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我向祖師申辯。


    “想也不行!”


    ‘靠!’…“啪!”……“還說!”


    看得出,這天師始祖能知道我在想什麽,並且可以答疑解惑。我趕緊跪下道:“晚輩確實有兩個問題想弄明白,乞望告知。”我剛好有兩個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一是我的天眼,二是天時將至,靈界重建。現在,答案就在麵前,我心裏不免有些激動起來。


    “嗯,剛才介紹我,算你問的第一個問題,你還有一個機會。”


    ‘靠!’…“啪!”……


    我揉了揉快要變成漿糊的腦袋,不敢頂嘴,也不敢亂想,隻好用力去想我最關心的問題。


    ‘天眼?重建?天罡鏡的說明書?還有今早撿到的鐵盒?機緣……老天,越急越見鬼,不想還好,隨便一想又多了一串問題。’


    忽然我覺著我被打得像漿糊一樣的腦袋裏靈光一閃。


    “我的問題是,如何穩定觸發機緣,喚醒你?”我抬頭看著天師始祖。


    道人一愣,撓頭道:“這穩定觸發還能算機緣嗎?”


    “自然要算,機是機會,緣是緣分,既然緣分和機會都到了,為什麽不能長期互相擁有此機緣呢?”


    “我回答你這個問題好不好?”始祖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


    “不好,得有個先來後到。”我態度堅決的我都有些佩服我自己。


    門開了,莊妍進屋。


    “猜我拿回了什麽?……大白天你拜幅畫做什麽?我來看看……”莊妍放下手裏的兩板雞蛋,走到沙發前,認真看起牆上的畫來。


    “沒什麽嘛,我以前有個同學畫的都比它好。”莊妍認真點評起畫來。


    始祖懵圈的看著我,我無奈的看著他,伸出指頭比了一個剪刀手,我想說的意思是:第二個問題,請作答!


    始祖給我比了個ok的手勢,微笑會意,憑空消失,即使我先天的天眼,也沒看到他去哪兒了。


    “……”


    “唉!……你別說,這幅畫看著看著,又有那麽一點意思了,看來馬廠長還真給了你個寶貝。有沒有出手的打算?小哥……”說道這裏,莊妍壞笑著轉向我。


    這畫在變化,剛才始祖出了畫,看起來畫很平常。現在回到了畫裏,再仔細看畫,果然那道人栩栩如生,特別是眼神表情和動作,就像隨時能走出來似的。


    我站起身子,衝畫抱了抱拳說道:“始祖在上,我確實有難題想求你幫助,但一次肯定不夠,不知道如何觸發機緣?還請明示。”


    沒有動靜,莊妍的手背搭在我的額頭,“沒發燒啊?”


    “她是誰?你們怎麽如此親密?”始祖的聲音從畫裏傳來。


    “呃……一塊膏藥。”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嗯…一塊漂亮的膏藥,小夥子,小心中了美人計。”


    “膏藥?在哪兒?”莊妍問道。


    “沒事,你要有空的話,不如替我熬杯糖水,我覺著我有些低血糖。”


    “好吧!紅糖雞蛋,方姐免費送的雞蛋。對了,那畫要出手時,先問問我。”莊嚴說完,去煮紅糖雞蛋了。


    我又看向牆上的畫,我知道了,如果人物展現出活靈活現的時候,始祖躲在裏邊,如果平淡無奇,那就是始祖從畫裏出去了。不過,好像他就住在裏邊似的,或者裏邊很舒服。


    我正想繼續詢問,急促的敲門聲把我打斷。


    “小楊!快開門。”歐陽賈在門外把門敲得嘭嘭直響。


    莊妍把門打開,歐陽賈麵色慌亂的走了進來,“小楊,有個急活接不接?”


    “什麽事?”我想問清楚狀況,不然怕出岔子。


    “別問了,帶上家夥跟我來。”老板說著就要拉著我下樓。


    “等等!”事應該不小,但我的事也挺急,不過既然始祖都到家了,不如帶在身上做個護身符。


    我回身拿起桃木劍塞到袖子裏,向牆上的畫拱手道:“始祖,能不能陪著我去一趟,做個參謀。事發突然,我怕我解決不了。”


    “那就陪你走一遭。”


    牆上的畫,瞬時沒了活力。


    “走吧!還愣著幹什麽?”始祖的聲音。


    但我不知道他附在哪裏,轉身跟上老板的步伐,身後傳來莊妍的叫喚:“唉,唉,唉!......你的糖水雞蛋,我等你回來。”


    我向後一揮手,繼續跟上歐陽賈的步伐。


    很快,我倆回到超市,門口停著一輛黑色叫不來名字的suv,很寬,很高大。


    兩個帶墨鏡的黑西裝保鏢站在超市門口附近,一個緊身包臀裙和黑色緊身上衣,嘴唇紅得嚇人的女人,翹著腿坐在椅子上,手裏把玩著一副蛤蟆鏡,嘴裏應該嚼著口香糖或是什麽東西。


    “幾位,來啦!這就是我麾下最得力的天師,你們可以先說說情況了。”歐陽賈滿臉堆笑,我估計這次委托價格不低。


    “這麽年輕的大師?”女人有些不客氣的打量起我來。


    “實在對不起,我有三不接!”我的心裏有些埋怨起老板來,這派頭的主顧你越客氣他們隻會覺著越沒本事,沒本事那價錢自然給的就低。所以我來了就得馬上扭轉劣勢,我想憑空給他們編個三不接出來。不過,我看三人都沒什麽撞邪的跡象。


    “喔!哪三不接?”果然,豔妝美女輕鬆入套。


    “來曆不明的,不接;私人恩怨的,不接......”


