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後


    早晨,我跟平常一樣地走到客廳,餐桌上是以前未曾有過的複雜狀


    況


    「啊,不好意思喔櫻。我不吃奶油的。把那邊的柳橙醬拿給我好嗎」


    「是這樣的嗎?遠阪學姊以前好像說不喜歡吃甜的」


    「怎麽會,沒有那種女生的。我不是討厭糖分,隻是不太吃而已。


    太大意的話會在看不見的地方增加些什麽的。甜食要一星期才能吃一


    次」


    「?那學姊為什麽要柳橙醬呢?」


    「早上要攝取糖分。而且呢,不吃點甜的東西,之後的反作用會很


    可怕對吧」


    「這樣啊。就跟雖然隻吃兩餐,但食量倍增就很糟糕一樣呢」


    「就是那樣。saber不說話地吃的還真多呢。身體小小的卻吃


    的跟櫻一樣多」


    「是這樣嗎。我覺得這是一般量,而且櫻吃的吐司比我大上許多」


    「才、才沒有那種事!遠阪學姐跟saber還有我,大家都是兩


    片的不是嗎」


    「不,厚度不一樣。跟我的一公分比起來,櫻的兩公分厚度算是吃


    得很多的。成長期應該攝取營養,這樣也很好。凜也不要隻吃一片,


    全部吃完怎麽樣」


    「就說不行了嘛。我跟櫻不一樣,營養不會跑到胸部去,早上就吃


    那麽多會增加些什麽的。而且我本來就不吃早餐,這樣已經是讓步了」


    「遠阪學姐、那個、那種事不要在學長麵前」


    「嗯呣。一直說著會增加什麽,為什麽回避具體的表現方式呢,


    凜」


    「就是因為那是在看不到的地方啊。啊,櫻的看得到所以不算」


    「請、請不要說那種事─!」


    「────────」


    卡滋,我咬了一口吐司


    是腦部跟不上眼前事情的發展吧,我不參加她們的對話,隻是吃著


    吐司


    不過,也真的是沒有我插嘴的餘地


    「好像,是白擔心了哪」


    這三人看來不像感情不好的樣子


    遠阪還是跟以前一樣,saber也從昨晚就公開了


    櫻雖然好像不太習慣saber,但看來不討厭她


    「雖然有點擔心沒來的藤姐,不過晚上就會來吧」


    果然是因為昨晚的衝擊太大了吧


    不過我想晚飯就會來吃了,那時心情應該也好起來了吧


    吃完早飯,我收拾著桌麵


    「學長,真的可以讓你收拾嗎?」


    「啊啊,這點事就讓我做吧。櫻有社團活動吧。昨天才發生那種事,


    還是去露個臉比較好」


    「是的。那我就先告辭了喔,學長」


    櫻也對遠阪道別後,就快步離開客廳了


    這樣就剩下我們三人


    櫻走掉後,就變成有著共同秘密的成員了吧


    「那麽我也失陪了。有什麽事的話請叫我」


    「再見啦saber。士郎就交給我了,看家拜托妳了」


    「是的。士郎就拜托妳了,凜」


    saber對遠阪輕輕地鞠躬,回到房間去了


    算了,saber待在這也沒事做


    所以她也希望盡量多睡一點,保留體力吧


    「真是的。那家夥,腦子裏隻有戰鬥哪」


    「當然啊。士郎也是,不表示點幹勁出來saber會失去耐心的喔。


    就算傷口還沒完全治愈,但她也不是會一直這樣乖乖的人吧」


    啪嘰一聲


    遠阪一邊說著危險的話,一邊打開電視


    「────嗯?又在播這新聞啊」


    店視上播著早上的新聞


    我在廚房一邊洗碗一邊聽著


    那內容,跟不久之前聽過的一樣


    「新都那邊又有瓦斯外泄的意外笨蛋。那種事不隻那邊,這


    邊町上也有發生嘛」


    「────?」


    剛剛


    遠阪,說了什麽很危險的話


    「遠阪。妳是什麽意思」


    「就是不明原因的衰弱啊?毫無征兆就失去意識的人,就這樣昏迷


    地被送到醫院。已經有很多人了吧。雖然目前不會喪命,但以後怎樣


    就要看做這事的家夥了吧」


    「什────」


    等一下。等等等等等等一下


    不隻鄰町,連這邊也有發生那種事嗎?


    不明原因的昏睡?


    大量的犧牲者?


    不、更大的問題是────


    「遠阪,那該不會也是其它主人幹的吧」


    「不然你說是幹的啊。差不多該習慣了吧,你也是主人啊」


    「那───是這樣沒錯。為什麽以前都沒告訴我啊,遠阪」


    「因為這件事沒那麽簡單。在學校布結界的是三流的家夥,但這個


    主人可是一流的喔。不讓對方死亡,隻吸取一半生命力地累積力量」


    「雖然收集的速度比較慢,但相反的也就不會觸犯魔術師的規


    則,也沒必要著急。這個主人是在離町上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從人們


    身上奪取"生命力"這種最單純的魔力」


    「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妳是說那家夥可以從那種地方收集町上的


    魔力嗎」


    「應該是很高超的魔術師吧。居然可以做到包含新都跟深山兩個町


    的大規模"吸取",一定是很強的魔術師幹的」


    「不對,還是說是因為有很優秀的靈地呢。父親說過冬木町有


    類似龍脈的東西,如果在那邊布陣就可以簡單地榨取生命力嗎」


    「?等一下,遠阪」


    「父親的書房裏沒有那種數據,要有的話就是在大祖父的書庫


    嗎討厭哪,那邊現在也像魔界一樣,想盡量避開的說。那就


    隻能問綺禮了嗎不,不行不行,要欠那家夥人情還不如想別的」


    「遠阪,喂────」


    叫她也沒反應


    不行了。遠阪那家夥,專心地在自言自語著


    我就這樣無聊地,跟遠阪一起到了學校


    在正門看到了上學的學生們,學校跟平常一樣


    「────」


    但是,的確有著不自然的感覺


    雖然昨天不在意地過了校門,但一注意起來,的確有著不自然感


    該怎麽說,就像是太過平穩,連本能都麻痹了的感覺


    「真的。外麵跟裏麵的空氣不一樣。這空氣像蜂蜜一樣」


    「嘿,士郎可以這麽感覺出來啊。你雖然對魔力很遲鈍,但說


    不定對世界的異狀很敏感呢」


    遠阪開始思索著


    「蜂蜜嗎。要譬喻的話就像是豬籠草吧。嗯,說的不錯嘛」


    「豬籠草啊。妳的想象還真是凶惡」


    「這樣嗎?我覺得跟士郎的感覺沒差啊?因為這學校,如果被結


    界像蓋子一樣蓋起來,裏麵的生物就全都會被吃光嘛」


    「唔────」


    我不敢說出的真心話被遠阪看穿,我不由得屏息


    「果然。你就是因為很好了解所以很好玩喔」


    「啊啊是這樣嗎。我可一點都不覺得好玩」


    「別生氣別生氣。我知道士郎想說什麽的,你就放心吧。你不想把


    學校的學生卷進來,我也不願把這裏變成戰


    場。那該做的事隻有一件


    了吧?」


    「」


    她在試探我


    遠阪的意思是


    我在聖杯戰爭中,說過要與之戰鬥的"對象",為了勝利而將不相


    關的人卷入的主人,就在這學校裏


    「我知道。要想辦法找出布下這結界的主人,然後,如果他不


    解開結界,就隻有打倒他」


    「就是這樣。你能確實地理解我就放心了」


    「那我去找布下結界的家夥,士郎就去確認可疑的地方。雖然我也


    看過了一遍,但說不定有看漏的。士郎好像很適合尋找那些異常地點,


    適才適所呢」


    遠阪說了聲掰掰,就擺著手走向校舍


    「等一───就算妳那樣說我也!可疑的地方是怎樣的地方


    啊,遠阪!」


    「就─是─說,用你的話來說就是空氣很甜的地方啦!隻要找蜂蜜


    又甜又黏的地方就好!」


    遠阪在遠處大聲回答


    就這樣,一下子就消失在校舍裏了


    「那家夥幹嘛啊。突然就用跑的,果然還是不知道她在想什


    ────」


    「啊」


    導師時間前的預備鈴聲響了起來


    「是、是這樣啊───那家夥、既然注意到怎麽不告訴我啊!」


    我提著書包用全速跑著


    昨天才發生那種事,如果遲到的話不知道藤姐會故意說什麽討厭的


    話


    午休時間到了


    暫時從課程中解放的學生們,悠閑地在校舍內來去


    「好。現在就算到處走也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花了幾分鍾解決掉午飯後,我走到走廊上


