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例不夠哦小可愛(づ ̄ ? ̄)づ  連帶著萬永寶也感受到了趙奚的不一般, 他趁著上廁所的機會在工作間裏掃了一眼,確實沒有在這裏發現趙奚的身影, 回來後他戳了賀嘉吟一下,對他說:“我相信老賀你昨天說的話了。”


    賀嘉吟笑了笑,什麽也沒說, 低著頭專心地擺弄著桌子上的零件, 這些零件安裝好會被送到城裏的機械加工廠,做成智能機器人, 然後兜售到更加貧窮落後的星球去。


    與其他整日抱怨活太多的犯人們不同,賀嘉吟還挺喜歡在工作間勞動的, 這裏有獄警時刻看守著,嚴格禁止犯人鬧事, 是個相對比較安全的地方。


    犯人們在這裏一天需要工作六個小時, 上午八點到十一點, 下午一點到四點, 中間會抽出半個小時帶著犯人到外麵做個操, 而晚上七點到九點需要上兩節晚課, 其他的時間則由犯人們自己支配,總的來說牛頭山監獄的管理要比帝國裏大多數私營監獄寬鬆許多。


    下午四點鍾的鈴聲一響起來,工作間裏的犯人們像一群撒了歡兒的野馬立刻奔向外麵的大草原。


    賀嘉吟可沒忘了昨天他失約的事, 把手中的零件收拾好後連食堂都沒敢去, 隻讓萬永寶等會兒給自己帶兩個麵包回去, 趕緊往宿舍那邊跑去, 卻沒想到還是被人給抓住了。


    “可以啊, 敢放我鴿子。”眼見著還差幾步就能跑進到宿舍裏了,賀嘉吟被人一把薅住他衣領給拉住了,而抓住的人正是昨天下午攔住他的那幾個,林子書哼笑了一聲,將賀嘉吟圍住:“怎麽?還想著搬救兵來?”


    賀嘉吟聽到這聲音心立馬涼了半截,他憑著還熱乎的半截做個最後的掙紮,拿出自己十二分的演技趕緊求饒說:“不好意思對不起了,昨天晚上實在是肚子太疼了。”


    “肚子疼?怎麽?你也來大姨媽了?”林子書說完便哈哈笑了起來,他旁邊的兩個犯人也跟著哄笑,這裏瞬間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然而這些快活的空氣卻絲毫作用不了賀嘉吟,他已經做好了今天要被痛揍一頓的準備,但是他又不是個抖m,即使知道逃不過還是秉著能狗一時是一時的想法開始給自己找條活路來。


    賀嘉吟趁著他們哄笑的工夫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現在回宿舍的路已經被眼前這幾個人完全被封死,暫時是回不去的。他心裏很清楚,等會兒即使要挨打也必須選擇一個人多的地方,雖然會比較丟人,但至少鬧不出人命來。


    工作間那邊現在肯定也關門了,這個時間幾乎沒有獄警和犯人會過去,不符合他的選擇要求。而食堂也是萬萬不能去的,食堂內空間小犯人又多,一旦打起來很有可能會碰到其他人,再招惹到另外哪位脾氣暴躁的老哥,他這條小命更完蛋了;再一個一旦就近被拖到後麵的小樹林裏可能就不單單是被揍一頓那麽簡單了,這麽看來現在就隻剩下閱覽室和大講堂這兩個選擇。


    賀嘉吟已經沒有更多思考的時間了,他轉身拔腿就向西邊的大講堂跑了過去,林子書幾個犯人看著向兔子一樣竄出去的賀嘉吟還怔了一下,但馬上就反應過來,他們留下一個人守在宿舍門口,另外兩個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向賀嘉吟追過去。


    他們幾個人便開始繞著閱覽室和大講堂跑圈,賀嘉吟大學修的是舞蹈專業,還曾選修過一學期的古老而神秘的東方工夫太極,每學期體測三千米的時候他總能跑在前頭,後來為了躲狗仔還被經紀人逼著在健身房裏鍛煉過一段時間,他的體能在普通人裏麵也算得上是非常可以了。


    可牛頭山監獄裏的這些犯人們個個都是人才,他們當年為了躲避帝國警察的追捕接受過的鍛煉可比賀嘉吟全麵多了,賀嘉吟就是選修了八了學期的太極也不可能是身後那兩位的對手。


    果然沒多久他就被人追上,林子書一拳頭給他打倒在了地上,倒在地上的瞬間賀嘉吟還在慶幸,幸好這地方離小樹林有一段距離,周圍偶爾也有犯人路過,不遠處的監控閃著紅燈以示正常工作,他今天應該是死不了的。


    林子書抬腳照著賀嘉吟的大腿踢了一下,攥著拳頭發出嘎嘎的聲響,冷笑著問:“跑啊!怎麽不跑了?”


    賀嘉吟沒說話,剛才林子書那一拳正好打在他的胸口上,他覺得自己的內髒都要震碎了,他的兩隻手撐在地上,咬著牙掙紮想要站起來,地麵上的砂礫將他的胳膊咯出了一片紅印,手掌上更是被戳的坑坑窪窪的。


    然而還沒等他從地上爬起來,林子書又踹了他一腳,讓他瞬間重新趴回來了地上,地麵上被震起來的泥土飛進了他的嘴巴裏,還沒等他把這些泥土吐出去,林子書就對著旁邊的犯人說道:“給我打!”


