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潤祥笑著搖了搖頭,下意識地把手放進口袋裏,摸索了半天才發現煙和打火機都不在身上,隻有錢包孤零零地躺在那裏。難道又忘在網吧裏了?


    正無奈間,一輛紅色出租車,不知何時在身旁停了下來。


    “上車嗎?”司機問。


    “去石祥路楓林苑。”周潤祥拉開車門,一頭鑽了進去。


    他舒服地躺在寬敞的座位上,慶幸自己總算不用去走那近一個小時的路程回家。


    周潤祥確實有些累了。


    疲倦的他覺得自己很虛弱,有些發飄。他將頭靠地舒服些後便無聊地打量起街道兩邊。街上空空的,沒有半個行人的影子,昏暗的車燈射在漆黑的夜幕下,竟微微地散發著一圈圈摻綠的光暈。


    氣氛有些異樣,周潤祥覺得。雖說已是半夜,可也不會這樣地安靜。


    今天可真安靜啊。“周潤祥打破沉默,和司機搭起訕來。素來好動的他最難以忍受的便是沉悶的氣氛。


    “恩”司機應著。聲音有些冷淡。


    “師傅,抽根煙吧。”周潤祥下意識地在口袋裏摸索著,想起煙和打火機都不在身邊。正尷尬間,司機冰冷的聲音從前麵傳至耳邊:“我不抽煙。”


    周潤祥覺得有些奇怪,也有些不快,他不說話了。他覺得自己花錢坐車,這司機憑什麽對自己這種態度,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車孤零零地行駛在大街上,仿佛一隻遊蕩在夜間的孤魂,寂寞,無奈。


    沉默半晌,周潤祥還是笑道:“你這麽晚開車,不怕嗎?聽說這一帶夜間的治安很不好,至今已經出了好幾起劫殺出租車司機的命案了。”


    “沒辦法,誰讓我上的是夜班。”司機依舊頭也不回地答道,語氣卻緩和了不少。


    “嗬嗬,那你為什麽不要求換班呢?”周潤祥見到司機語氣和善了,便不失時機地侃了起來。


    “我們那一班子人都是夜班,向來如此。其實,我也很想嚐試一下在白天開車的那種感覺。”司機的聲音裏透著一股向往。


    周潤祥“恩”了一聲,正想繼續說下去,忽地腦間靈光一閃,司機說他從沒在白天開過車,天下哪有這樣的事?……聽說這一帶很邪門,難道……


    想到這裏周潤祥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背脊上嗖地竄上一股寒氣。


    “師傅,我……我想看看你長的帥不帥?”周潤祥的聲音有些顫抖,回蕩在夜空下更添了幾分詭異。


    “看看後視鏡不就知道了?”司機出奇地沒有怎麽生氣,而是冷淡地回答道。


    周潤祥艱難地咽下一大口唾沫,伸長了僵硬的脖子,抬頭往後視鏡望去。


    …………


    冷汗。


    一滴,


    兩滴,


    ……


    “還好。”鏡中沒有出現什麽可怕的情形,周潤祥輕拍著胸口,自我安慰道。


    可是,他漸漸地感到有些不安,具體是什麽,他也說不上來。


    他狹促地打量著四周,一切都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隻是安靜地有些過頭。


    慢慢地,當他再次將視線轉移到後視鏡時,整個人一下子軟癱了下來。


    鏡中少了一樣東西,那就是影子。他看不到司機的影子,也看不到自己的影子。據說,隻有鬼魂才看不到自己在鏡中的影象。


    “怎麽回事?‘周潤祥哆嗦著從嘴裏吐出這一句話後便仰頭倒在車座上。


    “你已經死了。”司機冷冷道。順手打開了收音機,裏麵傳出了播音員小姐甜美具有誘惑力的聲音:據報道,本市一名二十一歲的青年,趙周潤祥,因連續六天不眠不休地炮網,於今晚十一點左右猝死在彩虹網吧的電腦桌前。當警方趕到現場……


    “你太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了。”司機歎息著回過頭來,昏黑的夜光下,周潤祥發現那竟然是一張沒有五官的臉,白漆漆的臉上泛著幽綠的光芒。“不過,作為地獄專車的司機,我還得說一句‘歡迎回家’。”


    車繼續行駛在那條長長的,仿佛沒有盡頭的道路上,慢慢地,在遠處化為一個小點,直至消逝不見。


    講完這個故事後,出乎我的意料,大家紛紛笑了起來,說這個故事一點都不恐怖,頂多有些現實教育意義。不過,現在的年輕人都玩平板、手機和筆記本了,去網吧的人也不多,就這點現實教育意義都白瞎了。


    我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說:“好吧,就當這個故事不恐怖,接下來該誰講了?希望你能講一個恐怖點的,好嚇得這幫家夥晚上睡不著覺。”說著,挑釁似的瞅了她一眼。


    她氣鼓鼓道:“哼,誰睡不著覺了,說就說,看看有多恐怖!”


    徐老板道:“該我講了。我講故事的能力有限,你們將就著聽吧。”


    浙江東陽農村有一對夫妻,原本跟一個老鄉合夥做生意,掛靠在一個三級房地產開發企業下,接些工程來做。


    剛開始幾年生意還不錯,日子雖然忙碌卻也充實。他們覺得自己一生就會這樣度過。但是造化弄人,有一次他們從外地出差談客戶回來,發現合夥人失蹤了。不僅如此,手頭所有的資金都被這個看似老實可靠的老鄉卷走了。


    夫妻倆很憤怒,報警之後因為缺少各種線索,一時之間也難以偵破。然而,錢沒了,工程卻不能停下,工地上幾百張嘴巴還等著開飯,否則隊伍就散了,經濟損失會更大,要是到了期限完不了工,那就會背上一筆難以想象的沉重債務。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他們在一個偏僻的小邊城中找到了這個合夥人,並從他口中得知之所以卷走資金是因為他和唯一的兒子得了重病,需要很大一筆錢來治療。當時他四處苦苦哀求,卻沒有一個人來幫助他,所以便鋌而走險盜走了資金。


    夫妻倆原本是帶著滿腔怒氣來的,沒想到竟會看到這一幕,在狠狠揍了他一頓後便漸漸消了氣。


    他倆離開邊城去了大都市上海,再也沒有從事房地產行業,在一次機緣巧合中學會了炒股,幸運地從中轉到了股市的第一桶金,短短幾年時間就賺取了數千萬資產,比當時做包工頭要多。(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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