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是他決定要護著一生的!


    他腳步虛浮的來到了房間裏,就見白歌睜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一貫水潤嫵媚的眸子幹幹的。


    那個孩子,永遠是不可提起的痛:“醒了?”


    “嗯。”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


    薄暮微微抿著唇,喉間幹澀,兩人無言了好一會,他一貫不善多言辭,可又不甘心與白歌在一起的時候沉默。


    “你睡的時候,我帶你來京州了。”


    “嗯。”她淡淡的,至柔至軟,讓他連火氣都發不起來。


    他應該怎麽和她說是溫夏讓許涼刻意去開車撞死溫暖?又該怎麽告訴她,她在被人踢來踢去的原因起頭,是他薄暮?是那個在她的善良之下,救起來的男孩……


    千回百轉,作為天之驕子,從來被女人圍著轉的薄暮此時如困在一隅,毫無出路。


    手掌裏的小手冰涼,指腹上有著細細的繭子,薄暮知道,手腳冰涼是月子沒坐好的後遺症,指腹上的繭子是她這五年做翻譯時留下來的痕跡。這五年來,他還怨憤著白歌不吭一聲就離去。


    可如今想來,白歌的這些苦難,都起源於他。


    “白歌,聽好了。”捏著白歌的手掌心,薄暮耳尖微紅,“我愛你。”


    他是那麽壞,就算傷了這個女人、害的她沒了孩子,不管她願不願意,也要合著他的意願,利用著自己得天獨厚的強權,把這個女人綁在身邊,絲毫不給她任何的拒絕機會。


    而她隻是溫柔的順從著。


    從沒被男人告白過得白歌頓時感覺被他捏著的手心極燙,想要縮回手,卻被他緊緊的捏住。


    愛情這個東西太可怕了,她要不起,薄暮這個人也恐怖,她害怕,害怕了就容易慌不擇言:“薄暮我隻是妓……”


    “白歌。”薄暮打斷白歌的自毀,他黑色的眸子定定地鎖著她,溢滿深情,“你是白歌。”


    她是那個至極善良的女孩子,是他苦苦尋找多年的白月光,是在他人世間得到最大的饋贈,溫夏和許涼的事情她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誰年輕的時候沒愛過幾個人渣。


    白歌以後是要和他在一起過得。


    他要保護好白歌。


    這樣就夠了。


    白歌眨了眨眼,潛意識裏卻是拒絕的,她動了下手掌,卻被薄暮鉗著沒掙開,甚至握的更加緊了點,薄暮再度重複:“你是白歌。”


    微微蹙眉,她輕聲的歎氣:“鬆手,你捏疼我了。”


    薄暮微微放鬆力道,卻沒有鬆手,他深沉的黑眸鎖著她,再次認真重複:“聽好了,我愛你。”


    “呃……”


    “我……”白歌側過臉,思來想去,隻能說四個字,“我聽到了。”好像她隻能這麽說。


    薄暮一時間被堵的無言,她明明給了回應,可是他更不知道應該怎麽回她。他看著她的略顯蒼白的側臉,握著她的手拿起來吻上去:“還念著他嗎?”


    “誰?”白歌疑惑,那股天真的樣子又回來了。


    薄暮心中的陰霾頓時被一掃而空,他站起來,手臂撐在白歌的頭邊,低頭親了親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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