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天鋒越說,李曉峰就越是一頭霧水,他的邏輯,有點混亂啊,說的前言不搭後語,李曉峰開口問道:“老弟,到底怎麽回事?”經曆過剛才的一場變故,為盧天鋒出頭,已經和那個不簡單的白發仔站在對立麵上的李曉峰就必須要和盧天鋒的關係穩固一下了,要不然兩麵不是人。對這個稱呼,盧天鋒也沒什麽抗拒,他確實是佩服,並且感激李曉峰,他狠狠的抓了幾下頭發,說道:“哥,你就別問了,這事都煩死我了,你知道嗎?我為什麽會羊城?剛開始我是不知道老頭子病重的,是他活活把我叫回來的,說是讓我相親,天哪,都什麽年代了,還相親,再說,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可不是玩玩的,她就像我生命中的天使,沙漠中的綠洲,為我灰暗糜爛的生活帶來了最溫暖純淨的陽光,照亮了...”


    “行了行了,廢話就不用多說了,直接說主題!”李曉峰翻了個白眼,看著滔滔不絕大有把兩個人相愛的過程到床上的避孕措施都叫出來盧天鋒,李曉峰知道自己必須要打斷他了。


    盧天鋒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事情非常簡單,我父親找了一條很粗的大腿,而這條大腿呢,也十分欣賞我父親,為了我們兩家可以永遠友好,互助互惠,所以,我老爸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聯姻,徹底把兩家綁在一條戰船上,機智吧?”說起這事,盧天鋒仿佛十分有怨念,李曉峰現在了解了,為什麽盧天鋒反而還有些希望那個來找茬的白頭發小子和那個即將和他見麵的女人是青梅竹馬了,這樣自己就有借口不去履行這個婚約了。


    “這種事,我愛莫能助,不過你要相信一點,說不定人家姑娘還看不上你呢,所以,別太早發愁,等到婚約都定下來了,發喜帖的時候再愁不遲。”李曉峰開了個小玩笑,盧天鋒忍俊不住一笑,搖了搖頭,事情遠不是這麽簡單啊,就算兩個人都看不對眼又能怎麽樣?家族是各人可以反抗的嗎?既然你出生在富貴之家,從小錦衣玉食,鮮衣怒馬,就要做好將來自己的婚姻自由不由自己做主的打算。盧天鋒不想認命,又不想失去現在的生活,可以說是糾結到了極點,叫李曉峰出來,也未嚐不是想借酒澆愁,請李曉峰,隻是順路。


    兩個人越聊越投機,盧天鋒這個人除了楞一點,沒別的毛病了,而這個楞,在李曉峰看來並不算缺點,李曉峰喝著喝著,也有點多了,雖然李曉峰免疫係統讓他千杯不醉,但是用心在喝酒交流,和像是喝水一樣喝酒,是不一樣的,說說笑笑一直到了清晨。


    還好,總算沒有再像那個白毛小子一樣不長眼的來打擾二人,直到清晨,李曉峰送盧天鋒回他家。剛走進盧家,李曉峰立刻就感覺屋裏的氣氛不一樣了,透著一股喜意,唐舞蝶過來嗔怪的拍了自己的兒子的肩膀一下,見他沒醒,還酩酊大醉呢,又有些心疼的拖著他回自己的房間。李曉峰知道,盧本江十有八九是已經康複了,果不其然,走進盧本江的房間一看,他正對著鏡子穿西裝呢,李曉峰笑道:“恭喜盧叔恢複健康啊!”


    盧本江見是李曉峰,笑道:“還不是多虧了李賢侄。”盧本江之前一直都是稱呼李曉峰為李神醫的,雖然恭敬,但是透著那麽一股疏遠,此時連續救了他兩次命,盧本江也終於認可李曉峰,把他當成自己人了,簡簡單單的從神醫變成賢侄兩個字,透露出了很多的信息。


    “盧叔現在身體怎麽樣?”李曉峰狀似關切的問了一句,盧本江不敢怠慢,想了想,一五一十的說道:“很好,非常好,神清氣爽,從來沒有這麽舒服過,你讓你嬸子熬的雪梨水我也喝了,真是舒服,從嗓子眼一直涼快到心裏。”


    李曉峰點了點頭,聽到了盧天鋒屋裏傳來嘩啦啦嘔吐的聲音,知道唐舞蝶是要照顧她喝多的兒子一段時間,沒空進來,李曉峰小聲說道:“盧叔,你這次病發,很詭異,非常詭異,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麽不正常的人,或事?請務必毫無保留的告訴我,我會保守秘密的。”


    李曉峰生怕盧天鋒藏著掖著,他能救盧天鋒一次,能救兩次,但是李曉峰真的不一定能救第三次,真的讓幕後凶手發現李曉峰的存在,知道想要讓盧本江自然死亡是不可能了,他們很可能采用別的手段,生死人肉白骨,可不是李曉峰能夠掌握的!


