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聽到這個消息,齊八鬥別提有多高興了。在齊八鬥認識的這些人中,能幫助自己的,也就隻有梁浩了,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仗義出手。出了這檔子事情,齊八鬥也沒有心思再修醫了,將張老先生等人給安頓好,他隻身來到了華海市找梁浩。


    可惜的是,連續的幾次都吃了閉門羹,連梁浩的人影兒都沒有看到。打電話,關機。發短信,不回。這讓齊八鬥的內心無比的失落,不過,在沒有見到梁浩的情況下,他的內心還是抱著一定的希望的。


    就算是被拒絕了,那也是當麵拒絕。


    這回,終於是見到了梁浩,齊八鬥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兒,將內心中的憋悶一股腦兒的都倒了出來,懇切道:“梁少,我實在是沒轍了。這個忙,你一定要幫我。”


    梁浩苦笑道:“齊少,你真是太高看我了,我讓跟整個嶺南宋家為敵?我哪有那麽大的能量啊。”


    齊八鬥連忙道:“有,你肯定是有。隻要你能幫我們傷寒派出這口怨氣,我就將這個犀牛角的拔罐兒和一把抓的醫術都傾囊所授。”


    梁浩有些不悅,擺手道:“你把我當成了什麽人了?我是那種落井下石,見利忘義的人嗎?我有一句話,倒是想問問你,既然你們傷寒派跟嶺南宋家有怨隙,為什麽不搬到別的地方去,非要在嶺南市呢?”


    一怔,齊八鬥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苦笑道:“不是我們不想搬,而是因為我師傅得了一種怪病,每逢初一十五都會全身抽搐、疼痛不止。二十年前,鬼醫先生給我師傅診病,然後給開了一個藥方,這個藥方中的幾味藥,隻有嶺南市的山林中才有。為此,我們傷寒派特意把生生堂開在了嶺南市,也是方便上山采藥。要是離開了嶺南市,配製的藥再中斷了,我師父就……唉,實在是沒有辦法啊。對了,我師傅後來改名叫做張初一,就是因為鬼醫先生給配的藥方,才改的。”


    老頭子還有這樣的英雄事跡啊。


    梁浩似若無意的問道:“難怪了,這樣還真不能離開嶺南市。哦,對了,鬼醫是誰呀?怎麽聽著名字這麽古怪。”


    齊八鬥的臉上露出了崇敬的神采,正色道:“二十年前,醫學界有兩大泰鬥級的人物,那就是北鬼手和南天龍。鬼醫他老人家就是北鬼手,是我師傅這輩子最為敬佩的人。”


    “這麽厲害?那你師傅肯定是見過鬼醫了?”


    “見過,見過,鬼醫還指點過我師傅幾手。”齊八鬥仿佛是忘記了嶺南宋家的事情,問道:“梁少,你是學中醫的,也聽說過二十年前的鬥醫吧?鬼醫和厲天行的南北醫學泰鬥大比拚,我師傅還去給鬼醫助威了呢。”


    梁浩點頭道:“我倒是聽說過,不過,鬼醫好像是輸了吧。”


    “球!”齊八鬥罵了一聲,哼道:“要不是厲天行用詭計,把鬼醫給陷害了,現在的醫學界又豈能讓厲家人獨霸天下?我師傅說,鬼醫當時是絕對能勝過厲天行的……”


    “哦?那具體原因又是因為什麽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問師傅,師傅怎麽都不告訴我。”


    梁浩很激動,聽齊八鬥的口氣,好像是張初一知道老頭子當年的事情。這回,就算是不用問袁曉彤,估計也能知道了。


    梁浩強自抑製著內心的激動,沉聲道:“好,齊少,你的事情就是我梁浩的事情,你說怎麽辦吧,我幫你扛了。”


    齊八鬥自然是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樣性格的人。


    說好聽點兒,是高傲,狂妄。說的難聽點兒,那就是脾氣很臭,很難和人相處到一起去。這些年來,他一直在傷寒派了,也沒有什麽朋友。真的沒有想到,梁浩會這麽幹脆地就答應了,這讓他很是感動,眼淚差點兒留下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


    現在的傷寒派,都快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攝於嶺南宋家的名頭,沒有人敢對傷寒派施加援手,甚至於連一句暖心的話都沒有。越是這樣,梁浩的果斷就越是難能可貴。齊八鬥抓著梁浩的手,激動得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


    齊八鬥哽咽著道:“梁少,我別的什麽也不說了,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梁浩連忙把手給抽了回來,笑罵道:“滾一邊去,我可沒有背背的嗜好,要是讓人聽到,還以為咱倆是怎麽回事呢。”


    齊八鬥自然知道,梁浩是故意逗自己,抹了抹眼角,訕笑道:“那我就不說別的了,咱們看行動再說。對了,你打算怎麽對付嶺南宋家呀?”


