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快三個月了,劉青青所說的那些話,還有那天歐陽雪憤怒時說漏的話,似乎都欲指著什麽?


    可這麽久了,什麽事也沒發生,恒遠與亞泰還合作的越來越緊密。


    一切都跟原來的一樣,唯我的心沒了。


    這一日,我從瑜珈館回住處,車子還沒停穩,包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蘇晴打來的約我一塊吃飯。


    也不知從何時開始,我不怎麽愛出去吃飯了,覺的外麵的飯菜再好吃,也沒自己動手做的可口,於是我讓她來公寓,然後再叫上秦月,入冬天了,在家裏吃點火鍋挺好的。


    蘇晴一聽我的建議舉雙手稱好,說她負責買材料,讓我安心在家等著她。


    我給秦月打電話,問晚上有沒有安排,要是沒有活動,就來我這吃晚飯。秦月說她剛從醫院出來,正犯愁晚上吃什麽呢,我電話打的可為是及時雨。


    至從我在這裏住,我們三人就常在一塊吃飯,不過在家裏吃倒還是第一次。


    回到公寓,我心情也難得輕快起來,開了音箱,放了一首我百聽不厭的歌,然後進臥室換了身家居服,又把餐收拾了一下,從冰箱把上次在超市買的魚丸拿出來解凍,再回廚房燒一壺水備用。


    等水開的時候,我靠在灶台望著火苗,腦海裏閃過一個畫麵,有一人圍著那條黑圍裙,站在灶台前忙碌著,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非常的幹淨利落,姿式還優雅……我忙搖了搖頭,一不小心毒素又出來作怪。


    “叮咚,”外麵門鈴響了起來。


    想來是蘇晴來了。


    我雙手並攏重重的搓了一下臉,這才走出去開門。


    不想,早到是秦月。


    “看我買什麽了。”秦月遞給我一個大袋子。


    我接過打開一看,“哇,牛肉,看著還很鮮不錯。”


    榕城人吃豬牛肉多一點,羊肉吃的少,都受不了那個腥臊味,可至從我跟那個人吃過一次老北京火鍋,我便喜歡上的羊肉,特別是牛街的大羊肉串,想想我都忍住吞唾味。


    呃……我怎麽又想起那個人了呢,看來最近汗排的不夠,毒素有點回流了。


    進了屋,秦月往沙發上一倒,跟我叨叨道:“小童,你不知道我今天碰到個多奇葩的人。”


    “是精神有問題?”我一邊把牛肉拿出來裝盤,一邊問道。


    “簡直是個神精病,”她一下坐直的身子,跪趴在沙發背上看著我忙活,嫌惡的說道:“你知不知道他谘詢什麽……他說他天天坐春夢,問我,他是不是精神出了問題。”說完她又噗嗤笑了起來。


    我蹙眉,“這也跑去你那看?”


    秦月笑個不停,點了點頭說道:“真是想女人想瘋了。我建議他趕緊找個女友,這病就好了。可人家說,他是彎的。”說完她又大笑了起來,“後麵,我跟他說,他有可能要變直了。那男的一臉要死的要樣子,簡直沒把我笑死。”


    呃……真是世界無奇不有。


    蘇晴來時,見秦月還趴在沙發上笑,不由好奇問,秦月又把那奇葩男的事說了一遍,一時客廳裏全是她們兩的笑聲。


    在秦月在跟蘇晴重複剛才的趣事時,我已把火鍋底料都做好了,又把蘇晴買來的食材洗淨,然後把電磁爐插上電,便大功告成。


    “好了,你們兩別笑了,過來坐吧。”我招呼那兩已笑的毫無淑女形象的兩女人。


    “哇,好豐富呀!”秦月看著餐廳上一盤盤一碟碟食材排滿了整張桌子,大叫起來。


    蘇晴走過來,一手白搭在我肩上,嘖嘖道:“我家小童,越來越有賢妻良母的特質。”


    “那是,肯定比你強。”秦月拉開椅子坐下。


    蘇晴嗤之以鼻,“我就是在不濟也比你好。”


    我看著這兩活寶姐妹,搖頭輕笑。


    三個人圍著火鍋,一邊聊閑好不愜意。


    飯後,蘇晴幫我收一塊收拾,秦月撫著肚子懶懶的靠在沙發上,說等一下次再聚時,她再出力。


    我跟蘇晴同時給了她一個眼刀子,我們眼裏都寫著:誰信呀!


