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照片後麵的第三頁開始,便介紹起了關於這個叫做奧尼德?羅馬諾維奇?科茲拉索夫的蘇聯人。


    奧尼德前蘇聯最知名的考古學家,1953-1954年間,當時年僅29歲的莫斯科大學考古研究室的高級教師列奧尼德?羅馬諾維奇?科茲拉索夫得到了一份極為隱秘的工作。


    那就是,率領蘇聯科學院綜合考古隊與兩百名步兵進入楚河直流,其主要目的是找到碎葉古城,並對其進行徹底的搜查。


    奧尼德一行一共284人,經過了3年多的時間卻沒有找到絲毫關於碎葉古城的線索。


    時間轉瞬到了1955年,麵對各方壓力的奧尼德決定再次對碎葉古城進行探索。


    也就在此時,奧尼德遇見了可以說改變他命運的人,一個叫做謝苗諾夫蘇聯人。


    謝苗諾夫是一個自由尋寶人,當時在他手裏掌握了關於碎葉古城的定位線索。


    奧尼德最終決定和謝苗諾夫一起完成這次“考古”任務。


    很快在謝苗諾夫手中“定位器”的幫助下,一行人順利的找並進入了碎葉古城。


    可之後卻隻有兩個人活著從碎葉古城裏走了出來,一個是奧尼德,另一個則是謝苗諾夫。


    他們兩個人身上一點傷痕沒有,但卻好似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當人們在戈壁上發現他們的時候,兩個人都已經瘋了,嘴裏一直在嚷嚷著:有鬼!


    此後,奧尼德被蘇聯政府接回了莫斯科,而那個叫做謝苗諾夫的蘇聯人則就此消失在了世間,沒有人再見過他。


    資料到這裏戛然而止,我往後翻了翻,後麵除了兩張白紙之外,就什麽都沒有了。


    我意猶未盡的砸吧了下嘴,喃喃的說道:“他娘的,正看到關鍵的地方沒有了下文,真掃興啊。”


    說完,我將資料扔到了一邊,抬眼朝徐先生望去。


    而此時他也正望著我。


    我看著徐先生問道:“按照你給我們的資料來看,這碎葉古城難找的很,而且當年進去過那地方的人也隻有兩個人活著從裏麵走出來,一個瘋了,一個不知去向,那老徐……你能跟我們說說嗎?在隻有這些文獻資料的情況下,咱們要怎麽進入碎葉古城哪?”


    徐先生看著我,微微笑了笑說道:“誰說我們隻有這些文獻的?”


    徐先生說完拍了拍手,緊接著,船艙的門被人從外麵緩緩打開,一個黑大個從外麵推進來了一張輪椅,椅子上麵坐著一個滿麵胡須、頭發花白的外國老頭。


    這個老頭穿著一件藍白相間的格子襯衫,咖啡色的褲子,一雙破舊的皮鞋,卻擦的曾亮。


    他歪坐在輪椅上,頭微微偏向了左邊,雙眼無神,直勾勾盯著自己身前不遠的地方,那樣子看起來十足一副精神病人的模樣。


    看見外國老頭被人緩緩推進來,我不由得皺緊了眉頭,驚詫的問道:“難道……難道他就是……就是那個前蘇聯人奧尼德?”


    徐先生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他就是奧尼德。”


    徐先生的話音未落,一旁那個叫李強突然開口道:“找來這樣一個神經病又能對我們進入碎葉城有什麽幫助?”


    李強說完之後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他緩緩抬起了頭望向徐先生。


    李強的語氣很冷,表情更冷,他好似完全沒有任何感情一般,眼睛動也不動的看著徐先生。


    過了一會兒,李強緩緩的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資料上顯示,在1953年的時候,這位患有精神疾病的奧尼德先生是29歲,也就是說,這位奧尼德先生應該是出生在1924年。”


    說到這裏的時候李強頓了頓,然後,打開了手裏的筆記本電腦,在上麵敲擊了一陣子,看樣子應該是在查詢資料,過了一會兒,他接著說道:“而現在是2009年,這樣算來的話,這位奧尼德先生已經85歲高齡了。不僅如此,我剛剛查詢了一下關於這位奧尼德先生入院治療期間的情況……”


    說到這兒,李強停了停,然後抬頭看著徐先生,問道:“請問,這裏麵可以抽煙嗎?”


    徐先生沒有說話,他身後辛奈一看著李強冷冷的說了兩個字:“不能!”


