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本縣,位於東瀛九州島地區中部,曆來是東瀛十分重要的糧倉之一。


    從繁華的東京到關西口音濃重的大阪,再到農林漁業、旅遊業發達的熊本,吳涼不覺間已經橫穿了大半個東瀛。


    熊本,唔,貌似這裏的吉祥物很出名吧。既然來了,要不要帶點東西回去?


    下了飛機後,吳涼心想道。


    他現在的心態很放鬆。因為丁芸穎已幾天前就平安回到國內,他也還請了欠椎名琴雅的人情。


    雖然周庸突然打來求援電話把他嚇了一跳,但通過詢問,他知道方藝涵此時並無危險,隻是遇到了一些困境,周庸不太放心,才叫正好在東瀛的他過來看看。


    “熊本小亞洲旅館?這是什麽地方?難得出國了,方藝涵怎麽不住好一點的酒店?”


    從機場出來,吳涼看著手機上周庸發過來的地址,暗自嘀咕了一句。


    他伸手招來了一輛的士,操著一口濃重的東京口音道:“麻煩帶我去這個地方。”


    司機瞥了眼吳涼手機上的地址,點了點頭,啟動的士。


    大約過了四十分鍾,吳涼被載到了目的地。


    小亞洲旅館座落在一個名叫南阿蘇村的地方,這裏距離熊本頗為有名的旅遊景點阿蘇山已經不遠。


    旅館周圍的建築並不多,山明水秀,空氣很清新,看樣子方藝涵給自己挑了一處不錯的落腳地。


    旅館的門麵是老舊的和式推拉門風格,吳涼下車進來後就想直上三樓去找方藝涵。可臨了卻被守在前台的東瀛妹子攔了下來,告知他必須經過登記才能進入。


    吳涼想了一想,覺得方藝涵多半不會馬上轉移落腳點,便索性拿出證件,在三樓開了一間小套房。


    辦好入住手續,吳涼一個人來到方藝涵的套房門前,正要敲門,門卻自己開了。


    門開之後,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從裏麵傳出。


    吳涼聞到血腥味,頓時臉色微變,快速衝了進去。


    但他還沒向裏走進兩步,一張貼在天花板的道符就被激活,釋放出一張銀色的電網罩蓋下來。


    哎喲我去!


    吳涼暗罵,哪想到一進房間就會碰到陷阱,趕忙捏訣施法,憑空劃出一個風洞,將電網給吸收了進去。


    破除電網,吳涼身形迅速一閃,就衝進了套房小廳。


    然而預想中的後續攻擊沒有出現,映入吳涼眼簾的,是一具隻包裹住要害部位的雪白酮體。


    修長的大腿,細膩的肌膚,傲人的雙峰雖被毛巾包裹著,卻依舊難以完全掩住那雪膩飽滿的無限風光。


    這什麽情況,方藝涵怎麽會在這時換衣服?吳涼不由微張了張嘴,一對眼珠子差點瞪掉下來。


    “吳涼你看夠了沒有!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方藝涵有些羞惱不知所措。這一刻的她與普通女子並無區別,趕忙攥緊了身上裹著的毛巾,對著吳涼嗬斥道。


    “看夠了…啊,不是,沒看夠,也不是,那啥,都是誤會,誤會。”


    吳涼被方藝涵這一喝,打了個激靈清醒過來,連忙口不擇言,手忙腳亂地轉過身去。


    方藝涵見吳涼竟如此心虛,一時羞惱之意散去了些許,旋即又覺得有些好笑。


    但她終究是沒有笑出聲,隻是目光不知是惱還是瞋地橫了吳涼一眼,轉身回房換上衣物。


    等方藝涵再次出來時,她臉上已經恢複了平靜。


    吳涼好像也恢複了常態,就好像剛才的尷尬沒有發生一樣。可在見到方藝涵這張熟悉的、冷淡的俏顏時,他腦海中卻一下子翻出剛才看到的雪白身體。


    這個發現把吳涼嚇了一大跳,他頓時看方藝涵的目光又有點心虛了。


    要是讓方藝涵知道他還在回味剛才的一幕,隻怕會氣得直接出手,把他拆成一堆渣渣零件吧。


    “你怎麽會來這裏?”平靜下來的方藝涵冷靜問道。


    她已經扣上了天藍色的格子外衫,長發披散著在沙發上坐下,有一種嫻靜清冷的美感。


    “周庸告訴我你在這,說你好像遇到麻煩了。”吳涼也坐了下來,強行將腦海中的那一幕雪白驅散了去。


    “周庸那個混蛋,我說讓他給我找個幫手,他倒好,把你叫來了。”


    “我去,什麽叫‘把我叫來了’?看不起人啊?”吳涼有些不樂意了,覺得自己好像被藐視了。


    “你不明白。我來這是為了查案,需要的是精通島國語言的向導而不是火力支援。”方藝涵看了他一眼,沒有同吳涼開玩笑的心思。


    “精通島國語言?正好,這個我擅長。不論是口語、日文還是東瀛曆史典故,我都很熟,你沒必要再找別人過來了。”吳涼頓時樂了,擺出一副“你快來誇我”的賤兮兮嘴臉。


    “你精通倭語?為什麽你會精通這個?”方藝涵驚訝,卻是無意中一句話打散了吳涼剛剛生出的優越感。


    為什麽會倭語?難道要告訴她,因為自己的老不死師父想看帶字幕的好孩子片?所以他才被逼得苦學倭語的?