    梁浩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敢情這家夥還單純的很,哦,你來找我幫忙了,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做,難道還要我又出人力,又出腦力的?梁浩苦笑道:“行,行,那我隨便說兩句,你看怎麽樣。”


    既然張初一知道老頭子當年的事情,梁浩就決定盡快去一趟嶺南市。這種事情,以免夜長夢多。至於怎麽幫忙,那也簡單,梁浩問道:“齊少,嶺南宋家的宋淩宇在華海市呢,你要不要先拿他出口惡氣?”


    “宋淩宇?行,隻要是宋家的人都行。”


    “那好,你說吧,你是要他的一隻手,還是一條腿,還是一條命?你說了,我就找人幫你辦了。”


    “啊?”齊八鬥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一直以來,他覺得自己夠狠了,可是跟梁浩比起來,還差的不是一點半點的。看人家,砍胳膊、砍腿、砍腦袋,跟吃飯睡覺一樣平常稀鬆,看來自己是真的找對人了。


    要是擱在之前,齊八鬥還真不會這麽做,可是傷寒派這輩子的心血,都讓嶺南宋家人給毀了。張初一的嘴上是沒說什麽,內心中卻憋了一股子火,這對他本來就已經有病了的身體,無疑是雪上加霜。


    齊八鬥是孤兒,從小就跟著張初一長大的,二人的關係不僅僅是師徒那麽簡單,更是亦父亦師。你可以侮辱我,謾罵我……這些,齊八鬥都能忍,可是對張初一就不行。


    “幹了!”齊八鬥沉吟了一下,咬牙道:“這種事情,還是我來下手比較好。梁少,你幫我把宋淩宇抓過來就行,我要他的一隻手臂。”


    斬斷宋淩宇的一隻手臂,就等於是跟嶺南宋家結下了大梁子,齊八鬥是不想讓梁浩牽涉的太深。梁浩卻是暗自苦笑,媽的,我把宋淩宇抓過來交給你,要是嶺南宋家的人追查起來,還不是一樣追查到老子的頭上?要是真的能化幹戈為玉帛,那才是奇怪了。


    梁浩笑道:“行,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我看你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在這兒先住下,這幾天我摸清楚了情況,我們就行動。”


    齊八鬥是真累了,自從生生堂被砸,張初一被打,他就從來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也沒有跟梁浩客氣,他跟著梁浩來到了後院兒,找了個房間,倒頭便睡。沒多大會兒的工夫,就已經鼾聲如雷了。


    這家夥,是真折騰慘了,誰能想到,他就是那個高傲、狂妄的齊八鬥呢?


    梁浩之所以答應齊八鬥,倒是有幾分欣賞齊八鬥的才學,更多的原因是他跟嶺南宋家已經有了怨隙,是早晚都要動刀的。而張初一又知道老頭子的事情,梁浩勢必要盡快趕到嶺南市一趟,問問張初一關於老頭子的事情。


    自己的爹娘是誰?這一直是個謎,又有哪個孩子不想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呢。


    沒有了葉子萱、傅瑤、劉佳穎,小玉又要值班,連褚紀都不願意過來了,現在的東方紅酒吧冷清了許多。胡麗站在吧台中,雙手把玩著兒著酒瓶,那酒瓶圍繞著她的身體上下翻轉,跳躍,就像是在玩雜耍,又炫又酷。


    梁浩坐到一邊,琢磨著怎麽向西門鈺和宋淩宇下手。


    突然見,薛凱跑了進來,喊道:“浩哥,胡媚出事了,趕緊走。”


    “什麽?”梁浩一驚,趕緊跟著薛凱跑了出去,就見到幾個東方紅酒吧的保安,正在跟一群人群毆著,胡媚拽著一個女孩子的手,正跌跌撞撞往酒吧裏麵跑。


    這女孩子,梁浩還真認識,正是伯爵公館的當紅頭牌,和胡媚、真宮琴音並稱為華海市夜場三大美女之一的秦夢璐。


    相比較嬌媚入骨,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女性魅惑力的胡媚,秦夢璐要文靜得多,她長得又瘦又高,差不多有一米七五的樣子,腿長就得有一百一十多厘米,上下身的比例為64%,正是極為罕見的八頭身。


    她的上身是一件長款的白色連帽衫,裏麵是黑色的內衣,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差。下身是一條超短的牛仔褲,堪堪被連帽衫的下擺遮住。大腿是那麽的修長豐盈、骨肉勻稱。她的腰肢很纖細,胸部絕對的真材實料,高聳地挺拔著,有一種似動非動的軟彈感覺,讓人望而銷魂。


    不過,現在的她是狼狽不堪,頭發披散著,身上也是髒兮兮的,嘴角淌著血水,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胡媚這樣拽著她,當奔到酒吧門口的時候,她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大聲道:“胡媚姐,你別管我了,趕緊自己走,我這樣會連累你的。”


    胡媚急道:“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咱們進了酒吧就沒事了。”


    有幾個青年拎著鋼管衝殺了上來,罵道:“我們是來抓秦夢璐的,不管你們的事情,趕緊都讓開。”


    秦夢璐一把推開了胡媚,喊道:“胡媚姐,你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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