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臉?程源下意識就往自己身後看了一眼,空無一人。


    “喂,我不是小白臉。”程源不悅地抗議,他明明很man哎!


    然而淩悅清的攻擊焦點完全鎖定為路綺笙,對於程源的話,她就當一陣風吹過去了。


    “綺笙?”蕭子禾也追上來了,看見路綺笙出現,他的心裏又高興又憂傷,還以為路綺笙是知道自己要結婚了,所以才一路跟過來的。


    “你們別誤會!”路綺笙抬手止住蕭子禾要上前來的腳步,“我和我老公早就決定好了這幾天要來法國度蜜月。”


    鬼使神差的,路綺笙脫口就把薄涼糊弄薄家家長的借口拿了出來。


    淩悅清壓抑著火氣一笑,越發顯得精致的臉蛋很難看:“你老公和你來度蜜月?那你老公呢?怎麽我隻看到你和一個小白臉摟摟抱抱!”“是呀,綺笙,你不用特意和人秀恩愛來讓我嫉妒。”蕭子禾一得意,之前在路綺笙麵前的卑微一下便轉化成了一絲報複的快感,“我曾經說過,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結過婚,隻要你回到我身邊,可是你就是作


    不同意。現在我和清兒就要結婚了,你現在過來暗示我可以婚外戀,也已經沒有意義——一切都太晚了。”


    這下不止是路綺笙無語了,就連程源都已經要受不了這對狂妄自戀的夫妻了。


    “你們可真是自己是屎,看別人也是屎。”程源難得罵一回人,可見他內心的極度不屑,他算是知道為什麽路綺笙剛才非得要走,任誰看到屎在那裏,可不得要避著些走,免得弄髒弄臭了自己。


    “你說什麽?你這個小白臉!”淩悅清立即就叫囂起來,“信不信我讓你在國內混不下去!隻要我把你和路綺笙這對奸夫淫婦的照片發給薄涼看,你們覺得他會怎麽想怎麽做?哼!”


    “阿源,別理他們。”


    路綺笙幾次三番被他們找麻煩,此刻愈發不耐煩了。


    淩悅清見路綺笙這般模樣,還以為自己要贏了,越發想要痛打落水狗,咄咄逼人地就說:“你不是一直很嘴硬麽?怎麽現在心虛了?”


    路綺笙學著薄涼的樣子嗤笑一聲:“淩悅清,我要是你,在說別人之前,我一定會先檢討下自己是怎麽樣的人,好像你和蕭子禾混在一起就是靠的名正言順一樣。”看淩悅清和蕭子禾的臉色瞬間變了,路綺笙又道:“而且,我要是聽見我的未來丈夫,一點不尊重我,直接在我麵前說想和另一個女人怎樣怎樣,我早就把他削死了。你的心倒是大,還能麵不改色和他一唱


    一和。”


    自從在醫院裏那次,路綺笙終於看清了淩悅清和蕭子禾的真麵目,以往的情分也就消失殆盡,她躲不開兩人的糾纏,那幹脆痛痛快快和他們撕一場逼!


    仿佛被路綺笙的伶牙俐齒震驚了,蕭子禾痛心疾首地看著路綺笙:“綺笙,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你從前那麽溫柔體貼,怎麽現在這樣毫不客氣的傷害我……”蕭子禾又歎了一口氣,“綺笙,你變了。”


    程源在一邊都驚愕了,這種程度的事實就算是傷害他了?那他們兩夫妻對路綺笙的誹謗栽贓,豈不就是原子彈爆炸?!


    “你有什麽資格說我變了?”路綺笙受不了地蹙眉,“你真當自己在巴黎聖母院拍婚紗照,你就變聖母了吧?就算是站在世界中心呼喚愛,你這種背信棄義又朝三暮四的人渣也沒那個資格來召喚!”


    “路綺笙,你別得不到就想毀掉!”淩悅清見蕭子禾被路綺笙說得啞口無言,立刻上前救場,“我們怎麽樣你管不著,現在我看到的就是你在紅杏出牆!我要把證據留下來!”


    說著淩悅清就想轉身去拿她婚紗攝影師的照相機,站在一邊的程源手疾眼快,馬上就暗地裏伸出一隻腳。


    被寬大的長裙遮蓋了視線,淩悅清絲毫沒注意到程源的暗絆子,腳下一跌,整個人就向前撲去,正好一張精致的臉就栽在了草地上!


    “哎呦!”淩悅清呼痛著抬起臉,兩道鮮紅的鼻血瞬間就流了出來!


    蕭子禾一看大驚失色,趕忙蹲下身子去扶淩悅清:“清兒,你怎麽樣?”


    “你別碰我!鼻血流到衣服上了,你看啊!”被突然移動位置的淩悅清沒控製好動作,兩管鼻血就滴答往婚紗上染出了好幾點圓形,立即就驚慌地嚷嚷了開來。


    路綺笙馬上就忍不住想要笑,程源趕緊就拉著路綺笙的手,帶著她撒丫子就跑。


    “別讓他們追上來了!”