    那種可恥的黑曆史,怎麽可能對漂亮妹紙宣之於口?


    真要是腦抽說出來,以後還怎麽一起愉快玩耍了?


    吳涼看著方藝涵,打了個哈哈道:“我這個人一向興趣廣泛,東學一點,西學一點,時間久了自然就無師自通了,這有什麽好奇怪的。還是說說你此行的任務吧,我看能不能幫上忙。”


    “是嗎?”方藝涵狐疑地瞟了他一眼,想了想,還是把自己此行的任務告訴給了吳涼。


    方藝涵此來東瀛,要查的是一件影響非常惡劣的大案。


    在吳涼逗留東瀛的這段時間,明海市發生了一件令民眾驚懼的分屍案。死者身份來曆不小,乃是國內某汽車製造品牌的高管。


    在一個星期前,那個林姓高管在自己家中被闖入者殺害。


    其屍體更是被凶手殘忍地分屍成三百多塊,從高空中拋下,仿佛下了一場血雨一樣,將下方繁華的商業街都給染紅一片。


    這件案子剛一發生,就在國內引起了極大的震動。就算當局想掩蓋都掩蓋不了。


    明海市的重案組在第一時間介入調查,通過調查,市局的刑偵高手斷定殺人犯必是一名陰陽師。


    而剛好明海元墟分部也因為在追捕一名通緝犯時查到了一些線索。


    於是凶手的身份很快被鎖定。


    可當眾人想要實施抓捕時,卻發現那人早已逃來了東瀛。


    隨後,明海分部通過商議做出決定,便派方藝涵前來熊本追緝凶手的下落。


    方藝涵有元墟的強大情報網絡提供支援,在來熊本的第三天就發現了那凶手的行蹤。


    但在交手抓捕時,她卻突然遭到了一夥東瀛人的伏擊。


    雖然方藝涵很快就殺出了包圍,但她也因為受傷中毒的緣故,暫時失去了身為陰陽師該有的力量。而那本來能捉住的凶手,也就此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受傷了?之前怎麽不說了?傷在哪裏?”吳涼一直靜靜聽著,直到聽到方藝涵說起自己其實受過傷後,才打斷說道。


    “你幹嘛這麽緊張啊?我的傷已經好了。”方藝涵見吳涼一臉關切,有些似笑非笑。


    “緊張?我可沒有。”吳涼矢口否認,“不過你確定你已經沒事了?要不還是讓我看看傷口?”


    “不用了。我又不是弱不禁風的小女人。”


    方藝涵搖了搖頭,說道:“你進來時,我正好在換下最後的紗布。伏擊我的那群東瀛人實力並不算強,隻是他們武器上都抹了毒,很奇特,能夠瓦解我體內的道元,這才讓我吃了個小虧。”


    能瓦解道元的毒素?居然會有這種東西?


    吳涼聽了挑了挑眉。這時,他視線無意一掃,才發現在房間牆角的垃圾桶裏,還堆著一團帶血的繃帶。


    想必他進門時聞到的血腥味,就是從那些繃帶上散發出來的。


    可如果像方藝涵說的,她的傷已經好了的話,那換下來的繃帶上怎麽會殘留那麽重的血腥味?


    “藝涵,你跟我說實話,你的傷口是不是還沒結痂?”吳涼發現那團繃帶後,立刻問道。


    “沒有啊,已經好了。你到底要我說幾遍啊。”


    “你還說慌,到底傷在哪裏,讓我看看。”吳涼追問,他覺得事情可能不簡單,如果真是一般傷口,方藝涵沒必要瞞著自己。


    “吳涼,你有完沒完!難道還想跟我動手嗎!”方藝涵冷聲說道。


    而吳涼越是見她如此,就覺得越有問題。


    當即,他也不再廢話,身影向前一撲,探手出掌,果真出手了。


    方藝涵沒想到吳涼竟真會出手,有些意外,也有些羞怒,玉手一揚,立刻也和他見招拆招地打了起來。


    兩人一個想要查看對方傷勢,另一個偏不讓看,如此你來我往地用古武招式打了幾個回合,好像還漸漸打出一絲火氣了。


    然而方藝涵平素對敵都習慣用道術解決,真正的近戰經驗遠不如吳涼豐富。


    再加上兩人不可能真出殺招,她也就不會動用道術,單以古武應對,沒一會兒就落入下風,被吳涼抓住機會,一舉擒下。


    “吳涼,你放開我!”方藝涵被吳涼突襲到身後,扭住雙手,氣得喊道。


    “等我替你處理好了傷勢就放。現在,隻能得罪了。”吳涼說著,取出一張定身符定住她,然後“刺啦”一下,撕開了方藝涵背上的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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