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伊亞在自己的臥室裏。


    作為貴族的臥室,這裏有張配得上他身份的豪華大床,他正坐在床上獨自沉思。


    突然,門被敲響了。


    「進來。」


    「打擾了…………」


    琉妃走進了房間。


    注意到她衣服的變化,盧伊亞顯得有些疑惑。


    「這是什麽衣服?」


    「啊…………果然,不適合我嗎?」


    琉妃穿著的,是一套白色的晚禮服。胸口大膽地敞開著,將豐滿的酥胸露出了一半。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穿這衣服倒不奇怪,問題是這衣服並不是她的。


    「這個……好像是菲麗雅小姐準備的…………聽說她本打算今天在大廳裏舉辦一場簡單的舞會…………」


    「我覺得人數不太夠啊,特別是男的。對了……那個女的怎麽樣了?」


    「那個小姑娘…………一直守在她身邊。」


    在沙灘之戰結束後,一行人暫時回到了大屋裏。


    沒有人作聲,氣氛非常沉重,唯有普莉艾拉的抽泣聲在屋內回響。


    「都是我的錯。就因為我說想去海邊,才會這樣的…………」


    看著淚流不止的少女,誰也說不出話來。


    隻有被琉妃攙扶回來的菲麗雅用虛弱的聲音說道:


    「這、並不是、殿下的責任。我隻是、做了理所應當的事情。請您、不要在意…………」


    「可是…………」


    這話不可能讓普莉艾拉就此平靜下來。


    菲麗雅背後的燒傷並不致命。


    然而,肯定會留下疤痕。


    估計還會痛得很厲害,睡覺也會睡不好。


    所幸,這裏畢竟是有著溫泉療養功能的“休養地”,也常備著能夠有效治療燒傷的醫療器具。


    另外蕾吉娜也懂得一些治療燒傷的相關知識,之前就做過了應急處理。


    現在普莉艾拉一步不離地看護著菲麗雅,反複地對她後背進行消毒和清潔。


    當然找個醫生來看看是最好的,但是要讓誰去找卻是一大難題。


    regulus現在的狀態是無法出動的。


    雖然把它收回了卡片裏進行恢複,可是它的傷勢太重,需要不少時間。


    也想過換愛麗莎的奈婕娃去,但是既然敵人有王族和兩個貴族,一旦遇到敵襲,它肯定會被殺死。


    就算換了米娜和露希——也不會有什麽區別。


    如果讓身為王族的普莉艾拉和蕾吉娜去,那更是要成為頭號目標了。


    讓愛麗莎出去,京夜不會接受。


    這麽想來,通過消除法剩下的就隻有盧伊亞和京夜了,然而菲麗雅本人堅決不同意。


    她希望優先確保公主殿下的安全——對於她忍受著燒傷的痛苦發出的懇求,盧伊亞和京夜隻能答應。


    隨後,除了菲麗雅和在她身邊看護的普莉艾拉之外,眾人都集中到客廳裏,商量起了沙灘上的遭遇。


    「那個王族…………你們王黨派的人了解嗎?」


    京夜和愛麗莎同時搖了搖頭。


    「不,至少我們兩個都不了解。說起來,那位好像本身就不太喜歡組織徒黨,想必他也是不會跟王黨派打交道的。正因為如此,他才會跟毒伯爵那種被稱為反王黨派的超少數派聯手。」


    「他隻是順手利用一下那兩個人吧。不過嘛,這幫家夥倒是挺合得來的。」


    愛麗莎的聲音裏透著厭惡感。


    原則上,按照王黨派的精神應該是對所有王族都要抱以敬意的,可是對於凶惡到了如此地步的王族,大概她也實在很難再維持臣下之禮了。


    「他或許是看穿了,隻要毒伯爵橫行不法,遲早會把我引來。話說回來……你知不知道,那位王族用的是什麽力量?」


    這時盧伊亞向蕾吉娜問道。


    窗邊的她環抱起雙臂,微微點了點頭。


    「那是與你們貴族完全不同的力量——王族特有的<直轄地>。」


    「說得詳細點。」


    「……我其實是不太想說的,不過想必你不會答應。通俗地講,那是陛下賜給王族的,由“王”這個概念具現化而來的力量。當然,我也有。」


    蕾吉娜右手拇指上戴著的金色指環閃過了一道微光。


    這就是她的力量之源。


    「正如你們所知,我在異空間裏構築了自己喜歡的“城堡”。換言之,就是不受其他人幹涉,比你們那種有禁止進入權的領地更堅固的獨有空間。那就是我的<直轄地>。那是連貴族也不允許隨意進入的聖域,簡直可以稱之為王權的顯現了吧?」


    「就你的情況而言,那隻不過是自我封閉而已吧。你本來也是打算用這招來避過那個叫賈鮑爾的王族嗎?」


    「沒錯。還能躲開那些蟲群,對吧。不過嘛,當時蟲子應該不太會朝我這邊來,所以也沒什麽必要了。難道說,你因為我沒有把妹妹和你的仆人藏起來而生氣了?那就不好意思了,可我當時也毫無意義地折騰了一頓,累得不輕,說起來原因正在於你啊。我要保護好自己都很吃力了。」


