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兮琳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然後很快將神色恢複正常。


    賀文淵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隻是看著她的淚眼,心疼地繼續安慰她:“好了乖老婆,不哭了不哭了,你看看,再哭這眼睛就要睜不開了。一會兒醫生跟護士見了你,還以為我怎麽欺負你了呢!”


    “你、你就欺負我了!”


    路兮琳眨著淚眼斂了思緒,嘴上嘟囔道。


    賀文淵看看她,故意委屈地問:“我怎麽就欺負你了?老公可是病人啊,病人哪裏有力氣欺負人!”


    “你一睡睡了這麽幾天,嚇得我吃不下睡不著,你還說沒有欺負我!”


    “老公隻是有點累,就多睡了幾天嘛!”


    “反正你就是欺負我!”


    “好好,是老公欺負你,那等老公出院了,老公再好好地補償你,好不好?”


    “怎麽補償?”


    一說到補償,路兮琳就跟人精似地來勁了,瞧那雙眼,剛剛還淚眼婆娑,當然現在還有淚滴掛在羽睫上,但眼中卻是散發著精光!


    “嗯……”賀文淵故作思考,沒有馬上回答,這讓路兮琳不禁有些心急:“快說呀,怎麽補償!”


    “哎,我想了想,我這麽有錢,我的就是老婆的,老婆也就不缺錢,我又這麽帥這麽愛老婆,老婆不缺愛,看來隻有一個辦法了!”


    “什麽辦法?”路兮琳滿臉期待。


    “我隻好委屈一下,肉償了!”賀文淵壞笑著說,路兮琳一聽,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然後故意瞪了他一眼,罵了一聲“色狼”。


    賀文淵醒來後,情況就大為好轉,無論是傷口和精神都恢複得很好。


    又是半個月過去,賀文淵也到了可以出院的時候了。


    這半個月來,路兮琳一直寸步不離地守在醫院裏,事無巨細地把賀文淵照顧得妥妥貼貼。


    而這半個月,也是路兮琳一直逃避賀文淵開始後,難得一次和賀文淵再次這般近距離地相處,雖然地點有些尷尬,但賀文淵卻覺得無比珍惜。


    不知道為什麽,他在冥冥中總是有一種感覺,好像隻要離開了醫院,路兮琳就會再次離開。


    尤其是路兮琳一直沒有明確地答複他,出院後是否會跟他一起去登記,所以這更加讓他不安。


    而他明明知道路兮琳還在矛盾著什麽,卻又無法將事情的真相對她說出口來。


    出院這天,楊岸飛謝嬌容一行人早早地就來到了醫院,而一眼看去,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歡喜的笑容。


    的確,賀文淵在醫院裏的這段時間,尤其是剛出事的時候,實在是讓所有的人都揪了心擰了把汗,現在平安無事地回家,自然沒有比這更令人高興的事了。


    晚上的賀家十分熱鬧,雖然仍然有那麽一絲不和諧的氣息,但這絲毫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也完全影響不到大家的心情。


    而因為不放心賀文淵的身體,謝嬌容建議他暫時住在家裏,賀文淵沒有拒絕。


    於是路兮琳這天晚上也隻能跟著他留了下來。


    不過路兮琳這一留也並沒有留太長時間,過了幾天,她就借口回去看蘭姨離開了賀家別墅。


    賀文淵原本是要同行,但路兮琳以他身體為由沒有答應,賀文淵也沒有堅持。


    賀文淵出事,蘭姨一直不知道,所以也不知道這段時間路兮琳和賀文淵的情況,這次見路兮琳這麽久才回來,以為她跟賀文淵和好了,所以試探地問她:“你跟文淵怎麽樣了?”


    “還是老樣子……”路兮琳並未隱瞞,隻是說時語氣有些低落。


    “怎麽……?那這段時間你跟他……”


    “我跟他什麽?”路兮琳反問,接著又解釋說:“他生病了,這段時間一直在住院,所以我一直在醫院照顧他。前兩天他已經痊愈出院回家,所以我就回來了!”


