補充來的灰靈都能對修煉起作用。


    純靈之體對灰靈的吸收度這麽高?雲子宿不由有些好奇。


    他之前在修靈界吸收的都是精純濃鬱的靈氣,沒辦法給現在的情況做參照。


    又或者,是韓大少身上灰靈的靈氣充裕?


    老實說,雲子宿不是沒有懷疑過韓弈,可韓大少明明白白是個普通人,而且他周|身攜帶灰靈,就說明他無法修行。除非韓弈也是純靈之體,否則他連像費揚那樣拜入玄門都沒有可能。


    但雲子宿清楚地知道,韓弈不可能是純靈之體——修靈界數萬年曆史,真正修成純靈之體的人寥寥無幾,一個手掌都能數得過來,而真正修成純靈之體的修士,每個人都是有滔天之力的大能。


    當初雲子宿一人修煉純靈之體的功法,都需要整個宗門的頂級資源來支持,更有師尊全程的保駕護航。即使如此,他仍舊招來了滅頂之災,最後不知為何,醒來就到了這個靈氣稀薄、習性迥異的凡俗界。


    不說純靈之體的功法散佚千年、珍稀至極,也不提修煉功法所需的靈根材質也極為苛刻。單隻論修煉所需的靈氣,身處凡俗界,韓弈就絕對不具備這個條件。


    思來想去,謎團還都埋在韓大少身上。雲子宿做了打算,準備好好研究一下韓弈的灰靈。


    修煉結束後,雲子宿又在修行室練了一套劍法,他最順手的武器並不是劍,練這些隻是為了活動筋骨,順便看能不能刺|激一下丟失的回憶。


    不過和純靈之體的不同,剩餘的修煉並沒有多少進展。雲子宿也沒怎麽在意,估摸著時間不早,就先離開了無字印。


    出來時已近傍晚,韓弈說過晚飯不回來,雲子宿自己叫了外賣。吃飯的時候,他一邊吃一邊轉化靈力,查看了一下小豹貓的蹤跡。


    確定它還在安城地界內,狀態也沒什麽波動,雲子宿就沒有再多看。


    除了幫助小豹貓報仇,事實上,雲子宿也有自己的私心。豹貓吞掉的不隻是其他幼貓的怨氣,還有陣法中的精氣。陣法裏還殘留著雲學商夫婦的氣息,隻要雲子宿稍一引導,就能加以利用。


    借用怨靈去報複雲家人,會比雲子宿自己動手更容易,成效也更好。結婚前不是時候,等婚後穩定下來,雲子宿就打算直接對雲家那些人動手。


    沒有再等下去的必要了。


    吃過飯不久,雲子宿就收到了何安凱發來的消息。


    何安凱的確還在臨城,隻是最近有點忙,好像是隊裏那邊有任務。不過他說婚禮一定會準時來參加,已經提前請好了假。


    兩人正聊著,雲子宿突然接到了電話。


    電話是韓弈打來的,他說公司有事,晚上就不回來了。讓雲子宿注意門窗,好好休息。


    雖然有點意外,不過雲子宿也沒說什麽,簡單聊了幾句,他就掛斷了電話。


    韓大少不回來了啊……


    雲子宿撐著下巴,踢了踢懸空的小|腿。


    看來他的研究計劃得推遲了。


    雲子宿沒想到的是,這計劃推遲的時間還不止一天。


    之後整整一周,韓弈都沒有回來。


    他偷|拍的行為已經被貓販子察覺,事情不能再拖了。


    “你還要繼續這個報道?”雲子宿問,“不擔心他們報複你嗎?”


    “我現在實習的地方是一家新媒體平台,它們會在網上發稿,而且不會詳細署名。”林羽解釋完,又道,“我之前也已經聯係過幾位買主,收集了不少證據。我打算回去就和他們一起向工商部門舉報,這群貓販子注冊了一個寵物用品公司,用來販賣貓咪,查起來應該也比較容易。”


    一旁的韓弈道:“注冊公司,也能和稅務部門舉報漏稅。”


    這種欺瞞消費者的大額交易,想來也不會乖乖交稅。


    林羽愣了一下,忙點頭道:“好。”


    貓販子的問題其實比較好處理。他們主要的售賣渠道是網上銷|售,林羽是拐彎抹角找了一個買家被引薦過來,再加上他一直偽裝成很有錢的大客戶,才得以在線下和貓販子見麵。貓販子所在的巷子很深,裏麵還有他們租賃的大片用來養貓繁殖的區域,即使發現被偷|拍,他們短時間內想轉移也非常困難。再加上網店的銷|售記錄,不隻是媒體曝光,有關部門的查處也能治理他們。


    可那些虐|貓群體的處理卻並不樂觀。


    林羽歎了一口氣:“我的稿子大概隻能揭露後院貓的無良行徑,對那些虐|貓的人,卻沒辦法立刻報道出來。”


    雖然同樣令人不齒,但後院貓和虐|貓終歸是兩件事,若是寫在同一篇報道中,勢必會分散閱讀重點。而且林羽之前選題是提交的就是後院貓的主題,不說虐|貓問題的內容能不能通過審稿,就算真的通過了,報道發出去,這些虐|貓群體也不會像後院貓欺詐消費那樣有專人來管,他們至多隻會受到輿論譴責。


