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公子無需擔心,吾早已派人將可疑之人盯緊,若有消息,必會通知。”


    “那麽在下先行謝過佑大人了。”


    許攸圩自知案件方麵的消息應該是打探不到了,端起桌上茶杯緩緩喝了幾口,便不再與佑閑議論此事,靜下聲來,屋內檀香味愈發清淡,似有若無,仔細一聞,帶有淡淡毗羅花的香味。


    許攸圩狀似隨口一問,“佑大人,您屋內所燃之香到為奇特,香往往都是愈發濃烈,您這香到愈發清淡。”


    佑閑聽到許攸圩提起這香,嘴角不禁微微上彎,神色柔和些許,這是他最愛的香,“這香乃故人所愛,名廝離。”


    “廝離,長相廝守,不離不棄,倒是個好名字。”許攸圩暗暗打量佑閑神情,讚揚道。


    佑閑倒是輕嗬一聲,“可世間哪裏容得這麽多的長相廝守,終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佑大人可是在思念先夫人?”


    佑閑扶額笑道:“倒是讓許公子見笑了。”


    “怎會,佑大人這般情深意重,先夫人泉下有知亦會感動。”


    佑閑但笑不語,隻能又敬了許攸圩一杯茶。


    與此同時,望客居景延譽房內。


    “今不得已請林先生前來一趟,還望見諒。”景延譽對著坐在麵前的男子說道。


    那男子聽聞此話,自嘲的說道:“就我這般廢人那擔得起請,有話直說吧。”


    蕭欽煜走上前,拍了拍手,“爽快,當年誰人不知林先生是何等的風采,與佑大人並為郢州雙雄,為何會落得如此田地?”


    那名男子一聽,更是可笑的看著自己殘缺的腳,笑出了聲,“我林清運哪還有什麽臉麵被稱郢州雙雄。”


    “林先生,切不可妄自菲薄,隻是為何林先生會這般?”蕭欽煜又接而問道。


    “也都是我自己的錯,怨不得他人。”


    “先生,此話何解?”


    “兩年前,我和佑大人當時正在查一樁殺人案,已經鎖定嫌疑人,但因為我行事魯莽,錯殺了他人,能得饒過一命,已是大人法外開恩。”那男子說到此處,便痛苦的皺起了眉頭。


    景延譽聽聞此事,插聲問道:“林先生,你可認識現在的師爺?”


    那男子突然發瘋了一般,嘴裏喃喃念道:“走開,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什麽都不要了。”


    景延譽與蕭欽煜兩人看到那男子突然就變得癲狂起來,也顧不得什麽事情。


    趕緊上前點住了那男子的穴道,使其動彈不得,從懷中拿出一瓶藥,倒出一粒,小心喂下。


    待男子平靜後,這才解開穴道,“林先生,你為何聽到現任師爺,會如此大變?”


    “我剛才又發病了嗎?”


    那男子抱住自己的手,臉上蒼白,眼睛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腿。


    “發病?”景延譽疑惑地問了一句。


    “嗯,是因為當年那樁案件的緣故,自此之後,我便有了這個毛病。”男子自嘲道。


    景延譽聽完林清運的話,反而疑慮更甚,“林先生,你還沒說,現在的師爺你了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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