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代是死神嗎?”


    全身赤裸的si坐在鳳凰之間裏由人類堆疊起來的寶座上,聆聽快樂、明亮的庫拉納德歡樂街再造會會長琳達˙h˙愛洛古洛妮亞的使者說出這個情報。有如蛇一般的臉孔浮起恐怖又邪惡的微笑。


    鳳凰之間是泉裏最高級的客室──不對,應該說曾經是。


    泉裏的占地十分廣大,最深部有一座完全獨立其他建築物的五重塔,也就是鳳凰之間。如今這個鳳凰之間最上層,已經完全變成si的私人空間,“遊樂場”兼宴會廳。


    五層塔的外層亂七八糟搭起鋼筋以及帶有“smc”與“6”紋章的布幔,而且就連原本瀟灑東部風格的內部,也都改成si喜歡的風格──


    牆壁蓋上帶有光澤的黑布、繪有鮮豔巨大鳳凰的天花板已經拆了下來,換上黑色網狀金屬板,天花板內層設有回轉式照明設備,穿透網子隙縫的光線照出奇妙的陰影,看見夾有一股淫靡之氣。


    室內彌漫著一股嗆人的香氣,全裸的男男女女倒在地上,有時候似乎是在精神的導引之下,公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做愛。


    酒、毒品、所以的性行為、殺人。


    不隻是鳳凰之間最上層,一樓到四樓到處都能夠隨心所欲,甚至是逼著人非做不可──si就君臨在盤纏於此的惡徒之上。


    “下注死神的人是我……還有誰啊?亞濟安,是你吧?”


    “是啊。”亞濟安坐在鳳凰之間的陽台扶手,亞濟安逕自穿著九巡月下旬的冰冷潮濕夜風,否則他根本壓不下那股惡心感。


    “我記得──傑伊押的是丹尼司˙桑瑞斯的養子,尤安˙桑瑞斯副長。骨龍的兩位首領壓的是琺琉副長。波爾菲哥德……對了,他沒興趣。他說他根本搞不清楚那些守護者是誰。


    傑伊與波爾菲哥德分別待在人體寶座的兩旁。波爾菲哥德有時候閑著無聊,會用死靈術操縱寶座理的死者打發時間;傑伊隻要沒事,就是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沉默不語。


    不過隻要亞濟安一開口,傑伊就會用“總有一天殺了你”的眼神怒目瞪視。亞濟安總是若無其事地應付他的視線,讓傑伊更加焦躁。對亞濟安而言,這可是一個重要的消遣。


    不過坐在鳳凰之間最上層角落的黑色沙發上的媚婁與吳戒,雖然品嚐手裏暗紅色的酒,但是仔細一看就可以發現他們跟這個環境格格不入。


    與其說是環境的問題,還不如說他們光是靠近si就覺得不舒服。


    這也難怪,畢竟在襲擊收容所的戰鬥裏,他們失去三分之二的同胞。但是話又說回來,那已是無可奈何的。


    “那麽──”


    媚婁把已經空了玻璃杯遞給吳戒,雙腿交纏,用她的魔性之眼看著si:


    “──我賭輸了,要做什麽好呢?贏家要輸家做什麽都行,這次……是要我帶人去襲擊銀之城寨嗎?”


    “ku˙kukuku……”


    si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他沒有避開媚婁,而是正麵迎向媚婁的雙眼:


    “媚婁,怎麽啦?怎麽話中帶刺的?我不可能要我‘重要的朋友’去做這種危險的事喔?你如果把我想成那種人,那就太遺憾啦!”


    “這條街上,有誰不會把你當成‘那種人’呢?”


    “我常常想用愛去跟人想處啊!我有著滿腔的愛啊。唉呀,就像人家說的良藥苦口,我的愛多少會讓人有點痛也說不定。不過隻有一開始,很快就會變成不能沒有我啦!甚至沒有我會活不下去呢!”


