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的事件警察管不了,也沒有本事管,所以蘇家的案子和之前被偷的屍骨也就逐漸的不了了之。


    林父這幾個月一直熬著,等著月末到了,新的一年來臨,才算是送了一口氣,新年新氣象,他隻希望厄運都留在往年,今年就不要來了。


    趙小玥在林家過了一個新年,林白在吃晚飯的時候又和趙小玥在餐桌上爭奪了起來,直接吐槽道:“趙小玥,你都在我家裏待這麽久了,怎麽還不走。”


    趙小玥挽住林母,依偎在她的身上道:“我舍不得林阿姨,就想在她身邊多待幾天不行嗎?”


    林母笑嗬嗬的拍了拍趙小玥的手,轉臉又一臉凶悍的對著林白道:“下次你再跟小玥說這樣的話,你就給我拎包走人。”


    林白聽著氣的想要摔筷子,但林母一瞪他就焉了下去,腦海裏全部想的是如何把趙小玥趕走。


    林父見著這倆孩子待在一起久了就天天吵架,想著可能是憋悶了,於是對林石道:“你春節不是還有幾天假期嗎?帶著小玥林石,林溪和林南找個地方去玩玩吧,年輕人,別一天待在家裏麵。”


    趙小玥聽著可以出去玩,眼神都在放光,林石見著點了點頭。


    翌日,還在床上睡覺的林溪就被趙小玥拉了起來,林溪心裏有一百個不願意起床,但卻被趙小玥硬生生的拖下了地。


    林溪換好了衣服趙小玥就拿出自己一直藏著的口紅非逼著林溪給她塗上了一點,出言安慰道:“你放心,這顏色淺,別人看不出來。”


    林溪倒不是害怕別人看出來,隻是她不喜歡這些化工產品。


    幾人換好了行頭聚集在一起,林白看著趙小玥就是嘲弄一笑:“你這臉塗的,白的像鬼一樣也不怕出去嚇到人家。”


    趙小玥上去就是一腳,對著林白道:“別人隻會被本姑娘的美貌嚇到。”


    林白在背後對著趙小玥齜牙咧嘴了一番,趙小玥走到林石的身邊,林石看著她笑了笑:“很好看。”


    趙小玥也淺笑著接受了林石的讚美,問道:“我們今天去哪啊?”


    “大昆山你小時候都走遍了,我們今天去爬旁邊的篪辜山。”


    那山上曾經有個篪辜女神,擅長吹a笛,以笛開山,給了這裏的百姓肥沃的土壤讓他們生存,但是後來因為除四舊,篪辜女神的供奉廟也一塊被打a倒,這塊土地上就沒有信仰了。


    幾人爬到半山腰,眾人都回過頭來看著氣喘籲籲的林白,林溪對著林白搖搖頭:“二哥,讓你平時多運動運動吧,你不信。”


    林白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指著林溪道:“你還不是一天到晚都在睡覺。”


    “可我爬山不累啊。”


    林白見著林溪對他攤手,默默忍了這股氣,向她伸手求助道:“快快,拉我一把,我不行了。”


    趙小玥拉住林溪的手,嘲弄的看著林白道:“有本事你自己上來啊。”


    她說著就拉著林溪往前走,卻突然踩到石頭一滑,摔了下去,還好一旁有林溪撐著,才沒有摔得太重。


    林南上去扶住林溪,皺著眉看著一天毛毛躁躁的趙小玥,原本走在前麵的林石看著趙小玥摔倒了,連忙倒回來詢問道:“沒事吧。”


    林白好不容易爬了上來,見著沒有人關注他,都圍著趙小玥轉,隻能自言自語道:“好了各位,我跟上你們的腳步了。”


    林石將趙小玥抱到一塊平整處坐下,看著她的腳踝上起來一個大包,看著她道:“我先給你找點藥來敷著。”


    趙小玥點了點頭,林溪坐在她身旁道:“我幫你。”


    趙小玥知道林溪的意思,但是她卻搖頭道:“前幾次大哥都在懷疑了,你要是你想被發現還是乖乖坐好吧。”


    林石找來了藥弄碎給趙小玥敷在了腳上,但是趙小玥的傷勢還是沒有好轉,他當機立斷的背起趙小玥對著眾人道:“我們先找附近的村莊休息一會兒,看小玥的腳等會兒能不能走。”


    畢竟下山的路有一段是個斜坡,靠人力背下去還是有點困難。


    林石背著趙小玥到了附近的西關村,幾人找了一家善良的村戶暫時借住,村民聽著趙小玥受傷了,還讓村醫前來給趙小玥看了看。


    林溪和林南從屋外進來問到裏麵的大嬸道:“我看著外麵有一群人拿著儀器在做著什麽,他們不是本村人吧。”


