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我離座,去了趟洗手音。回到包間時,裏麵卻多了兩個人,鄒子琛和一個我不認識的男子。


    我杵在門口一時不知進退。


    恰巧這時,陪同顧一晟來的男子也起身,像似也要去洗手間,我再不進去,顯的我好像怕了誰似的。


    可問題是,鄒子琛他怎麽會在這裏呢?


    我款款走了過去,顧一晟先看到了我,眼角的笑意有點狡黠,“童童,快過來認識一下我們公司的合作夥伴。”


    鄒子琛隨著顧一晟的目光,側頭望了過來。


    我故意無視,隻對顧一晟嘻笑道:“啊,你們公司也需要夥伴嗎?”


    顧一晟指了一下鄒子琛,“這位便是,這次合作能不能成功,就他一句話的事,他可是這個項目的決策人。”


    呃……我有點懵了。聽顧一晟的話意,他似乎已成人臣了。


    陸正南有點擔憂的看了我一眼,我麵色如常,回到座位上,拿過桌的酒杯,倒滿酒,笑著端了起來,便要朝鄒子琛舉杯,陸正南不動聲色起身搶過了酒杯,笑道:“這杯酒還是由我敬鄒總。”


    鄒子琛清冷的眸子掃了我一眼,又瞥向陸正南,嘴角笑意很淺,舉了一下手裏的酒杯,“隨意,我也是剛巧在邊上有應酬,聽說你在這邊,就過來看一眼。我沒想到他們說的國外團隊就是你的公司。”話落他起身要走。


    “鄒總,好久不見,我理應敬您一杯的。”我想我們總不能一直這樣裝不認識吧,他恨我有理,我欠他理虧,那就先低個頭也沒什麽。


    我這話一出,除了在場兩個知道我與他關係的人,其他人都有點吃驚的看著我。


    我拿回陸正南手裏的杯子,再次倒滿。


    鄒子琛勾唇,眸光透過空氣直入我眼底,嘴角的那絲笑,冰冷而詭異。而我為了表達敬意,不得不迎視他,還要展露最真誠的笑意。


    “我幹了,您隨意。”我抬手,便把一杯酒飲盡。


    “林小姐客氣了。”他接過身邊男子為他滿好的酒杯,優雅的端了起來,卻很快的灌入喉嚨,隨後酒杯重重的落在桌麵,他笑道:“諸各慢慢吃,我得過去了。”音落,頭也不回的出了包間。


    酒桌上,氣氛明顯的變了,變的壓抑又沉悶。雖然那些人話語不斷,偶也有笑聲,但我卻怎麽也提不起興致來。


    “你還好吧?”陸正南輕輕的捅了我一下。


    我抬頭朝他笑了一下,“沒事。”


    散席後,顧一晟親自送我們回酒店,進電梯後,陸正南見我靠在電梯角,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我沒想到這項目跟鄒子琛還有關係,早知道就不接了。”陸正南有點後悔之意,特別是見我那麽難受的樣子。


    我輕笑,“做生意那有不接單的。”


    他長歎了口氣。又好奇的問道:“這位顧總怎麽長的那麽像……葉哲呢?”


    “正南,陪我再去喝點好不好。”我低低的說道。


    “不行,你都喝地麽多了。”


    “那你想不想知道他為什麽跟葉哲長那麽像,現在卻又是鄒子琛的哥哥。”


    陸正南愣了一下,“前段時間網上有一篇關於鄒子琛的專訪,關於他生世的,我也看了。可我怎麽也沒想到這顧總長的跟……葉哲那麽像。”


    “嗬,告訴你個秘密。”我抬頭朝他勾了勾手,陸正南微策俯身過來,我笑道:“其實阿哲沒死,他隻是換了一張臉。”


    陸正南驚愕的瞪著我。


    “他就是鄒子琛。”我又悠悠的笑道。


    “這怎麽可能。”陸正南錯愕,卻想想也無不可能。


    “好了,我都告訴你秘密了,你要陪我喝酒。”我嘟喃。


    陸正南抬手輕敲了一下我額頭,“小酒鬼,晚上不行,明天一早還有會呢。”


    陸正南把我送回房間就走了,很不夠意思。


    我洗了把臉,清醒了一下,坐在床頭發呆,總覺的這次再見鄒子琛跟顧一晟,他們好像都變了,兩人之間更加微妙了。


    其實我很疑惑那遍報道,這樣的家醜正常隱藏都來不及怎麽會那樣公布於眾呢?何況還是那樣的家族,實在讓人有點難以理解?


