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走廊的鍾聲滴答滴答的走著。和果子和常言去食堂翻了大半天也沒找到屍體後, 累極的趴在將臣的床邊睡著了。


    將臣是被自己的弟弟給吵醒的,腦瓜子裏舌燥的厲害。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床上睡得酣的果子,走進了衛生間, 鎖了門。


    “你到底想幹什麽?”將臣問。


    腦子裏的聲音帶著些痞味, 笑道:“我對她有興趣。”


    將臣卻冷冷的回複:“你想都不要想。”


    “哥哥難道要和年幼的弟弟搶女人?”


    將臣縮了縮, 倚在衛生間的門背沉吟:“你最好少出來, 不然別怪我找心理醫生殺掉你。”


    那頭安靜了片刻,最後嗤笑了一聲:“嗬……”


    聲音裏帶著無盡的嘲諷, 但是卻再也沒說話了。


    ……


    將臣扭開了衛生間的門, 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的那輪月亮後, 又瞄了一眼睡著了, 眼珠子轉轉的和果子,微微的勾起一陣笑容。


    而和果子這般過的很痛苦。


    她又做夢了,而且是個很荒唐的夢。


    不是醫院, 也不是自己的店,眼前的建築似乎是一座價值不菲的別墅,夢裏除了她還有被稱為是她丈夫的男人。


    “少夫人, 你在想什麽呢?少爺回來了。”身邊的阿姨笑著指了指門外的在脫鞋的人影。


    和果子先是被阿姨的稱呼給嚇了一跳,又看向門口的來人, 更是紅透了臉。


    “將臣?”


    她心裏暗自道:這個夢肯定不是金手指了,為什麽自己會夢到和將臣成了夫妻?


    被換做將臣的男人抬了頭, 看向和果子, 溫柔的笑了笑:“我回來了, 果子。這幾天寶寶有沒有乖乖的?”


    說著就上前來摸果子的肚子。


    這一舉動讓果子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媽了個雞,這是連娃都有了。


    將臣見果子呆呆的,手抬起撩著果子的垂在耳邊的發係,放回到耳後根,親昵的咬了咬果子的耳朵問:“怎麽了,老婆,傻乎乎的。”


    和果子沒辦法適應這個親昵的關係,下意識的推了推將臣。


    在看到將臣一臉懷疑的模樣的時候,羞紅了一張臉,嘟噥:“你身上味道好重,快去洗澡。”


    將臣先是一愣,隨後馬上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點頭:“那我先去上麵洗澡,你和阿姨先吃飯吧,今天是清明,晚點我們還要去給爸媽上香。”


    和果子看著他上了樓,整個人心肝顫的厲害。


    這個夢和往常的不一樣,她很清楚自己在做夢,畢竟現實裏她和將臣連男女朋友都不是,更別說結婚懷孕了。


    她踏著拖鞋走到餐廳,用了些飯,過了一會兒,將臣也換了件衣服下樓,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手裏還端著飯吃了起來。


    桌麵上擺著菜都是鹹辣口味的,果子其實並不愛吃,但是這到底是夢,也隨便應付了些。


    倒是將臣吃的格外的香。


    大概是果子的視線一直盯著他,他經不住的問:“我臉上沒洗幹淨嗎?”


    和果子立馬垂著腦袋,拚了命的搖頭。


    被抓包的尷尬充斥著她的腦子。


    將臣笑了笑,將飯吃幹淨交給了阿姨後,就拉著果子上車去上墳。


    清明節,上香燒紙錢是南市的傳統,果子是南市人,當然也知道。她瞧著後車座上擺滿的冥幣愣了一下。


    “需要這麽多紙錢嗎?”果子問。


    將臣打了個方向盤,解釋道:“幾個人呢,當然要多帶些。”


    和果子縮了縮眼睛,不是隻有爸媽兩個人嘛。


    她問:“還有別的親戚?”