    緊接著拳頭如亂雨一般砸到賀嘉吟的身上,他求饒,嚐試著逃跑,但最後隻能蜷縮在地上,抱著頭,忍受著他們的拳打腳踢。


    他小時候就沒少挨打,這些犯人們的力氣比起他小時候遇到他那些混混們更大一些,但也不是不可以忍受的。


    風吹著白樺樹的葉子沙沙作響,四周塵土飛揚,在陽光的照射下塵埃形成一道七色的彩虹,隱約能夠聽見不遠處還有人在背誦著帝國前一段時間剛頒布的《第七律法》。


    拳頭落下的頻率漸漸開始降低,這場單方麵的蹂躪終於要結束了,賀嘉吟將眼睛睜開一絲窄窄的縫隙,透過縫隙他看見趙奚從不遠處的閱覽室裏走了出來,似乎往這邊看了一眼,卻沒有停留馬上就離開了。


    他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趙奚沒過來也跟著揍他幾拳。


    “今天晚上九點老子還在食堂後麵的小樹林等你,你要是敢不來……”林子書收手後對著賀嘉吟又踹了一腳,配著一聲冷笑,未盡話裏的意思已經是很明白了,“走!”


    賀嘉吟擦了擦自己破了皮的嘴角,忍著痛在後麵小聲祈求說:“哥,我都這樣了……要不改天吧。”


    林子書回頭將賀嘉吟從頭到腳掃了一眼,眼神中的嫌棄越來越深。


    “也行,你現在這副模樣確實讓人倒胃口。”他突然想起了昨天下午他在閱覽室門口看到的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的相貌同樣出眾,但與賀嘉吟完全是兩個風格,林子書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那個男人更能激起他的征服欲。


    剛才林子書打得太投入了,並沒有注意到那個引起他興趣的男人就在不久前從他的身邊路過。


    賀嘉吟此時還不知道自己是托了趙奚的福才逃了一劫,等到林子書兩人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裏,他緩了一會兒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去了醫務室買了兩瓶藥酒,又去獄警那裏給自己請了個假。


    晚課雖然可以請假,但是需要在第二天交上一篇兩千字以上的思想匯報,禁止抄襲。然而自古以來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監獄中敢逃課的大佬們都有自己特殊的寫報告技巧,他們身邊的小弟都會在前一天幫他們把要寫的報告給準備好。


    賀嘉吟算不上大佬,連小弟也混不上,就隻能自己動筆來完成這份兩千字的大作。


    晚上下課回來的萬永寶看到正在寫報告的賀嘉吟嚇了一跳,眼前的賀嘉吟鼻青臉腫的,露出的半條胳膊上全是藍的紫的淤青,萬永寶當即叫道:“你怎麽被打成這樣了?”


    賀嘉吟咧著嘴角,手下的筆也沒停,嘴裏回著:“沒事沒事,一點小傷。”


    萬永寶走過去抬起賀嘉吟的胳膊看了眼,“小傷?小傷個姥姥!到底怎麽回事?”


    “林子書昨天下午約我晚上去小樹林,我沒去,今天被抓到打了一頓。”賀嘉吟解釋說,他想把自己的胳膊從萬永寶的手裏抽出來,奈何萬永寶的手勁兒太大,他沒拽動。


    “他腦子有病吧!”萬永寶罵道。


    賀嘉吟安撫說:“算了算了,你把我胳膊放下來,我還得寫報告呢。”


    “賀嘉吟,你是不是個男人了?被人打了就這麽算了?”萬永寶嘴裏罵著賀嘉吟,身體卻是很誠實,小心地把賀嘉吟的胳膊放回了桌上。


    賀嘉吟放下筆站起來,去飲水機倒了兩杯溫水,把其中一杯遞到萬永寶的麵前,“您消消氣,消消氣,我給你倒了杯水。”


    “倒個屁水!”萬永寶接過賀嘉吟手裏的紙杯,“你真是氣死我了。”


    他一屁股坐到賀嘉吟的床上,一把將賀嘉吟放下床上的藥酒給撈到了手裏,對賀嘉吟叫道:“過來,我給你塗個藥酒!”


    “我塗過了。”賀嘉吟拿起筆準備繼續自己的報告。


    “你後背咋塗的?”


    後背自然是塗不上的,賀嘉吟沒理會,隻說:“我這還寫報告呢,等會兒就要熄燈了。”


    萬永寶使勁拍了下床鋪,這一拍從上鋪震下來不少灰塵,“熄燈了我拿手電給你照光,趕緊過來,不然我也揍你一頓。”


    趙奚收回了胳膊,轉身離開。


    聽到了一聲嗤笑,賀嘉吟漲紅著一張臉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知道剛才趙奚像隻盯襠貓一樣盯著自己的下麵看了好一會兒,難道他過來就是故意來看自己的糗態的。


    但是他堂堂一個反派boss怎麽可能做這種無聊的事呢?


    等他回過神兒來的時候,趙奚卻是已經轉過身回到沙發前坐下了。


    賀嘉吟的腦袋上寫滿了問號,趙奚他剛才的那個櫃咚,到底是什麽意思?


    趙奚坐在沙發上,後背靠著軟墊,叫了一聲還愣在原地的賀嘉吟:“跳個舞吧。”


    “哦……哦。”賀嘉吟咽了口唾沫,往趙奚坐著的沙發方向移動了一些。


    他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臉上的表情,開始了表演。


    一旦投入到舞蹈中,賀嘉吟好像被另一個人附身了一般,再沒有半點剛才麵對趙奚時的惴惴不安,他變得自信起來,強大起來。


    他跳得是《西江月》,《西江月》本是女子獨舞,後來被他的老師將其中的一係列動作做了的改編,這才有了《西江月》的男子獨舞版。


    一舞過後,趙奚給了評價,隻有兩個字:“不錯”,但這已經讓賀嘉吟非常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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