    時差的問題,我躺在床上輾轉難以入睡,便起身,從小包內拿了煙出來,這兩年我已有了煙癮,心情鬱結或是煩躁時我都習慣性的會想點上一根。


    看著渺渺的青煙飄起,會讓我有一種幻覺,然後我好像回到了中學時代,陷入到自己的世界,煙,成了我打開另一個世界的鑰匙。


    第二天一早我跟著陸正南由對方派來的人接去公司,去的並不是顧一晟公司景城大廈,而是到了金隔街。我記的陸正南最早在鄒子琛公司上班的時候,好像就是在金隔街。


    我有點迷糊了,昨晚顧一晟不是說邀請陸正南回來,主要是談前兩年前拍到的那塊地。這兩年那塊地附近正在修地鐵,地價一下翻了一倍,周邊居民也增加了很多,所以顧一晟打造成成一個商業區。可現在為什麽會把我們拉到鄒子琛的公司呢?


    “師傅,顧總的公司搬到這邊了嗎?”我問司機。


    司機回道:“哦,沒有,這邊是恒遠的總公司。”


    陸正南與我對視了一眼,也有點疑惑,不過昨晚顧一晟說了鄒子琛現在是他們合作夥伴,或許有些項目轉移了吧?


    恒遠總部,圓柱形的大樓,外觀宏偉。


    大堂封閉式管理,必須刷卡才能上樓,管理很規範,有一種大公司的高大上。


    我們到達二十八樓,有人引著我們去了會議室。一進會議室就見鄒子琛坐在正是間,顧一晟坐在他左邊,還有幾位像是中高層管理者。我們落座。顧一晟開始介紹,參會的主要是恒遠策劃部人員跟投資部高管。會議還是鄒子琛親自主持,他讓策劃部,把他們的方案細詳的向我們做介紹,然後報預算。


    陸正南認真聆聽,而我坐在他身邊,想表現的也很認真在聽,但精神無法集中,眸光總是不由自主的想飄向那個人身上,然,我必須要克製住,所以我坐的很痛苦。


    工作中的鄒子琛我很少見,唯有以前在他辦公室呆過那一次。


    今天他穿了一件淡藍的襯衫,深色領子,袖子上有兩枚袖扣,微微閃著光亮。他頭發流長了點,發絲依然濃黑,已看不到他頭上的那道小疤,他雙手交叉在身前,雙眸認真的看著多媒體上的策劃方案,專注而認真。


    這樣的他有種無法言表的魅力,讓人信服而膜拜。


    整個會議我心不在焉,還好我隻是個助理不用發表意見跟看法。陸正南以專業的角度提了幾個意見,策劃部都認真的記錄下,之後,策劃部的人員退出,隻留投資部的人員。接下來的交談才是我們今天來的重點。


    陸正南聽了對方的構思,以及銷從群,簡約的說了一下設想,跟樓群分布,間隔,綠化……


    最後是報價,定時間。


    會議進行的很順利,但對方提了一個條件,條件是項目開始後,我們要駐紮在他們公司,這是顧一晟提出來的。在設計的整個過程,我們必須在恒遠辦公,一是為了更好的溝通,二是為了進度。


    這個條件很正常,建築項目,有時為了保證投標圖紙不泄漏,會要求合作方駐紮在甲方公司。


    陸正南與我對視了一眼,我給了他一個無妨的眼神,他應了下來。


    散會後,鄒子琛說他還有一個會,便先走了。


    顧一晟帶著我們去了三十八層,說早就給我們按排好了辦公室,帶我們先去看一眼。


    陸正南一聽三十八層微愣了一下,他在這裏上過班,當然知道那是鄒子琛的專屬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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