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麽?!”益陽郡主看著孫秀容那張可怕的臉孔,不知不覺聲音也帶了幾分顫抖。


    “我要做什麽?”孫秀容癡癡笑了幾聲,“你說,如果在大庭廣眾之下,眾人看見高高在上的益陽郡主和一男子不著寸縷的在一起,會有多麽轟動。益陽郡主刁蠻名聲本就在京都流傳甚廣,也不怕再多一條行為浪蕩,不守閨譽了。”


    “你……你敢!”孫秀容這個做法實在是惡毒!


    “隻不過,我現在身在季家,也不好給你帶什麽侍衛乞丐什麽的,但還好有個現成的人選。”孫秀容用眼神指指周子祺。


    周子祺被下了藥,此時渾身無力,聲音虛弱,卻還是語帶警告,“秀容郡主,我勸你不要做令自己後悔之事!益陽郡主金枝玉葉,豈是你能傷害的?你若是想要找人報複,就報複在我身上好了。”


    益陽郡主不敢置信的回頭看周子祺,“周子祺……你……”她這樣護著她,是不是意味著他心裏也是有她的?


    可是周子祺下句話就澆滅了她所有的幻想,周子祺垂著頭道,“你畢竟是陛下最寵愛的郡主,又是和我在一起時出事的,如果我好好活著,而你卻受了傷害,陛下還是會怪罪我們輔國公府。”


    孫秀容嘖嘖道,“看看,益陽郡主,沒想到你喜歡的男人不要你呢。他說的不錯,他救你是為了周家不受連累,我對付他則是為了打擊季裳華,以季裳華和周家的關係,若是周家人出事了,季裳華更會悲痛欲絕的。”然後,便又哈哈大笑起來。


    “他不喜歡你,你是不是很氣餒,需不需要我幫你一把?”


    看孫秀容瘋癲的樣子,兩人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益陽郡主大喊道,“孫秀容,有本事來明刀明槍的,你搞這些陰謀詭計算什麽!”


    孫秀容一雙布滿疤痕的眼睛眯起:“算什麽?隻要能對付你們不就好了?”


    她揮了揮手,就有丫鬟拿出一隻瓷瓶,孫秀容看著兩人道,“喂給她們。”


    丫鬟雖然有些緊張,秀容郡主可是越來越可怕了,為了對付季裳華,竟然與延平郡王合作。


    她的手有些顫抖的拔出木塞,倒出兩粒藥丸,又強迫兩人吃下去。


    任憑益陽郡主如何掙紮,都不得不吃下去。


    孫秀容滿意的點點頭,“很好。”


    看著益陽郡主充滿怨恨的眼神,孫秀容抬起下巴,俯視著他們道,“過一會藥力就發作了,我倒要看看益陽郡主還能如何好貴?你們好好等著,一會季裳華就會來陪你們。”


    益陽郡主吃了那要,隻覺得頭昏眼花,身體也燥熱起來,她艱難的回頭,看看周子祺,“喂,你怎麽樣……我感覺我……好難受……”,


    不知是不是在藥力的作用下,周子祺臉色微紅,聲音也有些沙啞,“郡主就忍一會,忍一會就過去了。”


    說起來容易,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通過身體的變化,他怎麽會不知道孫秀容給他們喂了什麽藥?隻不過,他萬萬不可讓她的計劃得逞。


    他也十分難受,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他不知道誰會來救他們,也不知道季裳華現在如何了,孫秀容又沒有抓到她?


    這個時候,孫秀容道,“放開他們吧,之後京都所有人都會知道,季家發生的風流韻事。”


    然後,就有人放開了他們,孫秀容給他們下了藥,也不怕她們逃跑。


    就在這時,又進來一人,卻是寧芷汀,益陽郡主這時候更加驚駭,“寧芷汀……居然會是你……”


    寧芷汀有些心虛,不敢看益陽郡主,她雖然知道這樣做很冒險,但依照目前的狀況看,益陽郡主已經無法脫身了,她幫助了秀容郡主,也是幫了長平公主,想必長平公主會念及她的好的。


    她在孫秀容耳邊說了什麽,就快步走了出去。


    因為驚喜,孫秀容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被毀過的臉更加可怖。


    太好了,季裳華果然上當了,那個叫雲雁的丫頭果然離開了季裳華身邊!那麽季裳華身邊現在必無人保護,為了益陽郡主的名聲她又不可能大肆宣揚,她必會落到自己手中!


    她已經迫不及待要看到被擄的季裳華了,當即道,“你在這裏看著他們,我去教訓季裳華!”


    外麵仍舊是高朋滿座,人聲鼎沸,卻不知這裏正上演著一出陰謀。


    孫秀容履匆忙的走著,眼看就走到了與延平郡王約好的地方,可是剛剛走進北苑破舊的柴房,就“噗通”倒在了地上。


    孫秀容艱難的爬起來,一回頭卻發現是一個盈盈淺笑的美人……和一個男子,以及本應該去尋找益陽郡主的雲雁!


