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丁芸穎思念吳涼的時候,那個不知不覺占據丁芸穎心房的家夥也搭上了元墟派來的武裝直升機。


    立通高架橋總長約3.7公裏,吳涼在行至中途的時候就被一發火箭彈打爆了座駕,自然無法靠兩條腿去追。


    可他要想再“借用”一輛新車為己所用,也不是那麽容易的。因為槍擊和馬自達被打爆的聲音,已嚇得後續車輛紛紛調頭,離開了這條危險的路線。


    吳涼無車可截,就隻好停在原地等方藝涵的幫手。


    方藝涵派出的直升機倒也來的挺快,沒讓吳涼等太久,便懸停到了他的上空。隻不過等吳涼爬上直升機,繼續去追擊綁匪時,一幹綁票暴徒也在何鄭的帶領下,走到了一棟大廈底下的停車場前。


    停車場裏,是邊遲與何鄭約定好的見麵地點。


    可是何鄭已經到了,邊遲卻沒出現。


    這時,街道左右兩旁急火火地殺出五六輛巡邏警車,一些穿著防彈背心的警察三三兩兩地從車裏衝出,借著車體和車門的掩護,將手槍對準了何鄭幾人。


    “不許動!放下武器,放開人質,舉起手來!”一名中年警長大喝。


    何鄭一群人猛地被突然殺出的警察圍住,卻絲毫都不慌張,兩名挾持著丁芸穎、何秀娟的暴徒將兩人推出擋在最前。


    何鄭更是十分囂張地叫道:“如果不想她們死,就趕緊放下槍滾蛋!老子最煩你們這群黑皮狗了!”


    “隊長!讓我上吧,我保證一槍狙死那個頭目!”圍堵何鄭的警察中,一名剛從部隊轉業的年輕氣呼呼道。


    “胡鬧什麽,對方那麽多人,真打起來誤傷了人質怎麽辦,這個責任誰擔?”警長嗬斥道。


    不過,要想因為何鄭一句威脅就把人手全部撤掉也是不可能的。


    中年警長正想著要不要多和綁匪說幾句,以便拖延時間等來更多的援兵,這時,一個青色的竹罐卻打破了他頭頂樓房的玻璃,垂直墜落了下來。


    竹罐伴隨著碎玻璃渣落下,立刻引起了警長和附近警員的注意。可是不等他們還有所反應,一大團青煙就從竹罐裏爆散而開,將警長和七名警員都籠罩在內。


    是毒煙!


    警長在吸入兩口失去意識前想到。


    同一時刻,位於右邊街道的警察們也遭遇了襲擊,兩張帶著雷電的道符直劈而下,將那邊的警察也給電得不輕,癱倒在地。


    何鄭手下的暴徒一看見這情況,就知道是自家老大的老大帶人來支援了。當下就興奮地舉起微衝,要給那些失去戰鬥力的警察補上幾槍。


    然而,抗著火箭筒的何鄭卻阻止了他,說:“別他娘惹事了,趕緊撤。”


    惹事?你抗火箭筒,我拿微衝,我倆站一起誰更像是能惹事的?被製止的暴徒心中生出一股荒謬的感覺,他暗自腹誹,不過這話他是萬萬都不敢說出來。


    眼看其他警車也呼嘯著向這邊圍來,高架橋那邊天空中也出現了直升機,一群人不敢耽擱,趕忙帶著人向停車場裏撤去。


    接應了吳涼的元墟副官遠遠看見何鄭一行人撤入大廈,立即拿起通話器道:“各單位注意,一組、二組從正門進入大廈,疏散無關人員,三組四組守住停車場的兩個出口,膽有強行闖出者,格殺勿論。五組、六組,務必在三分鍾內趕到,封鎖附近的兩條街道,不得讓其他車輛接近。”