    “你的愛真的很痛呢。”


    “媚婁……”


    si的手肘放在膝蓋上,手掌托的頭往前探出。


    “你可不要搞錯啊。你們襲擊收容所受挫、被人迎頭痛擊,可不是因為我啊。你再鬧脾氣也於事無補吧?也差不多該調整一下心情了吧?”


    “……鬧脾氣?”


    媚婁從沙發上站起來,眯起雙眼。吳戒也是。


    看樣子媚婁是玩真的。她一直忍耐不想發作,可是現在終於忍不住了。


    “si,因為你交代下來的任務,我們死了三十個以上的同胞。骨龍快要瓦解了,你居然說我再鬧脾氣?”


    “我說過啦,那不是我的錯吧?”


    “我可沒聽說會有守護者以外的援軍──就是守護者襲擊suckdoll的那些人。我跟吳戒可是拚命逃跑才甩開他們的追擊。能夠成功脫逃,已經算是奇跡了。”


    “那已經超出我的預料範圍,沒想到他們居然湊上一腳,那些人如果不見麵就會忘記,可是見麵之後就會開始作怪。所以呢,我當然沒辦法告訴你我根本不記得的事,我可沒那麽天才,這種事你應該可以理解。媚婁,冷靜一點吧!”


    “就算我冷靜下來,我也不認為我會改變對你們的想法。”


    “隻是一味感情用事,可是會犯下致命的錯誤喔,媚婁!”


    “我不希望聽到你隨便叫我的名字。”


    “媚婁。媚婁婁婁。媚婁婁。媚婁婁。媚婁婁。媚婁婁婁婁──”


    si故意以惹人厭的方式呼喊媚婁的名字……不、他根本就是故意用這種低級的方式挑起他人的反感。這樣的低級手段更是激怒對方,媚婁愚不可及地勃然大怒,上了si的當。


    媚婁使出她的妖術──也就是魔性之眼。


    但是凍結在原地的人不是si,而是媚婁自己。


    “為……為什麽……”


    “媚婁──”


    毫無悔意的si又喊了一聲她的名字,擺出一個悲傷的表情。si坐在那個用人體堆疊的寶座上,聳聳肩膀說道:


    “真笨啊,媚婁。你用那種退化的邪眼魔術對我是沒用的。東方原野魔導王˙天正具象所發明的魔數有個缺點──除了製造邪眼之外,還得要施上好幾層的秘證魔術與限定魔術,才能強化魔眼的效果。在一連串的過程中,條件會愈來愈嚴格。在大部分的狀況下,能夠影響的對象相當有限,像你這種程度的妖術師,能夠施術的對象應該隻有人類吧?”


    “──你、你……”


    媚婁後退了幾步,被沙發絆了一下,吳戒隨即撐住她。全身顫抖的媚婁抓住吳戒,看起來似乎總算明白自己隻不過是悲哀的弱女子。


    “不、不是人……”


    “傑伊。”


    si隻是一喊,傑伊就知道主人要自己做什麽──簡直就像是一隻讓人露出會心微笑的忠實獵犬。


    傑伊略微蹲下,雙手射出投擲釘──右手由上而下揮出三根釘子;左手則是由下往上射出三根釘子。然後雙手再往反方向揮出,再各射出三根釘子──總共十二根釘子,五根打向媚婁。六根命中吳戒,隻有一根沒有打中。但是打在媚婁身上的釘子沒有刺進她的體內,反而都被談開。但是媚婁不是用黑底紅色骷髏圖樣的旗袍彈開釘子,而是用她的肌膚擋了下來。她的皮膚到底有多硬啊?


    這個謎馬上就解開了──


    雙手拿著釘子的傑伊飛身而出,身中六釘的吳戒拿出一隊大十手迎擊。吳戒不會說話,在這個時候也沒有任何聲音。另一方麵,傑伊雖然不是啞巴,但他不會把力氣浪費在無謂的行為與話語,戰鬥方式顯得十分無趣。這兩個人的對決完全沒有吸引人的要素,四周平靜的有些詭異。


    和他們比較起來,si則是大吵大鬧──


    “媚婁婁婁……你真是個壞孩子!居然用邪眼施展禁咒?你用的應該是禁刃吧?龍州人的八九三(注:在日本的紙牌遊戲裏,八九三是沒辦法拿到任何點數的組合。後來引伸為沒用的人、流氓)都沒什麽,隻有你讓我意外──在這裏就來詢問一百個女邪眼使!你為了維持邪眼的效力


    ,究竟要付出什麽代價吧……!”