    「…………那麽,那個王族呢?」


    「他擁有的是“王”的武力的顯現……可以這麽說吧。事實上,他一看就是武鬥派嘛。其實說到“王”的力量,如果運用錯誤的話,就會變成一發不可收拾的災難。我妹妹的力量就與之相反了。她能對指定的目標施以王權的加護,賦予其力量。這也是一種“王”的力量。你就是通過卡片獲得了那種恩惠。」


    「原來如此。」


    盧伊亞沒什麽感情地喃喃自語道。


    的確,那個王族跟普莉艾拉和蕾吉娜是不同的——自己已經用腿體驗過了他那淩駕於貴族之上的壓倒性武力。


    他們早晚要決戰一場,然而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


    蕾吉娜或許是看出了他的想法,表現出了王族應有的擔當。


    「至於你們所受的『禦令』,我也是理解的。那個王族暫且不提,毒伯爵和蟲伯爵應該是必須要處決的,但目前最好還是不要隨意行動。萬一單獨行動遇到一對三的情況就糟糕了。反過來講,就算現在讓你們兩位一起出去,這裏隻留女人——那也很危險。鮮血之侯爵夫人暫且不說,我最多就隻能躲在自己的<直轄地>裏了。總而言之,今晚就先休息吧。我也有一些事情需要確認一下。」


    盡管內心還有很多思緒沒理清,盧伊亞終究還是同意了這位公主的提議。


    這個夜晚絕對稱不上安穩,卻也算是靜謐。


    「……我總感覺,好像被那個女人用花言巧語給騙了啊。其實隻要她用那個<直轄地>把你們全都拉進去,我和京夜就沒什麽後顧之憂了。接下去,隻要我們兩個去解決掉敵人不就行了嘛。」


    「就算躲在那裏麵…………吃飯之類的問題又該怎麽解決呢?畢竟這大屋不是用來長期居住的,估計也沒有相應的準備…………說起來,對方也有可能選擇逃跑。對盧伊亞大人而言,倒是那樣會更麻煩吧?」


    「………………」


    見主人有些自嘲地把手拄在了臉頰上,琉妃輕輕坐到了他的身旁。


    「其實……您不必想得太多。這都是沒辦法的事。」


    「說起來……你真的沒事嗎?身體感覺怎麽樣?」


    「沒什麽特別的……真的,一點都沒有感到痛。你看,連紅腫也沒有吧?」


    「確實是啊。」


    琉妃的脖子上看不出任何異常。


    連毒針留下的傷痕都完全看不出來。


    「是我杞人憂天了嗎…………


    」


    「您不如趁現在休息一會吧?昨天您也沒休息過,洗澡的時候還那樣…………」


    「那可都要怪你了啊。」


    「那個是…………不可抗力。」


    琉妃用雙臂環抱著主人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語道。她這個姿勢抱上去,正好用豐滿的乳房輕輕包住了主人的腦袋。


    「您很喜歡吧,我的胸部…………您可以隨意使用,我不會介意的…………」


    是的,奉獻全部的身心,來安慰煩惱的主人,這是理所應當的事。


    反正主人不會讓自己參與他的正事。


    既然如此,至少可以這樣安慰他。


    她纖柔的手悄悄接近了主人兩腿之間。


    接著她的頭也湊近了那裏,用嘴唇含住拉鏈拉開,把主人的堅挺放了出來。


    這東西在浴場裏沒能釋放出欲望,此刻凶猛地高高豎了起來。


    「……喂喂,你這是想幹什麽?」


    火熱之物的前端拍打在無禮的仆人臉上。


    琉妃滿臉通紅,用臉頰摩擦著那火熱,喃喃說道:


    「請您不要再欺負我了…………我想您一定累了,所以…………就讓我來吧。」


    「………………」


    盧伊亞沒有回答,依然麵無表情,用自己的分身在琉妃臉上摩擦著。


    已經有滲出的液體弄髒了她的臉,但她絲毫沒有介意,甚至還湊近了一點來感受主人的溫度,同時懇求道:


    「拜托了…………」


    「隨你的便吧。」


    主人苦笑著說完,停止了動作。


    琉妃含住了那個東西的前端,用嘴唇緩緩地包裹住了熾熱的肉。


    (好厲害…………)


    主人的堅挺滾燙的程度超出她的想象。


    含在嘴裏,感覺似乎變得更熱……也變得更大了。


    這個總是用快感征服自己的東西,被含在嘴裏也不安分,完全無法控製。


    她對其他男人的東西不感興趣,也不想作任何比較,不過…………還是覺得主人好厲害。


    琉妃努力吮吸著,用舌頭一點點卷過。


    她很清楚,與主人以前經曆過的其他女人相比,自己是缺乏經驗的。


    所以,至少要貫徹不輸給任何人的精神,以此來熔化主人的堅挺。


    她小心地收著牙齒避免碰到,溫柔而纏綿地侍奉著。


    做的過程中,她的目光還朝上方看去,仿佛在探詢主人的感受。


    主人用手抱著她的腦袋,露出了如同長輩看到孩子幫忙幹活時的眼神,溫柔地說道:


    「做得很好。」


    這句話,讓琉妃受到了進一步的鼓勵。


    她更激烈地上下動起了腦袋,更努力地運用起了舌頭,連唾液發出了淫靡的聲音都不在乎,一心一意地繼續侍奉主人。


    終於,主人微微抬起了腰。


    可能是顧慮到她的感受,想把那根粘乎乎的東西從她嘴裏拔出來。


    琉妃對此表示了拒絕,她抓住主人的腿,順勢讓那根東西深入到了喉嚨裏。


    與此同時,白色的激流在她的口中暴發了。


    大量的精液衝擊著她的喉嚨。


    不知為什麽,她努力地全部咽了下去。


    她還仔細地一點點吮吸幹淨,發出了淫靡的滋溜一聲之後才鬆口。前端留下的殘跡也讓她用舌頭舔掉了,最後還充滿愛意地輕輕吻了一下。


    咽幹了嘴裏的所有東西後,她仰起頭看向了主人,主人苦笑了一聲。


    「你咽下去了?全部?」


    「是的…………」


    「那肯定也不是什麽好吃的東西,你沒必要勉強自己的吧?」


    「味道挺奇怪的……有點苦,還粘粘的。不過,有盧伊亞大人的味道…………」


    盡管依然有點沉醉的樣子,琉妃還是繼續做起了後續工作。她又細心地舔起了沾在主人分身上的白濁液體。


    「我可不喜歡完全被動。接下來,該輪到我了吧?怎麽玩比較好呢?」


    「像平常那樣、對我的話、那樣就…………」


    琉妃用臉龐摩擦著仍然保持硬度的堅挺之物,如此懇求道。


    主人微微頷首。


    「把手撐在那裏。」


    琉妃照他的指示把手扶在了牆上,順勢翹起了臀部。


    終於要把浴場裏沒做完的事繼續進行下去了。


    她白色的裙子被撩了起來,露出了屁股。


    像往常一樣,她穿著布料很少的內褲,幾乎就是一根繩子,根本遮不住屁股。


    她屁股上的肉多得自己都討厭,光是露出來,就像是在勾引男人了。


    跟玩弄胸部時一樣,主人對她的臀部也珍愛有加。


    他認真地用舌頭慢慢舔過、又是輕咬,揉遍了富有彈性的軟肉。


    想必主人是想花時間慢慢品味的,但她現在隻想要他。


    「快點…………」


    她扭了扭屁股,哀求著。或許是想用不同於平時的方式嚐嚐仆人的滋味,主人並沒有脫掉她的衣服,直接抱住了她的腰。


    「不要,會弄髒衣服的…………」


    「我會全部射在你裏麵的。」


    「那麽…………快點、來吧…………」


    她焦急地搖晃著屁股。


    可是,主人沒有進來。


    「懇求的時候該怎麽說,我之前應該教過你吧?你就不要再擺架子了。」


    主人緊緊抱著她,在她耳邊輕語道。


    琉妃微微點了點頭,用隻有他能聽到的聲音哀求道:


    「請把、盧伊亞大人的、那個…………放到我的…………裏麵、來…………」


    她知道自己說的話很下流,所以羞紅了臉。


    「說得很好。」


    「快點…………」


    她想用快感抵消羞恥感,再次央求般地搖晃起了屁股。


    主人沒有再逗她,直接捅了進去。


    「噫…………」


    他拉開了陷在琉妃臀部間的內褲,將堅挺之物深深插入。但是,貫穿到了仆人的最深處後,它卻停下不動了。


    「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我就這樣也夠舒服了哦?你裏麵又溫暖又柔軟,還夾得很緊……像纏著我一樣…………」


    「別這樣…………」


    「而且…………你還在自己動。你看。」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盡管嘴裏否認,她還是扭動起了屁股。仿佛那個部位有著獨立於自己的意誌,在貪婪地吮吸著主人。它自己湊向了主人的腰部,不停地蠕動著。


    「不對、不是的……這個……不是的…………!」


    「有什麽不對的?你看,就像要把我吸進去一樣…………」


    「討厭,不要、不要,這個樣子…………盧伊亞大人、你也動吧。盧伊亞大人動起來,比這樣好多了…………」


    在她流著眼淚的懇求下,主人滿足了她的願望。


    他纖細的手指陷進不停搖晃的臀部軟肉中,猛烈地動了起來。琉妃也配合他動著,同時發出了嬌喘聲。


    被主人深深地貫穿著,琉妃考慮起了接下來要麵對的情況。


    說不定還會有襲擊,就像昨天蟲伯爵發起的襲擊那樣。


    到時候,主人肯定會立刻離開她,去與敵人對峙吧。


    說到底,他跟自己溫存隻是一時興起,絕對不會沉溺其中。


    無論她有多麽慌亂,主人為了預防不測,還是會一個人默默地做準備。


    現在,也是因為她主動引誘,他才會來寵幸她——肯定是這樣的。


    那也沒關係。


    反正,他是一個自己難以企及的人,僅僅這樣一時的交合就夠滿足了。


    「啊…………」


    主人強行抓住她的臀部,貼近了自己腰間。


    在熾熱的精液注入的過程中,琉妃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一陣眩暈感冷不防向她襲來。