    而且……除了那隻小豹貓的慘狀,林羽並沒有拍到虐|貓群體的直接證據。


    林羽的話剛說完,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來接他的人到了。


    林羽同兩人告別,又鄭重道了一次謝,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他還有很多事要做。


    等林羽離開後,雲子宿和韓弈用完晚餐,商量了一下之後,也離開了這家私房菜館。


    他們需要找個地方去處理玉片中的那隻凶獸。


    林羽臨走前,雲子宿已經和他問過小巷的地址,那地方離這並不遠,兩人沒有去開車,打算直接走著過去,到巷子附近看看。


    還沒等找到巷子,雲子宿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手機屏幕上顯示出“雲學工”三個字,想來是雲學兵已經回到了臨城。雲子宿看了眼屏幕,正打算把電話接起來,手機卻被一旁的男人拿走了。


    韓弈按開了通話鍵,雲學工氣急敗壞的吼聲立即從手機中響起。


    “雲子宿!你是不是又去安城了,啊?!混賬東西,你小叔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手機在韓弈手裏,雲學工的聲音卻大得連一旁的雲子宿都能聽到。


    雲子宿然不住抬手擋了下耳朵。


    好吵。


    等他把手放下來,韓弈已經對手機說了些什麽,一聽是韓弈的聲音,那邊的語氣立刻變了,音量也調小了不止一個八度。


    韓弈的聲音很冷淡,說的話也很簡短。沒過多久,他就把電話掛掉了。


    “不用管他們,”韓弈把手機還給雲子宿,“先去找那個巷子吧。”


    按著林羽的描述,兩人很快找到了那個小巷。雖然附近是繁華的商業區,巷子裏麵卻顯得有些擁擠,裏麵雖然有燈光照明,看起來也有些昏暗。


    雲子宿沒打算直接過去和那群貓販子對峙,不過他們需要盡量拉近距離,好讓那隻凶獸進行感應。兩人在附近看了一下,最後|進了巷子旁邊的一家……


    ktv。


    ktv裏麵很吵,從前台就能聽見樓上鬼哭狼嚎的各種動靜。買了兩個小時的鍾點房之後,兩人跟著服務生上樓,進了二樓的一個小包廂。


    反鎖好包廂門,雲子宿先打開了點歌機,等點歌機和電視啟動的時候,他在屋內環視一圈,走過去拿起了圓桌上的一個空杯子。


    雲子宿擰開了一瓶準備給客人的收費礦泉水,把杯子倒滿大半。他讓韓弈幫忙把圓桌上的東西清空,然後抬起杯子,將裏麵的礦泉水沿著桌邊倒了一圈。


    倒完一圈之後,雲子宿把空杯子放在圓桌正中間,他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瓷瓶,拔掉塞子,從裏麵倒出了一粒球形藥丸。


    雲子宿把瓷瓶收好,捏住圓丸輕輕一搓,被碾碎的藥丸就落在了空杯子裏。


    奇妙的是,落在杯子中的藥丸居然不是塊狀或者粉狀的,而是一種半透明的液體。


    包廂裏的光線不算很好,隻能看見那液體隱隱泛著一種賞心悅目的碧綠。這液體在杯底泛著美麗的波光,居然把原本廉價的塑料杯壁映襯得如同翡翠一般美麗。


    做完準備之後,雲子宿抬頭看向了韓弈。男人正專注地看著他的動作,見他看過來,便立刻詢問道:“怎麽了?”


    雲子宿沉吟了一下,道:“一般的亡|魂陰靈,普通人是看不見的。但是這隻凶獸已經能直接咬人,就說明它已經凝出了實體。”


    韓弈問:“很難對付?”


    “也不……”雲子宿頓了一下,突然改口,“是有點難。”


    韓弈道:“有什麽我能幫忙的嗎?”


    雲子宿道:“韓先生可以把手伸過來嗎?”


    韓弈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把手遞了過來。


    他以為雲子宿會讓他幫忙拿什麽東西,或者負責恐嚇那隻凶獸,讓對方不能輕舉妄動。可雲子宿卻是同樣伸出手來,然後……


    然後他用十指交握的方式,握住了韓弈的右手。


    韓弈沉默了一下。


    雲子宿睜著眼說瞎話:“它難對付,我害怕。”


    他得從韓大少身上補充一下灰靈。


    韓弈稍稍收緊了自己被握著的右手,他道:“不怕,不會有事的。”


    雲子宿心安理得地點頭:“嗯。”