    麵對逼近自己的si,媚婁拔出刀子,擺出架勢。即使如此,媚婁還沒有任何威脅。


    身為妖術師的媚婁不善於肉搏戰。為了保護她才跟著她的吳戒正遭到拿著釘子的傑伊追殺,根本沒辦法靠到媚婁身邊。


    如果吳戒稍微大意,或是為了救媚婁而硬來,難免會露出什麽空隙。畢竟傑伊不是那種會坐失良機的人。


    隻要吳戒身受重傷,那就沒有人可以救媚婁了。所以吳戒雖然焦急,但是他也隻能慎重。可是他也沒辦法集中精神對付眼前的敵人,傑伊看透這一點,所以他除了擋住吳戒的去路,還誘得吳戒轉向反方向。在兩根釘子的追擊之下,吳戒逐漸陷入劣勢。


    對si而言。如果沒有吳戒從旁阻撓,逮住媚婁隻是易如反掌的小事。


    媚婁雖然拚命揮刀想要抵抗,但是她的對手實在太強。si抓準時雞,用特異的身法以及有怪物的速度,兩三下就打落媚婁手上的刀子,伸手抱起媚婁:


    “hi˙hyahahahahahaha……好高、好高啊──!


    “嗚……!”


    “媚婁婁婁婁婁婁!雖然沒有提示,我還是來回答你吧!q:女邪眼師要維持邪眼的效力,是否對本身下了什麽限製?a:終其一生保持偵結!一百個人裏麵一定會有一百個人這麽回答!也就是說,你是個沒有被人玷──汙…有著漂亮處女膜的處女吧!下一個question……!要怎麽打破這個限製……!”


    “住、住手──”


    “有那個天真的家夥會你說不要就不要的啊!哪裏有啊?媚婁婁婁婁!要是男人給你這樣一說救助手,世界上就沒有‘強奸’這個詞啦!而且這麽一來女人就不能用‘住、手’來勾引男人啦!kyaha!你不覺得那樣的世界很無聊嗎!你真是個笨女人啊!所以我要用愛的名義來懲罰你才行……”


    不曉得用上什麽技巧,si兩三下就把媚婁剝光。如此一來,吳戒也顧不得什麽慎重,隻想甩開傑伊、攻擊si,但還是沒有辦法如願。傑伊閃過他的攻擊,並且利用這個機會打出兩根釘子,從背後分別擊中吳戒的右手與右腳。然後第二波攻擊也在間不容發之際襲向吳戒的左手與左腳。接下來傑伊向吳戒的跨下踢去──即便頑強如吳戒,也受不了這樣的攻擊。


    “還不能殺了他啊,傑伊!我要讓他觀賞我的大炮插得媚婁唉唉亂叫的模樣!就讓他們帶著這份最豪華、最高級的土產下去地獄吧!gyahahahahahahaha……”


    “是。”


    傑伊謹守si的命令,射出四根粗釘子深深釘入吳戒的肩膀與手肘。應該是相當疼痛的關係,吳戒瞬間張大嘴巴,發出不成聲的嚎哮。


    也許不隻是肉體疼痛的關係。


    慘遭si淩辱的媚婁發出相當痛苦的悲鳴。不懂的尋找時機的愚者會有什麽下場,當然和亞濟安無關,可是最後的慘叫生態過可怕,讓人感到很不舒服──就在剛才,si一邊侵犯媚婁,一邊把她的邪眼挖出來。