    「怎麽了?」


    聽到耳邊的低語,琉妃回過神來,想起了自己該做什麽。


    「……沒,沒什麽,繼續吧…………」


    她斷斷續續地說著,扭動起了屁股。


    主人點點頭,又動了起來。


    最後琉妃實在受不了如此猛烈的衝刺,癱倒在了地上,隻有下半身還保持抬起,接受著主人的寵愛。她明明已經沒有了力氣,卻唯有屁股忠實地夾住了主人,更貪婪地索求著快感。


    「啊………………」


    她發出了一聲哭泣般的呻吟,猛然弓起了背。


    主人的精華又一次注入了她胎內最深處。


    「好舒服…………」


    她囈語般地呢喃道,全身心地感受著主人的溫度。


    沉浸在渾身麻痹的餘韻中,她的衣服被主人小心地脫下,接著被抱到了床上。


    在短暫的休息期間,主人的嘴唇和手指也沒有停歇,一點不漏地掠過了她的全身。


    沒過多久,她就再度被貫穿了。


    在不知會延續到何時的無盡快樂中,兩個年輕人就這樣陷入了短暫的安眠。


    醒來時,盧伊亞感覺到了左臂上仆人的溫度。


    平常總是比自己醒得早的仆人,今天似乎還在睡夢之中。


    或許,昨天的攻勢太猛烈了一點吧。


    不過嘛,浴場的那點不爽算是發泄幹淨了。


    能夠熟睡到現在,可見昨晚沒有發生什麽事。


    既然已經休息好了,今天還是讓蕾吉娜和愛麗莎留在大屋裏守備,他應該要正式展開行動了。菲麗雅的狀態也挺讓他掛心的。


    先把琉妃叫醒再說…………不,再短暫來一場好像也不錯——


    「喂,起床了。」


    他輕輕推了推仆人,想把對方推醒。


    但是,她卻沒有反應。


    回應他的,隻有痛苦的呻吟聲。


    「喂…………!」


    盧伊亞的臉上失去了表情,緊緊地注視著琉妃。


    他的仆人渾身泛紅,體溫非常高。一眼就能看出來,她此時極其虛弱。


    「你振作一點…………」


    他拍了拍她的臉頰,隻聽到她發出艱難的喘息聲,看樣子無法清醒地答複他了。


    「難道是…………」


    意識到原因所在,他朝琉妃的脖子看去,就看到那裏有個小小的紅色瘤狀腫塊。


    沒錯……正是被那隻馬蜂蜇中的痕跡。


    「那個混蛋…………!!」


    毒伯爵所製作的毒,又朝新的方向擴散了。


    而且——還在不斷蔓延。


    「……這下麻煩了啊。」


    在一間客房中,京夜罕見地以不安的語氣說道。


    「這說明…………毒伯爵的毒是有延遲性的嗎?」


    「不……恐怕不是這樣。」


    盧伊亞倚在窗邊,緊鎖著眉頭說道。


    不管怎麽樣,他先讓琉妃睡在臥室裏了,然後到這裏來跟京夜商討此後的對策……目前看來,前景有些不妙。


    「我昨天跟琉妃上床了。估計,那就是原因所在。」


    「誒…………是男女交合之後才會發作的毒?挺有意思的嘛。」


    愛麗莎和服侍她的兩個女仆也在這房間裏。


    與兩個表情嚴峻的男人不同,她們還是和平常一樣坦然自若。


    「貴族和平民,在身體結構上其實是稍稍有點不同的。正因為如此,才會生不出孩子。根據王黨派的研究,完成繼承的同時,在貴族的體內會常駐一種『科學』的產物,叫做『納米機器人』的東西,…………我聽說是這樣的。這毒會不會就是針對那個東西的?」


    盧伊亞無視了似乎顯得有些愉悅的愛麗莎,回想起了在那片沙灘上發生的事情經過。


    「有件事一直讓我很困惑…………在沙灘上的時候,那個毒伯爵究竟為什麽選擇了撤退呢?發動了那麽浩大的攻勢,結果卻沒有用『毒』傷到任何人…………現在想起來,其實我們沒搞清楚她的意圖。那個時候,她罵蟲伯爵是『沒用的東西』,就是因為攻擊命中了錯誤的目標。本來要承受這種毒的人應該是…………」


    「愛麗莎,是吧。他們所有大張旗鼓的動作都是佯攻。真正的目的,應該是要讓我感到痛苦吧?」


    「估計就是這樣。他們想希望讓毒性在你跟老婆上床的時候發作。至於以你老婆為媒介來毒殺你……這種思路也有可能,但是比不上束手無策地看著心愛的人死去那樣讓你難以承受。話說回來,要毒死你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這一切,都是為了折磨你。」