    將臣隨意的恩了一聲,又轉了三四個彎,車停靠在梨園公墓前麵。


    和果子一手被將臣牽著,一手提著冥紙和鮮花往墓地走,清明節掃墓的人竟然並不多,四區的墓地竟然隻有他們兩個人。


    她感覺手心微微的發熱,臉紅彤彤的跟在將臣的身後,走了大概一兩分鍾總算在墳墓前站定。


    和果子抬眼望去,將仲之和般雪,這應該就是將臣的父母的名字了。


    她剛要收回目光,卻發現在這兩個名字的下麵,刻著一個黑色的名字,赫然是將臣。


    “將臣,你怎麽先給自己刻了名字啊?”和果子問。


    將臣倒是沒懷疑什麽,揉了揉和果子的頭笑道:“老婆大人,你怎麽每年都會問同樣的問題啊。”


    說完就解釋道:“總歸要死的,先刻著吧。”


    和果子一愣,在墓碑上刻上自己的名字不少見,但是都是紅色的,隻有死了才會塗上黑顏料,將臣可還沒死呢。


    不過,她的疑問臨到口裏卻沒繼續問。


    到底是個夢……問了也不是真的。


    兩個人將紙錢燒幹淨,插上鮮花,倒了兩杯酒拜了拜後,就起身準備走了。


    …….


    和果子睜開了眼睛,迷茫的看著四周的環境。


    “你醒了?”將臣端了一杯水遞給和果子,“睡得舒服嗎?”


    和果子想到夢裏的畫麵,臉蛋一紅,垂著腦袋不敢對視將臣,她摸了摸手裏被子上的餘溫,整個人都不好了。


    媽了個雞,色到將臣的頭上去了。


    將臣看著不做聲的果子狐疑:“怎麽了?”


    和果子搖頭如搖撥浪鼓,急急的將白開水一口灌下喉嚨,燙的舌頭發麻,嗷嗷的直叫。


    “給。”將臣從身側床櫃上取了另外一個馬克杯遞給果子,順便抽走了剛剛遞給她的那個,說道:“這個還溫著。”


    和果子抿了一口,突然耳邊傳來妖嬈的尾音:“那是我的杯子,你要是不介意的話。”


    她口裏吞的白開水頓時吐也不是,臉更紅了,猶如熟透了大番茄。


    間接接吻嘛?


    常言拉開了門,揉了揉翹起的胎毛,嘟噥著:“果子醒了啊?”


    和果子下意識的看過去,點了點頭。


    常言的黑眼圈很明顯,顯然昨天的睡眠並沒有讓他緩過來,他喪氣的走到將臣的身邊沉吟:“昨天我帶了一隊人將食堂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一根香盈盈的頭發絲。”


    將臣卻僵硬在原地,他看向和果子,難道說果子推理錯了?


    心裏暗自考量著:不對,陳與躲在食堂,可以說是最好的藏屍地點,就近,又容易,沒到底不在那邊。


    他敲了敲桌麵,慢慢的起身:“這個醫院你告訴我是老二院?”


    常言點頭,這有什麽問題嗎?


    和果子卻很快的明白了將臣的意思:“翻修的樓,食堂肯定也翻修過?”


    常言卻蹙著眉:“這個可能性想過了,但是那食堂根據大師傅供詞說,根本沒動過。”


    和果子沉默了一會兒,又突然想到了什麽,急急的說道:“常警官,你有沒有問過護士,二院有沒有老的食堂。”


    這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常言一拳拍在自己的手上,激動的厲害:“很有可能,不行,我去護士台問問。”


    說著就急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這時候,將臣卻拉住了常言道:“找屍體而已,先吃點早飯再去吧,現在才八點多。”