    “是,明白!”接到命令的各組組長回應著。


    吳涼在聽到副官的那句“格殺勿論”時皺了皺眉頭,不過他也知現在情形不受自己控製,心中雖然擔憂丁芸穎的安危,卻也沒說什麽。


    “你們隸屬元墟的特戰小隊到了沒?到了就給我選派幾人,我帶著進去摸摸情況。”在直升機飛臨大廈的時候,吳涼對元墟小隊長說道。


    “已經到了。負責封堵停車場的三組、四組就是我們警備區的特戰小隊。您真的要親自帶隊進入?”元墟副官問道。


    說來也巧,這名副官名叫王梁,是上次參與過屍妖案的特勤人員,對於當時吳涼連殺兩隻屍妖的情形是記憶猶新。因為知道眼前男子是個比他們王牌探員周庸還要牛.逼的猛人,所以王梁在跟吳涼說話時的語氣也十分恭敬。


    “堵在外麵不是個事兒。誰知道地下停車場裏是不是另有通道。我先進入看看,你們在外守好。”吳涼說著,隨手拿了件防彈背心套在身上,便從高出地麵十多米的直升機上直接跳下。


    這一舉動看得王梁和直升機駕駛員神情大變,當王梁緊張撲倒機艙外向下望去時,吳涼已經單臂勾住了一棵高約三米的樹枝,輕巧地卸去力道,落回地麵。


    “霧草!超人!”目睹吳涼跳機的特戰隊員和警察們也都看得目瞪口呆,發自內心的感慨道。


    吳涼來到停車場入口,第三組的負責人,警備區第五戰術小隊隊長已經提前得到指示。見了吳涼,他立即行了一個軍禮,然後撥出小隊一半的人手,跟隨吳涼進入地下停車場。


    ……


    地下停車場裏,一片昏暗。何鄭在撤進來的時候就讓人將裏麵的監控和照明燈光全部打爛了。


    現在的停車場內,也不知那群暴徒是躲在哪個角落裏伺機而動,還是已經通過別的渠道悄然轉移了。


    “各自散開,兩兩一組,進行搜索。”特戰小隊長下令道。


    八名隊員立即分開,而吳涼則走到了停車場的中央,仔細地感受著周圍的氣息。


    停車場東北角,有一扇連通下水道的暗門。


    很快,這扇被人打開的暗門就被特戰隊員發現。吳涼聽到呼聲,立刻向這邊趕來。


    “果然有其他出口。”小隊隊長看見暗門,臉色也有點黑,對著耳麥道,“老鷹,老鷹,這裏是三組。發現有一條通往下水道的通道,請迅速查明附近所有下水道的出口!”


    “老鷹收到。”直升機上,副官王梁說道,“五組、六組到達指定地點後留下一半人手封鎖街道,其餘人都行動起來,把帶來的無人機全都放出去!”


    一聲令下,於是淞南區平沙灣一帶,瞬時有許多遙控無人機飛起,嗡嗡嗡飛地過居民小區,向著更多的監控死角飛去。


    停車場裏,吳涼在王梁分配命令的時候,直接跨過暗門,跳進的下水道追了過去。


    特戰小隊長見之,也趕緊招呼人跟上。


    萬幸,下水道裏,隻有一條可以容許成人通過的通道。所以吳涼暫時倒不用為辨別方向煩心。


    ……


    行動如風,身影如同鬼魅。


    吳涼在下水道裏踏水而行,約莫追蹤五六分鍾,忽然,前方出現微微光亮,吳涼馬上奔至那處,拐過拐角,兩聲槍響驟然響起,子彈呼嘯著衝吳涼打來。


    在拐過拐角的那一刻,吳涼迅速彎下了身子。


    因此,當兩發子彈打來時,便正好擦著吳涼躬下的脊背而過,連他半根毛都沒傷到。


    兩名躲在黑暗中的槍手沒聽到中槍者的悶哼,下意識感覺不對,正想在補上兩槍,吳涼就如同豹子似的瞬間撲至,一拳一個,將兩人都打暈在地。


    解決了兩人,吳涼繼續前行,大概又追了十多米,前方的下水道出現了三條岔口。


    其中一條十分狹窄,不予考慮。可剩下兩條都能容納成.年人跑動,吳涼看著兩條岔道,一時間也不知該往哪追。


    “他們應該是往右邊那條路去了。”特戰小隊長在這時也追了上來,馬上明白吳涼的顧慮,道,“你看這裏,右邊的管道壁上有明顯的劃痕,這裏,還有這裏,這些地方的青苔都被磨去了大半。痕跡很新,所以他們應該是往右走的。”