    「小琉妃是被順手牽連到的。她一心隻想著保護愛麗莎。」


    京夜悲傷地搖了搖頭。


    可能是不滿他表現出了對其他女人的關心,愛麗莎不太樂意地哼了一聲。


    「你在說什麽呢?我可沒有要她保護我啊。這都是她多管閑事的後果吧?再說了,就算是我被蜇中了,難不成會死嗎?」


    「敵人事先已經采集到了你的“夜薔薇之蜜血”。」


    盧伊亞好像是聽米娜和露希講過了那次事件,這時淡淡地提出了自己的推理。


    蟲伯爵前天晚上行動的目的——應該就在於此了。


    就是愛麗莎那能讓體內毒素無效化、從而得到有別於丈夫的不死之身的王威之封具。


    為了與之對抗,為了采集它,為了解析它——敵人才暗中策劃了那樣的行動。


    「就算如你所說,那又怎麽樣?區區一個叛逆的伯爵,你以為能解析出我的王威之封具?說到底,那個平民還不是白死的…………」


    「愛麗莎。」


    身為丈夫的京夜第一個阻止了愛麗莎的話頭,他也代表了在場所有人的意見。


    愛麗莎閉上了嘴,挪開了視線,沒有正視丈夫。


    「怎、怎麽啦…………」


    她跟平時完全不一樣,如同少女般楚楚可憐地撅起了嘴。


    京夜把手放到了麵具上,繼續說道:


    「到此為止吧。我不想讓自己討厭你。」


    「………………」


    他的笑容沒有變化……隻是蘊藏著無聲的壓力,如此注視著愛麗莎。


    最後,她很不甘心地拋下了一句。


    「對不起啦…………」


    接著她沒有再看丈夫一眼,就這樣快步離開了房間。她的兩個女仆朝盧伊亞深深地鞠了一躬,也跟在她後麵離開了。


    「你別不高興啊。別看她那樣,其實她還是覺得挺對不住小琉妃的。」


    「這點小事我不在乎。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琉妃。除了抓住毒伯爵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但是那個性格惡劣的女人幹出了這種事情來,我想她是不會輕易現身的。搞不好…………接下去她就要逃跑了。」


    「確實是啊…………regulus現在應該還沒法出動吧?愛麗莎的心情好像也不太好,不可能讓奈婕娃去偵察情況…………即使知道可能會白跑一趟,也隻能由我們出馬了吧。」


    把握不了敵人的動向,兩人在平靜中焦急著。


    就在這時,有新的來訪者進


    入了房間。


    「哎喲,氣氛有點緊張啊。」


    走了進來的人是蕾吉娜。


    她沒有在意這兩個神情嚴肅的人,喝了一口不知什麽時候學會了泡法的咖啡,隨即便坐在椅子上優雅地看起了書。


    看見她與自己形成鮮明對照的輕鬆模樣,京夜苦笑了一下,盧伊亞則繼續保持著麵無表情。


    「怎麽了,黑暗卿?表情這麽嚇人?」


    「我在想,真虧你還能若無其事地吃喝啊。有毒伯爵這樣的敵人,她還比我們更早來到這裏,事先在食物裏都下了毒也是有可能的。」


    「這一點無法否認,不過擔心也無濟於事。其實我昨天晚上已經檢查過儲備著的食物了,結果是無法判斷有沒有毒。不管怎麽說,如果是毒伯爵下的毒,我們也沒法辨別出來。但是…………至少有一點疑惑是解開了。」


    「你指的是什麽?」


    京夜追問道。盧伊亞也眯起了眼睛。


    昨天,在沙灘上的對話——看樣子現在就要繼續說下去了。


    第一天的晚上,為什麽沒有生菜色拉?


    還有,愛麗莎指定的東西為什麽沒有得到滿足?


    「第一天晚上,鮮血侯爵夫人的話讓我有些在意。的確,端上來的菜肴全都是做熟的。別說是沒有新鮮海產品的前菜了,就連色拉用的也全是熟蔬菜。哪怕是侯爵這麽尊貴的人事前點好了東西,都弄成這樣。那位管理人如此能幹,難道會犯下這麽低級的錯誤嗎?」


    沒錯——盧伊亞的心裏,對此也深感疑惑。


    吃那頓飯的時候,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但是,與毒伯爵相遇過之後,晚飯的菜單內容就讓他有些在意了。


    「……這麽一想,無法確保新鮮食材的原因就找到了吧?不,就算能確保食材的新鮮,其安全性也會讓人難以放心吧?」


    這位王族作為智者,已經比盧伊亞和京夜更早得出了結論。


    「是的……比如說,附近提供新鮮食材的村子,不知遭遇了誰的毒手,已經全滅了,諸如此類的原因。如果那些人還都是被毒殺的,是掌握著『毒』的貴族所為…………即便那個村子是在那之前送來的新鮮食材,恐怕也要扔掉了吧。隻能用更早儲備著的食材來做飯菜了。」