    聽到賀文淵生病住院,蘭姨臉色一驚,又聽說他沒事了,她的臉色才又緩和下來。


    隻是她卻對路兮琳的話感到不解。


    照理來說這一來應該感情更加深厚才是,可是他們倆怎麽反而止步不前不說,路兮琳還跑回家來了。


    “怎麽不多陪陪他?這種時候他最需要的就是你在她身邊!”蘭姨說道。


    如果他們能夠就這樣和好如初,那當然最好,因為有些往事,她真的再也不想去回想,更加不想再提及。


    那些傷口太深,也太痛!


    “他已經回家了,會有人照顧他的!”路兮琳回答,說完,又道:“蘭姨,我有點累,先上樓休息一會兒!”


    路兮琳這一回家,一待就是好幾天!


    賀文淵每天都會給她電話,雖然在電話裏他隻字未提她什麽時候回去,但心裏卻一直在尋找合適的時機。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賀文淵對自己和路兮琳的事情重新的做了一個梳理。想到路兮琳現在心裏介懷的事,賀文淵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將事情的真相埋在心裏。


    無論如何,他不願意傷害到蘭姨,也不願看到路兮琳知道真相後的樣子。


    而他想到的解決這件事情的辦法,就是正式向路兮琳求婚。


    他確定路兮琳對自己的感情,她會逃避,無非隻是過不了心裏的那道坎,而他堅信自己會有讓她放下介蒂的能力!


    於是想著,他連忙給楊岸飛打了電話。


    不多會兒,楊岸飛驅車到了賀家別墅。


    由於還在強製休養期,賀文淵出門連開車這種事都被強行限製了。


    為了不讓大家擔心,他接受了這樣的限製。


    “去金坊!”賀文淵吩咐,說完又加了一句:“總店!”


    楊岸飛疑惑地掃了他一眼,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怎麽突然要去那兒了?”


    “隻管去就是了!”賀文淵又令。


    於是楊岸飛直接驅車去了祥瑞金坊總店。


    剛進大門,看到自家最高boss親臨,店內的氣氛瞬間變得肅了幾分。


    這可真要歸功於賀文淵平時在員工麵前的形象。


    人不差,可是卻過於冰冷,以至於所有人對他都有一種無形的敬畏!


    店長親自上前迎接,賀文淵卻並未像往常一樣詢問關於店內情況的問題便直接說明來意。


    而在聽到他的話後,店長和楊岸飛都不由一怔,但不過一瞬,店長便馬上回神過來,連忙把賀文淵請到辦公室裏。


    賀文淵在羅公室裏等了一會兒,便見店長拿著一對紅色盒子進來,然後打開放到他的麵前。


    盒子裏麵,兩枚白色的戒指正在窗外投射進來的陽光下閃閃發亮,折射出數道光芒。


    賀文淵看著戒指,店長隨即開始向他介紹起這對戒指的信息。


    由世界級的設計師所設計,上麵的鑽石是純手工打磨製作,就連外麵看似普通的包裝盒也是由最好的材質所製造。


    總而言之一句話,這對戒指是極品。


    賀文淵當然很清楚,所以他很滿意。


    離開金坊回去的路上,楊岸飛忍不住問他:“太太的事想好怎麽處理了?”


    想想那兩枚戒指,楊岸飛也能猜出個八九分來,不過他還是莫名地想更加確認


    “你說呢?”賀文淵反問。


    楊岸飛笑了笑,沒再說話!


    晚上,曹念念和賀文策回家裏吃飯。


    這幾天她幾乎每天都跟賀文淵一起回來,所以路兮琳不在的事她很清楚。


    而幾天下來,她一直在觀察賀文淵,見他對路兮琳不在的事似乎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曹念念心裏不禁有些微惱。


    尤其是想到路兮琳逃避的理由的時候,在她看來,現在正是該賀文淵表現之時,可是他卻無動於衷。所以晚上吃過飯,趁著賀文策去書房忙碌的間隙,她想了想,幹脆主動找到了賀文淵。


    見到她,賀文淵不由訝異,問:“曹小姐,找我有事嗎?”


    “賀先生,我想跟你談談!”曹念念蹙著眉看著他,認真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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