    吳涼借著手電的光亮,也看到青苔上的痕跡,聞言點了點頭。不過保險起見,他還是三名特戰隊員往左邊通道尋去,自己則向右追擊。


    右拐,繼續追擊。


    吳涼將速度提到最快,沒一會兒就通過了管道,來到一處類似蓄水池的地方。


    這處蓄水池大概有十幾立方,漆黑的汙水散發著淡淡惡臭。


    蓄水池周圍一共有六個大小和他身後管道一致的出入口,也不知那群人來到這後又拐向了哪邊。


    不過這次吳涼沒有急著辨明方向。


    他小心翼翼地沿著狹窄的地麵前行,在走過蓄水池之後,吳涼的身體有些站不住地搖晃了兩下。


    而在此刻,吳涼背後的蓄水池中,悚然躍出兩具臉色蒼白的屍體。


    它們瞪著無神的可怕眼睛,伸出布滿魚鱗的雙手,嘎嘎怪叫著撲向了吳涼。


    是水屍!


    吳涼迅疾回頭,打出一道金色的光幕,將它們逼退了回去。


    可旋即,兩具水屍剛落回池中,卻又帶著一身腥臭撲出,而吳涼那用做抵擋的金光才被水屍撲擊了一次,就消散一空,徹底瓦解了


    。


    麵對行動快得如蝙蝠般的水屍撲擊,吳涼隻得極力閃避,一躲再躲。


    但是,他的身子卻像吸入毒氣一般,遲緩了許多。


    吳涼左支右絀,沒兩下身體就被水屍劃破了兩道口子。隨後,他的傷口處立刻流出的濃稠的綠血,那血液像是濃痰,又像是膿液,非常惡心。


    擊傷了吳涼,兩隻水屍舔著爪子上帶出的鮮血,“呱呱”歡快地叫了起來。


    這時,被吳涼甩在後麵的特戰小隊長和幾名隊員也趕了過來。


    吳涼看見他們,神情一變,立即大吼:“快退回去!”


    話音剛落,一具水屍就撲擊而下,如同掠食的禿鷲,咬住了一名猝不及防的特戰隊員,將他整個身體拖進了肮髒的蓄水池裏。


    隨機,漆黑的水池就泛起了一層腥紅。


    那具咬斷了他脖子的水屍歡叫著又跳了出來,一邊咀嚼著口中的肉塊,一邊跳著,四處蹦達。


    特戰小隊長的眼睛瞬間紅了,他和幾名同伴舉起手中的衝鋒槍,朝著兩具水屍狂掃而去。


    “噠噠噠噠噠噠……”


    下水道裏槍聲綿密,子彈飛舞。


    大量彈藥射穿了水屍身體,卻沒給它們帶來一絲傷害。


    兩具水屍再次出擊,頃刻間又撲殺了兩人,將溫熱的鮮血塗滿的牆壁。


    吳涼見狀,趕緊捏訣打出一張道符,將快要失去理智的剩餘幾人掃回了通道,並布下一張強力的金鍾罩,擋在通道路口,不讓水屍再去襲擊那些特戰隊員。


    兩具水屍撞在金鍾罩上,被狠狠彈回,便轉而再次襲向吳涼。


    吳涼身體向右一閃,避開了一隻卻沒避過第二隻,被水屍大力地撞在的牆上。


    與此同時,蓄水池周圍仿佛無色無味的毒氣又再次侵入了吳涼體內,將吳涼熏得身體一軟,想要爬起又坐倒在地。


    被逼坐牆角的吳涼就像一頭落難的雄鹿,麵對水屍的威脅,他的生命似乎走到的盡頭。


    也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複古黑衣,胸前繡著一隻禿鷲的男子從一個通道裏走了出來,望著跌坐在牆角的吳涼冷笑道:“你是元墟的陰陽師?怎麽跟弱雞一樣不經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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