    「另外,說起來附近發生了那麽嚴重的事態,本來應該從那裏獲取食材的管理人,居然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照常生活著,這本身就很奇怪。」


    盧伊亞也低聲接過了話,對蕾吉娜的說法表示支持。


    然後,京夜也接了下去。


    「真正的管理人…………說不定,就是那個村子裏的居民,已經被殺死了吧。從一開始,我們受到的歡迎和接待或許就是假的,是吧。」


    隨後,兩個貴族快步離開了房間,隻留下埋頭看書的公主。


    一醒過來,菲麗雅就感到腰部有一小塊暖暖的。


    她起身一看,普莉艾拉正趴在那裏,聽呼吸聲是睡著了。


    她拿起了毯子,想給少女蓋一下時,對方猛地睜開了眼睛。


    「哦哦,你醒了啊?身體感覺還好嗎!?」


    「是的,稍微好點了…………那個,您一直在這裏!?」


    「嗯!太好了…………啊,你要不要喝點什麽!?」


    「不用了…………那個,您為什麽要這樣呢?」


    她這麽一問,普莉艾拉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她臉上的表情仿佛在說——你為什麽要這麽問?


    「我……隻是個普通的平民。而殿下…………是王族吧?您的地位比貴族更高,是有資格君臨世界的人物…………您這樣的人,為什麽要對我如此…………」


    「我覺得,你的說法才叫奇怪呢。若是沒有眾多的平民,又哪來的什麽王族。說起來,連身邊的人都不重視的人,根本不可能重視這個世界。」


    「………………」


    「我如今還很不成熟,所以能幫到的人相當有限。正因為如此,我絕對不會拋棄那些隻要伸把手就能幫助的人。而且,這個…………都是為了我,才會讓你…………」


    普莉艾拉心情低落地垂下了頭。


    菲麗雅搖了搖頭,伸出手放在她小小的腦袋上。


    「請您務必抬起頭來,我實在沒有這樣的資格…………」


    「說什麽呢,我們兩個不是有交情了嘛。你之前教過我做菜的,你還記得吧?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不然我會很難受的!」


    哪怕身處於困境之中,這位公主也沒有失去她的笑容。


    受她的影響,菲麗雅終於也展露出了笑顏。


    「哦,你總算笑了啊。嗯,還是這樣比較漂亮。把那副眼鏡也摘掉吧,發型看上去也有點土氣!」


    「啊,等一下,請不要這樣,殿下…………」


    「有什麽關係嘛,有什麽關係嘛?」


    「是啊,我也想看一看,你真正的模樣。」


    不知何時,盧伊亞站在了門口。


    「嗯?怎麽了黑暗卿?」


    看到這位與管理人房間的簡樸風格不太相稱的來訪者,普莉艾拉顯得有些疑惑。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管理人,你……究竟是什麽人?」


    「這是在說什麽呀?菲麗雅你也說點什麽…………?」


    轉頭看向菲麗雅的時候,普莉艾拉察覺到了她的異樣。


    她摘下了眼鏡。


    展現出來的真容,比想象中還要漂亮得多。


    五官非常端正、典雅,還顯得有些——悲戚。


    她的頭發也散開了,亞麻色的波浪長發優雅地從肩頭滑落下來。


    這樣的氣質——簡直有些超然世外的感覺,這時普莉艾拉醒悟了過來。


    「你之前就發現了吧,黑暗卿。」


    「隻是有所懷疑。本來在我的想像之中……你可能是受到了那個王族一夥的威脅,來刺探我們內情的。但是,那個時候你卻挺身而出,保護了這個小鬼。這一點,讓我打消了對你的疑慮。因為那種情況下是沒法演戲的,完全有可能會喪命。你為什麽要那麽做呢?」


    「難道說……怎麽可能……!」


    在巨大的心理衝擊下,普莉艾拉一時動彈不得。


    菲麗雅溫柔地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龐。


    「救自己的妹妹…………還需要什麽理由嗎?」


    「王…………族!?」


    普莉艾拉愕然叫了起來。


    菲麗雅略帶哀傷地微微一笑。


    「怎麽會…………為什麽!?」


    「王族被選中,是不受自身意誌影響的。無論怎樣拒絕接受這份命運,也沒有人能夠從中逃脫。我去謁見陛下的時候,他是這樣對我說的。」


    「既然如此,為什麽不選擇戰鬥?為什麽要保護與自己爭奪王位的妹妹呢?」


    「誰知道呢…………不過,至少我對王位什麽的不感興趣。」


    菲麗雅悲傷地搖了搖頭。


    王族天生就注定是要站在世界之巔的——正因為天生如此,不願接受這宿命的人、否定王位意義的人,或許也是必然存在的。


    「我出生在一個非常普通的家族…………非常普通地長大成人。可是,那一天我的王族身份覺醒了。不過,我的父母…………我的妹妹…………都沒有變化。我就跟之前一樣與他們相處…………然而,那樣的日子卻被迫終結了。」


