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夢的房間布置的很簡單,隻有一張床單素雅的單人床和一張木製書桌,桌邊安置著一張很普通的木椅。


    書桌上擺著一個彩色的相框,裏麵是一張彩照,照片上是三男兩女,一共五個孩子。他們看起來頂多不過八、九歲的樣子,其中一個小男孩腦袋圓不溜丟的,眼睛大大的,模樣十分可愛。


    相框的背麵寫著五個名字,想必就是這五個孩子了。在名字的下方有一串阿拉伯數字,也許因為時間的關係而略顯模糊,瞅了半天才看清楚是一串時間:4。


    2010年四月四日究竟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小夢的房間裏會有五個孩子的照片?


    她與這五個孩子究竟是什麽關係?


    那晚夜裏的腳印和孩子的嬉鬧聲是否與他們有關?


    就在我倆對著相框,沉浸在各自的思緒時,走廊裏忽然發出一聲大喊將我們的思緒帶回到現實中:“李正!張小凡!你們倆在幹嘛呢?哼,天氣這麽好,別給我睡懶覺!快,大家都在樓下等你倆呢!”


    “來啦!來啦!我在換衣服,正光著身子,你可千萬別進來啊!”我連忙走到門邊大喊,透過門縫,發現心雅站在一樓和二樓之間的樓梯上,這才鬆了一口氣。


    “呸!誰稀罕看你!快點啊,別讓大家等太久了!”心雅沒好氣地嗔了一句,隨後咚咚咚的下樓去了。


    來到客廳,徐老板和小夢都在,我肯定不能將自己在樓上看到的事情說出來,隻好把問題壓在心裏。


    心雅一臉興奮道:“徐老板,今天你準備帶我們去哪裏玩呀?”


    徐老板笑道:“村子和附近的山裏你們都已經逛過了,也就那麽一回事。我想今天帶你們去更遠一點的一座山玩下。那裏的風景比這一帶更好,以前還是一個國家級的旅遊景區呢!那山上有一座廟,不過已經沒什麽人去燒香拜佛了,清淨的很。”


    別看心雅的年紀比我還大點,其實心裏麵就像是個小女孩,一聽到有好玩的登時興奮地大喊大叫起來,就連老板娘也放下了手頭的活,要跟我們一起去爬山。


    走了一個多小時山路,終於來到一處宛如雪山仙境一般的山坳。


    張小凡原本以為隻是一個小山坡,沒想到這麽高這麽遠,一身肥肉累得上下打顫,原本愉悅的麵孔也蔫成了一張苦瓜。


    到了廟門口,大家一屁股坐倒在廟前的石階上,累得直喘粗氣,隻有我和張仲堅依舊堅挺地站在那裏。


    徐老板望著我倆驚訝道:“看不出你倆挺能走山路的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是在山裏長大的呢!”


    我和張仲堅互視一瞥,微笑道:“我們都是背包客,整天走南闖北的,些許山路早就習慣了。”


    “那倒是。忘了你說過你們都是驢友,這腳力肯定比我們這些整天呆在山上不出來走動的強。不過,這座廟我們夫妻倆倒是經常來拜拜的,裏麵的菩薩很靈的。”徐老板說完,一屁股從地上站起,領頭走了進去。


    我細心之下發現,小夢是我們這幫人裏拜佛最虔誠的。


    張仲堅是正一弟子,不拜佛像。我白龍門和張小凡的劍仙派沒有那麽講究,為了掩飾身份,也跪下來拜了三拜。


    然而,她則一直跪在那裏,等到香燃盡了方才起身。


    徐老板微笑道:“拜完了菩薩,菩薩會保佑大家的。來,我接下來帶你們去廟後的山上逛逛,順便摘點野味帶回去。”


    在徐老板的帶領下,一行人朝後山進發。


    天氣不錯,山上的積雪漸漸消融,露出一條長長的石階。


    大家邊走邊聊,到了山頂,走進懸崖邊一座古色古香的石頭亭子,眼前頓時豁然開朗,不遠處的另一處懸崖上掛下來一條數十米長的冰瀑,在陽光的照射下宛如一匹晶瑩剔透的銀練。


    驟然間,我想起了在夏禹陵底下的那條冰瀑,心中感慨萬分。雖然事情隻過去了沒幾天,但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回望張仲堅,但見他目光油然神往,似乎也沉浸在當日的回憶中。


    當時與我們一同並肩作戰的香香還被禁閉在天師府內,希望張降龍他們能堅守道義,不要無故為難她。


    本想抽空將小夢房內的事情對張仲堅私底下說說,但是徐老板和小夢老在我們中間晃悠,沿途下來也找不到一絲空隙。我也不好意思當眾說出來,畢竟未經小夢同意擅自去她的房間查看是觸犯隱私法的。


    而且,萬一她想隱瞞些什麽,必定會在這點上大做文章。


    晚餐過後,大家又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不過這一回小夢十分積極地加入了我們的話題。據她自己介紹說是來自廣東陽江。可是十分奇怪,這樣一個沒有工作的女孩子在這荒山野嶺裏幹什麽?


    就在胡思亂想之際,徐老板在我對麵坐下。


    他盯著我的臉,淡淡一笑:“在想什麽呢,小李?”


    我一震,從思緒中清醒過來,隨口應道:“哦,沒什麽,隨便想想而已。”


    徐老板也不追問,點了點頭後問道:“今天誰開始第一個講?”


    “是我。”張仲堅舉手說道,“我和徐老板一樣,這兩天都沒有講什麽。今晚就由我先來講一個關於夜晚出租車的鬼故事。不過事先申明,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我的語言組織能力不好,大家權且聽一聽。”


    故事發生在張仲堅讀高三的那一年,主角則是他的發小周潤周潤祥,一個不怎麽愛讀書的高三小太保。


    記得那天從網吧出來的時候已是夜裏十一點多了,周潤祥有點困,所以破例地沒有通宵。


    夜黑透了,靜靜地,仿佛死寂了一般。


    周潤祥徘徊在大街上,半天都沒見一輛車從身旁經過。


    “媽的,今天這是怎麽了?人都死光了嗎!”周潤祥忿忿地邊走邊罵著。


    忽然,一陣夜風吹過,周潤祥打了個冷戰。


    他裹了裹單薄的上衣,卻發現其實並不怎麽冷,可能是由於連續泡了一個月網吧都沒有休息的緣故吧,連神經都有些遲鈍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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