    常言想了想也是,恩了一聲,還興高采烈的問著將臣和果子要吃點什麽早餐。


    和果子點了一份油條豆漿,而將臣則選擇了兩份芋餅。


    總而言之,他們有一陣子不想吃豆腐花了。


    ……


    吃完了早餐,常言也不敢繼續耽擱,直衝衝的跑去問老食堂的位置。在幾層樓爬完後,總算摸清楚了老食堂,帶了一波人,和將臣果子一塊去了。


    老食堂的建築是二十年前的風格,牆體已經老損產生了裂痕,到處被槐樹圍繞著。


    常言為防止裏麵還有凶手,從褲口掏出了□□,跟著下屬嚴陣以待,準備破門。


    然而,進了門卻發現裏麵空空如也,隻除了在碗筷處的深褐色布,和桌上擺放的兩隻碗外,根本沒有人。


    那碗還熱著,顯然用的人剛走不遠。


    常言黑著臉,吩咐著下屬朝著出口的路一路去搜,而自己和將臣則是蹲下來檢查那塊褐色的布。


    布上大麵積的噴濺狀血液,顯然在這之前有個人躺在這裏。


    常言瞧了一眼將臣問:“郭九估計死了。”


    將臣恩了一聲,他一把掀開深褐色的布,裏麵是兩具透心涼的屍體,一男一女,女的是失蹤已久的香盈盈腹腔被破開,而男的心髒處空空如也。


    “將臣,這裏。”常言指了指郭九的屍體的耳朵位,那邊該有的東西缺失了,而且那剩下的部位有點像是被野獸蠶食了一樣,有點嘎啦,血糊成了一大塊。


    “被吃掉了?”將臣蹙著眉。


    常言點頭:“的確,這真的是陳矜吃的?”


    說完,感覺自己的汗毛孔都豎起來了,嘟噥:“現在的人都這麽變態了嗎?”


    將臣卻嘴角浮上了一抹笑容,說故事:“加州有個案子,說的是,兒子將老子殺掉了,每天用牙齒咬,活活將人吃成了骨架。”


    常言抖了抖身子,嘟噥:“將臣,你都看的什麽玩意,咱能看點正常的嘛?比如蒼老師?”


    將臣笑的歡,偷偷打量了一眼和果子,說道:“別了,你一個人享用吧。”


    常言早就發現了那偷瞄的眼神,一臉我懂的模樣,他蹲著身子仔細的查看著屍體周圍散落的東西,最後發現了一個詭異的鑽石。


    “這是鑽石袖口?”常言將鑽石捏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間,放在日光下照了照,“還是粉鑽?”


    將臣縮了縮眼神,恩了一聲,將鑽石接過,敲了敲,笑道:“看來這個凶手品味不錯。”


    常言嘴角抽了抽,這都什麽時候了,還品味呢。


    媽了個雞,窮人的我,不理解……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將臣,想了想將臣的身世,唉聲歎氣。


    “果然人比人氣死人……”聲音很輕,但是還是模模糊糊的被將臣聽到了。


    “你說什麽人比人?”將臣問。


    常言手指往嘴上一拉,忙搖頭:“我可沒說你有錢……”


    將臣:“.……”你已經說出來了。


    半晌後笑道:“常警司聽到你這麽說會哭的。”


    南市總警司的兒子啊,會沒錢,騙鬼呢?


    兩個人調笑了兩句後,吩咐了底下的人收拾了屍體,一時間陷入了迷茫。


    常言先開了口:“你說,我們還抓得到陳矜和陳與嗎?”


    將臣還蹲在地上把玩著鑽石袖口,咧開嘴:“會的。”


    他將鑽石在日光下轉了轉,突然常言扭頭看到了一個東西,他急急的走進,從將臣的手上搶過,對著日光,死死的盯著裏麵的那個字。


    將臣問:“怎麽了?”


    常言指了指麵對著日光閃耀的袖口問:“是不是有個字?”


    將臣也站了起來,湊在常言的身邊,看著那個袖口,有些不確定:“是英文字母……”


    常言點頭:“是c吧?”


