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哪鬼麵銅鎖被打開了,花慕靈很是激動,她一把扯下了銅鎖丟到一邊,然後用盡全身力氣拉開了身前那道鐵門,身子一側便鑽了進去。


    而我則緊緊跟在花慕靈身後鑽進了鐵門之後的房間。


    鐵門後麵的屋子不大,裏麵除了一口超大號的紅漆木棺材之外,就什麽都沒有了。


    我和花慕靈快步走到那口棺材跟前。


    我用手在棺材上麵摸了一下,棺材很新,是剛做出來不久的新棺,材質一般,是最普通的木頭製成的,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不過,和這口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棺材比起來,釘在棺材蓋子上的那十八根追魂釘卻顯得很是講究。


    我用手電照了照,發現它們竟然都閃著不同程度的金光。


    花慕靈湊過來,問道:“是金子做的?”


    我搖著頭說道:“看樣子像是黃金……但是,又不太能確定!”


    就在這個時候,那口紅漆木棺材突然動了一下,接著蓋一陣又一陣激烈的撞擊裏麵傳來。


    我和花慕靈下意識朝後麵連續退了好幾步。


    花慕靈驚詫的說道:“是粽子?”


    還沒等我回答,那口紅漆木棺材裏麵就隱隱傳出了一陣又一陣罵街的聲音。


    聽到那最純正的京罵,我和花慕靈不約而同的相互望了一眼,然後,幾乎同時脫口而出的喊道:“熊明!”


    沒錯!


    當我和花慕靈合理用工兵鏟撬開棺材蓋子的時候,那裏麵躺著的竟然真的就是熊明!


    隻見熊明全身上下被人五花大綁,頭上臉上身上到處都是鮮血,要不是他把原本捆在嘴上的布條用舌頭頂了出來,這會兒正破口大罵人家祖宗十八代,我還真以為這小子gameover了。


    我抽出腰間的軍用戰術小刀將熊明身上的繩子割斷。


    脫離了繩子的束縛之後,熊明一咕嚕從棺材裏麵爬了起來,破口大罵道:“奶奶的!有本事偷襲你家熊爺爺,沒本事跟老子我正麵硬鋼,他娘的還算什麽下八門門人。”


    我聽熊明這麽說,伸手一把拉住他問道:“你是被人偷襲了,然後給扔進這棺材裏的?”


    熊明嚷道:“廢話!要不然還是我自己鑽進去的不成?我腦子又沒病。好好的我怎麽會往這裏麵鑽?”


    花慕靈在一旁問道:“你剛才說那個人是下八門裏的人。那偷襲你的到底是誰?”


    熊明咬著牙說道:“是李強那個王八蛋!別讓老子我看見他,要不然我非宰了他不可。”


    我將熊明從棺材裏麵扶了出來,從背包裏麵拿出了急救用的藥物給他傷口做了簡單處理。


    一切搞定了之後,我才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被那個家夥給偷襲?然後還被人扔在了棺材裏麵?”


    熊明朝地上催了一口唾沫說道:“我們分開之後,我一路想右邊跑去。沒跑多一會兒我就隱隱聽見有小孩的哭聲……”


    熊明說到這兒跟我要了一根煙,抽了一口之後,才緩緩的接著說道:“我聽見有小孩的哭聲,心想那一定是尼雅,於是我便加快了腳步朝那邊跑去。我跑了大概二三十米的距離,前麵突然出現了一個轉彎,接著一間通亮的屋子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說到這兒,熊明頓了頓,用略帶賣關子的語氣問道:“你們猜我在屋子裏麵看見了誰?”


    我歎了口氣,問道:“誰?你丫兒就不能快點說?你到底看見了誰?”


    熊明說道:“我看見了郭一尺和張一白。”


    我驚道:“什麽?你看見了他們兩個人?”


    熊明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敢肯定當時出現在我麵前的就是郭一尺和張一白。”


    花慕靈追問道:“他們有沒有看見你?”


    熊明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他們沒有看見我!”


    我問道:“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嗎?他們在那間屋子裏麵幹什麽?”


    熊明說道:“除了他們兩個之外,我沒看到其他的人。”


    花慕靈問道:“你沒看到小尼雅?”


    熊明搖了搖頭說道:“我沒看到!當時他們兩個人好像很焦急的樣子,好像出了什麽情況,吵的很厲害。我本來合計走近一點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結果,突然被人從後麵敲了一悶棍。那人的手法又準又恨,差點沒給老子送歸西嘍。”


    我問道:“你他娘的都讓人敲了悶棍了,怎麽知道偷襲你的人是李強?”


    熊明說道:“我倒下後沒有立馬暈過去,恍惚間看見了那個人的臉,那張欠揍的臉不是他還能是誰?”


    我問道:“在然後哪?”


