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話,希望讓每個人都不會悲傷


    如果可以用自己的力量讓別人幸福,我想那就是最適合我住的世界


    了


    這是切嗣的口頭禪


    對我來說就是正義一方的那男人,告訴我他自己也沒能成為正義的


    一方


    這不用說明


    對小時候的我來說的世界,與大人切嗣的世界相差太多了,因此我


    們對正義一方的標準也不同


    對小時候的自己來說,這個家就是世界。所以隻要能保護老爸、藤


    姐、自己,還有我喜歡的倉庫就夠了


    我隻想去保護我看得到的事物


    但是,說不定切嗣,連他看不到的事物都想要保護


    ───年輕的時候看不遠呢


    一邊詛咒世間的無情,一邊成長


    如果世間這麽無情───那就使自己更無情,以此為武器來貫徹自


    己的理想


    切嗣曾經喃喃地說過一次


    一定有自己無法拯救的事物


    要拯救一切是做不到的


    如果想要得到一千卻會失去五百的話


    那就舍棄一百,拯救九百吧


    那是最適當的手段


    也就是理想


    我當然生氣了


    我非常地火大


    那種事不用切嗣說我也懂的


    不說別人,我自己就是這樣得救的


    這種理所當然的事連說都不用說


    但是,即使如此───我還是相信正義的一方能夠拯救大家


    因為不管是理想論也好、無法實現的無稽之談也好,會要去實現它


    的才是正義的一方


    ───也對呢士郎


    結果是最重要的。不過相反的,想要如此的內心卻────


    ───切嗣那家夥之後說了什麽啊


    想不太起來


    本來我就很少想起這麽久以前的事


    大概是睡得很深吧


    不然,我連夢都很少在作的


    ────士郎,請起床。差不多到早餐時間了不是嗎


    看


    我這不是難看地被saber叫起床了嗎───


    「────什麽?」


    我一下從床上起身


    時間是六點半。清爽的日光從外麵照進來


    「士郎,早上了。不用準備早餐嗎?」


    眼前的是saber有點不高興的臉


    「───睡過頭了。抱歉,我馬上起來」


    「我想沒有必要向我道歉,不過的確是沒有時間悠閑了。因為


    剛才櫻跟凜好像在爭吵的樣子」


    「櫻跟遠阪爭吵?」


    什麽啊


    等一下,我才剛起床腦筋還沒清醒,別把我逼進一個莫名其妙的狀


    況


    「在遠阪的房間嗎?」


    「不,是客廳。我也隻是經過而已所以不是很了解」


    「我知道了。總之要快點」


    ────喔


    有事情忘了


    「?怎麽了,士郎」


    「早安saber。謝謝妳來叫我」


    我打完招呼後,就到了走廊上


    可是,居然跟櫻吵架,遠阪那家夥到底在幹嘛啊───!


    「遠阪!」


    我衝進客廳


    客廳裏看不到櫻,隻有遠阪一個人悠閑地看著天氣預報


    「早安。大清早的就大叫別人的名字還真是不穩重呢」


    遠阪轉向我,像是在問我發生什麽事


    「?」


    真奇怪。看起來不太像跟櫻吵過架的樣子啊?


    「啊啊,早安。遠阪。聽說妳跟櫻吵架了,真的嗎?」


    「咦?這樣啊,從saber那聽說的嗎。嗯,客觀來看是那樣,


    不過不是什麽大事喔?隻是叫她暫時不要來這裏而已」


    「────!」


    那、那是能輕鬆說的事嗎!?


    那就等於是叫櫻禁止進入一樣吧!


