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感覺有一萬年那麽長,恨不能一閉眼一睜眼就過了。


    熬到她回來的那天,我起了一個大早,沐浴後,第一次不知道自己該穿什麽,穿正裝顯的有點嚴肅,穿休閑的好像又有點不夠注重,我也搞不清當時自己怎麽會有那麽多矛盾,跟個傻子似的。


    到機場時,離她航班到達點還有一個小時,我到vip休息室那邊去坐了一會,隨著時間的跳動,我心跳也越來越快,竟還出了一身汗,平複了半天,激動的心還是跳個不停。


    可當我站在出站口,望著那個我魂牽夢繞的人挽著別的男人出來時,我整顆心都涼了,從頭到腳的冰冷,原來她跟他在一起,難怪我找不到她。


    兩個人不知在說什麽,她低著頭笑意盈盈。從我身邊走過去時,倆人竟然都沒有看到我。


    那一刻我覺的無比諷刺,自己苦苦找了她兩年,日思夜想,而她,早把我拋到九肖雲外去,依偎在別的男人身上。


    嘴裏像是含著苦膽,澀苦至極。


    我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喊了陸正南一聲,“陸總。”


    她極快的抬眸望了過來,四目相對,她眼底驚詫一閃而過,隨即便撇開了臉,那一眼讓我恨意滾滾,多看我一眼都讓她那麽不屑嗎?


    為了不掉臉,我編了個謊,說是來接歐陽雪,麻痹,我有多久沒見到歐陽雪我自己都不知道。


    回到車上,我恨不能把方向盤砸,我終於嚐到了何為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可我怎麽甘心。


    也真是巧了,那天晚上我才知道原來顧一晟邀請的那家國外設計公司便是陸正大南他們,還真是冤家路窄。那麽他們下榻的酒店,因為是公司安排的。


    晚上回去,我便讓艾倫去查一下,很快艾倫給我發來回複,說他們就住在離公司不遠的君悅酒店,她目前的身分是陸正南的助理,開的是兩個房間。


    兩個房間?


    看到這四個字,我眼角不由抽了一下,心下一寬。


    有人說,愛與恨會讓人蒙蔽了雙眼,而我當時可能也被心魔蒙住了眼。


    我臨時決定把項目的執行權拿回來,顧一晟對我的做法心知肚明沒有加以阻礙,何況我們私下還有一個約定,他也不敢不從。我故意把陸正南跟她的公辦室安排到我的專屬樓層裏,我倒要看看,他們在我眼皮底下還能多親密。


    我知道自己這樣做有點幼稚,可我也控製不了。


    那天下午葉瀝明給我來了電話,說他們到北京了,晚上約了她一塊吃飯,讓我也過去。那天我行程很滿,趕到時他們已點完菜,她坐在蘇晴邊上,正跟蘇晴說話。見我進來,抬頭看了一眼,淺淺一笑算是跟我打了招呼。


    蘇晴身懷六甲,話題一開始很自然就聊到了生孩上麵來。蘇晴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有意,問我怎麽還不要孩子,我瞥了她一眼,有心試探,便笑著說快了,她麵無波瀾,垂著眉眼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我胸口有點窒悶。


    菜上來後,我有點憋不住了,朝她先開了口,“聽說林小姐在國外過的很瀟灑。”我語氣難免有點嘲諷之意。


    可她倒好,笑的明媚,還說這兩年確定過的很愜意,領略了各國風光,也一覽無數美男帥哥。


    我望著她氣的說不出話來。


    她變了,變的自信,變的恣意,眉眼間的笑態更是勾人心魄,舉手投足韻味十足,魅力無窮。


    望著那張嬌豔的紅嘴,我真想上去咬一口,然後問問她有沒有心。


    蘇晴問她是不是有男朋友了?她毫不避諱,說有,一個金發碧眼的帥哥。


    我手裏的酒杯差點被我捏碎,人家過的還真是逍遙,隻有我跟個傻子似的在這裏苦苦的等待。


    飯後,葉瀝明夫婦有意成全我,讓我送她回酒店。她麵上沒說什麽,可當他們走後她根本無意搭我的車,要不是我出言激將她,她肯定會打車走人。


    上車後,她望著窗外默不出聲,我心裏憋悶的難受,她不是知道真相了嗎,難到就沒有什麽要跟我說的。


    最後還是我沒沉住氣,先開了口,“你就沒有什麽要跟我說的嗎?”


    她緩緩轉過頭來,過了好一會,才開了口,“這兩年你過的好嗎?”


    一聽這話,我火騰就冒出來,沒有她,我怎麽過的好。


    於是我又說了一句違心的話,而她便沉默不語。


    她越是沉默我心中的火更是難消,她就這麽不屑與我多說一句嗎,難到她聽不出來我那是氣話嗎。


    送她到酒店,她道了聲謝謝漠然下車,毫不遲疑,等她關上車門,我一腳油門,車便飛駛離去,我上了二環,直奔五環,在五環上飛駛了二圈才回了別墅。


    進了客廳,我癱軟在沙發上,隻覺身心具疲,從未有過的累,難到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嗎?