    李強聽辛奈一這麽說,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奧尼德先生在前蘇聯國王公園療養院中住了將近50年的時間,入院期間,他一共有三次出逃史,十五次惡意傷人,兩次嚴重自殘,以及四次自殺事件發生。根據奧尼德先生的病例顯示,在國家公園療養院治療期間,他一直在強調一件事兒,那就是有一個人一直在跟著他。奧德的管這個人叫做‘澤依格度’,翻譯成中文的話就是——惡靈。他一直像醫生反映,這個‘澤依格度’始終試圖侵占他的大腦,占據他的身體……而在二十五年前,奧尼德最後一次自殺失敗後,就再沒有和任何一個人說過話,而醫生也將這位奧尼德先生列為了無法治愈的重度患者行列。那麽……”


    說到這兒,李強合上了筆記本電腦,抬起頭看了看徐先生,緩緩的說道:“請問,這樣一位重度精神病患者,會對我們這次行動有什麽幫助哪?你是希望他會將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們?還是,想讓這樣的一個人來給我們帶路?如果您老人家真這麽打算的話,那我倒是要冒昧的問上一句,您這是打算拿我們幾人的命在開玩笑嗎?”


    李強的話雖然很直接,但卻說出了在場大多數人的心聲。


    聽完李強的話,所有都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徐先生。


    見大家都望向自己,徐先生絲毫不慌,他微微笑了笑,然後緩緩的說道:“老夫雖然已經不再是下八門裏的人,但往前倒幾十年咱們也算是同氣連枝,我自然不會拿各位的姓名開玩笑。如果我真打算在一個瘋子的嘴裏麵套出線索的話,那我距離住進精神病院也就不遠了。”


    此時,一直沒說話的瞎子突然“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家夥不笑還好,一笑起來,那聲音簡直就像是夜貓子在叫,慎人的緊。


    徐先生看著那個瞎子,問道:“我說郭一尺,你笑什麽?”


    那個叫郭一尺的瞎子笑了一會兒,才微微的說道:“徐老怪,我是在笑你。”


    徐先生皺著眉頭說道:“笑我?”


    郭一尺笑道:“自然是笑你。我笑你這麽多年了還是一點兒沒變,還是那麽愛賣關子。照老頭子我的估算,你早就有了後手,隻不過,你在等。”


    徐先生問道:“我在等什麽?”


    郭一尺笑道:“你當然是在等在場的人問。他們越是猜不透你,你就會越高興。可是……他們不了解你,老頭子我還不了解你嗎?我現在雖然眼睛瞎了,可是老頭子我的心沒瞎,相反,它清楚的很!”


    郭一尺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然後笑道:“我說徐老怪,趕緊的吧!有什麽包袱別藏著了,抖摟了吧!怎麽這兒?還等著我和老張給你刨活不成?”


    聽郭一尺提到自己,那紅衣老者不屑的冷哼道:“你說你的,別帶著我。不過,郭瞎子說的倒也沒有錯,有什麽後手趕緊亮出來吧!磨磨唧唧的,越來越像個娘們!”


    徐先生聽這兩個人在哪兒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半天,不由得歎了口氣,說道:“哎!要不是這事兒離不開你們兩個人,我還真的不想跟你們兩個老家夥打交道。好吧!既然你們都這麽說了,那我就讓你們先開開眼吧!”


    說完,徐先生轉過身看了一眼辛奈一,然後說道:“奈一,你去把東西拿過來吧!”


    辛奈一應了一聲,然後轉身走出了船艙。


    不大一會兒的工夫,辛奈一提著一個黑色的箱子走了進來。


    看著辛奈一拎著箱子走了進來,紅衣老者第一個開口問道:“箱子裏麵裝的是什麽?”


    聽到紅衣老者這麽問,辛奈一沒有回答,而是轉過身朝自己身側的徐先生望了望,在見到徐先生肯定的點了點頭之後,辛奈一這才開口說道:“這箱子裏麵裝的東西,就是你們手中文獻資料裏標注的那個‘定位器’。”


    李強用略帶驚歎的口吻問道:“當年謝苗諾夫手中那個神秘的定位器?”


    辛奈一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郭一尺點了點頭說道:“那個叫什麽懦夫的人,不是失蹤好久了嗎?你們是怎麽找到這個東西的?”


    徐先生聽郭一尺這麽問,微微的笑了笑,然後說道:“郭一尺,你這話問的好。不過,我要說明一點,這東西不是我找到的。”


    郭一尺皺了皺眉頭,說道:“哦?不是你找到的?那又會是誰?”


    徐先生沒有說話,而是歪頭看向了我。


    見徐先生望向了我,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朝我這邊看了過來。


    熊明更是直接開口問道:“我說胡天,幾個意思啊?這東西是你給那老小子送去的?”


    我呸了一聲,說道:“怎麽可能?我都不知道那箱子裏麵裝著的是什麽?怎麽可能是我給他的?”


    徐先生聽我這麽說,也不反駁,而是轉頭衝著辛奈一說道:“奈一,把箱子打開吧!”


    辛奈一點頭說道:“是!”


    說完,辛奈一跨步走到了船艙正中心,然後將箱子放在了地中間,並熟練的將那口黑箱子上麵的鎖打開。


    可是,當箱子蓋緩緩打開的那一瞬間,我整個人一下子愣住了。


    因為,這箱子裏麵裝著的竟然是我們盜門的信物——四方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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