    “──哎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fuuuuuuuuu……真是受不了!媚婁!你雖然笨,但還是個好女人啊!我忍不住像個熱血英雄一樣,一邊燃燒熱情,一邊把你的可愛邪眼挖出來啦!反正你以後也不能使用邪眼了,雖然我喜歡奪走別人重要的東西,所以才收下它的,不過連眼睛都拿走的話,你也太可憐啦!你現在隻是個普通的女人了吧?所以我就還給你吧……


    si用染血的手指,把邪眼塞回媚婁的眼眶。或許是因為過於疼痛的關係,全身僵硬、咬著牙的媚婁正在微微顫抖。精神太過強韌反而不是什麽好是──如果能夠就此昏迷不醒,說不定還比較好受一點。”


    “好了。傑伊,殺了那家夥,要讓他能夠蘇生喔!”


    “是。”


    幾根釘子射進與媚婁一樣痛苦的吳戒心髒,馬上斃命。接著輪到死靈術士波爾菲哥德上場。


    波爾菲哥德雙手握住黑色手杖,一點一點往上抬,滿頭白發輕輕搖晃。即使用死靈術讓屍體開始動彈,肉體所受到的傷也不會就此治愈。無法站立的吳戒隻能像毛毛蟲一樣在地上爬。


    吳戒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痛苦,扭著身體慢慢靠近媚婁。


    在si抱著的媚婁也完全失去抵抗的力氣。


    從si將媚婁放在吳戒背上的慎重、嚴肅看來,仿佛是在表示他絕無僅有的愛……他可能是單純的惡作劇。


    隻是無論是什麽原因,都會讓人反胃。


    “媚婁,再見了。”


    全身赤裸,跨下染血的si一臉惋惜,看起來依依不舍:


    “不過,最後還是有一段很好的回憶。我可是把這個記憶與你的愛深深記在心裏呢!我希望你也跟我一樣,所以我才沒有殺了你們。你可別忘了我、深深記得我的愛──總有一天要獲得幸福喔!”


    si竟然還說得出這種話。


    亞濟安雖然早就知道他是這麽殘忍的家夥,而且這也是他自己選擇的到度,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再度身身體會屈居於這個魔人之下的自己,到底有多麽卑劣無恥。


    不論是淪為會動屍體的吳戒,或是精疲力竭,隻能任由吳戒背著自己的媚婁,他都沒有絲毫的同情。他們會遭遇到這樣的不幸,隻因為他們自己的判斷太過天真,還有力量不足的關係。亞濟安知道,自己要是跟他們一樣犯下同樣的錯誤,想必也是同樣的結果。媚婁與吳戒會也這種下場也是理所當然的……如此而已。


    話雖如此,在看到這樣的光景之後,他更不可能對si抱持什麽好感。


    隻是他也沒有皺起眉頭表示不高興,裝出宜付好人模樣的資格。


    亞濟安聆聽無月夜空的風聲。


    “──看樣子會下雨……不對,風很強……說不定會變成暴風雨。”


    “你討厭暴風雨嗎,亞濟安?”


    si回到人體寶座上麵,讓那些女人舔拭他的下半身,替他把血跡清理幹淨。傑伊也回到自己的位置。波爾菲哥德則是追上背著媚婁的吳戒──死靈術似乎是離開術士的視線範圍就會失效,真是不方便。


    “沒有特別喜歡或討厭。”


    “我很喜歡。以前我曾經被雷打過一次,那種感覺真不錯。那種恍神的快感,可不是等閑享受得到的。我都不記得自己當時高潮幾次,就算我現在夢到那件事,還是會夢遺喔!這可是連我也差點死掉才能換來的經驗啊!ku˙kukuku……全身都焦掉啦!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治好,非得再造一個身體才行。當然,拜此所賜,我也得到一些東西……”


    “是嗎?”


    “三天後啊……”


    si話題一轉,講起剛才從快樂˙明亮庫拉納德歡樂街再造會會長琳達˙h˙愛洛古洛妮亞的使者那裏得到的情報──


    “愛洛古洛妮亞從以前表現出若即若離的態度,不過他可是一之不能掉以輕心的母狐狸。她說是守護者主動和她接觸,不過也有可能是裝出雙麵間諜的樣子,實際上投靠守護者也說不定。”


    “想逼她吐實嗎?”