    他拿出那個玉片,手指稍稍用力將玉片掰碎,隨即,一個渾身繞滿黑氣的巨大身影用玉片中冒出,很快,那隻體型巨大的凶獸就出現在了圓桌上。


    凶獸一見韓弈,就下意識地想往後退,隻是它的活動範圍被受限,竟是無法離開礦泉水撒成的圓圈。凶獸的四隻腳掌之間還有一個杯子在,這個圓桌上的空間隻能讓它勉強站立。


    雲子宿沒有耽擱,他一邊從兩人交握的手上吸收灰靈,一麵把現場轉換的靈力注入桌上杯子的液體中。


    無形的靈力剛一接觸到液體,凶獸身上的黑霧就迅速地朝杯中湧去。幾乎是眨眼之間,凶獸的身體就肉|眼可見地瘦了一圈。


    它這時才想起來吼叫,可它的叫聲對被雲子宿護住的兩人並沒有作用,再加上已經開始播放音樂的點歌機,凶獸的聲音甚至無法蓋過電視中原聲播放傾情演繹的搖滾歌手。


    黑氣越吸越多,濃鬱的氣體在杯中翻湧,很快改過了那碧綠的顏色。不過不管吸來了多少,那杯中的黑氣卻始終沒能越出杯沿,隻能在狹窄的杯子內翻滾。


    濃鬱的黑氣給人的感覺非常不舒服,屋內明明放著震耳欲聾的音樂,黑霧卻仍讓人覺得耳邊充斥著無數淒厲尖銳的慘叫。那慘叫並非依靠聲音傳播,它直接刺進人心底。


    恐懼,痛楚,憤怒,怨恨。強烈而濃鬱的負麵情緒在胸腔內翻滾,似乎下一秒就能如利劍般撕裂胸口,破|身而出。


    不知過了多久,凶獸身上的黑氣被全數吸盡,恢複了自己原本的麵貌。


    雲子宿和韓弈這時才終於看清了它真正的模樣。


    “……好小。”


    室內的音樂已經被關掉了,雲子宿忍不住感歎了一聲。


    那是一隻底色金燦,背紋如豹,身形不足成年人手掌長短的豹貓幼崽。它身上的花紋華麗優雅,再加上一身獨屬於奶貓的絨毛,可愛到讓人實在難以控製自己伸手去摸的欲|望。


    它警惕地抬頭看著兩人,背部弓起,尾巴上的毛都蓬鬆地炸了起來。


    小豹貓還不清楚自己目前的狀態,仍舊想用吼聲威脅和嚇退敵人,它張開嘴巴,露出剛剛長出不久的尖尖乳牙,用力地發出一聲吼叫——


    “喵嗚~!”


    “你還要繼續這個報道?”雲子宿問,“不擔心他們報複你嗎?”


    “我現在實習的地方是一家新媒體平台,它們會在網上發稿,而且不會詳細署名。”林羽解釋完,又道,“我之前也已經聯係過幾位買主,收集了不少證據。我打算回去就和他們一起向工商部門舉報,這群貓販子注冊了一個寵物用品公司,用來販賣貓咪,查起來應該也比較容易。”


    一旁的韓弈道:“注冊公司,也能和稅務部門舉報漏稅。”


    這種欺瞞消費者的大額交易,想來也不會乖乖交稅。


    林羽愣了一下,忙點頭道:“好。”


    貓販子的問題其實比較好處理。他們主要的售賣渠道是網上銷|售,林羽是拐彎抹角找了一個買家被引薦過來,再加上他一直偽裝成很有錢的大客戶,才得以在線下和貓販子見麵。貓販子所在的巷子很深,裏麵還有他們租賃的大片用來養貓繁殖的區域,即使發現被偷|拍,他們短時間內想轉移也非常困難。再加上網店的銷|售記錄,不隻是媒體曝光,有關部門的查處也能治理他們。


    可那些虐|貓群體的處理卻並不樂觀。


    林羽歎了一口氣:“我的稿子大概隻能揭露後院貓的無良行徑,對那些虐|貓的人,卻沒辦法立刻報道出來。”


    雖然同樣令人不齒,但後院貓和虐|貓終歸是兩件事,若是寫在同一篇報道中,勢必會分散閱讀重點。而且林羽之前選題是提交的就是後院貓的主題,不說虐|貓問題的內容能不能通過審稿,就算真的通過了,報道發出去,這些虐|貓群體也不會像後院貓欺詐消費那樣有專人來管,他們至多隻會受到輿論譴責。


    而且……除了那隻小豹貓的慘狀,林羽並沒有拍到虐|貓群體的直接證據。


    林羽的話剛說完,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來接他的人到了。


    林羽同兩人告別,又鄭重道了一次謝,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他還有很多事要做。


    等林羽離開後,雲子宿和韓弈用完晚餐,商量了一下之後,也離開了這家私房菜館。


    他們需要找個地方去處理玉片中的那隻凶獸。


    林羽臨走前,雲子宿已經和他問過小巷的地址,那地方離這並不遠,兩人沒有去開車,打算直接走著過去,到巷子附近看看。


    還沒等找到巷子,雲子宿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手機屏幕上顯示出“雲學工”三個字,想來是雲學兵已經回到了臨城。雲子宿看了眼屏幕,正打算把電話接起來,手機卻被一旁的男人拿走了。


    韓弈按開了通話鍵,雲學工氣急敗壞的吼聲立即從手機中響起。


    “雲子宿!你是不是又去安城了,啊?!混賬東西,你小叔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手機在韓弈手裏,雲學工的聲音卻大得連一旁的雲子宿都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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