    現在可不是說沒做過這種事的時候


    戰爭已經開始了


    那我就必須用我自己的方法,找出遠阪所說的『可疑的地方』才行


    「首先應該從沒什麽人的地方開始吧」


    ───好


    在午休結束前的一小時內,如果能順利地找出個成果就好───


    校舍內找過一圈後,為防遺漏,我到了外麵


    雖然操場跟校舍後側沒有異狀,但這一帶的感覺差太多了


    「─────該不會,連這裏也是吧」


    校舍中也有許多可疑的場所


    像是樓梯的下方或是走廊盡頭、空教室等不會引人注意的地方


    但是,這裏不一樣


    雖然是不會引人注意的地方,但是每天都會有人聚集的場所


    「為什麽沒早發現呢。要說異常得話,這裏是最異常的不是嗎


    ───」


    我一邊按著胸口,一邊自言自語


    在這裏總覺得很難呼吸


    濃密的風、濕潤的空氣,這不是能用不自然感就形容的了的


    不,隻要一注意到這味道,連嘔吐感都會湧上來


    「遠阪說過,結界有基點吧。雖然不知道有幾處,但一開始的


    基點在這附近嗎」


    那應該在什麽地方有著類似的標誌


    不行啊


    不擅長感受魔力的我,是看不到固定結界的標誌的


    「呼」


    沒辦法啊。總之先向遠阪報告這裏的事────


    「怎麽。在找東西嗎,衛宮」


    「────!」


    我轉向突然出現的聲音。站在午休時無人的弓道場前方的是


    ────


    「────慎二」


    「呀啊。真巧呢,我也有事要來這附近的你,該不會看見了?」


    間桐慎二像是打從心底高興一樣,笑著說了


    「看見什麽啊。這邊什麽都沒有啊」


    「啊啊,果然看到了嗎。原來如此,你跟遠阪在一起的理由是


    那個啊。也對呢,都是主人,合作起來效率才好嘛」


    「────!慎二、你」


    「別這麽警戒嘛衛宮。我跟你交情很好吧。彼此都沒有隱瞞什麽啊。


    雖然不知道你帶著的是什麽。不過,你也被迫接下主人這種過分的工


    作吧」


    慎二毫不顧慮地,幹脆地說著


    他說,自己也是主人


    「不會吧。你是主人嗎,慎二」


    「我就說是那樣了吧。啊啊,不過別誤會。我不想跟任何人爭鬥。


    雖然別人來襲擊我會還擊,但隻要沒人動我,我就默不作聲。看,我


    這樣很像衛宮吧」


    慎二輕輕地笑了


    從他的說法聽來,他應該就是主人不會錯了吧────


    「不過,當我知道衛宮是主人時也嚇了一跳。既然彼此都很意外,


    可以稍微說一下話嗎」


    「說話那是沒關係,但要說什麽」


    「以後的事情啊。剛剛也說了,我不打算戰鬥。可是其它人不是這


    樣吧?那要防備不知何時會來的災難不是很不安嗎。一個人雖然很不


    安,但你不覺得兩個人就有辦法了嗎?」


    慎二的意思是,要合作嗎


    「算了,在這種地方說話也不好吧。也不知道會被誰聽到,換個地


    方吧。嗯.也對,我家可以。那邊就不會被遠阪找到,被襲擊也很


    安全」


    「說什麽換地方啊。午休快要結束了,有話要說的話────」


    「笨蛋啊你?翹掉不就好了。來,好了啦走吧。我知道衛宮是主人


    所以很高興的,不要潑我冷水喔」


    「怎麽可以。逃學的話會被覺得可疑的吧」


    「嘖,真是不會變通的家夥啊啊是這樣啊!那也對呢,一般來


    說都會防備的嘛!」


    「不過放心啦,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不會主動出手的。我看起來像


    是會突然襲擊你的樣子嗎?」


    「?啊啊───這樣啊。的確,不能輕易地就跟你走啊」


    「。算了。你也帶著從者吧。我可不想跟那麽危險的對手


    打起來」?


    從慎二看來,我像是帶著saber的樣子嗎?


    啊啊,不對───慎二那家夥,看不到變成靈體的從者啊


    所以他以為我現在也帶著saber嗎


    「好啦走吧。被遠阪看到可就沒那麽輕易過關了喔」


    慎二隻說了這些後,就開始走著


    「───────」


    隻能跟他走了嗎


    我對慎二的話也有興趣,就放棄下午的課吧


    我們走上坡道


    跟我家相反的洋風住宅區


    記得這裏最高的是遠阪的家,不過在另一邊,像是要不讓人注意到


    的就是間桐家的洋房


    「────────」


    這建築物還是這麽大


    雖然國中時來玩過好幾次,但最近連靠近都不曾靠近過


    也是因為跟慎二疏遠了所以沒被找去,更重要的是,櫻不喜歡我靠


    近這房子


    雖然是白天,但房屋內卻有點昏暗


    這個房子不僅蓋的讓陽光進不去,電燈也很少


    雖然有點誇張,但如果不習慣可能會撞到牆


    「衛宮,這邊。我在客廳,快點過來啊」


    什麽時候到裏麵去的,慎二的聲音從房屋的深處傳來


    雖然過了一年,但身體還有著印象,我毫不猶豫地走向間桐家的客


    廳


    客廳裏


    也是一片昏暗


    窗簾拉了起來,遮住了陽光


    也沒有人工的照明,客廳沉浸在一片黑暗中


    「衛宮,這邊」


    我朝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在那邊的是坐在椅子上的慎二,還有────


    漆黑的、如同黑暗的結晶一般的女人


    「我來介紹。這是我的從者,rider」


    「────────」


    一陣寒氣


    在這寒氣下,腦後像是架了把刀一樣疼痛


    「不是隻有我們兩人說話嗎,慎二」


    我微微後退,想辦法開了口


    「討厭哪,這是防範喔。怕被衛宮襲擊嘛。rider得在身邊才


    行啊」


    慎二伸出手,觸摸著黑色的從者───rider


    從側腹到大腿,慎二像是在舔舐一般地劃著曲線


    「───────」


    rider一動也不動


    她像雕像一般站著,用閉著的雙眼監視著我


    總覺得我連指尖的顫抖都她掌控之下,應該不是錯覺吧


    「把人帶來是要這樣嗎。心機重也要有程度啊,慎二」


    「討厭哪,開玩笑的嘛。我知道衛宮不會做這種事的啦。不過,因


    為你的從者是另一回事嘛。我也是費了好大苦心在教育她的。從者不


    聽主人的命令也不稀奇吧。所以啊,你就當這是一點牽製吧」


    不聽主人命令的從者?


