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吳涼聽著屋外近乎砸門的敲門聲,問道。


    盧秋林十分無奈地長歎一聲,無力說道:“小霏,去把門打開吧。不然他們真的會把門砸爛的。”


    盧雨霏聽聞,臉上閃過一絲憤忿之色,但仍是聽話地前去開門。


    老舊的防盜門打開,盧雨霏趕緊退到了牆角,而後,四五個彪形大漢吊兒郎當地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隻穿了件背心,胸大肌十分發達的大漢吊著煙掃視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在了盧雨霏臉上,放肆笑道:“盧老頭,這是你女兒?長得不錯嘛。這要是拉到町水街上去賣,肯定有大把的男人搶著上她。”


    此言一出,盧雨霏氣得臉色緋紅,眼看就要忍不住罵出聲來。


    盧秋林見狀,趕緊賠笑道:“李哥說笑了,小霏隻是個孩子。不知道李哥大駕光臨,是為了什麽?”


    “孩子?我看這胸這屁股,不小了。”穿著背心李哥將煙頭隨意吐掉,道,“盧老頭,我告訴你,你麻煩大了。要不是你瞎擺弄風水,我家老板的場子根本不可能出事!這不,今兒早上,那裏又出了人命,死了兩個坐台小姐。你說吧,你該怎麽賠我們老板的損失!”


    “怎麽又死人了?我早跟梁老板說過啊,那個地方不幹淨,請了七尊麒麟鎮壓都沒用。當初就勸他別要那個場子,你們老板不聽,出了事情,怎麽又能怨我呢?”


    “麻辣戈壁的!不怨你怨誰!就是你擺風水的水平不行,害得我老板跟著遭殃。你再胡說,信不信老子把你另一條腿也給打折了!”李哥一聽盧秋林還敢辯解,立馬瞪大了眼睛吼道。


    “李哥,這事真不怨我啊。我就那點水平,當初也是梁老板逼我去的。你看我現在都是個廢人了,你就算把我殺了也沒用啊。”麵對李哥的喝斥,盧秋林隻得繼續裝著孫子。


    一時之間,愁苦和慘淡爬滿盧秋林的臉龐。


    但李哥絲毫不為所動,繼續大罵道:“殺了你?耽誤了梁老板的發財大計,殺了你都是便宜你。盧老頭,我今兒把話告訴你,要不,你想辦法把場子裏的髒東西給平了。要不,就把你女兒洗白了送去給梁老板的兒子吧!”


    “你說什麽?李哥,你可不能這樣啊。小霏是無辜的,她和這件事情沒有半點關係啊。”盧秋林一聽,著急喊道。


    盧雨霏聽聞此言,也氣得臉色煞白。


    “怎麽沒關係?父債女償,你害得梁老板虧了大錢,你們一家就得付出代價。”李哥凶橫地罵道,心中也閃過一絲小小的算計。


    因為接連出現命案的緣故,使得李哥老板新開的場子生意一落千丈,氣得那梁老板是整天罵娘,連帶著跟在身邊跑腿的李哥都挨了不少耳光。


    而更要命的是,當初向梁老板推薦盧秋林的就是李哥他本人。


    如今新開的場子被髒東西盤踞,要是不能盡快解決,梁老板遲早也會將怒火徹底燒到他頭上。


    到那個時候,隻要梁老板動動嘴,他身後一群著急上位的小弟就會立馬把他大卸八塊,沉到河裏喂王八。


    可是,李哥心急歸心急,但也不認識其他風水師,束手也無策。


    而在這時,梁老板的兒子梁海卻找到了他,言明隻要李哥幫他把盧秋林的女兒弄上手,梁老板那裏,自然有他去保李哥平安無事。


    李哥聽了梁海提出的要求,便如溺水之人抓住了一塊舢板,哪有不趕忙答應的道理。


    這不,看到一線生機的李哥就連忙帶了幾個心腹來找盧家父女的麻煩了。


    吳涼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有些膩歪地掏了掏耳朵。


    媽蛋,送本書都能遇上黑道分子強搶美女的戲碼。那些混黑社會的怎麽就不能有點追求?要是精力實在旺盛,也可以去學學那些大媽,集體去跳廣場舞嘛。說不定還能跳出黑社會主義新風貌呢。


    自動被李哥忽略成了背景板的吳涼見他們越說越不像話,終是忍不住咳嗽兩聲,站出來道:“我說,這位先森,你這囂張跋扈地真的好嗎?”


