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啟勳再一次明白,隻有賈雲岫才可以做到與自己心靈相通,就算不說話也可知道自己在想什麽要什麽。其他女子,就算是郭啟勳的初戀穆蘆,也隻能排在賈雲岫之後了。


    隻是,這個問題還有待考慮,關於賈雲岫和穆蘆各自在郭啟勳心中的位置,總有點或高或低。


    有時,郭啟勳會可憐穆蘆:若是蘆姐姐念過書,說不定會是……不想了。


    大夫人穆合瑾現在處於情緒糜爛的狀態,但是她對郭家的權力渴望一點也沒放鬆,仍舊牢牢把握住她手中有的,然後侵蝕著其他部分。


    郭老爺對於三小姐郭高顏死亡一事呢,雖然三小姐不是郭老爺親生,但是多少有點父女情分,而現在郭老爺親生的女兒郭修顏和郭美顏,因為和離的事,也都回到了郭府了,準備再一次的嫁人。


    現在大小姐郭修顏和二小姐郭美顏在郭府的日子也不好過,終日以淚洗麵地等著下一任夫君的出現,隻是她們對愛情已經不抱希望了。所以,似乎是看起來老了許多。


    郭老爺對大夫人給了“養老金”:“現在你跟啟勳也不和了,我看你就隻有修顏和美顏可以依靠,你放心,我會將郭家三成的資產給修顏和美顏,以後你也不用擔心什麽。修顏和美顏會孝順你。”


    停頓一下,郭老爺又說著:“你不要再和啟勳過不去了。”


    “難道老爺你忘了啟勳和龐氏私通的事?這給你臉上抹黑啊!”大夫人抓住一切機會來抹黑郭啟勳。


    郭老爺也在為此事煩心:“這個自然是記得的,所以現在啟勳必須反省!”


    大夫人就愣了:讓郭啟勳反省是什麽意思?等郭啟勳反省過後就還是郭家的長子,接管郭家的一切嗎?那我和我的兩個女兒就隻有郭家三成的資產了?這怎麽夠啊?不行,我要讓修顏和美顏擁有郭家的所有資產!


    大夫人的計劃正在一步步實施中,但也在郭啟勳賈雲岫等的掌握中。


    因為郭啟勳和賈雲岫有個“小細作”五少郭啟桐,從郭家的生意場上寄回不少資料來了,這都是可以扳倒大夫人穆合瑾的證據,隻是還不夠。所以五少郭啟桐現在還是要堅持他細作的身份。


    對此,二少郭啟誠和二少奶奶都提出了反對意見了:啟桐找到的漏洞已經差不多了,讓啟桐回來,他還是個沒有束發的孩子,這對他來說太危險了,他已經是穎悟絕倫了,不需要這樣殘酷的曆練了!即使有刀劍手貝殼保護啟桐,我們也不想讓啟桐繼續這麽下去!


    說得很對,於是郭啟勳賈雲岫等寫信給五少郭啟桐,說了這意思,可是五少郭啟桐的回信卻是“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堅毅,一定要查出大夫人穆合瑾的所有不對才罷休。


    二少郭啟誠已經起了想法了。


    二少來到郭家的生意場揪著五少郭啟桐的耳朵:“你給我回去,不要在這裏玩了!”


    五少郭啟桐卻要堅持他自己的想法,於是就和二少吵了一架,這在郭家的生意場造成了不好的影響。也引起了大夫人的注意了。


    大夫人穆合瑾對手下丫鬟議論著:“郭啟桐也太奇怪了,記得他去郭家生意場已經有一年多了吧?還沒玩夠嗎?也不見他有什麽成就啊,也沒什麽長進啊。而且老爺對郭啟桐這樣的鬧是越來越不滿了。”


    思前想後,大夫人穆合瑾就總結出來:郭啟桐是個鬼機靈,絕不會浪費一年多的時間在郭家生意場裏溜達胡鬧。他最初要去做生意是因為和郭高顏鬧大了,因為他的心愛丫鬟死了,可這事過去一年多了,現在郭高顏也死了,那郭啟桐還有什麽理由呆在郭家的生意場呢?


    再聯想到大少郭啟勳和二少郭啟誠現在都沒什麽權力了,卻也沒什麽動靜,他們在做什麽?依他們的腦子不會想不到這樣下去的後果吧,不可能坐以待斃,那他們是?


    他們與五少郭啟桐一起在調查我!


