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抬頭看了一眼沉默的林溪,隔了幾分鍾又看了一次,這幾日林溪人是來了,吃的東西也帶來了,但是卻不和他講一句話,好似他不答應她的要求,她就能這樣一輩子的悶著,把自己當做一個先天性的啞巴。


    林南在她的身旁坐下,拿出一根木頭開始用小刀細細雕琢,林溪瞟了一眼道:“我隻要畫一道符想刻的東西立馬就能刻好。”


    林南沒有搭理她,反倒是將木屑對著林溪一吹,引起了林溪的不滿,但是林溪繼續鼓吹道:“點鐵成金,奪胎換骨,都不在話下。”


    這話惹的林南一笑:“既然這樣,你怎麽不變滿屋子的黃金,還在昆山這個地方待著做什麽?”


    這個問題林溪倒是沒有想過,因為林南在這,她好像就畫地為牢了,非要跟他杠上,從來沒有想過有別的路可以走。


    林溪眺望著遠方,喃喃道:“那我可以離開你嗎?”


    林南不知道這個‘你’指的是誰,但是他聽到了離開,他垂下頭,刀尖劃過木頭之上留下深深的痕跡:“你也不會在這裏久留對嗎?”


    他抬頭看向這座大山,這裏貧瘠,落後,土壤裏麵長出的都是窮困,能出去的都會想著出去,而不是選擇留下。


    林溪拖著下巴,想了想道:“要走,也要帶著你吧。”前世欠了自己的那麽多,怎麽也得還夠本了再相忘吧,至少現在的她還做不到放手。


    林南聽了這話心腔的某一處被滾熱的燙了一下,但他抬頭看了看天色,將林溪拉起來道:“時候不早了,你該走了。”


    每天到了固定的時間林南就會催促著林溪回去,時日多了,林溪也不免疑惑,今日林溪假裝出了他的院門,卻貼上隱身咒又走了回去,她見著林南將她帶的食物都心細的藏了起來,不時他的叔嬸就扛著鋤頭回了家,像是家常便飯一樣對著林南就是一腳,開始挑刺:“你說你要在家裏麵打掃,桌子上怎麽還是這麽多灰,你是不是偷懶了。”


    林南將已經擦過兩遍的桌子又擦了一遍,默不作聲的開始去灶房燒水,對叔嬸的打罵沒有一句的還擊,林溪皺著眉看著這一切,轉世之後她依舊看不懂她這個師父在想什麽,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能力,要還擊他的叔嬸隻是小菜一碟,可是他一句話都沒提過還是和以前一樣默默受著這些欺辱。


    林南的叔嬸喝了一口涼茶,他叔眼神一瞟,見到他褲子兜裏麵鼓起了東西,問道:“林南,你過來,你褲子裏麵藏著什麽好東西呢?”


    林南掃著地沒有動,不動聲色的回答道:“撿的木頭。”


    他們二人聽見頓時拿看傻子的眼神望向林南:“這小子是有病吧,滿山都是木頭,偏偏要撿個木頭揣在兜裏。”


    林南的嬸嬸錢婷立即半信半疑道:“你過來,讓我瞧瞧是什麽?”


    林南麵露不悅,女人起身快步走了上去對著林南就是一巴掌,扯過他的褲子就開始翻,沒想到翻出來還真是一個正在雕琢的木頭,她一把扔在地下:“你和那林溪一樣都是腦子不正常的,你是撿破爛貨回家,那個賠錢貨是將自己寶貝給別人。”


    林南可以忍受自己被人罵,但別人絕對不能罵林溪,他眼神一紅,發怒的推了一把那個女人,林三見了,隨手抽出自己腰間的皮帶就打向林南,皮鞭的力度著實不算輕,林南又是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那塊肉頓時就腫了起來。


    林溪見此景,拿出身上早前所折的梅枝編成了一個小樹環,裹上黃符,扔上了林南家的房梁,林南的叔叔再打向林南的時候,林南沒有絲毫的痛感,林三卻是痛叫一聲:“誰在打我?”


    林三轉向林南,拿著皮帶指著他道:“你小子使什麽壞了?”


    林南沒有作聲,林三也不敢拿皮帶了,換了更粗的燒火棍打向林南的背脊,那力度他自己差點沒承受住,疼的摔倒在地上,用微弱的手指指著林南道:“你到底做了什麽?”


    錢婷看了上前扶他起來,著急的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她明明見著棍子都是落在林南的身上可是疼的確是自己的老公,林三捂著自己的背道:“我打的那小子,疼的卻是老子,疼死老子了。”


    錢婷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冒出一句道:“那我要是打你,疼的是不是那小子?”


    “要不你試試。”因為打不到林南,林三寧願試試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


    錢婷初時隻敢輕打了一下自己的老公,轉身問林南道:“你有感覺沒?”


