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例不夠哦小可愛(づ ̄ ? ̄)づ


    崔遠鴻點頭, “對, 簡直是駭人聽聞, 一個人新娘三個新郎,這幫人的腦子是進水了吧, 你沒看到星網上的網友們都是怎麽罵他們幾個的。”


    賀嘉吟知道書中的情節, 書中結尾也說了他們四個人從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所以對此並不意外, 他隻叮囑崔遠鴻說:“紅紅啊,你可千萬別去招惹那個白蓮花, 能離她多遠離她多遠。”


    崔遠鴻翻了個白眼, “我一個賣麻辣串的, 就是想招惹,我這個身份招惹得上嗎?”


    賀嘉吟放心地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與崔遠鴻的這次見麵讓賀嘉吟心裏又難過了許久,他回到工作間整個人都是心不在焉的,手指差點被錘子給砸著。


    晚課的時候, 監獄的犯人們收到了關於元旦文藝聯歡會的通知, 大體上與萬永寶說的一致,隻是特別強調了一點,不準再做廣播體操。


    回到宿舍後, 賀嘉吟拿著兩本書湊到趙奚的麵前,靜靜地站在一邊, 等著趙奚放下書抬起頭看他, 賀嘉吟才小聲問他:“趙奚, 我借的這兩本書可以嗎?”


    趙奚掃了一眼書的封麵, 對賀嘉吟說:“隻要是書,對你都是有用的。”


    賀嘉吟啊了一聲,這話他大學老師也說過,但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真切地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


    萬永寶也從旁邊湊了過來,想要聆聽趙奚的教誨。


    趙奚將手中的書合上放到桌上,說了句從他進監獄以來最長的一句話,他對賀嘉吟說:“隻要你有心的話,監獄就不再是囚禁你的牢籠,而會變成一所讓你成長的學校,你可以在這裏學會你想要得到的任何東西,你明白嗎?”


    趙奚說的道理賀嘉吟都懂,但是這些要在牛頭山監獄裏實踐起來對這些普通的犯人來說就有點強人所難了,而對他這種每天都麵臨著死亡威脅的倒黴蛋來說,就更加的困難了。


    萬永寶表現得就比賀嘉吟明顯多了,他切了一聲直起身,對趙奚說:“兄弟,你說的好聽,但你看看哪個學校還叫學生幹活,我們一天天幹活累都累死了,哪有時間學那麽些東西。”


    趙奚對萬永寶的話不置可否,他說這些話本也不是為了改造萬永寶的,他看向賀嘉吟,似乎在等著賀嘉吟給自己回答。


    賀嘉吟腦子一抽,恍惚間竟然在趙奚的身上感受到了和高中班主任一樣的對他殷切希望,他有些艱難地點了點頭,回答說:“那個……我會努力的。”


    趙奚將桌子的書重新捧了起來,他其實有無數種方法可以從牛頭山監獄出去,即使軒轅傲文得到了慕白蓮從他電腦裏偷出來的機密文件,還對這些文件的數據做了篡改,但是當時隻要拿出慕白蓮偷竊文件的錄像帶,還有那些數據的原件,他便不會受到任何法律的製裁。


    是家裏的長輩們非要把他給送到這兒來,說是作為他識人不清的懲罰。


    趙奚對此隻覺得那些長輩們十分的無聊且無理取鬧,但最終也沒有什麽異議,他之前確實是犯了一點點小小的錯誤,如果來這裏反省能讓家族裏的長輩們閉嘴,他還是比較願意的。


    對趙奚來說,無論是在帝國的首都,還是在卡拉斯星球的牛頭山監獄並沒有多大的差別,他在這裏一如往常的處理著家族的事務,甚至比起在首都時家裏的長輩們每天在耳邊叨叨著趕緊找個伴趕緊結婚,他更喜歡這裏安靜的氛圍。


    把書翻到剛才看到的那一頁,趙奚扭頭看著還杵在自己身邊的賀嘉吟,對他說道:“你要是真想努力,現在離熄燈還有半個多小時,紮馬步吧。”


    “……”賀嘉吟心裏的小人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但他表麵上他顛顛地點頭,回道:“誒,好嘞。”


    趙奚願意指點他這麽一句太難得了,他今天就是累死,也得把這個馬步給紮好了。


    萬永寶坐在床上嘖了一聲,平時他讓賀嘉吟紮半個鍾頭的馬步,賀嘉吟總是嚶嚶嚶個不停,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樣,現在趙奚就這麽一句話,他就跟個孫子似的乖乖站好,萬永寶現在心裏極度不平衡。


    他抬腿在後麵輕輕踹了賀嘉吟一腳,對他說:“把屁股壓低點。”


    賀嘉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回頭對萬永寶說道:“已經平行啦,夠低了。”


    萬永寶冷哼了一聲,也不再說話。


    鄭朗傑站在萬永寶的床邊突然插話道:“這隻紮馬步可不夠啊,賀嘉吟你現在得想點其他辦法給自己謀個生路啊。”


    賀嘉吟嗯了一聲,並不想搭理鄭朗傑。


    但鄭朗傑完全不在意賀嘉吟的冷淡,他繼續給賀嘉吟出著餿主意:“我聽說3051牢房的鐵拳彭打架特別厲害,要不你去找他學一學?”


