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麽重要的事我怎麽忘了呢?”穆鹹宜一下坐在凳子上,神色難看起來了。


    二少連忙問著:“鹹宜,是怎麽回事,不要隱著,跟我說啊。”


    穆鹹宜欲言又止,看看二少,就對他下令:“啟誠,此事非同小可,你答應我不要亂了神!”


    “好,我答應。”二少雖這麽說了,但穆鹹宜還是惴惴不安。


    再惴惴不安,此事也非同小可,必須說。


    穆鹹宜將四小姐對二姑爺有意的事情說了一遍:“那日我和雲岫在雨花亭閑走漫步的時候,聽到淺幽的丫鬟對淺幽說二姐夫來了,淺幽就笑地很燦爛,從未見過淺幽如此開心。以前總是看到憂鬱暗自神傷的淺幽,那日的淺幽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二少聽了這些,覺得事情很嚴重,但因為穆鹹宜說過的要冷靜,於是二少就克製自己的情緒:“淺幽從小膽小怕事,要是被二姐夫給騙了還得了,且淺幽又是個死性子,要是這一硬著戀著了二姐夫,那以後還得了?雖說淺幽可以去做二房,但是我郭啟誠的妹妹怎麽可以去給人做妾室!必須阻止,我不便去,免得淺幽害怕。這樣吧,鹹宜,你和雲岫嫂嫂去勸勸淺幽,注意千萬不要讓淺幽難過,淺幽臉皮薄……”說道妹妹就嘰裏呱啦的,二少是將親妹妹當作女兒來看了。


    賈雲岫歎口氣,低沉著聲音:“啟誠二弟,鹹宜,你們還有所不知,不止是淺幽動了芳心,且淺幽是自己送上了門去了,徑直跑去找二姐夫。二姐夫就趁此占淺幽的便宜。在雨花亭,二姐夫對淺幽有肌膚之親,且是肆意玩弄淩辱,淺幽臉紅地開懷,臥在二姐夫懷中就如情人一般。二姐夫身為長者卻絲毫不避諱也不教導淺幽該如何自重。我讓丫鬟大喊‘二小姐’來了,二姐夫才趕緊推開了淺幽說著‘下次再會’就害怕地跑去找二姐了。”


    “嗞嗞,嗞嗞”是什麽聲音像是瓦片抹擦,那麽刺耳,原來是二少一邊聽賈雲岫說話一邊磨牙了。


    這下別說二少了,連穆鹹宜都受不了了,夫妻兩都氣地抓頭:“要找二姐夫算賬!”


    “算什麽賬?要二姐夫賠不是嗎?”賈雲岫提醒著二少夫婦:“就算二姐夫認錯那又如何?這事,得便宜的是二姐夫,而且是得進了便宜,看他手都伸到淺幽衣裳裏了。”


    “那更要將那混蛋給抓來受刑!怎麽會有這樣的姐夫?”二少這抓緊的拳頭就要去捶人了。


    賈雲岫反對:“一切以淺幽的名聲和淺幽這輩子為重,萬不可說出去。就算二姐夫能還淺幽一金山銀山也賠不了淺幽的名譽損失和心裏傷害。估計淺幽是將二姐夫當真愛了,那以後是絕對不許這樣的事發生了。我們可以對二姐夫使之以警告,但是對淺幽卻要慢慢勸導,否則隻怕淺幽會一絕不正。”


    “好,現在就去找淺幽,把這是給拆開來捏隨了說地講道理。”二少這就要起身了,停了一步,還是決定:“嫂嫂和鹹宜勸說淺幽吧,我在旁邊站著就是。我怕我一說話會嚇著淺幽。”


    這話倒沒錯,不過就怕二少會忍不住。


    安院。


    四小姐郭淺幽得知自己暗戀二姐夫的事情已經被賈雲岫和穆鹹宜知曉,這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也不知該說什麽,就暗自地垂著頭,半晌沒有一句話。


    賈雲岫勸導著,苦口婆心:“淺幽,這不是我們心狠,隻是你這樣走下去是沒有出爐的,隻會鑽了牛角尖,你這麽聰明不會不明白其中道理的。”


    “對,世上男子多的是,總會有一個喜歡淺幽,淺幽也喜歡的,可能還會有很多,淺幽你挑都挑不來呢。”穆鹹宜做這暢想。


    四小姐還是一句話不說。


    二少強忍住脾氣:“淺幽,聽到兩個嫂嫂的話了嗎?”


    四小姐就是不說話。


    二少這下忍不住了:“淺幽,那日在雨花亭的事,要是傳出去了,你將來還要嫁人嗎?我們娘親的臉都會被你丟光了,將來我和啟桐也會因你被人恥笑!”


    淡淡幽幽的聲音傳來:“二哥就是害怕我這麽做會讓你和啟桐五弟沒麵子嗎?”