    將臣也點頭:“我也覺得是c。”


    然而他們都雙雙沉默了,陳矜和陳與難道會因為陳這個字特地刻個c字的紐扣嗎?


    常言有些猶豫:“你說,這會是陳矜的紐扣嗎?”


    將臣卻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常言:“你還指望著這案子再大點?再來個凶手?”


    常言縮了縮,嘟噥:“別,我可不想踩著別人的屍體上位。”


    將臣將鑽石袖口放進自己的兜裏沉吟:“這個先放我這裏吧,我讓化學科的拿去仔細查一下。”


    他繼續道:“粉鑽的出產並不多,應該很快能確定消息。”


    常言對此沒什麽好不同意的點頭:“既然已經知道了凶手也發布了逮捕令了,我們的工作也算完成了,要不我們去吃十三香龍蝦吧?”


    將臣笑了笑:“石固街的那家?”


    常言點頭:“最近剛好吃龍蝦的好日子,我順便去那邊接一下我的女朋友。”


    將臣聽到女朋友怔了怔:“那邊似乎是南交附中,你這是老牛吃嫩草?”


    常言黑了臉,一手拍在將臣的肩膀上,嘟噥:“我是那種人嘛,我女朋友在南交附中當老師,真的是。”


    將臣卻還是懷疑的眼神瞧著常言。


    弄的常言虛的不行。


    他女朋友的確是南交附中的老師,雖然看著有點嫩。


    ……


    下午五點,處理了案子的後續後,和果子和將臣都辦理了出院手續,喬醫生在看到果子和將臣要出院還特地出來送。


    他雙手插在大白袋裏,胸前別了一隻鋼筆,笑的溫和:“很抱歉,沒救下那個男孩。”


    和果子卻也知道喬醫生盡力了,擺擺手:“生死有命,對了,喬醫生,三七呢?”


    喬醫生的身邊跟著的隻有白描,不見三七。


    喬醫生一愣,“剛剛來了個男人帶著個墨鏡把他帶走了。”


    將臣蹙了蹙眉,常言也有些擔心。


    倒是和果子聽完喬醫生的仔細描述後,笑道:“那沒事了,那是她男朋友。”


    說完和喬醫生等人告別後,跟著常言將臣上了車往石固街開。


    為了不張揚,常言開的是一輛越野,行駛在三環路上,沒有人會知道這一車裏都是警察。


    一隊人在石固街的十字路口,南交附中的門對麵停好,下了車。


    尤其是常言,十分嫻熟的喚著十三香店麵的老板,要了六斤的龍蝦。


    一行人,白描,常言,小張,果子和將臣,其實也就五個人,六斤的龍蝦完全足夠了。


    要說這個石固街的龍蝦鋪子生意是真好,他們來的時候,位子都有些少了,常言選了個清淨的角落坐下,還跑去隔壁的燒烤鋪要了些魷魚和羊肉串,緊著老板提著三打啤酒。


    雖然豆腐羹的案子現下還沒抓到人,但是逮捕令發布後,抓到人也是早晚的事情,所以常言等人的心情還算不錯。


    將臣找了個幹淨的位子落了座,眼神看向南交附中,朝常言調侃:“你媳婦呢?”


    常言冷不丁噎了一口:“快了,馬上就放學了。”


    說曹操曹操到,隻見從門口走過來一個有些稚嫩的少女,紮著馬尾,直衝衝的朝常言撲了進來。


    “常言,你等很久了嗎?”女音軟糯,很符合她的樣貌。


    這少女一露麵,果不其然,常言收獲了一眾視線,大意都是“老牛吃嫩草”。


    常言臉黑的嘀墨:‘這我媳婦夏穎,不是啊,我媳婦真的在那學校教書的!你們到底什麽眼神。’


