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雲岫真想用鹽水來洗刷一下四小姐的腦殼:“淺幽你願意為了二姐夫獻出生命?但是你在乎過你二哥和你五弟嗎?你的同母兄弟啊。他們有多在乎你你不知道嗎?現在你完全不顧他們,淺幽,你看起來柔弱惹人憐,但實際心狠,我話已至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不用想了,”二少站出做決定:“以後淺幽就不要住在安院了,隨我和鹹宜住到永和園去,也不必參加家裏的各種聚會和家宴了,以免再和二姐夫見麵。我會跟爹說淺幽你這次病地體虛了,需要照顧。就此。”


    “我不要。”


    由不得四小姐說不要了。


    二少感覺四小姐比自己還固執,賈雲岫和穆鹹宜也是這麽認為,隻有這方法了,以後照顧四小姐的責任還是主要交給穆鹹宜了。


    至於那個人麵獸心的二姐夫,二少“哼哼”笑著:“等我來日去會會二姐夫,給他點顏色。”


    就這麽,四小姐被二少拖著拽著離開了安院,丫鬟們帶著四小姐的行禮一起走了。


    賈雲岫看著:或許這是對四小姐最好的保護了,雖二少啟誠暴躁,但是保護四小姐是沒問題,隻是——


    四小姐現在是怒登著賈雲岫的,拿起桌子上一個硯台有氣無力地向賈雲岫扔來:“是你看到了對嗎?你就會告狀,壞了我這一生的情緣。”那硯台也隻是扔了個幾尺遠而已,隻不過墨水濺在了賈雲岫的裙擺上。


    賈雲岫幫人反倒被人誤解,也隻有歎氣的粉了,現在的生活好多時候都是在歎息。


    對了,還有一個與四小姐麵臨同樣問題的,就是三小姐郭高顏,她也是情竇初開喜歡上了她的姐夫,至於是大姐夫還是二姐夫就難說了。


    賈雲岫想著要不要將三小姐的情況給說出阿來,以免三小姐走入誤區,可是,三小姐是大夫人穆合瑾的親生幼女,大夫人穆合瑾定是容不下這等事吧?搞不好還會殺賈雲岫滅口呢。


    要不賈雲岫去跟郭啟勳說這事?算了,現在賈雲岫正生氣郭啟勳這幫無能呢。


    說句心裏話,賈雲岫還真的是不想管三小姐的事,像三小姐那樣心狠手辣的及笄之年的女孩,害了多少無辜的下人?賈雲岫何必去幫她呢?有她那個強大的母親在,何事不成啊?何人敢欺侮三小姐啊?


    賈雲岫還是回到中生堂去照顧小郭辰和小郭檸吧,還有那神誌衰竭的郭啟勳!賈雲岫曾以為可以依靠但現在必須借肩膀給他依靠的那個郭啟勳!


    三小姐被二少打了一頓後,火炎堂裏算是大喜大慶了幾日,不過那隻是丫鬟奴才們偷偷地樂著:終於不用再擔驚受怕了,不過隻是這幾日而已,隻怕三小姐好起來又會卷土重來,所以三小姐現在得到的詛咒可不是她的香囊能夠抵禦的了的。


    現在三小姐的衣裳是都換了新的了,隻臉上的傷痕都塗了藥水了,這“花花臉”也好看啊。


    幸好郎中說了三小姐臉上的傷痕不礙事,會愈合,隻是要時間。


    三小姐可是發了大火:“要是我這臉上的傷好不了,那就讓郭啟誠來管我這輩子!”


    這話有歧義啊:難道三小姐的意思是如果臉傷不好就嫁給郭啟誠嗎?別說他們是兄妹了,就算不是,二少郭啟誠寧肯打一輩子光棍也不會娶三小姐這樣的女子!


    三小姐也知道這話錯了,就連忙說回來了:“娘親,要是我臉上的傷好不了就要把郭淺幽的臉割破來,還要割破穆鹹宜的臉,對了,還有賈雲岫,讓她們都變醜來,氣死郭啟誠!”


    “好好,都聽你的。”大夫人穆合瑾教育女兒,不,她沒有教育,全是依著寵著。


    現在還有三小姐的頭發,那是左一塊右一塊的頭皮被連頭發被二少郭啟誠給撕下了,這要長起來也是很久啊。


    大夫人穆合瑾就隻有用成年已婚婦人做牡丹頭的假發來給三小姐包著,在假發上做了雙螺旋發髻。隻是靖州天氣濕,每隔一會就要把假發拿下來透透透氣。


    為此,三小姐可沒少發脾氣:“我要把郭啟誠的頭發都撕了!”


    下人們都笑:那你還不被二少爺給打死!


    三小姐還不知情況呢:“不對,我要把郭啟誠女兒郭姚給割破臉,撕了頭發,當蹴鞠踢!”


    這讓下人們都不敢偷笑了,隻是在背後暗自鬥著哆嗦著:三小姐的心是黑的吧?二少爺的女兒郭姚小姐還在搖籃裏呢,就要這樣對待郭姚小姐?