    秦月這人大大咧咧的,性格有點像北方女孩豪爽,什麽都好就是有點懶。不過女人其實懶點好,享福。


    我原來也懶,至從自己一個人住之後,什麽都得自己親力親為,不勤快都難,凡事都是練出來的。


    等我跟蘇晴把碗碟洗完,從廚房出來,見秦月一臉凝沉的聽著電話。


    “不去。”她口氣少有的冷硬。


    “郭鏡書你有完沒完,不都跟你說了,我跟你那事早翻篇了,你愛跟誰跟誰我管不著。”她一吼完就掛了電話,見我們兩站在沙發旁齊愣愣的看著她,又沒好氣的,瞪了我們一眼。


    “怎麽回事?”蘇晴走過去,滿是擔憂的問道。


    對於秦月跟郭鏡書的事,我聽蘇晴說過一些,當時不知道那男的是郭鏡書。


    秦月跟郭鏡書是在英國認識的,那時他們都就讀英國倫敦大學。秦月家境稍好,平時隻管學業,有空時會到周邊遊玩,反正是多數留學生中過的最為好的那種,不用為生活費跟學費操心。而郭鏡書就不一樣了,所有的生活費都要靠自己去賺,甚至最後兩年學費也得靠他自己。兩人是在一次同鄉會上認識的,秦月對郭鏡書第一次見麵就很有好感,後來又得知兩人都是從中國榕城來的,平時交往也就多了一些,漸漸的秦月被郭鏡書的才華折服,並深深的愛上他。當時郭鏡書一心在學業上,空餘的時間全用在賺錢上,對於秦月的暗戀好不知情。直到他有一次生病,秦月前前後後日夜不離的照顧他,他才有所發覺。秦月人長的好,對人也真誠,性格又不扭捏其實是很招男生喜歡的那種。郭鏡書出國後,過的一直很艱辛,也從來沒人這麽關心過他。於是兩人就那樣好了。確認關係後,秦月想在經濟上幫助他,郭鏡書很有骨氣從來不接受,也是因為這一點秦月對他的愛越陷越深。直到他們畢業,秦月提出回國結婚,郭鏡書卻憂鬱了,在秦月的一在逼問原因之下,他說他還欠著一個人的情,若是沒看到那個人過上幸福的生活,他今生都不會結婚,當時就把秦月給氣暈。不想跟她結婚卻跟她交往了將近五年,是誰都無法接受。秦月一氣之下先回了國,從此與他斷絕了來往。


    現在想來,郭鏡書所說的那個人應該郭豔燕。也是,另一人女人為了他坐牢,他怎麽能安心娶的女人結婚幸福的過日子呢。可見他還不算太渣。


    “沒事,”秦月撫了撫額頭,勉強的笑了笑。


    可她那樣那像是沒事的人呀,看來她對郭鏡書還是沒放下。


    蘇晴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嘴,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問道:“郭鏡書,這人不是跟你在英國好的那個男人嗎?他也回國了?”


    蘇晴並不知道郭鏡書就是郭豔燕那個毫無血源的哥哥。


    秦月瞪了她一眼,拿起一旁的包就起身,“你們聊,我先上樓了。”


    “姐,你不會還愛著那個人渣吧。”某女特沒有眼力勁,又不知死活的問道。


    秦月轉身就給了她一個無影掌,“就你話多。”


    “啊,”蘇晴吃疼大叫。


    我幸災樂禍。


    秦月走後,蘇晴皺著眉頭,盤起腿,一幅眠思苦想的樣子,好一會才看向我。


    “我怎麽覺的那個男的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也聽過。”她歪著頭問我。


    我鄙夷的瞥了她一眼,好像我曾經跟她提過兩次郭鏡書,真不知道她是怎麽給人當助理的記性這麽差。


    “你那什麽眼神,”她眼眸一瞠,“莫非你知道?”


    “你是不是從來不看財經新聞。”


    她不屑,“我沒事看什麽財經新聞……難到是個什麽了不起的人物。”


    我輕笑,不語。故意吊著她。


    “死小童,快說呀你。”


    她挨近,抓著我的胳膊用力搖晃。我被也晃的直眼花,沒好氣的拍掉她的手,再加一個白眼,“他現在是亞泰藥業的總經理。”


    “啊,”她有點震驚,隨之眼眸轉了轉像是想起了什麽,又大叫起來,“他就是豔燕的哥哥。”


    我點了點頭。她還不算愚頓。


    “天哪!怎麽會這樣。”蘇晴蹙眉,一臉驚悚的望著我,“你知不知道……豔燕一直偷偷喜歡著她哥哥。”


    呃……


    這下輪到我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我明明記的她初二時暗戀的是阿哲呀?怎麽又變成了郭鏡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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