    「發生了什麽事?」


    盧伊亞提問的同時,普莉艾拉也用悲痛的眼神看向了這位“姐姐”。


    從平凡之中超脫,與至親離別…………所有這一切,這個少女也都曾體驗


    過。


    「是我的『弟弟』來了…………那個男人,想殺了我。」


    菲麗雅的身體微微顫抖,雙臂環繞抱住了自己。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了自己出生和長大的村子在火焰中燃燒的場景。


    還有那個用腿釋放出火焰,高聲狂笑的——弟弟。


    王族第五子——賈鮑爾=哈梅謝特·瑪姆拉哈。


    「…………我是、逃走的。我父母讓我快跑,就在他們被火焰灼燒時。」


    「……姐姐………………」


    「我的妹妹也…………被牽連殺害了。都是因為我………………」


    菲麗雅的聲音都帶著顫抖。


    盡管如此,她也沒有流淚。她的眼淚,早已經流幹了。


    「逃出來之後…………你就來了這裏,是嗎?」


    「因為我聽說了“休養地”的情況…………對於貴族而言,這裏是中立地帶,要找藏身之處,我想這應該是最合適的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管理人的房間是空著的,不過我正好能冒充一下。可是,當我想買一些食材,去了那個村子之後就明白了…………真正的管理人,應該已經被殺害了吧…………」


    聽了菲麗雅的陳述,盧伊亞弄清了一切的來龍去脈。


    由於毒伯爵的惡行,菲麗雅得以藏身於此。


    但是,追蹤著她的賈鮑爾出現在了這裏。


    於是追殺姐姐的王族與兩個有著一致利害關係的貴族聯起了手。


    然而——


    「你為什麽不逃走呢?既然你弟弟又出現了,你可以不用去保護妹妹,直接逃走就行了啊。」


    「………………大概是太累了,已經不想再逃了吧。其實我也不明白………………」


    「那你弟弟又為什麽如此執著於追殺你呢?好歹你也是他姐姐,可是看他昨天的態度,下起手來簡直是肆無忌憚…………這個小鬼和那個眼鏡妹都遭到了攻擊吧?」


    「因為他看我不順眼…………他本人是這麽說的…………」


    「你就不反擊嗎?你應該也是擁有<直轄地>的吧?對方可是殺了你全家的仇人啊。」


    菲麗雅沉默不語,沒有回答。


    家人被殺害,自己被追殺,如今還被燒傷了背部——麵對毫不講理的暴力,她隻是一味地逃跑。


    不使用王族的力量,像平民一樣生活,這可能就是她微不足道的一點抵抗吧。


    「沒事了,現在姐姐可以不用擔心了!!我會保護你的!!」


    普莉艾拉表情開朗地說道,就像她之前的沉默不存在一樣。


    菲麗雅瞪圓了眼睛她也沒在意,直接對自己的心腹盧伊亞下達了命令。


    「聽好,這是我的命令。那樣無禮的哥哥,我已經不當他是哥哥了。就由你去親手處決他。另外,你還要保護好我的姐姐!」


    「既然你希望如此,我會做到的。」


    盧伊亞這樣回應道。


    普莉艾拉環抱起雙臂,滿意地點了點頭。


    「嗯。話說回來,好像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情況啊。你不許隱瞞,全都給我說出來!」


    「…………明白了。」


    盧伊亞露出了一個略顯無奈的笑容,回答道。


    之後,眾人集中到了第一天晚上一起吃飯的那間客廳中。


    少了琉妃和菲麗雅——這兩個曾經與他們在一起的女人,也沒有了當時那樣的和諧氣氛。


    聽盧伊亞和京夜講述了所有來龍去脈之後,普莉艾拉也並未表現出慌亂之意。


    甚至可以說她顯得很鎮定。


    「原來如此……情況我大致了解了。」


    看著這位坐在主座上的公主,沒有人冒然插話。


    或許是她那嬌小的身軀中透出的某種悲壯的氣質打動了所有人的心。


    「你們要完成的使命,我是明白的。但是,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可以說是一場戰役了吧。隻要身為王族的我和我姐姐還在這裏,我那個『哥哥』想必還是會向這裏發起攻勢的。可是,我們沒時間再等下去了。明天一早,黑暗和死侯爵就去完成你們的使命。而我和兩位姐姐留在這裏。這樣沒問題吧?」


    最後一句話,她問的是在場的另一位王族蕾吉娜。


    後者背靠著牆站在房間角落裏,聞言微微點了點頭。


    「我本來就隻是跟著大家一起過來的客人,不會反對你的指揮。在我看來,那個該稱之為『哥哥』的狂妄男人也是個值得唾棄的家夥。至於留在大屋裏的人,萬一遇到最糟的情況,就用我的<直轄地>來保護吧。不過有一點,可以說是條件吧……你要為我殺了他,好嗎?黑暗卿?」


    聽到蕾吉娜的詢問,盧伊亞無言地點了點頭。


    沒有人提出異議,眾人就暫且聽從了年幼公主的安排。


    普莉艾拉環抱雙臂留在了客廳裏,隻是在盧伊亞準備離開房間的時候叫住了他。


    「黑暗卿啊,你去陪陪那個女人吧。這件事隻有你能做了。」


    「………………」


    盧伊亞依然默不作聲,就這樣走出了房間。


    接下來他要去的……是琉妃的房間,也是他自己的臥室。


    獨自一人躺在雙人床上的仆人,看上去已經非常衰弱了。


    這種毒應該不是立即致死的。


    那會是一段特別緩慢的死亡過程——就是要將這過程展現給你看,讓你充分品嚐到無能為力的滋味,最後再殺了她。


    這,就是毒伯爵的複仇。


    如果是愛麗莎遭到了她的毒手,京夜會是個什麽樣子呢?