    “還有呢?”


    我停頓,是因為腦細胞有些跟不上趟,不能馬上想處第三不接。豔妝美女問出話來,我的三‘不接’也跟了出來。


    “不虔誠的,不接!”


    “放心,我們絕對誠心。”美女輕抬玉手,身後的保鏢遞過一個公文包。


    美女接過包,兩手伸進包裏,鼓搗了幾下,拿出五遝未開封的百元大鈔,碼在桌上,雙手向我推了過來。


    “這是定金。”說完,又從中拿起一遝扔給了老板,“這是老板的辛苦費,剩下的,都是你的。”


    美女嬌滴滴,美豔豔的神態,讓我差點失態。


    “說說吧!怎麽知道歐陽老板這裏的?”我坐到美女對麵,單手理了理桌上剩下的四遝錢,拿起來遞給老板,“先幫我收著,完事了找你。”


    歐陽賈的心理素質明顯不行,雙手顫顫巍巍抱著錢,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既然我收了錢,自然表示我接下這趟差事,美女也不含糊,起身說道:“爽快,我們邊走邊說。”


    我也跟著起身,跟上三人。


    我和美女坐在後排,美女的香粉氣息弄得我有些想暈車,她還假裝睡覺的樣子靠向椅後,用穿著高跟鞋的腳,輕輕的撩撥我小腿上的褲管,以為我還是個未經風浪的毛頭小夥。不過,這種情況,身為老司機的我也受不了啊!


    我嚐試把身體放鬆,靠向椅後開始提問。


    “地點在哪兒?”


    “留星苑。”


    ‘留星苑?不是莊妍家的小區嗎?’我不動聲色繼續,“什麽事?”


    “她男人作惡多端,被怨魂給纏上啦!你個不學無數的劣徒,這都算不出來?騙錢到是有一手。”袖口中傳來始祖埋怨的聲音。


    ‘我是驅邪,不是算命。’我心裏想著,我知道他能聽到。


    “我老公連續一月,晚上不敢睡覺,隻敢白天讓保鏢護著自己睡覺,搞得我很是哀怨。”美女說著,腳下的動作更加明顯起來。


    “你這像私人恩怨啊!剛才怎麽不說?”我不解風情,且麵露不悅。


    “我也說不清是不是私人恩怨,望大師原諒。”美女嬌滴滴,衝我低頭表示難過,我卻差點流出鼻血。緊身衣的領口不高,應該出自專業設計師的手筆,這角度過去,無人能擋。


    “孺子可教,知道用靜字訣……不過,是不是改良過?”我心裏默念靜字訣,竟然被始祖聽到。


    ‘我哪兒知道,師傅教的就這麽念。’和始祖神遊也讓我分了些心思,鼻血最終沒能流出。


    “算了,上了賊船,看看再說。”我回了一句,沒再理美女,靠向椅後拿出手機。


    “莊妍,今晚我不回來,晚上你要害怕,就回家吧!…..對,不過,今晚我剛好在你家附近有事要做。對了,你對著房間裏說一聲,叫謝田回去休息,有事我會去找他。對,他應該還在那裏……是的,你別發火啊!你要受不了就早點回家閑著不好嗎?……這能怪我?你想好沒有?”


    始祖盡知一切,美女和倆保鏢聽懂個大概,我這是和小情人吵嘴呢。


    “大師果然一表人才,人中龍鳳。不知女友是哪家千金?好福氣哦!”美女滿是醋意的語氣,前排的兩個保鏢很是尷尬。


    這彩虹形式的馬屁,並不高明,我沒理她,靠在椅後養神。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始祖又在直白的誇我。


    ‘對了始祖,能教我算命嗎?’我漸漸覺得我能用心裏的想法,順暢的和始祖交流了。


    “師傅沒教過你?”


    ‘聽師父說過,驅邪和算命,一千年前就分做了兩派。我師傅也不會啊!’


    “哦!難怪你會看不出來。算了,命理相術初窺門徑都要十年,你就不用學了,今天我幫你算。”


    始祖對我不會掐算表示理解,在剩下的二十分鍾車程中,他和我講解了命理相術的作用。和驅邪不同,它是對一些將會大概率發生的事件提前預警,通過暗示說明,可讓事主在某個時間避開災禍。


    對於始祖的介紹,我覺著我知道為什麽命理相術會慢慢落寞了,大多都是因為事主並不是嚴格按照命師的指引,都抱著一絲僥幸心理。往往後果便是一招錯滿盤輸,也許他們死了也沒明白,隻是少做了一樣,或多做了某事,便會像《死神來了》一樣,無法逃出既定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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