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修真界沒有人容得下秦鬆這樣的存在,秦鬆不得已退居金雀山。可惜修真界的人還是容不下秦鬆的存在,就是隱居了又怎麽樣?他們不看著這樣的危險分子死了是不會放心的。所以,整個修真界的頂尖戰力集合在一起圍剿金雀山。


    可那又怎樣呢?秦鬆依舊以一人之力殺了過半的圍剿修士,一戰成名,自那之後再沒有人敢來金雀山找存在感。修真界就是這麽現實,以實力為尊,誰的拳頭硬誰的話就是硬道理。我秦鬆就是修魔功的,就是邪魔外道的,可那又怎樣,誰敢跳出來說什麽嗎?


    沒有!非但沒有人敢再說什麽,反而多了不少上山拜師的,他們都渴望可以拜在魔尊的坐下,修習魔功,日後稱霸修真界。隻是金雀山有秦鬆親自布下的結界,任何人都上不去罷了。自從圍剿一事過後,他又吸食了修真界過半的戰力,修為大漲,再沒任何人是他一合之敵。


    在人情世故上秦鬆遠比胡萊懂的更多,體會更深。胡萊都明白的道理,他怎麽會不明白。他隻是對自己的修為有自信罷了,他修魔功,乃是元神修,所以修為尚在,上輩子修真界都沒本事滅了他秦鬆,更何況這輩子,他可不認為再來一次,他就會輸給這些人。


    隻是他也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這一世,他以為他有了家,一個幸福的家,有關心他,愛護他的家人。還有上輩子心有愧疚的養父,都好好的活著,他也不用再擔上一個魔頭的名頭,被整個修真界忌憚,隻能偏居一隅,可以用正道登頂,成為人人豔羨的天才。


    可惜這一切都毀了,他依舊隻能做上一世那個偏居一隅的大魔頭,隻能被所有人忌憚討厭。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是上一世的養父,那個他曾經愧疚尊敬的養父。這狠狠傷了他的心。


    秦鬆手一揮,給身邊的胡萊周身布下一個黑色的結界,隨即身上漸漸升騰起一股可怕的氣勢,這氣勢一出大殿裏所有的臉色都變了,就是坐在上首一直喝茶裝彌勒的周綿和吳青臉色也瞬間變的嚴肅起來,立馬坐直了全力撐起一個結界,讓秦鬆散發出的氣勢不會傷到自己。


    可饒是如此,秦鬆散去威壓時,兩個人都差點吐出一口精血。胡璉的臉色也隱隱發白,可見也被威壓衝擊的受了暗傷。


    到了這一刻,眾人才真正意識到秦鬆的可怕。這並不是一個可以任由他們拿捏的小人物,而是一個真正的天才,不單單是正道修為天才,還創造出了可怕的魔功,他們雖然不知道秦鬆的修為到底有多高,但可以確定的是他的威壓就可以弄死在場的所有人,而在場的,已經是修真界真正的頂尖戰力了。


    周綿和吳青臉色清白交加,卻一句話也沒有說。胡璉的臉色也不好看,隻是他畢竟是這裏的主人,哪怕秦鬆現在自請出宗門裏,曾經也是他們胡桃宗教導出來的人,隻得強撐著道:“秦鬆,既然你自請出門了,我胡桃宗也不為難你,你就去你說的金雀山吧。”


    胡璉是胡萊的父親,這些年對秦鬆也算的上一句慈愛了,哪怕心思不純,可對他也關愛有加,他對胡璉還是有幾分尊重的,於是點頭道:“是,我一會兒就離開了。”


    胡萊聞言大驚,拉著秦鬆道:“秦鬆,你不要走,修真界的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去了金雀山,他們......”秦鬆沒等胡萊把話說完就甩出一道符篆封住了胡萊的嘴,道:“胡宗主,胡a公子就交到您的手上了。”


    周綿和吳青見狀眼前一亮,胡璉的臉色卻瞬間難看起來,秦鬆對胡萊是不同的,他看出來了,周綿和吳青沒道理看不出來。既然秦鬆待胡萊不同,那麽,胡萊就可以成為秦鬆的軟肋,今天,秦鬆的表現太強大了,如果修真界真的對付不了秦鬆,胡萊很可能被他們抓來對付秦鬆。


    胡璉心中暗恨,卻不得不叫住了要離開的秦鬆,他咬牙道:“你把阿萊一起帶走吧!”


