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不是為了權力,隻是為了更方便地驅趕外族,但是現在,郭啟勳要用這權力去解救他的妻兒,還要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安排了手下將領以守為攻,暫時不要出擊。


    之後郭啟勳就帶領一小路人馬急速往江南菀州行宮去。雖然隻是一小路人馬,但是郭啟勳在江南還留有軍隊,與他們聯係後,那麽就是一大隊部隊了。


    在菀州行宮終日飲酒作樂的鹹奉帝絲毫不知郭啟勳在往這裏趕,朝臣也對這個皇帝沒信心了。


    郭啟勳在一個夜晚,用計攻入皇宮,將鹹奉帝從落英宮裏給逼出來,還好沒有看到不堪的一麵,隻有賈雲岫淚拆兩行地奔了過來:“啟勳,我等地好苦啊。”


    “沒事,我現在救你出去。”郭啟勳拍著賈雲岫的背:“有我在,沒事了。”


    賈雲岫倏地,馬上說著:“快去救郭辰和郭檸,他們在太子宮!”


    “已經救了他們了,”郭啟勳疼惜地看著賈雲岫:“這三年來,讓你受苦了。”


    “啟勳,我想去死。”賈雲岫從未這麽脆弱過。


    郭啟勳讓賈雲岫寬心:“不得說此話,我們要共度一生的!不管怎樣,雲岫永遠是我的妻子!”


    賈雲岫現在才覺得寒冷了三年的心好溫暖。


    之後呢,是鹹奉帝的陌路了,郭啟勳揮劍指著他:“狗皇帝,你不配為帝!”


    鹹奉帝也無法再反駁,隻有狂笑:“十年前你搶走了賈雲岫,她原本是我的太子妃,是今日的皇後,現在我終於要回來了!哈哈哈……”


    現在的郭啟勳已經是掌握了全大慶國的兵權了,兵權在手,一切皆有。


    次日,郭啟勳在朝堂上,站在一側,卻出現兩個著龍袍的人,眾人認出:其中一個就是現在鹹奉帝艾其偉,另外一位是鹹奉帝的異母弟弟——潞王艾其沫。


    這是要?


    但聽鹹奉帝自己吃著苦果:“朕執掌大慶十年,江山破敗,不足以為帝,現將帝位禪讓給弟弟潞王艾其沫,年號寬靖。”


    隨後鹹奉帝將龍冠龍袍都當朝褪下,並向艾其沫低頭:“請寬靖帝登上龍椅,執掌朝政。”


    寬靖帝有點害怕,戰戰兢兢地走上龍台。


    郭啟勳第一個向寬靖帝問安:“皇上萬歲。”


    隨之而來的是全朝廷的“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然後鹹奉帝被降為“靳王”,居住在菀州某處屋裏,隻帶著他的皇後和太子。從此再無鹹奉帝一說了。


    現在誰都看得出來了:鹹奉帝無德,讓郭啟勳奪了兵權來逼宮,郭啟勳實際已經掌握了大慶的權力,並另立新帝,現在的寬靖帝實際是郭啟勳的傀儡。


    算是為賈雲岫報仇了,為自己報仇了嗎?可郭啟勳心裏還是難受的。


    在菀州的住處裏,郭啟勳賈雲岫夫婦想要談心事。


    “這三年來,啟勳在外似乎是受苦很多,這風沙吹得啟勳都老了些。”賈雲岫心疼地撫著郭啟勳的額頭,今年才三十二歲的郭啟勳已經有皺紋了,都是操勞操心出來的。


    郭啟勳看著賈雲岫,看她是越來越風韻怡人了,難怪以前鹹奉帝……郭啟勳不願去想。


    看著賈雲岫的眼神也轉過來了:“雲岫還是這麽漂亮,隻是好像身上有怪味,去洗洗吧。”


    “啟勳從來都喜歡我擦鈴蘭花粉,是在江北抗敵的時候很久沒有感覺了嗎?所以不習慣。好我這就去洗掉吧。”賈雲岫很順著郭啟勳,順得讓郭啟勳生氣:這不是以前的你了,雲岫你變了,是不是被那個狗皇帝欺負得害怕了?