    的確,在我眼前的rider,跟saber不一樣


    saber雖然安靜,但不會冰冷


    可是我從rider身上感覺到的隻有寒冷


    嚴重缺乏人類感覺的人


    那黑色的樣子就像是由血變色而成的


    她的樣子沒有生氣,感受不到光亮,讓人幾乎無法想象她是英靈


    ────


    「rider是對我的從者的牽製嗎。感覺可不太好哪」


    「抱歉抱歉。再怎麽說我也是外行人啊,不像衛宮那麽熟。這點就


    饒了我吧」


    「哼。我也不是很熟啊」


    「是這樣嗎?什麽嘛,那你也把從者叫出來不就好了。那樣比較能


    互相了解,非常公平啊。啊啊,嗯嗯,這樣好這樣好!哪衛宮,我也


    讓你看我的從者了,可以讓我看你的嗎?」


    果然慎二是以為saber在這了


    不過,我沒有必要糾正這錯誤


    「我拒絕。你要牽製隨便你。要說話這樣就夠了」


    「什麽啊。我說啊,我說我想看喔?雖然不知道你打算幹嘛,


    不過聽我說的不是比較好嗎?」


    「那就到此為止了。我可不是要讓從者互相認識才來的。如果那就


    是你的目的,我這就要回去了」


    「嘖───這樣啊。你還是這麽不聽話啊」


    慎二發出不滿的聲音,靠在椅子上


    「好啊,進入正題吧。不過我要說的也隻有一件事。嗯。剛剛


    也說了,可以跟我合作嗎衛宮。我雖然成為主人,但還不知道聖杯戰


    爭是什麽東西啊。比起一個人,我更想跟能信任的家夥合作哪」


    「等一下。在那之前我有事想問。要回答等問完在說」


    「什麽,要問我怎麽會當上主人的?」


    我點頭


    就我所知道的,慎二不是魔術師


    不知道慎二是怎麽成為主人的話,合作什麽的連談都不用談


    「我聽說成為主人的大前提是要是魔術師。我雖然不成熟,但也學


    了魔術,偶然地與從者訂下契約成為主人慎二也是偶然叫出從


    者,被卷入聖杯戰爭的嗎?」


    如果是的話,我們就很相似了


    要合作的話,也不是不能同意───


    「嘿,衛宮是偶然成為主人的嗎。哼嗯。嘿,是這樣啊。太好


    了,那就能了解了」


    慎二愉快地笑了


    「算了,我們也滿像的。與本人意願相反地成為主人,這點是一樣。


    ───可是別搞錯了喔。我早就知道什麽是主人,聖杯戰爭也是之前


    就知道了。因為間桐家啊,跟你家不同,是有曆史的家係啊」


    「────!?」


    間桐家是魔術師家係!?