    每日幾次大喊大鬧大哭,煩死人了。火炎堂的日子除了嘲笑三小姐就是心煩。


    郭老爺和大夫人穆合瑾,“嫡長子”四少郭啟澤一起用餐,還有三小姐郭高顏和五少郭啟桐。


    三小姐罵個沒完,郭老爺聽地心煩,不過五少郭啟桐卻是沒事人似地,就算三小姐再怎麽說二少的不是,五少也一句不回不頂,五少郭啟桐現在知道現在自己的境地還不是大夫人穆合瑾的對手,所以忍耐吧。


    但是對五少來說,他想得開,也不把這日子當做臥薪嚐膽的苦味忍耐,而是去和下人們交談,在郭府要了眾多的藥材分給他們,並告訴他們怎麽避開三小姐:能忍則忍,但要是危及了生命,就千萬不能任由三小姐胡來,若是三小姐讓你們去做人風箏,就千萬不要答應。還有你們這些丫頭,怎麽可以讓三小姐用石子來扔你們呢?這容貌毀了多可惜,我告訴你們,在臉上突一層豬油……若實在不行,你們就說自己是我郭啟桐的人,讓我來對付三小姐!


    五少郭啟桐這些事和話在下人中贏得了很大的人氣,這是五少善良,也是他在收攏人力:嗯,不錯,以後火炎堂的護衛丫鬟都會向著我。


    挺有心機,是好心機。


    可五少再有心機也難抵擋三小姐的狠毒。


    五少郭啟桐每日在火炎堂裏聽先生講課,然後跟郭老爺早上習劍,之後就是在火炎堂內外來來往往,腳步輕快開心,給這死氣陰冷的火炎堂帶來了一絲火力,也讓郭老爺看著心情好了一些,每次從外辦事回來都睡詢問:“啟桐呢?”


    在外玩彈弓,想練習弓箭了。


    三小姐郭高顏就受不得了,她要郭老爺把她當第一。


    現在五少郭啟桐在火炎堂裏搶盡了風頭,雖然三小姐沒有聽人說,但是那些下人們對五少郭啟桐的尊敬和愛戴都讓三小姐很不爽:好啊,郭啟桐,你二哥郭啟誠把我打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而你卻還敢在火炎堂做無事人!你等著,郭啟誠打在我身上的就由你來償還吧!


    五少還不知災禍要降臨了。


    那日午睡的時候,五少睡地很熟,因為習劍勤快,念書認真,所以消耗體力腦裏多,要補睡才可恢複。


    三小姐,現在臉像個門神了,絆手絆腳拿著塊石頭走入了五少的房間了,可惜五少沒栓門,因為有丫鬟要送些溫水和果子來給他。


    三小姐對著五少的眼睛,拿著石頭就砸了下去。


    “啊!”外麵一聲尖叫,接著一個水盆落地“嘭”地一聲響。


    這一聲尖叫來地正是時候,讓三小姐沒有用全力。


    緊接著是五少的一聲慘叫,摸著眼睛喊著“啊”,疼痛難忍。


    剛才那個端著臉盆來的丫鬟連忙過來擋在了五少麵前:“請三小姐手下留情,五少爺才十三歲,並未欺負三小姐啊。”


    “你這丫鬟,關你什麽事啊?快走開!”三小姐怒氣衝衝。


    可那丫鬟卻不走,一直守著五少,不管三小姐怎麽踢打她,她就是不走,也不哭。


    五少的房裏可就大戰了。


    五少的眼疼地厲害:“去喊郎中啊,燕兒去喊郎中啊。”


    那個名叫燕兒的丫鬟對外麵的丫鬟喊著:“杏子,五少爺眼睛受傷,快去請郎中!”


    三小姐對外麵的丫鬟下令:“杏子不準去!否則我罰你!”


    杏子已經聽到五少的痛喊了,就對外麵護衛道:“阿中,五少爺眼睛被砸傷,快去請郎中!”


    一層層下去,三小姐現在攔也攔不住了,對著燕兒喊道:“我才是嫡出的三小姐,你們為什麽要聽這庶出的孽種的話啊?讓你不聽我的話!”


    三小姐將氣都發在了燕兒身上了,石頭一個個地砸在燕兒頭上臉上,燕兒就是不肯讓三小姐接近五少。


    五少現在也沒法保護燕兒了,就隻有喊著:“燕兒你走開,讓我來踢走這個暴女!”


    “可是五少爺,現在你眼睛都出血了,奴婢害怕您再受傷啊。”燕兒死死地護著五少。


    三小姐破口髒話:“燕兒,你也是十五六歲了,該不會是對郭啟桐起了心思吧?還是你們早就有奸情了?我看不如把你現在就給郭啟桐做填房好了。不過燕兒你要想好,郭啟桐怎麽著都是庶出的,且排行第五,將來郭家輪到郭啟桐也沒什麽財產了,你跟著郭啟桐可享不了什麽福。”


    “奴婢隻是感恩五少爺才保護他,請三小姐不要說那些話來汙蔑五少爺和奴婢。”燕兒堅持著護著五少,頭上已經被砸出血來了。


    “那我告訴你,燕兒,隻要我一聲令下,那這郭府的人都要聽我的!現在我想怎麽處置郭啟桐都行。”三小姐把自己當主母了:“來人,將燕兒給拖出去,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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