    和果子搖了搖頭,垂著腦袋,掰開了一隻龍蝦吮吸了兩口,沒吭聲。


    將臣的眼神流露著不信。


    幸好那少女笑的溫婉的解釋著自己的確是那南交附中的老師後,大家才長舒了一口氣。


    一桌人吃的熱鬧,啤酒喝了兩打,這時候,隔壁桌卻突然站了起來,連連尖叫。


    “怎麽了?”和果子好奇的朝那邊看。


    隻見那人雙手努力的挖著喉嚨,把喉嚨挖的都是血都沒有停止,很快直直的後仰了過去,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將臣突然的站起來,往那邊走。


    “小喬,小喬。”趴在死去的姑娘身上的男孩顯然是她的男朋友,哭的鼻涕都是,一直在搖著她的身體。


    將臣蹲下,才要摸,卻被那個男孩打掉了手:“你幹什麽?”


    將臣挑眉,從口袋裏取出自己的證據:“隸屬刑事組,讓我看看。”


    那男孩一聽是警察,才縮了手,焦急的問:“警官,你能不能看看,小喬到底怎麽了?”


    將臣摸了摸頸動脈,蹙著眉,下意識的看向男孩:“你剛剛一直在她的身邊?”


    那男孩一愣:“對,我是南交附中高二三班的學生張文,小喬和我同班,那邊兩個也是我的同學。”


    將臣臉色沉著:“已經死了。”


    說完,朝自己的那桌,喊了一聲:“白描,過來查看一下屍體,常言我們要忙了。”


    常言也很鄭重的走過來,看了看。白描從口袋裏取出了手套和口罩,正在細致的查看著,他抓著死者的下顎骨,湊過去聞了聞,皺眉後站起來。


    將臣問:“有發現了?”


    白描點頭:“我在她的口腔裏聞到了杏仁味,應該是死於□□。”


    將臣點頭,讓小張過來把龍蝦什麽的放進證物袋帶回局裏。


    說完又朝果子看了一眼,說道:“抱歉,可能晚點才能送你回去了。”


    和果子搖了搖頭:“沒關係,你們先忙好了。”


    這時候,常言的媳婦夏穎卻皺著眉看了看那死去的死者:“你們是高二三班的?”


    插了一句話雖然無關要緊,但是在沉默下還是很清晰的。


    幾個人的注意力的聚在了夏穎的身上。


    張文顯然是認識夏穎的,急急的說:“你是夏老師?”


    夏穎點頭,她教的是高二一班,和三班沒有什麽交集。而且南交附中和別的學校不一樣,一班二班都是吊車尾的班級,但是從三班開始都是尖子生。


    而且,這個點,尖子班應該還在晚自習。


    夏穎擰著眉:“你們不應該在晚自習嗎?”


    張文情緒很激動,顯然是死了個偷偷談戀愛的女朋友有些崩潰:“是小喬想要吃這邊的龍蝦,我們才來的。老師,你能和我們的班主任保密嗎?馬上要升高三了,被他知道我們都要玩完。”


    說完,身後的兩個小男孩也是白著個臉,不仔細看都像是能輕輕被風吹走的紙人。


    夏穎嚴肅起來:“都出人命了,你們竟然還關心自己會不會罵?”


    這到底是怎麽教育的!


    後麵的高個子男生想到班主任的□□,咬著牙:‘是小喬要出來吃龍蝦的,被吃死了也是她活該吧。我們三個還要保送南交,可不能被她給毀了。’


    南交附中會在高三的總成績中選出優秀的十個直接送去南交大的少年班,一旦出了任何汙點,都會和南交大無緣。


    這話落在一群人的耳朵裏都有些不好受,尤其是常言和將臣。


    這個小男孩明明是死者的同學吧,將臣的視線落在沒再吭聲的張文上問:“你也這麽覺得嗎?你的女朋友死的活該?”


    張文僵硬了兩秒,渾身冰涼:“她不是我的女……”


    隻是將臣冰涼的目光,讓他害怕起來,支支吾吾的:“我不是……小喬肯定是被剪刀人帶走了……”


    “剪刀人?”


    一群人麵麵相覷,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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