    大夫人很快想明白了,而且很害怕:五少郭啟桐如果一開始就抱著這心思去郭家生意場,那麽現在不知被調查出多少不宜為人知的事來了。


    那樣的話,大夫人可就慘了啦。


    大夫人自有她的計策,而且逃不了一個“毒”字。


    首先分析該這麽做吧:現大少和二少手裏肯定掌握了不少關於大夫人在郭家生意場作弊的事,那麽現在就算將五少郭啟桐趕出生意場也沒多大作用,隻有想辦法讓大少和二少無法將那些查到的資料給放出來。


    隻有死人才不會說話,除非大夫人將大少和二少兩家都滅了,但這已經不可能了,大少郭啟勳和二少郭啟誠已經對大夫人提高到了十二分的警惕。


    那就隻有從五少郭啟桐身上下手了,若是將五少郭啟桐用來做人質,那大少和二少手裏掌握的那些證據也就沒什麽用了。


    想到這裏,大夫人立刻著手去調查五少郭啟桐是如何在郭家生意場裏毫無坎坷地過了這一年多的。為什麽沒有發現他的一點跡象。


    大夫人穆合瑾手裏也是有刀劍手的,比那些細作還要厲害,很快查出五少郭啟桐身邊有個刀劍手貝殼在暗中保護。


    大夫人一下子就把一切給分析透徹了:原來郭啟勳和二少郭啟誠早就是合謀了,他們要一起來把我從主母的位置上給推下來,於是他們將五少郭啟桐派去郭家生意場做調查,爾後暗中派貝殼去保護五少的安全,並為五少排除那些跟蹤者。


    對了,說道貝殼,大夫人也想到了,貝殼本來是賈雲岫的侍衛,刀劍手中的佼佼者,由於貝殼對丫鬟踏青施暴,所以賈雲岫和郭啟勳十分氣憤,處死了貝殼。


    現在看來,那是一個障眼法,貝殼是通過這個方法銷聲匿跡到五少郭啟桐旁邊做保護的。


    原來如此,這群鬼頭丫頭給我設置了這麽大一個圈套,可惜被我早看出來了。郭啟勳,賈雲岫,你們死定了!


    現在大夫人知道了五少郭啟桐身邊有刀劍手貝殼的保護,那麽就很難將五少郭啟桐給抓來做人質,那該如何是好?


    不如從貝殼下手?


    對了,貝殼是因為對那丫鬟踏青施暴而被假死的,而現在踏青已經生下了一個兒子,快滿周歲了,眾人都鄙視踏青,因為那孩子是貝殼的,而且那個孩子還沒有大名,隻有個小名叫“小扇貝”,那無疑是貝殼的兒子沒錯。


    這麽說來貝殼和踏青早就相好了。


    那好,就把貝殼用來反戈一擊吧!


    要讓忠誠的貝殼去背對主子是很難的,但是,若貝殼知道了他有妻兒了,那就不一樣了。


    大夫人的行事速度快地驚人,一點也看不出她剛經曆了散女散父之痛。


    很快,貝殼就收到了一封信,不知來自何處,從信中,他先是開心:踏青生了兒子了,有八個月大了,名字叫“小扇貝”,樣子很機靈,在等著我去給他取個大名呢。


    不過貝殼的開心很快鎮定了:這不是大少和二少的信,那會是誰的?


    再往下看,心裏寫的內容讓貝殼毛骨悚然:現在我幫你把踏青和小扇貝照顧地很好。貝殼你也該報答我,把五少郭啟桐送到我這裏來吧。


    貝殼在掙紮。


    永曆園裏,折紅失了魂一樣地去找賈雲岫,哭著道:“大少奶奶,踏青和小扇貝都不見了。昨晚我看著他們母子入睡的,可今早就都不見了,找了很多地方,一點蹤影都沒有,也不見踏青留下什麽信。”


    賈雲岫這就急了:“怎會如此?踏青和小扇貝一直住在永曆園後麵的小屋子裏,無人過問,怎會突然不見了?不會是去找貝殼了吧?”