    「什麽、這種事我可沒聽說喔!?等一下、那慎二跟───」


    慎二的妹妹櫻,也有學習魔術嗎


    「冷靜啊衛宮。間桐家啊,雖然是魔術師家係但是已經枯萎的一族


    啊。雖然間桐的祖先是跟遠阪家一起來到這土地的,但跟日本這土地


    不合啊。隨著一代代的流傳,這個,那是叫魔術回路吧?就漸漸減少,


    在我生下來的時候,間桐的血脈好像已經變得跟一般人一樣了。所以


    間桐家的人不是魔術師。隻不過以前曾經是魔術師家係而已」


    「以前是魔術師啊那麽,現在隻有知識留下來嗎?」


    「啊啊,很可惜啊。不過就算沒有了魔術回路,在學魔術的這件事


    還是沒變。不管是主人還是聖杯戰爭的事,一調查就知道了。我突然


    被選上成為主人還能這麽冷靜,也是因為有上一代的教誨啊」


    「────────」


    這樣啊


    我成為主人後,是因為有遠阪在才了解聖杯戰爭這東西的


    慎二也是,因為間桐家流傳的文獻才能掌握的了狀況的嗎


    「也就是,慎二隻有學到魔術的知識吧。那麽,櫻也有在學魔


    術嗎?」


    「哈啊?啊啊真是的,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哪。聽好了,雖然像你


    們家這種雜種的是無所謂,但有古老血統的魔術師是隻將秘術傳給一


    個人的。如果有兩個小孩,那能繼承的隻有長男喔」


    「把一個東西分成兩半會降低力量吧?把十個魔術合成一個結


    晶,讓血脈更加濃厚的才是魔術師。就算是血親也不會輕易給予的」


    「所以魔術師的家係啊,除了繼承者以外是不會學魔術的。沒被選


    上成為繼承者的小孩要不就是在不知道魔術的情況下長大,要不就是


    給別人做養子,這是定則啊」


    「這樣嗎────那就,太好了」


    我拍了拍胸口


    櫻是必須過著跟魔術毫無關係、平穩的日常生活的孩子


    怎麽可以讓她與這種,莫名其妙地被強迫互相殘殺的糾紛扯上關係


    呢


    「那你就懂了吧衛宮。我雖然成為主人,但對魔術不熟。你呢


    也對,雖然能用上一點,但知識方麵跟外行人一樣。你看,不覺得這


    正好嗎?我們都是被強製成為主人的,跟我合作吧」


    「那是沒關係。不過我要確認,你這是為了保護自己吧,慎二」


    「不,當然那也有,不過首先得打倒目前的敵人不是嗎。我好像被


    她當成眼中釘了啊」


    「被當成眼中釘?你該不會,是在說遠阪吧」


    「當然啊!不然我也不會那麽無情啊!聽好了,那家夥


    是不會容許其它主人存在的喔。跟她在一起的衛宮應該也了解吧?不


    過啊,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遠阪對你很放心。雖然不知道為什


    麽,但那女人本來是沒有弱點的喔?───你看,不覺得這是打倒她


    的絕好機會嗎?」


    慎二這麽說著,像是要握手地伸出手來


    「────────」


    我沒有聽他的話


    不,是不能聽他的話


    如果慎二真的想保護自己的話,那他不會隻跟我,應該也會跟遠阪


    說的


    而且───


    「慎二。你知道有在管理聖杯戰爭的家夥嗎」


    「啊啊,教會的神父啊。聽說是上一次活下來的,但好像很囉嗦就


    沒去找他啊。我又不是魔術師,被強迫遵守魔術師的規則不是很麻煩


    嗎」


    「────────」


    矛盾了


    如果不想戰鬥的話,最應該的就是去找言峰神父不是嗎


    「────慎二。你知道學校裏布的結界嗎」


    「知道啊。雖然我察覺不到,但rider告訴我了。怎麽了嗎」


    「那不是你幹的嗎。遠阪說那是在學校裏的主人做的」


    「啊啊,那不是我幹的喔。學校裏記得還有一個主人在,不是那家


    夥幹的嗎」


    「?遠阪說過隻有一個人喔」


    「你太信任遠阪了啊。算了,就算不是那樣也是那家夥搞錯了喔。


    遠阪在找的是魔術回路吧?那我就不是她能感覺到的主人。因為我本


    來就沒有魔術回路。從一開始,我就是在一般主人的雷達上顯示不出


    來的存在喔」


    原來如此


    不管是魔術師還是令咒的氣息,都是以魔力來活動的東西


    那麽───如果讓沒有魔力的人成為主人的話,就隻有直接用眼睛


    確認才能分辨出來


    遠阪說的,找尋帶有魔力的人的方法,不隻找不到像慎二這樣的主


    人,連注意都注意不到


    因為慎二根本沒有遠阪在找的主人氣息


    「這樣啊。那遠阪之前感覺到的主人,是別人吧」


    回去後應該提醒一下遠阪吧


    既然這麽決定,就沒有必要留在這裏了


    「!喂衛宮,合作那件事怎樣啊」


    「我拒絕。我可不會跟你商量怎麽打倒遠阪。首先,那家夥什麽都


    沒做吧。雖然我跟那家夥有一天必須戰鬥,但現在能夠信賴她,


    我也想信賴她」


    「哼。我是覺得等發生什麽就太遲了啦。不過既然你這麽說那


    就隨便。我也跟你一樣看看情況吧」


    意外地,慎二好像這樣就死心了


    既不挽留打算離開的我,也沒有叫rider留住我


    慎二這家夥真是複雜啊


    雖然態度很那個,但那家夥好像也有他自己所謂的公平


    「哪慎二。雖然有點囉嗦,不過櫻知道你這件事嗎?」


    「不知道,我也沒打算告訴她。間桐家的繼承人是我啊。我會讓櫻


    什麽都不知道的繼續當我的妹妹」


    「───太好了。我也希望櫻能繼續那個樣子」


    「啊────。這樣啊,既然你這麽擔心櫻,身為哥哥得表示一下


    謝意呢。好,告訴你件好事喔衛宮。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有一名


    主人在寺廟築巢喔」


    「────!?寺廟、難不成是柳洞寺!?」


    「啊啊。據我的從者說,那山中好像潛伏著魔女。因為她好像在大


    規模地收集靈魂,不早點打倒她會很麻煩」


    「什麽────」


    如果這是真的話,那她就是第五人了


    而且既然說她在大規模收集靈魂,就很有可能是今天早上那新聞的


    元凶


    「話就說到這裏了喔。那麽rider,送他走吧。聽好了,衛宮


    是我們這邊的。不可以傷害他喔」


    被慎二命令的rider走了過來


    「不、不用」


    「別客氣。送你到家門前是我的責任哪,讓你受傷就麻煩了。啊啊


    rider,送到玄關就可以了啊。到了外麵他就跟我沒關係了,在那


    之前要小心的送他走啊」


    慎二走進裏麵的房間了


    「」


    我不說話地看著rider


    「」


    被黑色衣服包住的rider一句話都不說


    不過意外的是───靠近一看,她有著很鮮明的輪廓


    伸到地麵紫色長發雖然隻讓人感到血的味道,但我同時也發現那是


    非常美麗的


    不,因為她那打扮,跟她正麵相對地看著也很不好意思,但這


    衣服跟她的輪廓,真是十分地相配


    用一句話來說,就是被血濡濕的巫女


    在邪惡的同時也是神聖的,名為rider的從者,就是如此地充


    滿矛盾


    「話說回來」


    英靈之中,有這麽多美人嗎


    當我帶著恐懼地抬頭看著rider的臉時,就不由得這麽想


    ───咦,以女性說好高啊


    rider好像超過一百七十公分不是嗎


    「呣」


    現在不是冷靜觀察的時候


    跟rider兩個人在一起也不好,得趕快離開間桐家


    rider真的跟到了玄關


    該怎麽辦呢


    雖然從她身上感覺不到生命的氣息,但如果跟她說話,她說不定會


    回答些什麽


    ───>?????話???


    「rider。剛剛慎二說的是真的嗎」


    我姑且問了一下


    「────────」


    rider沒有任何反應。隻有那長發被風吹動而已


    「.也是啦。不好意思,明蒙就是敵人還問這種無聊事」


    我跟rider道謝後,擺擺手出了明關


    ────突然


    「不是說謊。那座山中是真的有魔女棲息」


    「咦rider?」


    「要打倒她的話請小心。因為那魔女,對男性了如指掌」


    rider淡淡地說著


    聽呆了的自己一回過神來,就用力甩了甩頭


    「啊、那個謝謝妳的忠告。───還有慎二就拜托妳了。因為


    那家夥就是那樣,妳要保護他」


    我慌慌張張地回答


    是我的樣子很好笑嗎


    「你人很好呢。我能了解慎二會想要拉攏你了」


    rider輕輕笑了之後,就消失在間桐家中了


    走下坡道,回到了交叉口


    從這裏往另一邊的住宅區上去的話,就能夠回家了───


    「有主人在柳洞寺中、嗎」


    從這裏走一個小時就可以到山上


    走過沒什麽人的山間道路,就可以找到通向柳洞寺的山門


    柳洞寺因為是在山上的大寺廟,占地幾乎跟學校一樣


    連墓地都很廣大,可以說有著是五十名修行僧生活的小世界


    町內的人們一方麵受柳洞寺照料,一方麵也崇敬柳洞寺為聖域,不


    敢輕易進入


    「對了,最近都沒去過柳洞寺哪」


    是從去年夏天,要做精神修行而去那邊住過以後就沒去過了吧


    因為覺得寺廟生活真正嚴苛的是在冬天,所以本來打算寒假再去打


    攪的───


    「呣?翹掉下午課程的男人,在這種地方做什麽」


    說曹操曹操到


    柳洞寺的繼承者,柳洞一成突然出現了


    「唷。學校已經放學了嗎?」


    「正是放學了。我因為學生會裏沒事做就要回家的,不過有什麽事


    嗎。就我所看到的,你好像在眺望山上的樣子」


    「啊啊,沒什麽事。隻是總覺得想要回家而已」


    「哼。這樣就不去上課,把老師當演員了啊。───那。我是在問


    你為什麽要眺望山上喔」


    「有點事哪。一成,問你一下。最近啊,有什麽奇怪的事


    嗎?」


    「嗯呣。變動是常有,不過倒沒有什麽大改變。山上的日子就是平


    穩,然而平穩才是日常生活喔」


    「抱歉啊一成。我是在認真說的」


    「你、你很失禮哪!我也是認真的喔」


    「好像是哪。那就我,我白擔心了」


    「嗯呣,懂就好。我會跟衛宮亂開玩笑嗎」


    一成咳了一聲冷靜下來


    「不過,嗯呣。說到變化倒也是有,是怎麽回事呢」


    「咦?變化、寺廟內嗎!?」


    「啊啊。不是山上,是寺內的空氣在浮動。雖然好像是父親認識的


    人,不過是有點麻煩的客人哪。雖然是很美的人但不好應付。真是的,


    大家都在為一個女人騷動什麽啊」


    「女人───柳洞寺裏,有尼姑嗎?」


    「沒有。有點特別哪,雖然是借住到結婚式前────不,的確是


    很美麗的人啊,從井中汲水的樣子,連我都看呆了」


    「有點特別是哪裏特別啊呃、一成?喂─,聽得到我說話嗎?」


    「呣,不行。女性是不行的啊。應該斬斷色欲,要冷靜啊一成」


    學生會長喃喃地念經


    真是敗給他了。太認真的家夥在這種時候就很難應付


    「喂喂─,一成沒事吧」


    「沒問題。覺得自己修行不足,想要更加精進」


    果然是沒在聽我說話嗎


    一成對自己喝了一聲,往町內深處走掉了


    回到家裏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落下了


    跟昨天一樣,我今天也是第一個回家的


    櫻跟藤姐不久就會來了吧,遠阪也會回來吧


    「要討論從慎二那聽來的話,得等櫻和藤姐回去才行哪」


    沒辦法在那兩人在時說什麽悄悄話


    既然這麽決定,就趕快準備晚飯吧


    昨天被遠阪打敗了,而且也得讓藤姐的心情變好


    做菜時比愛情更重要的是工夫


    既然期望必勝,就得花上平常的兩倍時間才行


    ────然後


    要說結果是怎樣呢


    「哼!什麽啊、我可不會輸的啊!遠阪同學是笨蛋、壞孩子」


    「我說的不是菜的味道。而是說既然這是藤村老師所說的,到目前


    為止最好吃的晚飯,那分給大家比較好不是嗎」


    「呣─我覺得不是喔。遠阪同學不是說過不是很想吃士郎


    做的飯嗎」


    「那是隻有早上而已。晚飯應該要好好吃的,而且晚飯是我跟衛宮


    同學輪流做的,我當然有權利吃不是嗎。如果不喜歡的話,明天開始


    就請藤村老師來做吧」


    「嗚───妳這個性就是會攻擊人家要害。可惡,我可不記得自己


    有這麽過分的學生啊」


    藤姊把抱著的飯盒心不甘情不願地放回餐桌上


    就這樣,五人分的特製炒飯安全地歸來了


    「我說藤姐啊。今天的飯跟山一樣多,所以沒必要搶喔。飯菜


    我都照人數做的」


    (嚼嚼)