    胸口隱隱的痛。


    又是一個難眠的夜,她回來三天了,可這三天我幾乎就沒怎麽合眼,很累也很困,可就是睡不著。


    我從兜裏拿出手機,給歐陽雪打了個電話。知道她要回來的消息後,我就跟歐陽雪提出離婚,她不同意,我就給她數了一下她給我帶了幾次綠帽子,她惱羞成怒,說,那都是因為我逼她的。真是可笑,她是歐陽雪,她若不願意誰又能逼的了她。


    她被我三言兩語激怒了,答應明天一早就去辦手續。


    掛了電話,我去了地下藏酒室,拿了瓶酒上樓,晚上想要睡著,隻有靠它了。


    第二天一早我跟歐陽雪去了民政局,辦了手續,我們一塊吃了午飯,倒是好聚好散。


    晚上,我在公司加班,因為明天要出國一趟,好多材料得準備,從公司出來時,快九點了。想著自己有可能要出去小半月,鬼使神差的便往她住的酒店行駛,也巧,在酒店路口便看到了她。


    昏暗的街燈下我看的不真切,便把車停到路邊,走了過去,還真的是她,見她靠在路旁樹下抽著煙。


    她什麽時候學會抽煙了。


    她以前很不喜歡煙味的,現在還抽起煙來。我怒不可赦。而她看到我微微有點驚詫,在我置問她什麽時候學會抽煙的,她竟敢回了句:“要你管。”


    我真的管不了她了嗎?


    怒氣瞬間被她點燃,她欲走,我拽起她的手,使勁一拉,一個回旋她跌進我懷裏,我摁住她,便狠狠的吻了下去,她驚怔住,我越加肆意,襲卷著她的甘甜。


    這個味道,我太過想念,想到了發狂的程度。


    我吻了她好久,可這個吻根本就解不了我的渴,於是,我拉著她回了酒店,她被迫小跑著,進了電梯,她喘的氣,我把她抵在了電梯牆角,再次吻住她,恨不能即刻把她吞噬掉。而她竟還能分心來提醒我電梯裏有監控。


    去他媽的監控,我吻我的女人,我怕誰。


    等進了房間,我發了狂啃噬她的身體,而她很快有了反應,身體一如從前不由的迎合我,這讓我更加激動,我深深的埋進她體內,有力的穿刺。她雙手環緊緊的繞在我脖子上,嘴裏低低的叫著我的名字,隻有在那一刻我的靈魂才是完整的。


    那天我一次又一次的要她,好像隻有那樣,才能感覺到她真的在我身邊。


    抱著熟睡的她,我還是有點不真實,她真的回來了,就在我的懷裏,剛才我們還那樣激烈的交纏在一起,她應該對我還是有感覺的?


    可她說她有男朋友,她是我的人,怎麽可以有男朋友。


    難到在國外呆了兩年,在那方麵她也變的不那麽保守?覺的能給自己帶來歡愉便可以?


    她會變成那種女人嗎?


    我望著她,不知道為什麽,我莫明的害怕起來,怕她醒來,會跟第一次時那樣,冷著臉說:就當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要是那樣的話,我想我一定會直接掐死她。


    還有她到底跟陸正南是怎麽回事?這兩年她都跟在他身邊嗎?那他們有沒有……?


    呃……我覺的自己要是再想下去,肯定會瘋掉。


    對於她的絕決,我有點難釋懷,心裏有怨氣,即便當年她誤會我們之間有血緣關係,但怎麽可以說斷就斷。


    我試問自己,那怕她真的是我的妹妹,我也做不到跟她那麽絕決。


    她現在知道我與她沒有血緣關係,可為什麽還是不想跟我解釋當年之事呢?我在她心裏到底算什麽呢?


    在飛往德國的飛機上,我腦子裏很亂,自己這樣不說一聲便走是不是也有點混,可一想到,她一走便是兩年,我便沒覺的自己有什麽不對,讓她也嚐嚐那種被人拋下的滋味。


    我心裏憤憤的想著,可沒幾天,想她的心跟萬千螞蟻撓心似的難受,猶豫著要不要給她打電話,可每次撥了號,又被我按掉,我不甘呀,為什麽每次都是我主動找她,她為什麽就不能給我打個電話呢,我的手機號碼一直沒有變過。


    我是忍住沒有給她打電話,行程卻提前結束了,因為我害怕,怕自己回去她又不見了,那我該怎麽?


    還真的是沒出息呀,可我也沒有辦法,對於她,我早就輸的一敗塗地,那有硬氣可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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