    大嬸點了點頭:“是考古隊的,在我們這待了好幾個月了,說是有大發現,可這麽久也沒見他們挖出個什麽。”


    考古隊考察墓地肯定是需要時間的。林溪也不再多問,隻是趙小玥的腳到了晚上也沒好,眾人隻能不得已留下來借宿。


    而到了午夜大家都熟睡的時候,卻有人在猛力敲門,大嬸前去開了門,林溪就聽見外麵道:“大嬸,你們這裏是不是來了幾個外村人。”


    然後一聲吱啞聲,門被大開,林溪穿好衣服走出門外,就見著一個大隊帶了今天白天林溪見過的幾個考古隊員前來,大隊長見到林溪說明了來意道:“我們今天下午在墓裏發現了重要的文物,可是現在有一樣重要的文物丟失了,你們都是外村人,我們希望在我們沒有找到物品之前,你們可以跟著我們回大隊上。”


    林石從房間裏出來嚴肅著臉道:“你們沒有權力控製我們的行動。”


    考古隊長阮非上前對著林石道:“同誌,情況特殊,希望你能理解一下。”


    林溪看了一眼阮非身後的一團的黑氣,轉頭對著林石道:“哥,既然是人家東西丟了,還是找回來再走吧,現在考古隊的也不容易。”


    大革命前的一段時間考古隊的工作一直很難施展,畢竟當時好多的文物都被一批“熱血青年”所毀,更別說還要國家出錢讓他們找文物了。直到最近的一段時間,考古隊的情形才好了許多,聽到篪辜山有了動靜向上麵提交請求,好歹是批了一點經費過來,所以零散的組成了一個隊伍。


    林溪說了話,林石和林南不會反駁,趙小玥無所謂,林白不願意也得跟著大部隊走,幾人到了大隊上,阮非也沒有虧待他們,知道趙小玥的腿腳不便,便把自己的床讓出來給趙小玥躺著。


    林溪對著阮非閑聊道:“隊長這次開的是一個什麽墓?”


    阮非抽了一口煙,談起這個來了興致道:“我們在墓裏麵發現了陽平兩個字,我們翻過這裏的縣誌,縣誌裏麵記載漢朝時一個陽平侯被貶此處,可他才到這裏便身患惡疾,不治身亡。隻是當時縣誌沒有記載他墓地的位置,如今可算是讓我們找著了。”


    趙小玥在一旁驚呼:“那我們豈不是能看到漢朝人用的物品東西,還能見著漢朝人的屍體。”


    阮非笑了笑:“我們還要做整理研究,將屍體送往實驗室裏麵檢測,才能真正確定年代。”


    “那隊長丟的文物又是什麽東西?”


    阮非看了他們幾人一眼,吐出一口煙霧歎道:“我們丟的不是文物,而是另外一具屍體。”


    原來阮非一行人在墓裏麵不僅發現了陽平侯的棺木,還在墓口出發現了另外一具屍體,根據屍體的腐爛程度以及阮非的經驗來看,這具屍體或許是殉葬者。


    “活人殉葬?”


    阮非點了點頭,林溪想了想道:“漢代好像已經不流行活人殉葬了吧。”


    阮非看了林溪一眼,想著小姑娘知道的還挺多,他皺了皺眉道:“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但墓葬並沒有被人為破壞的痕跡,裏麵的東西也沒有被盜墓賊碰過,除了是殉葬的人,我想不出還有誰能夠進去,卻沒有埋在棺材裏麵。”


    趙小玥打了一個冷顫:“可是誰會偷走一具屍體啊,盜墓賊不都是偷隨葬品嗎?”


    阮非掐掉了煙霧,攏了攏身上的衣服道:“我們也很奇怪,而且我們怕偷盜者不會保存屍體,毀壞了屍體上麵的東西,離我們尋找真相又遠了一步。”


    林溪見著阮非身上的一團黑氣,沒有說話,恐怕阮非現在應該擔心的不是自己能不能尋找真相,而是要考慮考慮自己的小命能不能夠保住。


    考古隊的幾個隊員將東西保存完好,讓阮非去驗查最後的關節,林溪起身問道:“我可以去看看嗎?”


    阮非想著年輕人總是對這些東西好奇,也就點頭答應了,林南跟著林溪前去,而剩下林家兄弟就留在了屋子裏照顧受傷的趙小玥。


    林溪跟著阮非到了空地之上見著幾個箱子裏麵都密封完整了,隻剩下一個小箱子還在密封之中,林溪跑上前去,阮非以為她是對考古感興趣,指著盒子裏麵的玉人俑饒有興致的講它的材質,還試圖和林溪分析它的來源。


    那玉人俑是個伶人的模樣,抱著琵琶微微垂頭看穿著是一個女子的形態。阮非在一旁講的津津有味,而林溪隻看著那沾滿泥土的玉人俑卻突然抬頭對著她展出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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