    「對、對啊不過學長,這會不會有點做太多了」


    (咬咬)


    「嗯。四人分的飯桶迭了兩層,明顯地過多了」


    (吞吞)


    「不是飯桶,是飯盒。沒關係啊,今天的主菜是飯所以做多一點也


    可以。有剩的話就做成飯團,也可以當明天的午餐」


    (嚼嚼)


    「啊,那也可以分給我嗎?雖然我不喜歡炒飯,不過這個就另當別


    論。哪哪,好像放了很多東西進去,是什麽啊?」


    (咽咽)


    「基本上是蘑菇炒飯吧。雖然攙入油炸食物但也用柚子引出香味,


    很複雜的」


    (咬咬)


    「沒關係!既然這樣我就一個人把它吃光,你們看著吧


    ─!」


    藤姐放棄搶奪飯盒了嗎,開始用非常猛烈的勢子扒著飯碗


    飯碗一瞬間就空了,然後藤姐就這樣毫不停頓地再要一碗


    「是可以啦。不過不用那麽急也有飯啊,藤姐」


    「沒關係!士郎的飯就由我來吃、才不給這兩天才來的人!」


    藤姐一把搶回飯碗


    「────?」


    哎呀真是的,莫名其妙


    櫻好像很尷尬似地笑著,遠阪錯愕地不理藤姐,saber一副不關己


    事地吃著飯


    難得打起精神做飯的,這是反效果嗎


    本來應該讓遠阪認輸的晚飯,就因為藤姐的奇怪舉動而吵鬧地結束


    了


    「那麽學長,我告辭了喔」


    「喔。藤姐,櫻拜托妳了啊。要好好送到家裏喔」


    「是是。我知道,放心吧」


    藤姐用輕快的腳步握住櫻的手


    「怎麽了?士郎的臉好像很疑惑的樣子」


    「當然疑惑啊。一般人吃了那麽多飯後會動不了的」


    「是嗎?雖然有點痛苦,但隻要吞下去就可以動啊?」


    所以問題就是在那無止盡的食量啊老虎


    不愧是野生老虎,可以的話還是希望她不要隨便闖入人類社會


    「那明天見啦。妳們不要熬夜喔」


    「是的。晚安,學長」


    「嗯,士郎晚安」


    送走她們兩人後,我回到客廳


    因為事先說過晚飯後我有話要說,遠阪和saber表情認真地在客廳


    等我


    「辛苦了。───那你要說的是什麽?」


    「跟其它主人有關的。我有件事想讓妳們聽聽」


    saber微微挑起了眉毛


    既然身為從者,那對她來說重要的不是安穩的日常生活,而是


    揮劍戰鬥吧


    不過,她的傷應該還沒治好


    ncer的"寶具"貫穿胸口的傷,就算是saber也沒辦法輕易治


    愈


    「────────」


    這麽一想,我不禁猶豫起該不該說慎二的事了


    我也跟慎二一樣


    希望極力避免由自己挑起戰鬥,而且───眼前的少女,我怎麽想


    都不認為她適合揮劍戰鬥


    「士郎。不是有話要說嗎」


    「啊───啊啊。也對哪,還是必須說一下。我就直接說了。


    我今天,跟騎兵和她主人見麵了」


    「什、跟騎兵的主人見麵、那是什麽時候的事啊!?」


    「怎麽會這樣!居然一個人去跟敵人見麵、你把自己的生命當成什


    麽了!」


    「嗚哇、等一下、冷靜一下啊!沒事的,我沒受傷,別那麽生


    氣」


    「還說別生氣───不,我並沒有生氣。隻是因為士郎的行為而錯


    愕而已」


    「我跟右邊的一樣。算了,抱怨已經過去的事也沒用。那麽,


    這是怎麽一回事啊士郎」


    遠阪和saber用著明顯是生氣的眼神瞪著我


    真糟糕


    本來雖然想過會被說是輕率,但沒想到居然會這麽認真生氣起來


    「在今天下午見麵的。隻是他說要跟我說話才跟他走的,沒有


    要戰鬥」


    「看了就知道了。那麽,騎兵的主人是什麽家夥」


    「不是什麽家夥,是慎二喔。他在我正尋找著學校的結界時叫住我。


    說是有話要說叫我跟他走,我就到間桐家了」


    「什────慎二、真的是那個慎二!?」


    「啊啊。rider也聽慎二的話,他也知道聖杯戰爭喔。他說是


    因為間桐家是有曆史的魔術師家係,是嗎?」


    「咦───啊啊、嗯,是那樣沒錯不過不可能的喔。間桐家在


    上一代應該就已經枯竭了。間桐家的小孩無論如何都不會有魔術回


    路。這是絕對的喔」


    遠阪斷言


    既然這家夥說的這麽肯定,那慎二跟櫻真的是沒有魔術回路的一般


    人吧


    「啊啊,慎二也這樣說了。不過他還說隻有知識留了下來。還有隻


    有身為長男的慎二有學習,所以櫻不知道。簡單來說,就是跟我


    類似的類型啊。他說因為自己沒有魔力,所以不會被遠阪察覺喔」


    「這樣啊。糟糕了呢,確實有這樣的例子嗎。如果有魔道


    書的話也應該可以當上主人吧,啊啊真是、這樣子我的行動不是完全


    被他知道了嗎、笨蛋」


    遠阪喃喃地反省著


    嗯呣。雖然遠阪是接近完美了,但好像有些脫線


    問題就是,她專門在重要的關鍵上脫線吧


    「是我失誤了。應該好好注意慎二的。如果早知道的話就不會讓他


    布結界的」


    「啊啊,不對。慎二說學校的結界不是他幹的喔。還說學校裏有另


    一名主人」


    「嗯,那也是。學校裏的確有另一個我們所不知道的主人喔。不過


    士郎。你該不會相信慎二說結界不是他布的吧?」


    「不,我人可沒那麽好。既然慎二在學校裏,那我想就有一半


    的可能是他幹的。剩下的一半,就是還不明身分的主人吧」


    「一半呢我覺得這樣人就已經夠好了。算了,這樣也沒關係。


    這是你的特色嘛,慎二也是因此才會對你表明身分的吧」


    「?」


    「算了。那你跟慎二說了什麽話」


    「他問我要不要合作。慎二好像也不打算戰鬥。看起來像是因此想


    找認識的人合作的樣子」


    「咦───士郎,你該不會跟慎二」


    「不,我拒絕了,當然啊。我已經跟遠阪合作了嘛。就算要回應,


    也得先跟遠阪商量不是嗎」


    「啊嗯。那、是那樣沒錯。不過你說了拒絕了嗎?」


    「啊啊。剛剛雖然那麽說,但對慎二的回答是我獨斷的。也不是什


    麽要說給遠阪聽的事。啊,我果然還是太輕率了嗎?」


    「沒有。士郎的判斷很正確不是?不過,你是以個人身分被邀


    請的,讓我來評論也不合道理嘛」


    遠阪扭捏地說著,總覺得不像她


    「慎二說的話就這樣。以我來看,rider並不是很強的從者。


    不及berserker,我想也沒ncer的威壓感。rider本人也比


    我想的來得正常」


    「主人既然有這種感覺那就應該沒錯吧。不過,從者的實力會


    被手中的寶具左右。在明了rider是什麽人之前請不要大意,士


    郎」


    「啊啊。我完全不知道rider是什麽英雄ncer或是


    rider都很有英雄的感覺不是嗎。但rider沒有,感覺好像


    跟一般的從者不一樣


    「───跟一般的從者不一樣,是嗎。我不知道原因,凜可以說明


    士郎的感覺嗎?」


    「咦?啊、嗯,理由我倒是知道喔。這個呢,從者是怎樣的英


    靈,是會受召喚其出來的主人所左右的。主人跟從者,會是很相似的


    人喔」


    「也就是說,品性高潔的主人,就會召喚到個性相似的英靈。反過


    來說,心中有著深刻傷痛的人,就會叫出有同樣傷痛的人。士郎在


    rider身上感受到的不自然感就是因為這麽啊。有著扭曲心靈的


    主人,有時候叫出的不是英雄,而是接近英靈的怨靈喔」


    「接近英靈的怨靈那該不會是,之前遠阪說的────」


    「對。就是最喜歡看到血、不把殺人當一回事的殺戮者喔。實際上,


    也有英雄是隻留下大量殺人傳說的,所以那種家夥會成為從者也不奇


    怪」


    「────────」


    是、這樣的嗎


    雖然rider身上隻有血的味道,但她沒有那種嗜血殺人鬼的形


    象啊


    「算了,rider的事就這樣吧。最後還有一件事,這說不


    定是最重要的。因為啊,從rider的話聽來,柳洞似中好像也有


    主人。那家夥好像在從町上的人身上收集魔力,這件事,妳們怎麽想?」


    「柳洞寺?柳洞寺是,那座山上最高處的寺廟?」


    「就是那樣。怎麽,有想到什麽嗎遠阪」


    「怎麽會,正好相反喔。我可沒去過柳洞寺。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主


    人,但一般來說不會把那麽偏僻的地方當根據地的喔」


    「也對啦。我聽到柳洞寺時也嚇一跳。就算不會引人注目,但寺裏


    可是有很多和尚在生活的。要是做什麽可疑的事的話,我想馬上就會


    引起騷動吧」


    「哼─那還不能相信呢。就算真是那樣,但柳洞寺是在郊外的


    郊外吧?從那邊收集深山和新都兩邊的魔力,與其說是大魔術不如說


    是在浪費魔力喔。就算花上收集來的魔力,也不可能進行那麽大規模


    的魔術的」


    說完,遠阪表情複雜的沉思著


    因為我是依賴遠阪的意見的,這家夥就算不抬起臉來我也不能說什


    麽


    「───不,士郎說的話很有可信度。如果據有那寺院的話,那種


    程度的魔術自然地就會進行了」


    「?saber,妳知道那寺院───柳洞寺嗎?我還沒帶妳去過喔」


    「士郎你忘了嗎。我上次也參加過聖杯戰爭。所以對這町很熟悉,


    也知道那寺院是靈穴這件事」


    「───靈穴!?等一下、那個應該是我家喔!?為什麽一塊土地


    上會有兩個地脈中心點啊!」


    「那我也不知道,不過總之那寺院對魔術師來說,是可被稱作神殿


    的土地。聽說那是這地區的命脈集中處,所以是絕好的集魂地點吧。


    魔術師隻要在自然的流動上加工,就能從町上收集生命力」


    「我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事。不過,那樣的確就能奪取町上人們


    的生命呢」


    「簡單來說柳洞寺就


    是靈力優秀的土地吧?那是當然的啊。不然就


    不會在那裏蓋寺廟了啊」


    「嗚────那、那是當然的啊。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啦」


    「也對啦。寺廟跟神社之類的,從以前就是蓋在接近神的地方來保


    護町內的嘛。和尚不是向神佛祈禱來賜予幸福,而是封住鬼門驅除禍


    害的。照這道理來說,柳洞寺所在的山當然也是神聖場所吧」


    「唔────」


    「喂───雖然我覺得不會。不過妳該不會,把柳洞寺當成裝飾用


    的寺廟吧?」


    「對啊、不可以嗎!?我以前都隻把那當成虛有其表的寺喔、因為


    那寺裏沒有實踐派的法術師啊!」


    「實踐派的法術師?那是什麽啊」


    「以念經或信心、祈禱以外的方法使靈魂成佛的人。雖然得道者隻


    靠神佛之力就能完成,但因為修行淺的僧侶無法接觸神佛,所以就像


    我們一樣創造提高自己力量的法術。那些人有像是組織一般的東西,


    但在這國家因為跟我們的魔術協會不合所以不清楚」


    「不對,比那更重要的是寺廟喔。如果那寺廟是靈脈的話,主人們


    應該會搶先占據吧?為什麽其它人會放過那地方呢,不是很奇怪嗎」


    「不,就是因為有柳洞寺在吧。柳洞寺看守著靈脈不被壞人利用」


    「柳洞寺的僧侶全都是純粹的修行僧不是嗎。他們不是像我們一樣


    非人的家夥,如果是主人,要拉攏他們一點也不費事」


    「不對,凜。的確,如果是主人應該很容易就能壓製住那寺院。可


    是,那座山被布下了對主人很不方便的結界」


    「?對我們不方便的結界?」


    「是的。那座山上被設下了排除自然靈以外靈魂的法術。雖然對活


    著的人類沒有影響,但對我們就像鬼門一樣」


    「排除自然靈以外靈魂───那是說從者無法進入那座山囉!?」


    「雖然不是無法進入,但能力會降低吧。因為隻要一踏入,就會像


    受到令咒限製不能接近一樣」


    「───那麽,柳洞寺的主人是怎麽維持住從者的啊」


    「不,寺院內部沒有結界。聽說那結界原本就是守護寺院的境界線。


    結界是隻能阻擋外來者的東西,沒有在此之上的能力」


    「那隻要想辦法進去的話,就沒有那約束從者的法術?不


    過好奇怪哪。像那樣封閉寺院的話會擋住地脈不是嗎。至少得開一條


    道路,才能做成地脈的中心點啊?」


    「是的。寺院的規則是,不會拒絕從正門來訪的人。因為這規則,


    我聽說隻有連接寺廟的參道上沒有布下結界。那寺院隻有正門,沒有


    約束我們從者的力量」


    「原來如此。那也是呢,如果關上全部的門空氣會變沉重


    的。哼嗯,隻有一個的正門嗎」


    「我要說的隻有這些事。───那麽請說出結論。既然知道有主人


    在,我想應該隻有一個方法了」


    「────────」


    我知道saber想說什麽


    她的眼睛在訴說著,既然知道敵人的所在就隻有打進去


    可是────


    「我不去。怎麽看都像陷阱,而且老實說情報隻有這些還不夠。既


    然要去對方的根據地,至少該等到知道對方有什麽從者的時候喔」


    「很意外呢。我本來以為凜會赴戰的」


    「輕視我也沒關係喔。我的archer還沒到萬全狀態,暫時就旁觀吧」


    「我知道了。那麽士郎,就我們去那寺院吧」


    「────────」


    saber說的理所當然


    但是


    ───>戰???