    程源邊跑邊喊,他可不想被盛怒的人揍。


    路綺笙實在憋不住了,哈哈就大笑了一路。


    兩人直跑出了大半條街,直到都氣喘籲籲了,兩人才彎腰撐著膝蓋直喘氣。


    呼吸不暢的程源看一眼跑到滿臉緋紅的路綺笙,兩人又情不自禁哈哈大笑了好一陣。


    逛不了巴黎聖母院,空下來的時間兩人幹脆漫無目的在法國一百年都幾乎未曾變樣的街頭閑逛起來,感受著時間沉澱下來的曆史氣息。同時也不忘隨時從街邊隨處可見的咖啡廳和甜品店裏順手買些美食。


    兩人逛得是興致盎然,說起之前在巴黎聖母院的事情,路綺笙又忍不住要笑,感覺淩悅清從地上爬起來鼻血長流的畫麵,足夠讓她笑一年了!


    直到晚上,路綺笙和程源才吃飽喝足了玩得開開心心回到了酒店。


    薄涼已然在房間裏要等成冰塊了。


    路綺笙和程源過去報道,薄涼幹脆一言不發,直到兩人要走了,薄涼才再次表示讓程源留下給他整理資料。


    然後,很不出意外的,程源又被薄涼“操”到了淩晨三點,並且還是在程源多次抗議下,這才僥幸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房間休息。


    隔天早上,明明也隻是休息了三四個小時的薄涼,又一次精神抖擻地飛快離開了酒店。


    而程源在路綺笙的奪命連環扣之下,才艱難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於是,兩人終於正正經經在巴黎景點之間逛了一回。


    並且這一次,兩人牢記之前的教訓,在晚飯之前就回到了酒店。


    果然薄涼的臉色好得多,並且主動提出要帶兩人去吃法國鵝肝和蝸牛。


    喜歡嚐新鮮的路綺笙二話不說就將必須早回的鬱悶拋諸腦後,親熱殷勤地搶過薄涼手裏的電腦包:“土豪,我來完成我的使命。”


    薄涼翹唇瞥了眼路綺笙,心情愈發美好。


    然而由於依舊沒能參與到路綺笙和程源的出行活動,在用餐其間,薄涼還是沒能參與到兩人的話題中間。


    等到用餐將近尾聲,薄涼用餐巾擦拭幹淨了嘴角,淡淡說道:“程源,你明天就回國幫我處理一下王總那邊的事情吧,他的車展要開到a市來了,正好缺人手幫忙,你就過去吧。”


    要開車展的王總?


    程源立即在腦海裏開啟記憶搜索,終於匹配成功,遂即疑惑道:“好像他的車展,我們薄氏並沒有投資或者有合作關係吧?”


    程源拿著水杯的手一頓,眼皮卻都不動彈就說道:“馬上就會有合作了,你明天最早一班飛機,回去就立刻知道具體消息了。”


    好嘛,想趕人走,還要先給自己增加一點工作負擔。


    “我有問題!”路綺笙趕忙舉手,“拿我怎麽辦?”


    不知怎麽安排的程源也困惑不解地望向薄涼。


    後者微微一挑眉,毫不在乎地說道:“你當然是要完成你的使命,繼續給我去拎包。”


    路綺笙囧了,她就知道自己開心不能過三天,薄涼就一定會想辦法折磨她的!


    惡魔!


    在路綺笙心中的天使程源,隻能遺憾地和路綺笙對視一眼,沮喪塌肩。


    晚上,路綺笙早早就準備休息,俗話說伴君如伴虎,要給薄涼拎包,路綺笙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然而還剛剛躺上床,路綺笙就聽到有輕微的敲門聲。


    放棄剛剛暖和一點的被窩,路綺笙立刻跑過去開門,一看,原來是程源。


    “阿源,有什麽事情要幫忙麽?”


    程源支支吾吾站在門前,然後猶豫了半天,才把手從後麵拿出來,赫然是一個香奈兒五號香水!


    “明天淩晨我就要回國了,今天和你逛街的時候正好看到有賣的,趁你沒留意,所以就先買下來了。”禮物拿出來了,程源的話也說順溜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把香水送我?”路綺笙吃驚不小。


    程源露出單純的微笑:“對啊,女人不是都該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香水麽。”


    “你說的對,但是,這香水我不能收你的,畢竟這對我來說還是很貴重的。”路綺笙又把香水推回去。


    “綺笙,你收下吧,就是朋友送你的禮物,你也不要拒絕我的一番好意吧?”


    見程源說得言辭懇切,路綺笙覺得自己再推讓,也太過矯情了,於是不再羅嗦,大方地接過香水,笑道:“那行,就謝謝你了,阿源。”


    程源露出燦爛的笑容,模樣有幾分孩子氣的開心:“不客氣的,那……我明天走了,你有什麽不習慣的事情一定要記得直接和薄少說,他其實很好說話的。”


    路綺笙回以一笑:“好,我知道了,我們回國再見嘛。”


    程源這才有些不舍地離開了。


    路綺笙也關上了房門回去。卻不知,隔壁的一道小小門縫也關上了,薄涼在裏麵心塞塞地摸摸胸口,決定也要買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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