    秦鬆蹙眉,不解的看著胡璉。看的胡璉一肚子都是氣,冷聲道:“你若是死了也就罷了,死不了阿萊就是你的軟肋。”


    秦鬆聞言心頭一顫,如果有人抓了胡萊威脅他,他心砰砰跳動起來,他大約真的會束手就擒吧。他活了兩世,在上輩子最後的那一段日子裏,他就覺得活著沒有什麽意思了。活在世界上,連一個留戀的理由都沒有,活多久有什麽意思呢?89書庫


    直到回溯之後,他才重新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胡萊就是那個希望,是他生命中的陽光,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胡萊去死,就如當初被打的重傷都不肯低頭的他會在胡萊要殺養父的時候低頭求饒一樣,這輩子對他恩重如山的胡萊被抓了他一樣會求饒,一樣會放下一切,情願用自己的命去換胡萊。


    隻是修真界殺了自己隻怕也容不下胡萊了,他們害怕胡萊報複他們,害怕胡萊也會魔功,所以斬草除根,胡萊必須死。他死了,都換不回胡萊的命。


    他幾步走回去,把地上的胡萊拉起來,除下胡萊嘴上的封印,對上首的胡璉道:“胡宗主,胡萊最看重的就是家人親情,如果修真界的人拿您和他的幾位哥哥要挾怎麽辦?真的把修真界的人逼急了,胡桃宗也是護不住你們幾人的,而且恐怕,到那時候胡桃宗的弟子也會反。”


    胡璉瞪起眼睛,想嗬斥秦鬆,卻發現秦鬆說的話其實很有道理。現在散仙聯盟和宗門聯盟敢上門不就是不把胡桃宗放在眼裏了嗎?魔功那是整個修真界的公敵,到那時候他們打不過秦鬆,就隻能把主意打到他在意的胡家人身上。胡萊被秦鬆帶走了,可不就要把主意打到他和兒子們身上了嗎?


    胡璉沉默了片刻,對身邊的周綿和吳青拱手道:“周兄、吳兄,對不住了,秦鬆這個人,我們胡桃宗要保了,你們剛才也看到了。秦鬆的實力,便是整個修真界圍剿成敗也未可知,而他唯一的軟肋就是小兒,我們為了自保,隻能把秦鬆留下了。”


    周綿和吳青沉默了,胡璉知道的道理他們也是知道的,剛才他們也把主意打到了胡萊的身上,更何況別人?他們好歹還是看著胡萊長大的,利益當前,他們也是要把胡萊推出去的。到時候還真不能保證胡家成了眾矢之的。


    他們二人一個受過胡璉的恩惠,一個跟胡璉相交多年,也不是什麽人品低劣的卑鄙小人,自然也做不出什麽太過分的事兒,於是歎息道:“你就不能讓秦鬆自己束手就擒嗎?”


    胡璉白了說話的吳青一眼,無語道:“換了你,你能束手就擒嗎?誰想死啊?我們若是說出這樣的話,人家也不會把小兒放在心上了,何況阿萊什麽性子我最清楚,他是不會讓秦鬆束手就擒的。你們日後圍剿,我胡璉接著就是。”


    周綿和吳青對視一眼,都沉默了。說實話,他們都不想跟胡桃宗為敵,胡桃宗的底蘊可絲毫不差,不然也不會成為修仙界數一數二的大宗門,跟胡桃宗對上,他們最後肯定死傷慘重,更何況剛才他們都見識過了秦鬆的實力,單單是威壓,他們就扛不住,他們扛不住修真界也沒哪個人能扛得住了,根本就是送人頭的。


    若是胡桃宗真的跟秦鬆齊心,那他們未必能挑了胡桃宗,就算最後真的圍剿成功了也是死傷慘重,付出和收獲是不成正比的。


    到了這時候周綿和吳青已經後悔了,後悔接下這麽個燙手的山芋,可是現在他們已經騎虎難下了。總不能還沒有對上就直接低頭認輸了,那以後他們兩個在修真界的名望也就該散了。當初他們以為隻是來要個人的差事,誰知竟然遇上了一個這麽厲害的角色。


    胡萊聽到父親的話臉上滿是喜色,雖然不明白父親為什麽改變主意要護著秦鬆了,但他還是很高興,對秦鬆道:“太好了,太好了......”


    秦鬆看著這樣腦子永遠跟不上眾人節奏的胡萊卻莫名的覺得溫暖,他是笨,但是心卻算不上壞,對親人尤其全心全意,哪怕他們根本不是親生的,沒有血緣維係,他對自己也是百分百的維護。哪怕明知道不敵對方,也要護著自己。


    他微微一笑,拍了拍胡萊道:“你放心,從前你護著我,以後我護著你,隻要我秦鬆還有一口氣在,就沒有任何人能動胡桃宗。”說著他又把目光放在周綿和吳青臉上,笑的森冷:“有人想來挑戰一二,我不介意展示一下自己的所學。”


    周綿和吳青聞言默然不語,從剛才秦鬆釋放出的威壓就能感受的到秦鬆的修為之高,根本超出了他們的想象,那所謂的魔功如果真的像傳言那般,也不知道秦鬆是殺了多少人才有了今日的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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