    「───不,我也跟遠阪一樣。還是先不要對那邊出手比較好」


    「什連你也說不要戰鬥嗎!?愚蠢、過去休養生息是為了


    什麽!既然知道敵人的所在,就要立刻出擊才是戰鬥吧!」


    「───我知道。不過等一下saber。如果在柳洞寺的主人是那麽


    小心的家夥,就絕對會布下陷阱。一點策略都沒有就衝進去是自殺行


    為。遠阪說的對,我想至少該等到archer恢複才行」


    「那種危險是當然的。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要不受傷地贏得勝利。


    就算落入陷阱,隻有沒有失去生命就能戰鬥。就算受了重傷,隻要打


    倒那主人就好了不是嗎!」


    「什────別亂說、受傷怎麽會沒關係!知道危險而去是沒關


    係。不過像那種特攻行為是在做蠢事。我身為主人,不能讓saber


    做那種危險的事」


    沒錯,到柳洞寺去的行動,絕對是特攻行為


    在通往寺廟的唯一道路上,一定會有著什麽阻礙


    了解到這點還要去是可以,但是沒有解決策略地就挑起戰鬥,隻不


    過是自殺罷了


    就算saber很強,但她有我這缺陷在


    如果勉強戰鬥,那結果就是────


    我絕對不會讓那景象再現


    「還以為你會說什麽。聽好了主人,從者就是負責受傷的。居


    然因害怕從者受傷而避免戰鬥,我不會容許我的主人這麽做」


    「───啊啊,不容許也沒關係。如果saber要亂來的話不管幾次


    我都會阻止妳的哪。不喜歡的話就趕快把身體治好。你的傷還沒


    完全治好吧」


    「那在戰鬥上不會有問題。不需要因為在意傷勢就延後戰鬥」


    saber的戰鬥意誌不曾稍減


    「────」


    啊啊真是的,為什麽我都說這麽多了這家夥還不懂呢!