    “這個嘛,我想想,我想想,有道是有一件啊,確實很詭異啊,最近羊城的黑幫突然特別猖獗,當街聚眾鬧事,打架鬥毆,什麽都做!以前我也懶得管他們,把事情吩咐下去就可以了,但是最近,有一位首長可能要來視察,他們這個時候起亂子,那不是往我的心口捅刀子嗎?我就尋思著此事必須要親自擺平,我就自己到了街上去視察一下,以表示我對此事的重視,對下麵施壓,但是沒想到,這就一病不起了。對了,賢侄,你知不知道,我的病因,到底是什麽?”盧本江最後緊張的問道。


    李曉峰沉默了,這事情,有點奇怪,但是還不至於下毒手的人就憑這一點點條件就讓盧本江一病不起,這裏麵一定有別的東西,或人或物參與了進來,盧本江肯定不會知道不說的,畢竟關係他的性命,既然是這樣,那麽,事實就隱藏在那些日常發生的事情,盧本江根本不會注意到的地方,被下了手!李曉峰提出了一個頗為無禮的請求,他說道:“盧叔,我懷疑,你身邊,還有對你不利的人,當然,我不是指唐嬸,可能是您單位裏的人,我希望,能夠跟您一起上班,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通過蛛絲馬跡,把這個人找出來。”


    “行了曉峰,不用解釋,你的為人我還不了解嗎,這事我答應了!”盧本江說著,取下掛在床頭的紅玉,就要掛在自己的脖子上,李曉峰連忙伸手,說道:“且慢,盧叔,這東西,帶不得了?”盧本江愕然道:“怎麽帶不得了?這是我曾經的同窗好友,現在的得力手下送我的掛飾,有溫補的作用。”


    聽著這一係列盧本江的描述,李曉峰第一時間把日後自己主要探察的方向放在了盧本江那個老同學的身上,宋可人和鄭子原也是老同學,但是兩個人勢同水火,李曉峰寧願相信,是盧本江那個老同學在背後下手,他說道:“叔叔,實不相瞞,之前在上一次治療你病情的時候,我就發現這塊紅玉有溫補的作用,掩飾了你的體內虛寒,本來我想著,你以後肯定會少吃寒性的東西,這紅玉放在你身上就放著了,但是,正是這塊紅玉,引發的你中暑,以前可以帶,現在,卻是帶不得了。”


    盧本江一聽嚇了一跳,當即把紅玉仍在地上,他現在對李曉峰是言聽計從,李曉峰說的,他都毫無保留的相信了,一個人救了你的命兩次,結果他圖謀的是你家的一塊磚瓦,這事放在誰身上誰都不會信的,盧本江惱怒的踩了兩腳紅玉,道:“原來是你這家夥害我兩次,真是害人不淺哪,不戴也罷,這玉,誰愛要誰要!”說著,他隨手扔到一旁。


    李曉峰卻是笑著擦了擦上麵的灰塵,重新掛在床頭,說道:“盧叔不必如此偏激,玉,還是好玉,冬天的時候帶上,取暖驅寒,溫補身體,夏天的時候,最好還是不要帶了。”


    盧本江搖了搖頭,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不想再繼續聊關於這塊玉的話題,他說道:“我簡單的了解了一下,你有在機關工作的經驗,這樣最好不過,正巧,前些日子,我的秘書老家出了點事,回老家去了,你暫時替代他的位子吧。”


    盧本江話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李曉峰依舊從裏麵聽出了一些信息,感情,盧本江是調查過自己啊!不過想想,也合情合理,他堂堂一個廳長,完全相信了自己的治療,了解一下自己這個人的過去,看看是忠是奸,也很符合邏輯。


    這種小事,李曉峰就不在意了,和唐舞蝶還有醉的不成樣子的盧天鋒告了個別,李曉峰又臨時當任司機,開車一路到政府機關,明顯是羊城的機關要比江海大不少,畢竟是省會,還是華夏的四大都市之一。


    盧本江康複之後的第一天上任,心情十分的暢快,他是體會到無病一身輕了,打招呼也是笑嗬嗬的,不是愛答不理的,這幅表情,一直持續到當他看到了一摞等待他批示的關於黑幫尋釁滋事打砸搶的一些列文件,他的臉色,才再次變的黑如鍋底。


    “混賬,混賬!我早就該治理了這幫家夥,都是手下那些酒囊飯袋,舍不得那些幫派月月孝敬的錢!”盧本江怒不可遏的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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