    “不是不是,淺幽,你二哥不是這個意思,他就是說話急了些,你了解你二哥的,他是為了你好啊。”穆鹹宜在其中調解著關係。


    其實穆鹹宜以前就對二少說過要多關注一下四小姐郭淺幽的心事,可二少不以為然:“女孩子就這樣靜靜的最好。”結果誰想到靜出這事來了。


    賈雲岫給二少夫婦使顏色:慢慢勸。


    且聽四小姐側臥在臥鋪上,靜靜地,房間裏窒息地讓人沉寂,四小姐回味著她的回憶:“我不敢和誰說話。在整個郭府,我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娘親有二哥五弟和我三個孩子,最不在乎的肯定就是我這個女孩了。我有心事不知對誰說,也沒誰在乎我的心事。”


    “我是你親哥,你就不能對我說?”二少憋著氣。


    廢話,四小姐怎敢對二少說心裏話啊?


    四小姐也不理會二少的話,繼續她的回憶:“直到五年前二姐成親的時候,我看到了二姐夫,他抱起了跌倒的我,許久,他抱著我轉圈,不放我下來。那是我此身難忘懷的事。”


    哼,成年男子引誘不懂事小女孩的伎倆,卑鄙的二姐夫。


    四小姐卻是樂在其中:“隻有二姐夫才懂我的心,我每年做盼的日子就是二姐回家探親,越多越好,我就可以和二姐夫見麵,就是你們口中的私會,我不在意,隻要看到二姐夫我才覺得自己是個真實存在的人。”


    二少想對這個柔弱的妹妹一巴掌了,不過要先對姐夫來巴掌。


    房間裏一股流散不出去的悶氣堵在每個人心裏,好壓抑,二少問著:“淺幽,我問你,那混蛋對你五年了都懷這心思?”


    “二哥不要這麽說姐夫,姐夫對我好。”四小姐郭淺幽說著,堅決的。


    賈雲岫對郭淺幽道:“淺幽,你告訴嫂嫂,二姐夫他有無侵犯你私處?”


    穆鹹宜也關注:“是的,這很重要,,淺幽你還是處子之身嗎?”


    四小姐不回答:“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是在懷疑二姐夫的人品嗎?告訴你們,二姐夫是君子!至於我是不是處子,”四小姐郭淺幽竟能大吼出來:“與你們無關。我願意將我的第一次給二姐夫,現在就可,我隻要他!”


    “啪”這還不被二少打了,不過這是二少用了很輕的勁,卻打得二少自己心裏痛:“我該死,是我沒照顧好你,淺幽,現在不得不心狠了,如果你不願回答,那就隻有驗身了。你說吧。”


    四小姐摸著被打的臉回答著,淚水梭梭下:“不勞二哥費心了,我還是處子身,二哥這下可以去娘親墓碑前交代了。”


    “那好,這就好,我會盡快向爹提出給你尋一人家,或者幹脆多挑幾個來給你挑選,就是不能在迷戀二姐夫了”


    “可我心裏隻容得下二姐夫一人了,從見到他那時就被他占有了,就算我這身子不是他的,心已經是他的了。遲早是要去伺候他……”不懂感情的女孩。


    賈雲岫感歎:淺幽,記得我十五歲的時候可不是你這麽固執的,我能看清人的心,至少不會上當受騙。但任何人不能比。


    “淺幽,你說,你這麽戀著你二姐夫,將來能有什麽結果?你二姐是嫡出,你是庶出,即使你願意嫁過去那你一輩子都是填房。你願意一輩子這身份嗎?”木小卉沒有說出“你願意一輩子像你娘親那樣做妾室嗎”。


    四小姐郭淺幽點頭堅決:“我不在意身份,隻要在他身邊。”


    賈雲岫再勸著:“這麽說你是願意做小了?可你也看到那日二姐夫是多麽害怕你二姐看到你和他在一塊。一聽到你二姐來了就馬上丟下你,這說明什麽?說明他害怕你二姐或者是害怕郭家的實力。對他這個窮書生來說,依靠著你二姐是最好的選擇,他斷不會為了你而放棄他的前程。因為隻有你二姐高興,他才有可能得大夫人喜歡,才會有機會創業。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你二姐才是他的正妻,你最多做個小妾,伺候了姐姐還要伺候姐夫。”


    “二姐不是小心眼的人,我願意伺候他們夫妻。”四小姐這是有多卑賤自己啊。


    二少可是恨死了自己以前沒有聽穆鹹宜的話來多照看四小姐。


    賈雲岫再為四小姐分析:“淺幽,你怎麽就知你二姐的為人?要是她容不下你呢?就算你二姐容得下你,那你大娘會允許你好過嗎?你不是不知你大娘有多厲害,到時你在你二姐和二姐夫身邊就是水深火熱之中了,天不應地不靈的,你二哥和你五弟都無法救你了。”


    四小姐郭淺幽終於被說地無言以對了,因為賈雲岫說道了重點——大夫人。


    四小姐知道自己這麽做肯定會讓大夫人不開心,可是,四小姐已經陷入坑了啊,是泥淖沼澤陷進迷霧漩渦,這就不知。


    “罷了,或許我的人生本來就是為他而來為他而去,我願意為他受苦,甚至是獻出生命。”四小姐是中邪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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