    林南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錢婷朝他狠厲一笑:“那你完了。”


    錢婷伸手就給自己的老公狠狠的一巴掌,臉都差點打歪了,但隻聽到了林三的慘叫,而林南則是轉身就出了門外繼續去做他的木工。


    錢婷疑惑的看著自家老公臉上的一巴掌,左瞟右瞟喃喃道:“難道是那小子忍受力太強了。”畢竟之前她狠打林南的時候,林南從未有過反應。


    “老公,要不在讓我試一下吧,這次肯定能成功。”


    林三被這一掌徹底打清醒了,拂開她的手,躲得遠遠的道:“你有病吧,那小子根本沒事,他娘的,誰知道今天中了什麽邪,明天還是要去拜拜菩薩。”


    但他倆倒黴的還不僅僅是打林南傷自己這麽簡單,喝水被噎,出門就摔,下田被蛇咬,所有倒黴的事就像被積攢好似的,來不斷折磨他們的心。


    而鄭秋這一邊他白天被拉出去勞作,下午的時候就被拉出去遊街示眾,他到底是個臉皮厚的,剛開始念那幾句標語還死活不肯,後來又是越念越順口,似乎這樣的懲罰也起不到多少警示作用,村民們拿他暫時也沒有辦法,這兩天又忙著收成,不是每個人都有時間去看他在那裏耍無賴,自己做著自己的事,鄭秋就開始秘密跟蹤林溪。


    但他不知道為何,每次跟著林溪到一半的路,林溪就會莫名其妙的失蹤,加上他餓了多時,都快趕上吃樹皮度日了,腿上起了浮腫,也不能走快,他就把主意打在了趙小玥的頭上。


    他一看趙小玥的穿著就知道她是城裏來的姑娘,對著山路不熟悉,跟蹤了她幾日就知道了她大致的活動的範圍,出來的時間。


    這日趙小玥獨自外出想要散散心,卻總覺得背後有人注視自己,有點毛骨悚然,她離鄉多年,對著家鄉的路不算熟稔,若是真的遇上壞人她未必能夠逃脫,這樣想著,趙小玥就生起了想要打道回府的念頭,她剛一轉身,鄭秋就從草叢裏麵跳出來,手裏拿著一把菜刀,表情凶狠。


    趙小玥看著他這陰陽頭就知道他的身份,她倒也不怕他的菜刀,壯著膽子道:“我告訴你鄭秋,百米外就有人家,你最好收回你那些心思。”


    鄭秋沒有答話,拿著菜刀一步步將趙小玥往後逼退,趙小玥沒退幾步就踩上了鄭秋早就設置好的捕獸夾,腳上的疼痛讓她這才感到不妙,大叫道:“救命!”


    鄭秋一笑:“那家人早就出去務農了,你喊誰都沒用。”


    鄭秋一下子撲了過去,抓住了趙小玥的衣服,趙小玥死命的握住衣領:“你放開我。”


    “放開你,我今天就要在這奸了你,我要讓你知道,你今天所受就是替林溪受的,我要你每看見她一次,就想起今天的事,你恨我嗎?你當然恨我,但你最恨的應該就是林溪。”


    他撕開了趙小玥的衣服,正想下手,背後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卻直接讓他飛了出去撞在了樹上。


    “咳咳咳。”他抬起了頭就見著麵色陰冷的林溪站在了他麵前,他帶著怨憤與不甘捏緊了拳頭:“就是你這個臭婊子,要不是你,我根本不會成現在這樣。”


    林溪甩出三道符咒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那些符咒化為繩索,將鄭秋的右半邊身子捆綁在樹上,將一塊大石頭綁在他的左腿和左臂上,不到三分鍾,鄭秋整個人就大汗淋漓,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快要被分成兩半了,他受不住的痛哭求饒道:“放過我,放過我,我不行了。”


    “不行?這才剛剛開始。”


    林溪撿了一根樹枝拋向吊著鄭秋的樹上,那根樹枝幻化為蛇吐出蛇信子朝著鄭秋爬去,林溪轉過身看向趙小玥,她已經被這一切完全怔住了,林溪的手撫向她的頭道:“好姑娘,忘記今天這一切吧。”


    她的衣服歸為原樣,腳上的傷慢慢愈合,睜著直愣愣的眼睛走向了回家的方向,鄭秋感覺到冰冷的蛇盤旋在他的腰間,打了個冷顫,帶著俱意的看向林溪道:“你到底是誰,你不是人,不是人,啊!”


    蛇鑽入他的下體之間,將他徹底變成了一個廢人,林溪見此割裂了繩子任他摔倒在地上,冷冷的看著疼昏過去的鄭秋道:“之前還是對你太仁慈了,醒來的時候還是準備迎接一個新的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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