    賀嘉吟知道鄭朗傑是什麽意思,他早就聽萬永寶說過那個鐵拳彭了,他打架確實是牛頭山監獄裏的一把好手,隻是為人十分好色,與監獄裏的很多長相過得去犯人都有一腿,且有些見不得人的性|癖,據說玩殘了好多個犯人。


    萬永寶的敘述肯定是添油加醋了,但是如果沒有那盤菜,這油醋也倒不進去。


    對賀嘉吟來說,被男人給那個了比起死亡來說其實不算什麽,可是墮落一旦開始,之後將麵臨的肯定是更為險惡的環境,所以與鐵拳彭扯上關係隻會讓他死得更快。


    他已經可以確定了,鄭朗傑對他確實是不懷好意,那麽鄭朗傑是因為心中的強烈正義感驅使著他敵視自己,還是受人指使要搞死自己,且讓自己在死前受一番折磨。


    就是在鄭朗傑入獄後的第三天,整個監獄都知道了自己是個強|奸犯的消息,且還曾經意圖猥|褻慕白蓮,他其實在那個時候就應該懷疑鄭朗傑的。


    鄭朗傑兩手抱在胸前,真誠地向賀嘉吟詢問道:“要不,賀嘉吟你考慮一下去找鐵拳彭碰碰運氣?”


    萬永寶聽了鄭朗傑的話,當即冷笑問道:“鄭朗傑,鐵拳彭那麽厲害,你怎麽不自己去呀?”


    鄭朗傑嘻嘻笑了一聲,那笑聲聽起來怪瘮人的,讓賀嘉吟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他說:“我又不是強|奸犯,長得也不好看,我去找鐵拳彭做什麽?”


    萬永寶對著鄭朗傑嗬嗬了一聲,皮笑肉不笑的,有點難看。


    熄燈前的最後兩分鍾,賀嘉吟收起了動作,去了趟衛生間拿著毛巾將身上的汗擦了擦,回來的時候趙奚也爬到了他的床鋪上,蓋好了被子準備睡覺。


    熄燈後,賀嘉吟躺在床上瞪著眼睛望著頭頂黑漆漆的床板,今天與趙奚曆史性的進展讓他對自己的未來多了一分希望。


    改變已經開始了。


    第二天晚上練拳的時候,賀嘉吟氣勢洶洶地打出了一拳,並且感覺良好地向萬永寶問道:“老萬啊,你說我再練多長時間能像趙奚那麽一拳撂倒一個啊。”


    “你沒睡醒吧,啊?”萬永寶抬手在賀嘉吟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將他的拳頭往自己的胸口上放,對他說:“照著這兒打!”


    賀嘉吟卻是不敢動手的,他磨磨蹭蹭道:“不是老萬,你不用犧牲這麽大吧?”


    “快點!就你那個奶貓爪子,我能犧牲什麽?”


    於是,賀嘉吟對著萬永寶的肚子來了一拳。


    萬永寶皺著眉頭,對他的這一拳很不滿意,“再用點力,你晚上吃得也不少啊,怎麽連我家狗子的勁兒都比不上?”


    賀嘉吟心裏默默歎氣,嚴肅地對萬永寶抗議道:“老萬,你嫌棄我力氣小可以,但是不要人身攻擊我。”


    萬永寶搖頭:“人身攻擊?我沒有,我說的是實話。”


    賀嘉吟轉過身背對著萬永寶,月光下的背影十分蕭瑟淒涼。


    一旁拿著副撲克正在算命的王永寶有些不樂意了,他抬起頭瞪著賀嘉吟問他:“你怎麽不幫我洗?”


    賀嘉吟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問:“我之前要幫你洗你不是不用的嗎?”


    萬永寶理直氣壯地挺了挺胸,對賀嘉吟說:“我現在又用了。”


    賀嘉吟也不厚此薄彼,當即點了頭,“行行行,我洗我洗,拿過來吧。”


    結果萬永寶自己不爭氣,他咳了一聲,“我衣服還幹淨著,等過幾天吧。”


    賀嘉吟對他翻了個白眼,端著水盆進了衛生間裏麵,冬天裏水龍頭放出來的水總是冰冷刺骨的,賀嘉吟的雙手一放進水盆裏過了沒一會兒就變得通紅。


    他洗完衣服從衛生間裏出來,萬永寶招呼他道:“過來過來,讓老夫給你算一算。”


    賀嘉吟找了毛巾擦了擦手,來到萬永寶的床邊坐下,萬永寶將撲克在床上一推,五十多張撲克牌呈一道弧線散開,對他說:“先抽三張牌。”


    賀嘉吟哦了一聲,隨便從這堆散開的撲克中挑了三張出來,然後依次翻開,分別是:黑桃a、黑桃k和紅桃q。


    “老賀,你最近有點危險啊,有小人作祟啊。”萬永寶拿著張黑桃a搖頭,看賀嘉吟一下變了臉色,又故作深沉的接著說道:“不過不要擔心,”


    “這張黑桃k知道是什麽意思嗎?”看賀嘉吟搖了搖頭,萬永寶挺了挺胸膛,“這是國王,是貴人,能讓你化險為夷。”


    賀嘉吟盯著萬永寶看了一會兒,又微微抬起頭往自己的上鋪瞄了一眼,結果又與趙奚的視線對了正著,他嚇得趕緊收回了視線。


    萬永寶倒是沒看到賀嘉吟和趙奚的眼神交流,他此時正看著床上的最後一張牌,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口中念叨著:“不應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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