    “蠢蛋!”


    si輕蔑地瞥了發聲的傑伊一眼:


    “那個女人雖然那個樣子,好歹是個魔術士,就算是沒什麽魔力、隻會拚命裝年輕的沒用魔術是,但是她自己相當清楚,所以很少離開第十區的空中樓閣。不使用魔術根本進不了第十區、你要怎麽去威脅人家?”


    “午餐時間裏有魔術士。”


    在si麵前,傑伊向來都是惜自如金。但是這次他希罕地說明她


    的理由。這個男人隻要一開口,常常提出一些惹的亞濟安不爽的想法。


    “不行。要是與庫拉納德為敵就不妙了。要是跟emu或ag衝突,我們的人還應付的來。再說他們畢竟是商人,隻要看準時機就可以順利解決。如果對愛洛古洛妮亞出手,庫拉納得就會偏向另一方──這可是關係到士氣。那個女人雖然不算庫拉納德歡樂街的支配者,但她很會審度時勢,而且相當謹慎,沒有什麽破綻。我們究竟該怎麽看待她特意親自出席守護者第二代襲名儀式一事呢?總之,至少我們保住一個消息來源,而且不陪她過幾招也沒辦法判斷……”


    看樣子si隨時都在深思熟慮之後才會進行下一步。


    雖然smc裏有傑伊、波爾菲哥德,還有數十名幹部,可是隻有si會這麽仔細思考。從他們的人數看來,還不至於每個人都是笨蛋,但就決策而言,他們沒有任何置喙的餘地。


    隻要殺掉si,smc肯定會瓦解。


    如果賭上自己的一切幹掉si與傑伊,就能夠解決所有的事。


    特別是當他察覺傑伊是他夥伴最大的威脅時,好幾次想與傑伊一決死戰。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亞濟安一定要忍住才行。他沒有弄清楚魔人si到底有什麽秘密,在還沒搞清楚之前,不能輕舉妄動。因為他甚至不知道,用普通手段能不能讓他斷氣。


    “──三天之後,守護者要全體動員襲擊這裏啊……”


    si坐在人體寶座上,轉頭看向陽台。


    “亞濟安,把午餐時間的人全都在進泉裏。馬上。”


    “馬上?真是著急啊……”


    裝作有點反應不過來的亞濟安心想,不知道自己的演技能不能騙過si。雖然他不覺得si會被騙,但是他也不可能親切地說出真相。


    “隻是謹慎起見,不管怎麽樣,我們還是有拿到假情報的可能。不過完全沒有根據的事也沒什麽意義。無論如何,小心一點總是比較好吧?”


    “失去丹尼斯˙桑瑞斯的秩序守護者還剩下多少實力已是問題吧?”


    “沒錯,可是我們不能忘記那些老是跟他們黏在一起的家夥,現在……叫做多瑪德君是吧?分明是隻肉食動物卻取了一個蔬菜名字固然好笑,但是至少有擔任襲名見證人的實力。我看那家夥也會出現,何況那些銀虱也會賭上性命,無論如何都要幫太陽胡子報仇。打輸的野獸真是煩人。當然,直接攻進銀之城寨,把他們殺個片甲不留也不錯,不過讓那些家夥變成更大的笑柄才棒啊。”


    亞濟安沒有回答,隻是離開陽台的鐵欄杆,走進鳳凰之間,來到人體寶座前麵。感覺到傑伊充滿殺氣的眼神,不過他並不在意。正當亞濟安隨著吳戒留下的血跡準備離開鳳凰之間,走下樓梯時,他聽見si以詭異語調說話的聲音──


    “問題是誰在說謊──對吧,亞濟安?”


    “太誠實的人,可是會被當作笨蛋──”


    停下腳步的亞濟安聳聳肩,臉上露出微笑:


    “──這是你之前說過的話喔,si。”


    omenage8979threvolution25thday


    沙藍德無政府王國艾爾甸第四區


    “銀之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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