    “不可能,踏青知道貝殼現在是不能暴露身份的,若是暴露了,那就等於找死,踏青腦子靈活,不會線不到這層道理!”郭啟勳說完就和賈雲岫一起去看踏青的房屋了,發現裏麵有打鬥的痕跡。


    郭啟勳仔細觀察了這些痕跡,得出結論:“不是偽造的,是真的,踏青和小扇貝被劫走了。”


    賈雲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神空洞:“都是我,是我讓貝殼假死,暗中保護啟桐,讓踏青當了許多的苦,現在出了這件事,我對不住踏青,也對不住貝殼。”


    比賈雲岫情緒更差的還有折紅,她已經是頭暈眼花耳鳴心悸怔忡了,暈倒在地就起不來了,是昏死過去了。


    賈雲岫來不及去想折紅怎會有這麽大的反應,就先把折紅帶走回永曆園了。


    捏一下折紅的人中,她醒了,卻是狂躁異常地對待賈雲岫:“大少奶奶,你好狠的心!利用貝殼去做那麽危險的事,讓踏青獨自撫養小扇貝,你就不為貝殼和踏青想想嗎?”


    郭啟勳就聽不得這話了,對折紅吼道:“折紅,你竟敢這麽說大少奶奶的不是?”


    賈雲岫輕推開郭啟勳,怔怔道:“啟勳你別說折紅,她說得對,我確實是為了我們自己的事而利用了貝殼和踏青,以至於現在踏青和小扇貝都不知下落。”


    折紅已經無法控製自己情緒地指著賈雲岫罵:“你根本就沒有把貝殼和踏青當人看,在你眼裏,他們就是你的道具,我也是!賈雲岫你不配做大少奶奶。”


    一個巴掌即將落在折紅臉上,被賈雲岫給擋住了。


    郭啟勳的這個巴掌很疼,賈雲岫的臉上出現了血跡,幾乎是被打暈乎了:“啟勳,你別怪折紅說話重了,是我們不好,沒有保護好踏青和小扇貝,以後要如何向貝殼交代啊?”


    “天哪!貝殼,踏青,小扇貝!”折紅坐在桌旁,伏在桌上大喊著:“你們千萬不要有事啊!我折紅願意用此生的性命來保你們周全!”


    郭啟勳和賈雲岫詫異:為什麽折紅會這麽激動?難道僅僅是因為折紅與踏青的姐妹情分深?


    折紅哭得說話也是斷斷續續連接不起來:“我也喜歡貝殼,奈何貝殼和踏青兩情相悅,我隻有祝福他們了。看到踏青生下了貝殼的兒子小扇貝,我把小扇貝當作自己的兒子來撫養,親得不能再親了。可是今日出了這事,我心痛啊,要是小扇貝有個差錯,我也難活下去,我不能生了,小扇貝就是我的兒子!”


    郭啟勳先是驚訝著折紅喜歡貝殼的事,不過他不在意,很開放的郭啟勳也希望自己的下人有個好歸宿,隻是可憐折紅一花獨放了,不過他奇怪地問著:“為何你……”不能生這幾個字沒有說出來,不方便說。


    賈雲岫來回答這件事了:“啟勳你不要懷疑折紅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才不能生育了,那是還要說到我懷著郭檸的時候,郭府到處傳謠言說我和啟誠二弟有染,說郭檸是啟誠二弟的孩子,你經常罵我,甚至動手,我那時快要臨盆了,你一生氣就腳踢過來,是折紅為我擋了這一腳。但你那一腳卻踢壞了折紅的陰宮,去看了郎中後,郎中斷言折紅此生無法再生育。”


    說到此處,賈雲岫也是泣不成聲:“是折紅保護了我們的郭檸,我們兩個都欠折紅的,可是她現在無法為人母了,要怎麽才能還呢?”垂淚質問著郭啟勳。


    郭啟勳大悟,卻不知如何回答此事:“為何現在才告訴我?那時不告訴我?”


    “那時告訴你又能如何?你能把折紅失去的還給她嗎?”賈雲岫氣憤地責問著郭啟勳:“我隻是想著把折紅帶在身邊,一生一世不愁吃穿,這樣或許可以抵消我們的一點罪孽。”


    郭啟勳瞑目睜眼,歎息中大聲問:“折紅,既然你是大少奶奶的陪嫁丫鬟,為什麽你喜歡貝殼這事不和大少奶奶說?如果那樣,我可以做主讓你嫁給貝殼!”郭啟勳拍胸脯似乎很高大的樣子。


    折紅搖頭道:“剛才都已經說了啊,貝殼心裏念著的是踏青妹妹不是我,我不想介入他們,隻願他們有個美好的一生一世。但現在,我很害怕!”


    賈雲岫摟著折紅一起哭:“折紅別怕,現在我和大少爺就想辦法去救踏青和小扇貝,你一定要挺過去,不能有半點閃失,要不然我這輩子都要背著一個債務走下去,你也不希望看到我這樣對嗎?現在先休息好,我和大少爺這就去想法子,你隻要安靜地等待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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