    「啊啊這樣啊。不過我可不會這麽簡單就同意的。之前saber不是


    也那麽說,然後被rider打倒了嗎!?妳還打算勉強戰鬥、讓我


    跟妳再次一起被打倒嗎!?別開玩笑、我可不想再死的那麽慘


    了!」


    「────────」


    然後


    本來以為會立刻回嘴的她,屏息了一下子


    「說這種話不是有點卑鄙嗎,士郎」


    saber像在謝罪一般,說出了這些話


    「真是不好意思哪。總之,還不能由我們出擊喔。我也不


    想放過柳洞寺裏的主人。不過我們還不是能戰鬥的狀態。就這樣去戰


    鬥,要是被打倒了,那誰要去阻止柳洞寺裏的主人啊」


    「聽好了,要由我們出擊得等妳的傷治好、萬全狀況下才行。有意


    見的話,就趕快去找別的主人吧」


    「───我知道了。既然主人,這麽說的話」


    saber用平穩的聲音回答,然後就陷入沉默


    談話結束了


    遠阪回到房間,saber也是


    我一個人留在客間,非常地後悔


    不,後悔也來不及了


    明明還有其它說法的,為什麽我


    就隻能用,使她露出那種表情的話來說服她呢───


    ─幕間─


    這是一個沒有風的安靜夜晚


    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


    在地上沒有活動的東西,萬物都陷入深沉


    的睡眠中


    沉澱的黑暗


    町上像是黑暗的深海,僅有著從雲間透出的月光


    雲朵流動著


    地上沒有風


    然而大氣卻在遙遠的上空呼嘯,帶著數層的雲朵遊動


    「────起風了哪」


    是聽到不可能聽到的風聲了嗎


    她的耳朵微微顫動,然後抬起頭小聲說了


    凝視天空,不初聲地佇立在庭院的是名為saber的少女


    金發在黑夜中變得更美,澄澈的綠色瞳孔看著忽隱忽現的月亮


    「────────」


    她向庭院的角落看了一眼


    那裏是倉庫,她的主人就睡在裏麵


    「────如果你說不想戰鬥,也沒關係」


    卡恰一聲


    鋼鐵的碰撞聲,沒有讓任何人聽到,就這樣溶於黑暗中


    月亮隱沒,又出現


    在上的雲朵流走的一瞬間,少女的樣子突然一變


    沉重堅硬的銀之甲冑


    穿上青色衣服的那模樣,已經不能稱做少女了


    用超群的魔力編織而成,如鐵壁般的防具


    還有用淩駕人類的魔力隱藏的,無形之劍


    在戰場上不敗的模樣,在現代,更決定了她的存在方式


    就算看不到劍,她的威容也證明了她是卓越的劍士


    所以她是劍士


    在七名從者中,擁有最高能力的劍之英雄


    通曉禮節,完成主人意誌的騎士中的騎士


    不管其它英靈是什麽人,隻有她是絕對不會違背主人的,理想的劍


    士


    「────────」


    不過,那也隻到今晚為止了


    她是違反主人的命令而站在這裏的


    不───實既上,她並沒有背叛主人


    這是以她自己的方式,為主人的勝利而思考決定的結果


    「───他太天真了。這樣隻會讓其它主人殺掉罷了」


    不過這次的主人,是割舍不下那天真的吧


    那麽,無情地貫徹任務就是自己的工作了


    既然主人說不想戰鬥,那就由身為主人的劍的自己來戰鬥就好


    「傷還沒治愈。也沒辦法期待主人的魔力供給」


    不過,這樣對戰鬥也沒有影響


    她確認了一下自己的性能,將目光移到了月亮上


    她已經不再關心主人睡著的倉庫


    既然已經武裝,在她心中就隻有消滅敵人的意誌


    月亮隱沒了


    在一大片雲朵覆蓋夜空的同時,saber飛越過房屋的圍牆


    ───在黑暗中的奔跑


    銀色的騎士,在沉睡的的街道上疾馳著


    目的地隻有一個,就是在郊外聳立的靈山,其山腰上的柳洞寺


    saber自己也知道,單獨一人要打倒潛伏在寺中的主人有多麽困難


    士郎說的對,一個人出擊很容易被重創。最壞的情況下,還可能反


    而被消滅吧


    不過,無法通個這種常度的難關算什麽從者


    支撐從者的是卓越的能力,以及長久養成的,絕對的驕傲


    ───身為英雄的驕傲,同時也是經曆許多戰場,有著最強能力的


    自信


    既然身為從股代就被崇敬的英靈,不管敵人是誰都不容許失敗


    不,連想象失敗都是不允許的


    就算是仍然年幼的她也不例外


    正是因為冠上了劍士的名號,她對自己的驕傲是絕不會讓步的


    不去理會就在眼前的敵人,是她的驕傲所不容許的行為


    所以,不管有什麽陷阱,就算隻有一個人,也隻有無畏地赴戰


    如果沒有勝算就用自己的劍打出勝算


    手上的是打敗過許多敵人的名劍


    隻要拿著這風王結界,就沒有可以讓她懼怕的事物


    穿過山道,跑過通向寺院的參道


    過了參道,等著她的是森嚴的石階


    「這裏,的確是」


    這裏跟她記憶中的柳洞寺,幾乎完全不同


    空氣是沉重的


    風已死了


    土地的命脈,早已經被汙染


    ───這裏是死地


    隻要一踏進去,就無法活著回來


    「────」


    即使如此,也沒必要猶豫


    saber的速度一點都沒降低地,衝上漫長的石階


    周圍的景色呼嘯而過


    踏在石階上的腳步聲回響著,山中蠢動了起來


    那是,漫長的階梯


    就算是如箭般衝上的saber,離山門也還很遠


    這麽長的距離,要不讓敵人察覺地穿過山門是不可能的


    一定有奇襲


    不可能輕易地到達山門


    但是,不過對方有什麽策略,自己都隻有一腳踏碎後前進而已


    沒有事物可以阻擋現在的自己


    就算rider出現,以現在的自己也能突破───


    這是她的決心,也是身為劍士的自信


    在突破一切障礙的時候,saber就能感受到自己的充實


    然後到了頂點


    就在離山門不遠的時候,障礙出現了


    「────!」


    saber停下了腳步


    連已經決心要突破一切障礙的她,也為那"敵人"感到錯愕


    自然的體勢


    瀟灑地出現的男人,太過沒有敵意,同時沒有空隙地難以相信


    「你────」


    saber站住了,抬起無形的劍


    背對月亮的男人,像是承受涼風一般感受著saber的殺氣


    「────是武士、嗎」


    雖然有聽說過,但是仍然對沒見過的對手種類而困惑吧


    這是她第二次的聖杯戰爭


    對見過許多英靈的她來說,也是第一次見到如這般打扮的從者


    「────────」


    saber的額頭上滲出了汗水


    不是害怕,而是因為太難理解


    過去,並不是沒有跟這男人一樣奇怪的從者


    以奇怪、身分不明來說,上次的弓兵應該無人可比吧


    與他比起來,眼前的從者並沒有讓人懼怕的地方,也沒有讓人驚訝


    的武裝


    所以,才是異常


    從眼前的男人身上,saber什麽都感受不到


    雖然是從者沒錯,但卻缺少英靈特有的寶具或魔力


    那就能輕易打倒吧


    一擊就能決定勝負


    但是,她的直覺卻告訴她


    ───別輕視他


    這從者身上,有著必殺的手段


    「────────」