    賈雲岫知道郭啟勳在乎什麽,因為太愛,所以不容賈雲岫身上有別的男人觸碰,會說出“有異味”這樣羞人的話,也是郭啟勳的心情不舒服,盡管逼宮讓鹹奉帝退位了,盡管郭啟勳能掌控新皇帝了,可是對於賈雲岫曾受過的恥辱,郭啟勳腦海裏抹不去,總是會出現無數個場麵。


    郭啟勳覺得賈雲岫變了,是因為賈雲岫太遵從他的意思,以前的賈雲岫一定會說“我又不髒,洗什麽洗”。


    可今日賈雲岫真的聽郭啟勳的話去洗澡了,回來後說道“沒有原來的味道了”。隻是怕郭啟勳心裏還有。


    是啊,郭啟勳心裏回不去這個疙瘩,與賈雲岫幾夜的“長別勝新婚”都是那麽地別扭,一聲聲歎息,讓賈雲岫心裏也跟著抽著痛:啟勳,你難過是嗎?難過就說出來啊。


    郭啟勳沒有說難過,總會在半夜醒來坐起來嚎啕大哭,賈雲岫被吵醒,搖著郭啟勳:“別哭啊,該哭的是我,我沒有守節。”


    郭啟勳搖頭:“我沒能保護妻兒,讓你們做人質,受盡委屈,我枉做男人。”


    賈雲岫哄著郭啟勳,每當郭啟勳從噩夢中醒來,都需要賈雲岫的哄著才能重新入睡。幾次這樣下來,天也就亮了。


    想想江北的戰事不能耽擱,賈雲岫給郭啟勳做了一桌子的家鄉菜,算是給他送行的:“江北十六州還沒收複,你不能清流太久,來吃點家鄉菜,再帶上些,我都準備好了。”


    “謝謝你,雲岫。”夫妻兩沒那麽親密了。


    這回郭啟勳為賈雲岫和郭家想得很周到,在臨別之前,囑咐賈雲岫:“雖然江北十六州沒有完全收複,但是青州已經平複了,那裏是原來皇宮所在地,也是我娘親的故鄉。為了你和郭家人都平安,這次我們一起回靖州,將下人們都遣散了,全郭家人都到青州去。”


    都去青州?這是個好主意,以免賈雲岫和郭辰郭檸再被新皇帝當作人質關在皇宮。


    不過這次回靖州郭府後,那幾個妾侍,穆蘆,穆葦,許錦元都對賈雲岫很不敬,在背後說閑話故意讓賈雲岫聽到:都做了皇上的女人了,地位不小啊。


    賈雲岫沒有回話,因為害怕自己說到這個就生氣地落淚,會在這幾個侍妾麵前露出軟弱的一麵,那樣以後還怎麽管這些侍妾?


    郭啟勳的母親田氏是來自教育極端嚴苛的家族,從小被灌輸了“一女不事二夫”“女子當從一而終”的思想,可是田氏也明白賈雲岫那時的處境是身不由己,所以對賈雲岫隻有歎息,沒有從前的那麽關愛了。


    這些事多少會傳到郭啟勳耳裏,為了賈雲岫以後在郭家的地位,郭啟勳在全家宣布:“雲岫現在是王妃,為了我能夠在江北打勝仗,帶著郭辰郭檸在皇宮為人質三年,功不可沒,以後郭家全部由雲岫主管!你們必須以王妃的禮儀來尊崇她!”


    這話出口了,也沒人敢當麵說賈雲岫的不是了。


    之後呢,郭家三十號人,包括各自的貼身下人,一起往江北青州去了。


    這事瞞不過朝廷的眼睛,新上任的寬靖帝似乎是想要有一番作為的,他立刻下聖旨讓郭啟勳和賈雲岫夫妻到菀州來。


    郭啟勳也不怕再去那個行宮了,因為兵權在他手中啊,於是就帶著賈雲岫去皇宮看這個新上任的寬靖帝有什麽三把火。


    寬靖帝對郭啟勳是有害怕的,但又得依靠他,於是站起來迎接郭啟勳夫婦,並免了他們的行禮。


    郭啟勳賈雲岫並沒有因勝仗而驕傲,依然是行了大禮才站起來聽寬靖帝所說。


    寬靖帝是滿臉堆著笑的:“護城王郭啟勳平定江南十二州,即將收複江北十六州,這功績在大慶建國史上都沒有。朕要怎麽賞賜你呢?”


    “江北十六州還未收複,皇上何必獎勵臣?”郭啟勳對皇上的口氣不咋的。


    寬靖帝有點沒麵子,不過還是要給郭啟勳笑著拍馬屁:“朕知道護城王本就是家財萬貫的,定看不上平常的珠寶,但朕要賞給護城王的可不是那尋常的珠寶。出來吧。”


    寬靖帝對外側喊著,於是裏麵出來兩個女孩,具體說來一個是十七八歲的女孩,另外一個是十歲左右的女孩。


    感覺像是賜婚,但為什麽會有一個小女孩?