    他一定會非常自然地握著心愛的妻子的手,在旁邊陪伴她。


    哪怕知道她已經沒有了希望…………也會陪著她,直到最後一刻。


    那麽,自己呢…………?


    他找不到答案,在迷茫之中,輕輕撫摸著琉妃的臉龐。


    「盧伊亞、大人…………?」


    「你好好睡吧。」


    見琉妃醒了,他低聲說道。


    琉妃微微一笑,摸了摸主人的手。


    「您怎麽露出這種表情來…………說起來,以前我感冒的時候,您也是這樣陪了我整整一晚上的吧。還說『我想呆在哪裏是我的自由』。」


    「真囉嗦,閉嘴…………」


    「其實我沒事的啦……對了,那個,都是因為盧伊亞大人稍微太猛了一點…………」


    說到一半,琉妃咳嗽了起來。


    「你就別勉強了。」


    盧伊亞輕拍她的後背,低聲說道。


    雖然對方故意隱藏,他還是發現她吐血了。


    不知道——她還能撐多久?


    「行了,你睡吧。」


    語氣嚴厲地說完這句,盧伊亞默默地看著琉妃睡著了。


    可能是因為主人在身旁的緣故,琉妃麵色安詳地入睡,將臉埋在了主人白皙的胸口。


    就像往常每次歡愛過之後那樣,盧伊亞輕輕撫摸著琉妃的腦袋,將她抱在懷中。


    在銀色頭發的遮擋下,沒有人能看清這位白皙貴族的表情。


    唯有蘊藏於那暗色眼眸中的光芒,從他的發絲之間透出,顯露出了他的決心。


    「真是的,這算是什麽“休養地”啊。從今往後我都不想跟著你去做你的任務了。」


    「那是最好了。把你卷到這種事情裏來,我很心疼的。」


    京夜半裸著,橫躺在雙人床上。


    他兩手交疊墊在腦袋後麵,麵具也摘了下來。


    這位有著光滑皮膚的俊美貴族,表情中似乎暗帶著憂慮之意。


    「你


    的臉色不太好啊…………」


    愛麗莎穿著睡衣,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


    她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指尖輕撫過丈夫的皮膚…………最後,停在了他的腹部。


    在光滑的皮膚上,隻有那裏有一道醜陋的傷疤。


    愛麗莎輕輕撓了撓這處疑似刺傷的痕跡。


    「你在想什麽呢……?是以前的事…………?」


    「…………算是吧。」


    「你後悔了嗎?後悔殺了毒伯爵的上一代?」


    「那是沒有啦。」


    京夜平靜的語氣中,蘊藏著堅定的信念。


    「如果會後悔的話,我當時就不會動手了。那不僅是對逝去生命的侮辱,也是對我所繼承的上代死侯爵的侮辱。絕不能容忍。」


    「是嗎……那麽,你究竟在懷念什麽呢?」


    「這個嘛……」


    「是女人吧?」


    愛麗莎的指甲陷入了皮膚中。


    她那帶著某種甜蜜感的魅惑紅唇,吮吸在了丈夫的脖子上。


    「你還…………沒有忘了她?」


    「你明明知道的。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啦~~」


    「問題不在這裏。你偶爾也可以尋求一下我的安慰啊。」


    她把丈夫的臉按在自己胸口,抱住了他的腦袋。


    「這個,我身為男人也是有尊嚴的,在妻子麵前總要擺擺架子。」


    「什麽尊嚴,給我拋掉。沒關係的啦,盡管對我撒嬌吧。隻要你喜歡,無論讓我當妻子、母親、還是姐姐都可以。」


    「最後那個……實在不可能啊。」


    「你真是!!」


    愛麗莎氣得嘟起了嘴,把麵具蓋在了丈夫的半張臉上。


    看著丈夫再次縮小成了少年的身體…………愛麗莎壓在了他纖細的腰上。


    紅唇中吐出了一聲充滿誘惑的喘息。


    接著她脫掉了衣服,又將乳房壓在丈夫的臉上。


    當小小的嘴唇吸在上麵之後,她開始緩緩地動起了腰。


    「沒關係啦,朝我撒嬌吧。不管什麽時候,我都願意接受的…………」


    「……那我就聽你了。」


    暫時把一切都放到一邊,京夜沉浸在了與妻子的快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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