    兩人的距離沒有縮短


    雖然也是因為無法掌握那男人的武器────以日本刀來說過長的


    攻擊距離,但更重要的是saber的位置太過不利了


    樓梯的下方與上方


    與那男人的距離大約五公尺


    就這樣踏上去,承受一次那長刀的攻擊吧


    可是,從那刀上什麽都感覺不到


    應該很容易擋開的


    那自己就該毫不畏懼地前進,不過,saber直覺地感受到,那不是


    能輕易接近的


    saber重新架起劍,緊盯著眼前的敵人


    雖然不知道真實身分,但至少必須知道這


    武士是什麽屬性


    「我問你。你是什麽從者」


    saber不帶期待地問著


    麵對saber的問題,那從者笑了笑之後


    「────從者.暗殺者,佐佐木小次郎」


    像在歌唱一般開口了


    「什麽────」


    saber會驚訝也是當然的吧


    從者是必須要隱瞞真實身分的


    怎麽會有從者這麽坦白地自己說出來───!


    「你、在打什麽────」


    「真是不解風情哪。在對手麵前表明身分是當然的吧?如果對手像


    妳一般有著美麗容姿那就更不用提了。不過,會讓妳有這種表情倒是


    出乎我意料之外」


    assassin───自稱佐佐木小次郎的從者,像在享受saber的狼狽


    相一般繼續說著


    saber不知道


    這個從者是手持名為"物幹?竿"的長刀,在慶長時代有著無敵傳言


    的劍士


    ───不,就算知道也沒用吧


    他的出生不明,連是否實際存在都不能確定


    隻活在人們的嘴邊,以希世劍豪宮本武藏的宿敵身分廣為人知的劍


    士,這世上恐怕隻有一人。就是名為佐佐木小次郎,不存在於史實上


    的宿敵吧


    那是不能被稱作英雄的


    名為暗殺者───佐佐木小次郎的那人,跟saber是相差太多的存


    在


    沒有被當成英靈對待的劍士實力,有哪個身為英靈的從者會知道呢


    「───不過」


    隻有兩件事是事實


    眼前的男子是敵人,還有對方自己說出名字了


    「我了解了。既然對方說出名字,我也要報上姓名才符合騎士


    的禮節」


    saber沉重地回答


    對她來說,說出真名的風險太大了


    不管承受多大的苦痛她都不能說出真名,也沒有表明的打算


    ───可是,那隻不過是為了勝利罷了


    她不可能為了那種事而玷汙騎士的信念


    「你叫,小次郎吧。────暗殺者啊,我是」


    「不用了。妳是知道對方名字就得響應的人嗎。哎呀,不解風情的


    人是我啊」


    卡的一聲


    assassin優雅地踏下石階,與saber對峙著


    「我沒有想過要因此而了解敵人。對我輩而言,要知道敵人用這把


    刀就夠了。不對嗎,劍士啊」


    「什──────」


    「無需如此驚訝?既使我不知道妳手持之物為何,但妳身上纏繞的


    殺氣是劍士所有。哼嗯,美得眩目的劍氣───妳除了劍士以外


    還會是誰」


    又是一步


    assassin踏下石階,用長刀的尖端指著saber


    「無需知道真名。隻要用這長刀,擊敗名為saber的從者就夠了。


    無需開口。────從者本來就是如此吧?」


    劍士快樂地笑了


    「────原來如此。的確是這樣」


    相對地,saber用力握住手上的劍


    「這樣就好。───決鬥吧saber。一定要讓我見識一下,在從者


    中首屈一指的劍技哪────」


    銀光躍動著


    剛與柔


    性質懸殊的劍士之間的戰鬥,在月光下爆開火花


    幕間完


    「唔、!」


    像是胸口燒了起來的疼痛讓我醒了過來


    感覺像是做了什麽不祥的夢


    雖然是冬天,但我汗流浹背,呼吸也很紊亂


    「怎麽了胸口、好痛────」


    感覺像是心髒被加熱了一樣


    不,要說的話,比較像是從外側強迫送進熱能


    「────從,外側?」


    心中有著些微的疑問


    在去想那是什麽事之前,身體就先跑到了外麵


    「saber、妳在嗎!?」


    我跑進房間


    打開拉門,進入saber應該在睡覺的房間


    「────不在。那家夥,該不會」


    不,沒什麽該不會的


    既然不在這裏,也就是說那家夥───一個人到柳洞寺去了嗎!


    「混帳、為什麽!明明身體還沒治好的、為什麽還特地


    ────!」


    太過憤怒的頭痛了起來


    為什麽不聽我的話呢


    我沒有說不想戰鬥


    我隻是


    不想讓那家夥、像那樣地受傷而已啊!


    「咕────!」


    我就算在這意誌消沉也沒用


    現在得趕快到柳洞寺去


    我沒辦法放saber一個人戰鬥


    不,就算不知道有我在又能做得了什麽,但應該還是有什麽是我做


    得到的!


    「啊啊真是的、那家夥───既然是女孩子就要再乖一點啊!」


    我跑著


    連衣服都沒換地衝到外麵,抬出幾乎沒在用的腳踏車,用全速奔馳


    著


    毫不煞車地衝下坡道


    ────就算用趕的,到柳洞寺也要四十分鍾


    雖然不知道saber是什麽時候出去的,但總之必須趕快追上她


    ────!


    ─幕間─


    刀鋒交錯著


    無數次揮舞出的劍痕


    無數重的刀光


    刀與劍相撞,散出火花


    ───已經交手了數十回合,可是,兩人的立場卻完全沒有改變


    站在上階的assassin一步也沒動


    想要衝上石階的saber也是一步都無法逼近,隻是在消耗時間跟體


    力而已


    「哈啊────!」


    saber數十次地不斷上前


    assassin則輕鬆地揮動超過五尺的長刀,防禦saber的進擊


    不,那不隻是防禦這種輕而易舉的事情


    如果說saber的劍是雷電,那assassin的長刀就是疾風


    雖然速度、力量不及saber,但那柔和的軌跡將saber的攻擊完全


    劃開了


    之後加速的回擊,如暴風一般朝saber的頭部卷去


    ───而朝著間不容發地躲開那一擊的saber,原本應該已經躲開


    的長刀,毫無間隙地又劃了過來


    跟saber直線的劍法相對的,assassin的刀法是在描繪著曲線


    assassin的刀勢雖然優雅,但因為畫著弧線,所以並不是以最短距


    離揮出


    因此saber直線的劍法本來應該能夠趕上的,但是,assassin就是


    有辦法讓這差距化為無形


    「咕────!」


    saber停下了上前的腳步


    手上的劍,趕不上回擊的長刀


    為了避開它,saber隻能咋舌後退


    assassin美得眩目的刀法,同時,也有著難以看清的速度


    這矛盾是因為assassin的技術嗎,還是因為自己處在對付上方敵人


    的不利狀況下呢


    saber也不去分析地,避開ass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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