    “你特麽是誰?也敢管老子的事兒?”李哥見吳涼竟敢插嘴,破口大罵,唾沫橫飛地嚷道,“識相的趕緊給老子麻溜滾蛋,不然老子我一刀削了你。”


    吳涼眼見那口水幾乎都快噴到自己臉上來了,十分嫌棄地抹出一張道符,釋放出淡淡的光華擋住腥臭的口水。


    盧雨霏一見吳涼身前顯出一道淡淡的、半透明的屏障,一時睜大了眼睛。


    李哥和他身後幾個大漢也被吳涼這一手弄得有點蒙。


    但不等他們做出反應,吳涼就伸出手一把拎起了李哥,將比他還要高出一個頭的李哥給提得懸空了三十公分,勒得這個胸肌發達的壯漢做不出半點反抗的舉動。


    “你……你要幹什麽?”李哥艱難地說道。


    吳涼充耳不聞,單手提舉著他,向陽台走去。


    推開門,吳涼來到陽台上,手一伸,便把李哥給空懸到了陽台之外。


    四層樓的高度,吳涼隻要輕輕一鬆手,李哥就會如秤砣般墜落,摔成一團肉泥。


    命懸一線之際,李哥的臉色迅速白得和紙一樣,哪還有半點先前囂張跋扈。


    吳涼看著頭冒冷汗的李哥,露出八顆齊整的牙齒,笑眯眯道:“我這人平時最討厭打打殺殺了。你剛才衝我嚷什麽來著?好像是說用刀削了我,是吧?你覺得我應該怎麽報答你呢?”


    “大大大……大哥,我錯了。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行不?”李哥牙齒打顫,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是啊,是啊,我們李哥眼拙,衝撞了您,還請您別放在心上,不如就放了他吧。”跟隨李哥一起來的幾個馬仔也傻眼了,亂哄哄地幫著求饒。


    “放了他?”吳涼笑容純良而燦爛,說,“李哥,你看他們都叫我放了你。你說我現在把你放了好不好?”


    “好好……不不不,大哥,您可千萬別放手啊。您這要是一放,我就得摔成渣渣了。”李哥剛想點頭,旋即醒悟,衝著幾個馬仔大罵道,“你們幾個傻叉,是成心想要老子的命是不是?”


    幾個馬仔一聽,也知道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又是七嘴八舌地辯解,又是向吳涼繼續求情。那一通鬧哄得,吵得吳涼腦袋都有點暈,還差點真把李哥給丟下去。


    最後,吳涼看嚇也嚇得差不多了,才一甩手,把李哥丟回了陽台上。


    李哥剛一落地,嚇得差點當場失禁。


    火拚砍人放血的事情他以前做的多了,李哥也絕非是無膽匪類。可是在麵對吳涼那談笑間就能決定他生死的力量時,李哥還是感到了深深的,由衷的恐懼。


    那種生死都掌控在他人手中的感覺,令李哥落地後生不出一絲報複吳涼的想法。


    他現在滿腦子想的就是趕快離開這裏,趕快遠離吳涼這個看似無害的大高手。


    至於替梁海把盧雨霏弄到手的想法,更是被他徹底拋到了九霄雲外。


    “你們帶他走吧,識相的,以後就別再來找盧家人的麻煩。不然我保證你們都會死得很有節奏感。”吳涼看著癱倒在地的李哥,淡淡說道。


    幾個馬仔一聽,慌不跌地便將李哥抬走,連盧雨霏和盧秋林都不敢再看一眼。


    盧雨霏望著空蕩大門,有些輕快地鬆了口氣。再看向吳涼時,眼中也多了幾分亮閃閃的敬佩之意。


    剛才吳涼的表現實在太帥太有型了。一想到自己如果能這麽厲害的人學點東西,盧雨霏對未來就充滿了希望。


    但很快,盧雨霏的笑容又收了起來,有些擔憂道:“謝謝你替我們趕跑了那些流氓。可是隻要我們家還在汝南,那些人,他們遲早還是會回來報複的。”


    “我既然出手了,就會幫你們把問題解決。”吳涼說著,望向盧秋林道,“跟我說說,這具體是怎麽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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