    寬靖帝介紹說:“這位是朕的妹妹艾令月,這位是朕的女兒艾嫦娟。現在朕將長公主和公主一並賜給護城王為妻,以此感謝護城王為我大慶國做的有目共睹將載入史冊的奉獻。”


    不用吧,這長公主已經到了出閣年齡,但公主才十歲啊,看著這個朝廷滿堂的人都害怕呢:“父皇,你要把我嫁給這個叔叔嗎?”


    哄堂大笑。寬靖帝連喊著“安靜”,然後對公主道:“別亂說話。”


    公主說得對,郭啟勳都已經是她的叔叔了,怎麽可以嫁呢?不過長公主艾令月倒是可以下嫁。


    可郭啟勳對此都不感興趣,想說“臣以有妻妾,唯恐冷落了公主”,賈雲岫這次算到郭啟勳肯定會那麽說,於是賈雲岫反應快些:“民婦替夫君謝謝陛下好意,民婦的夫君若能娶得公主為妻,乃是光耀門楣之事。”


    “好,護城王王妃說得好,”寬靖帝這就好說話了:“護城王,你自己說呢?訂個吉日迎娶兩位公主吧。”


    郭啟勳本來是想拒絕,可耐不住賈雲岫一直在對自己使眼色,於是就同意了:“長公主已經到了妙齡,公主還小,不宜出嫁,臣有幸得皇上和長公主青睞是臣求之不得的榮幸。但北方戰事緊急,已經無暇顧及日子了,臣這就準備即刻以妾的禮儀迎娶長公主,隨後趕往江北。”


    妾?


    長公主艾令月這就不滿了,剛才一直看著郭啟勳,差不多吞了幾次口水的她,現在就在寬靖帝麵前耍性子:“皇兄,這是要讓我做護城王的妾嗎?”


    看這樣子,艾令月還不懂她的家族已經是風雨飄搖的地步了。若是在大慶盛世,她可以讓他喜歡的男子休妻來娶她,可是現在大慶衰了,她不能再這麽肆意妄為了。可見這是個在後宮長大足不出戶且被寵壞的公主。


    寬靖帝想要調節一下,但艾令月可就說開了:“讓我做妾,是不是要給賈雲岫奉茶?這不行!”


    “那就請公主另擇駙馬,臣配不上公主!”郭啟勳現在也有氣勢和實力與朝廷對抗,可是他現在有點依著性子了。


    賈雲岫為郭啟勳補齊了這個缺點造成的漏洞:“皇上公主請見諒,民婦的夫君在江北征戰多年,說話多有不妥,民婦在此為夫君道歉。若是公主不願意為妾,那民婦願意自己降為妾侍,讓公主為妻。民婦和其他妾侍會侍奉公主。”


    “啊?護城王還有幾個妾啊?”艾令月蹬著腳扭著身子:“護城王郭啟勳,現在令你將你的妻妾都休了,娶我為妻!”


    這是什麽公主啊?有沒有學習宮中規矩?連普通女子都不如。原以為她會是寬靖帝安排給郭啟勳的細作,現在看寬靖帝傷透腦筋的摸著額頭,看來是頭疼了,為這個公主頭疼。


    那就是說艾令月還真是寬靖帝的親妹妹,他把親妹妹嫁給郭啟勳本來是想用這個來賞賜,可是艾令月卻這麽鬧。


    寬靖帝震住艾令月:“不得嚷,聽護城王怎麽說。”


    郭啟勳對此就隻有一句話:“臣與賈氏成親之後就立下誓言今生今世賈氏乃臣唯一的妻子,絕不負她。怎可因公主的一句話就休妻?對不起,皇上公主,若要臣娶公主,那麽隻能讓公主為妾,為賈氏奉茶。”


    艾令月可糊塗地比她兄長寬靖帝要霸氣多了:“郭啟勳,本宮有意於你,你卻幾次拒絕本宮,擔心本宮把賈雲岫給殺了!”


    拜托,令月公主,你難道不知你兄長的皇位都是郭啟勳扶穩的嗎?你還大言不慚要殺了郭啟勳的妻子,嗨。


    寬靖帝真是後悔來這一招,要不就這樣了:“女子出嫁從夫,這是天下女子鎖遵從的,你要嫁給郭啟勳,那就得聽他的,作妻作妾都由郭啟勳說了算!”


    “可是!”艾令月氣呼呼地看著她的皇帝哥哥,又祈禱地看著郭啟勳。


    郭啟勳避開艾令月的眼神,不喜歡這個不懂規矩的公主。


    但是事情不能僵在這裏啊,賈雲岫就出來給出一計:“皇上,公主,民婦建議,若公主不嫌棄願意和民婦平起平坐,那麽就當是啟勳娶了兩個妻子,一左一右,不分高低彼此,相敬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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