    “季裳華……你……你怎麽在這裏!”她顧不得身體的疼痛,驚愕非常的瞪著季裳華。


    季裳華淡淡一笑,“郡主,調虎離山的把戲雖好,可是用多了也就沒用了,不過是故技重施罷了,你以為我還會上當?你故意引我來此,甚至不擔心我會不會去找幫手,就證明了你做了完全的準備,無論來多少人,都會被你捕獲。”她從袖中拿出一隻帕子,“可是,並不是所有人都會掉入你的陷阱。”


    孫秀容明白過來了,她之所以不怕季裳華找幫手,就是因為她在這間房子下了迷藥,無論季裳華請多少幫手都會和她一同倒下。可如今看來,季裳華是猜出了她的心思,所以才會帶了周子揚,肆無忌憚的闖進來!她早就設計好了一切,接著寧芷汀通風報信,將她捕獲!


    季裳華看著她臉上已經出現恐懼的神情,笑的十分開懷,“秀容郡主,既然我將你請來了,我們新仇舊恨是不是該一起算算?踏青一次,上個月的刺殺一次,再加上這一次已經是第三次了,你說,我該不該饒過你?”


    周子揚卻還是有顧慮,“裳華,雖說她罪大惡極,但她也是太後的侄孫女,萬一……”


    季裳華知道他擔心什麽道,“放心吧,我不會連累到周家。”


    周子揚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擔心你。”


    秀容郡主聽到他們的對話,色厲內荏道,“是啊,季裳華,我可是有太後保護,你敢對我如何?!太後不會饒了你!”


    “那又如何呢?”季裳華嗤笑一聲,有不屑有篤定,“屆時我來個死無對證,將你的屍體扔的遠遠的,或者燒掉,誰能懷疑到我身上?!”季裳華的笑容十分挑眉,口氣平淡的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之事。


    “季裳華!你敢!你敢!”孫秀容想要後退,奈何她退一步,脖子上的劍也遞進一分。她不敢大喊大叫,她怕周子揚真的會一到砍了她。


    “你看我敢不敢。”季裳華好像很是天真的模樣,就像一個在征詢意見的小女孩。


    周子揚見多了季裳華的溫柔可人,第一次見到她如此‘凶狠’的一麵,不禁驚的目瞪口呆。


    孫秀容見恐嚇季裳華無效,便轉換了策略,祈求道,“季裳華,我再也不敢得罪你了,你饒了我吧!”


    季裳華輕歎一聲,“好吵啊。”


    “季裳華,我真的不敢了!”見季裳華無動於衷她隻能再次求饒。


    季裳華不理會她,隻是對周子揚道,“二表哥,一會還要請你幫個忙。”看季裳華溫潤的眸光,周子揚覺得身上毛毛的,他覺得這個‘忙’可不是什麽好差事。


    季裳華收斂了笑容,“說,益陽郡主和周子祺在哪裏!不說的話——我就將你抽筋剝皮,生不如死!”


    季裳華可真是狠毒,這可比死還痛苦。


    孫秀容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你……你別亂來……”


    “我亂不亂來可是取決於你呢,到底說不說!”


    “我……我說……她們在……在碧秋院……”不得已,孫秀容隻能招認。


    季裳華冷笑一聲,“你最好說的是真話。”


    “是真的,是真的。”孫秀容連連保證。


    季裳華得到了答案,似乎很滿意,對周子揚道,“二表哥,這裏就交給你了,延平郡王就在裏麵,是死是活都可以,隻要能達到我的目的。”


    語罷,輕笑一聲,就帶著雲雁去了碧秋院。


    周子揚自然知道季裳華的目的,可是他真的沒有經驗啊。看了看地上驚恐的孫秀容,他歎了口氣,將她提了起來,丟進了舊屋裏。


    碧秋院。


    “郡主……你離我遠一點……”周子祺 聲音艱澀道。


    正值六月,天氣也炎熱起來,加上藥力的作用,屋中更顯燥熱。


    “好熱……好難受,救救……我……”益陽郡主難耐的扒著衣領。


    周子祺有心阻攔她,卻是不敢靠近,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就算他是無意的,屆時兩人之間更要糾纏不清了。


    益陽郡主畢竟不了解這些事情,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麽藥為何會如此難受,隻覺得急需什麽疏解一下,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做。


    隻是憑著恍惚的意識朝周子祺靠去,周子祺見此,卻躲著她。


    可是周子祺此時行動並不快,不一會益陽郡主就追上了他,一下子就撲到了他的懷裏,他隻覺得‘哢噠’一聲,腦子裏那根弦斷了。


    無意識的,益陽郡主的小手在他身上亂竄,帶來陣陣酥麻,他咬住舌尖,極力保持著清醒,可是眼前一陣陣發黑,他想推開她,可是又無法推開。


    益陽郡主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隻覺得這樣才可以散去身體的一些燥熱,才會好受一些,然而好像越來越不夠,她想要什麽,自己也說不清,隻能在周子祺身上尋找。


    “郡主!”周子祺想要讓她離開,可是聲音卻沒有什麽力氣,反而越來越依戀這個嬌軟的身體。他想推開她,可是卻被身上的人抱的更緊,溫軟的身體散發出芬芳的氣息。


    不自覺的,他的頭垂下,埋進她的頸窩,汲取她的芳香。


    他的呼吸越來越重,在聽到那動人的嬌吟是,更是失去了全部的理智。


    他細細的吻落在她的耳後和頸窩,漸漸的覺得不夠,想要的更多。


    他一邊痛恨自己,一邊又不忍離開。


    屋子裏的氣氛越來越濃烈,就在這時,季裳華卻推門而入,不由驚住了!


    “表哥,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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