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經這樣說:“如果你不知道你是往何處去,便不會達到什麽特殊的目的。”


    想法太多,或者要想實現的目標太多,跟沒有想法、沒有目標其實是一樣的有害。


    在遭遇挫敗的一段時間,過去的一切似乎總是揮之不去,我們仿佛被釘死在上麵了。我們會一直思考,又不時做一些修正。似乎在我們有行動能力之前,必須先回顧過去並且了解它的意義。所有的人都注定要成為自己一生的曆史學家。


    遭遇重大的挫折時,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對自己誠實。除非我們解答出何以失敗的問題,否則就無法把失敗變成成功之母。


    隻有用分析家冷靜的眼光,而不是情緒化的埋怨責備,才能把我們從失敗的性格之中解放出來。為什麽聰明的人會失敗?原因有一大籮筐,它無疑比我們在此所提到的更多。失敗實在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即使最棒的人也在所難免,能夠從失敗中汲取經驗,才是了不起的事。


    聰明人唯一與眾不同的,是他們能夠記起自己在性格上的失敗教訓——例如墜入空想。


    曾國藩最不喜歡經常空幻想、發牢騷、怨天尤人的做法,提出“天下事在局外呐喊議論總是無益,必須親身入局,才能有改變的希望”的原則。


    曾國藩處世的成功,和他主張的做事必須躬親實踐有關。關於這一點,清末的蔡冠洛說:“曾國藩以前任兩江總督時,討論研究的文書,條理清楚嚴密;沒有不是親手製定的章程,沒有不是親自圈點的文書。前年他回去任兩江總督時,感激皇上恩情高厚,仍然令其坐鎮東南,他自己說如稍有怠惰安逸,則內心會負疚很深。他利用工作之餘接見各方麵的客人,見到後必定要訪問周詳,殷勤訓導勉勵。對於幕僚下屬賢明與否,事情的原原本本,沒有不默默地記在心裏的。他患病不起,實在是由平日事無巨細均須親自過問,用盡了精力、費盡了心思所造成。”


    親身入局,首先要自己做得正。


    曾國藩說:


    “風正與否,則絲毫皆推本於一己之身與心,一舉一動,一語一默,人皆化之,以成風氣。故為人上者,專注修養,以下之效之者速而且廣也。”


    曾國藩在《格言四幅贈李芋仙》中提到了親身人局的辦法:即身到、心到、眼到、手到、口到。


    所謂“身到”是指,身為基層官員,就應該親自去查驗有關人命、盜竊等案情,親自到鄉村去調查;身為軍官就應該親自巡視營壘,親自到戰場衝鋒陷陣。所謂“心到”是指,遇到任何事情都要細心分析,對事物的各方麵、各個環節,首先要能分解開,最後要能綜合得起來。所謂“眼到”是指,留心觀察他人,認真研讀公文。所謂“手到”是指,對於人們的優劣是非、事情的關鍵要點,應隨時記錄,用以防備遺忘。所謂“口到”是指,在差遣人這樣的事情、警戒眾人這樣的言辭方麵,不但要有公文告知他人,還要不怕煩勞反複苦口叮嚀。關於曾國藩的“口到”,有這樣一段記載:劉銘傳率師追撚軍於鄂、豫之交,與鮑超軍相會。一天,劉見曾國藩,曾問曰:“見鮑春霆歟?”曰:“然。”曾又曰:“穿黃馬褂耶?”曰:“否。”曾國藩感到很驚訝,問為什麽沒有穿?又問:“敘戰功歟?”曰:“主人仰客大名,幸得一見,將謙讓之不煌,豈複有可敘之功。客因主人口不言功而不言己功,亦客敬主人之意也。”曾國藩大笑。觀此可知馭將之道,雖在小節,但不可不知之。這件事可謂是曾國藩口到的生動表現。


    做事能親身入局,且能行得正,其影響是十分重大的。《論語》中指出:“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也就是說,如果自己的行為不端正,那麽無論製定什麽政策規章,部下也不會遵從的。


    曾國藩、林則徐都深切地體會到親身實踐的重要。林則徐在江蘇做巡撫時,曾經對他的僚屬說:“我恨自己不是牧令出身的,每件事還都得親自去實踐啊。”曾國藩在做兩江總督時,也曾經說:“做官應當從州縣做起,才能夠立得住腳。”


    綜觀曾國藩生平處世,不僅積累了具體事情親身入局的辦法,更體驗到了天下大事需積極入局的意義。為此,他入了匡時救世“報效國家”之大局,入了科舉之局、為官之局、從軍打仗之局,且都有所成就,成為一位人生的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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