    熊明說道:“再然後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人扔進棺材裏了。之後,你們兩個人就進來了。”


    熊明說到這兒的時候扔掉了手中的煙頭,用手電環視了一圈之後,問道:“對了!這是哪兒啊?你們兩個不去找小尼雅,怎麽跑這兒來了?”


    聽熊明這麽問,於是我便用最省略的語言把我們分開之後的事兒,簡單跟他講述了一遍。


    聽完我的話之後,熊明摸了摸鼻子說道:“我說胡天,那咱們下一步怎麽辦啊?我跟你講,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既然人家都告訴你了別回頭,你還走回頭路,那你不是純正的二百五嗎?”


    我催了熊明一口唾沫,說道:“你他媽才二百五呢!他們既然能夠從另一個方向將你送進來,這裏一定有其他的出口。隻要我們能找到那個出口,說不定就可以回到你剛才遇見郭一尺的那個房間。”


    熊明點頭說道:“你說的沒毛病!老子,我還有賬沒跟他們算哪!”


    我說道:“大家分頭找一找。”


    說完,三個人便分頭在房間裏麵搜索起來。


    可讓我感覺到意外的是,我們三個人一連查了三遍,幾乎將這裏牆麵上的每一塊磚都翻了一遍,可依舊是沒有任何的線索。


    在查完第三遍之後,熊明靠著棺材一屁股坐了下去,口中大罵道:“這怎麽可能?難道這幫家夥會遁地不成?”


    “遁地?”聽到這個詞之後,我不由得大喊道。


    而我這一喊著實嚇了熊明一大跳,熊明靠著棺材嚷道:“胡天你是不是瘋了?你想嚇死老子嗎?”


    我也不管熊明沒完沒了的叫嚷,一把將他推到了一邊,心裏想著:“如果整間屋子都沒有機關的話。那麽,機關或許就在我們眼前,就在這口棺材上,而我們從一開始就把它給忽略掉了。那些人不是遁地而來,但他們絕對是從地底下爬上來的。”


    想到這裏,我拿起手電開始在棺材周圍仔仔細細的檢查起來。


    花慕靈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一句話也沒說,拿起手電跟著我開始檢查起那口棺材來。


    果然在十幾分鍾之後,紅漆木棺材上麵的一角便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是一個極為細小的差別,這個地方的顏色要明顯深過其他位置,如果我不是拿著手電一點點觀察的話,換做是其他人估計這輩子都很難會發現它的存在。


    有了這個發現之後,更加確定了自己之前的推論。


    我看著眼前的這處差別,心中暗罵道:“奶奶的!藏的這麽深,真是讓老子我好找啊!”


    信念作罷,當下也不再多想,我抬起雙手用力朝那個地方一按。


    隻聽“哢嚓”一聲,那口紅漆木棺材的棺壁上竟然被我按下了一個巴掌大的洞。


    緊接著,原本重達百斤的紅漆木棺材突然轟隆一聲朝左邊挪了半米寬的距離,而在這之後,一個黑漆漆的洞口便出現在了我們三個人的麵前。


    我看著腳下的洞口不由得歎道:“他娘的!這地方真是一環套一環啊!”


    熊明看著腳底呼呼冒風的通道口,咬著牙說道:“怎麽著?咱們下去嗎?”


    我看了熊明一眼,笑著說道:“當然!這幫家夥把我兄弟揍成了這熊樣,此仇不報非君子啊!”


    熊明笑道:“那咱走著!”


    我也跟著笑道:“走著!”


    說完,我當下跳進了棺材下麵的通道口,熊明和花慕靈則緊緊的跟在我後麵。


    這條通道口並不算是很寬,但也並不狹窄,足夠一個成年人直立通過。


    通道在向下延伸了幾米之後,便開始一點點的轉向了平緩。


    就這樣,我們三個人沿著這條通道一直向前走,一路上我們並沒有碰到什麽機關陷阱,直到我們幾個人走了大概七八分鍾的樣子,突然通道開始一點點的傾斜向上。


    就這樣,又走過了大概一兩分鍾之後,突然一道鐵門擋在了我的前麵。


    與此同時,幾個人說話的聲音也跟著傳了進來。


    隻聽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姓郭的,你到底想要幹什麽?我們之前不都已經計劃的很好了嗎?為了這一刻,我們足足等了二十年!二十年啊!你忘了當年發生的事兒嗎?你忘了姓徐的對你做的事兒嗎?”


    說話的人很明顯是紅衣老者張一白,而在對麵聽他說話的,不用問一定就是邋遢瞎子郭一尺。


    郭一尺沒有插話,而是在張一白說完了這番話之後,他才微微的歎了口氣說道:“二十年前的事情,我怎麽會忘?我怎麽可能會忘?”


    張一白大聲道:“既然你不會忘!那麽為什麽突然之間又改變了計劃?”


    郭一尺哭笑了笑,說道:“我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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