    「少笨了。那件事,櫻之前就拒絕了吧。就算重提也不可能讓櫻答


    應的────」


    「是不可能,不過如果有交換條件就可以讓她回去了喔?我說櫻


    如果不來這裏一個禮拜,我也會乖乖回家。然後就交涉成功啦。櫻雖


    然不情願但也回去了。啊啊對了,她叫我跟士郎問好」


    「什麽問好、妳────」


    也不跟我說就自己────


    「────────」


    不,不是那樣的吧


    遠阪隻是,做了我不得不做的事而已


    「───是這樣啊。抱歉,大清早就麻煩妳了。妳心情很不好吧1


    遠阪」


    「?不,也沒有什麽麻煩或討厭的。幹嘛說這種話啊,士郎?」


    「不。遠阪,妳跟櫻感情很好吧。那應該會很不願意麵對麵地叫她


    走啊。所以我才說抱歉。明明是我應該振作的,又給遠阪添麻煩了」


    「────那、那種事沒關係啦。我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全才趕走櫻


    的。沒理由讓士郎這樣道歉」


    「?為了自己的安全,為什麽啊」


    「因為慎二是主人對吧?那家夥如果知道櫻在士郎這裏一定會把


    你當成眼中釘的。所以在跟慎二決戰前,還是不要讓櫻在這比較好喔」


    「啊────」


    對了


    說起來倒真是如此


    慎二說過他什麽都沒跟櫻說。我想那是真的


    不過,他應該對自己的妹妹櫻在我們這裏這件事,懷著什麽不好的


    想象吧


    「也是哪。以慎二來看,就像我們把櫻當人質一樣嘛」


    「就是這樣。不過就算不管那件事,這裏也還是危險的對吧。晚上


    太常出門也不好,暫時還是讓她不要來比較好喔。那是為了櫻,也是


    為了我們」


    「啊啊,也對哪。雖然對櫻很抱歉,不過也隻好以後再跟她道


    歉請她原諒了」


    不過,就算到那時我還是不能說出實情


    「────────唉」


    真的是敗了


    就算是暫時的,但必須像這樣拒絕過去一直來幫忙的櫻,使我心情


    很沉重


    「哎呀,還真沒有精神呢。剛剛對人怒吼的氣勢到哪裏去了呢。櫻


    不在讓衛宮同學這麽寂寞嗎?」


    遠阪不懷好意地哼哼笑著


    糟了。我明知道這家夥專會刺激別人弱點的,卻一不小心就露


    出破綻


    「哼,別管我。再怎麽說,櫻可是這裏平和的象征喔。她占了


    我跟藤姐不足的部分啊。但我卻得因為自己的方便而把她趕回去,心


    情當然會沉重啊」


    「怎麽,你很清楚不是嗎。既然能說出這些話就合格了喔。好像有


    點想贏的意思了呢」


    「?妳、妳想說什麽啊,遠阪」


    「不懂?也就是說呢,隻要戰爭結束櫻就會回來對吧?雖然士


    郎說不要聖杯,但那就為過去的平穩生活而戰就好。看,把目的搞清


    楚了不是很好嗎」


    遠阪帶著優雅的笑容說著


    「────────」


    被她這樣說,我也隻有同意


    可惡,該怎麽說


    我再次確認到,這家夥真的是心


    眼壞到無可救藥的人


    「咦─,那小櫻暫時不會來囉?」


    「啊啊。就是這樣,所以藤姐偶爾也在家裏盡盡孝道怎麽樣?老


    爺爺在感歎得不到女兒關心了喔」


    「爸爸不管他沒關係啦。我不在他也死不了的。而且吧,小櫻如果


    不在我不就得更振作才行了嗎。士郎也是男孩子嘛,有個萬一的話要


    退學的喔?到時你能負責嗎,士郎?」


    「那種事才不────」


    這種時候無法斷言是男人的天性嗎


    「衛宮同學?剛才的停頓是怎麽了啊」


    遠阪從旁看來的視線好痛


    「───我想,不會發生。這不是一般住宿而已。我也了解的」


    「是嗎。太好了,果然可以信任衛宮同學呢,老師」


    「當然。士郎是穩重的連我都有點興趣的」


    遠阪開心地笑著,藤姐驕傲地挺胸


    「」


    而saber不說話地看著這兩人,默默地進食


    雖然今天才第二天,但我想我永遠都不會習慣這氣氛


    「啊,對了士郎。弓道社的事啊,聽說美綴同學受傷了,你知道嗎?」


    「美綴?怎麽,那家夥又跟別社團的人打架了嗎?真是的,快


    要三年級了要穩重一點啊。那。傷勢怎麽樣。很深嗎?」


    「嗯,那倒是沒問題。隻是輕微的扭傷。好像是在回家途中被色狼


    襲擊喔。那孩子跑的很快對吧?一下就跑掉,不過最後好像跌倒受


    傷了」


    「這樣啊。沒出什麽大問題就好。不過那家夥會被色狼騷擾


    啊該說那人不知死活,還是別具眼光呢。反正一定是個白癡色郎


    吧。我還以為」


    「還以為,不是跑掉而是把色郎ko了對吧?」


    藤姐高興的笑著


    嗯呣,不愧是很了解美綴綾子的人


    「嗯。因為那家夥不太會逃跑的。可是這樣啊,美綴那家夥也


    會怕色狼嗎。算了,也好。不發生些這種事,那家夥就學不到什麽叫


    女人味的」


    我滿意地吃著飯


    「哪哪,衛宮同學」


    這時


    遠阪凜笑的很開心地拍了我的肩膀


    「我也有些很值得聽的話,說給你聽吧」


    「?什麽啊,很難有什麽比剛剛更值得聽的話吧,我說真的」


    「嗯。雖然一直都沒說,但我跟綾子感情很好的。假日會一起出去


    玩,你知道嗎?」


    ────等一下


    為什麽、妳會、跟美綴、感情好啊


    「────什麽?」


    「我會把剛剛的話一字不漏的講給綾子聽的所以放心好了。如果說


    衛宮同學知道她被襲擊也很高興的話,綾子應該會高興的打破十枚瓦


    片吧」


    「───我要訂正。剛剛隻是言語的表現方式。不是能夠講給別人


    聽的話,如果妳不說的話就是幫了我很大的忙」


    「是嗎?那要不說也可以,但沒有相當的條件很難做到啊。不是


    有時候會不小心說溜嘴的嗎?」


    「妳啊。話講的那麽謙虛,卻還笑的這麽高興不太好喔」


    「哎呀,對不起。我沒有在高興的,不要誤解喔」


    啊啊,我才不會誤解的


    妳絕對是在高興


    「我知道了。以後早餐就做洋風的。剛剛才妳說了,早飯


    就用麵包代替,我接受就好了吧」


    「────做得好呢。如果不隻柳橙醬,草莓醬也有的話我會很高


    興喔」


    「唉。真是的,把日本的早晨當成什麽了,妳這崇洋


    的家夥。為了妳一個人的興趣就改變早餐,這暴君」


    「───不,不是那樣的。如果早餐吃麵包我也會很高興。如果能


    再加上半熟的蛋,就更好了」


    saber還再加上自己的意見


    「啊啊是這樣啊。我知道啦,吃西式的就好了吧,可惡。因為櫻以


    前做西式的妳們就得寸進尺了。明天開始早餐就照你們希望的吃麵包


    了,這樣就沒意見了吧?那剛才的事就決定了,絕對不可以讓美綴


    知道喔」


    我哼了一聲,別過臉扒著飯碗


    這時


    「為什麽要這麽白費力氣啊?」


    藤姐不可思議似地看著我跟遠阪的對話,呆呆地說著


    「什麽啊。什麽白費力氣啊藤姐」


    「因為就算遠阪同學不說,我也會跟美綴同學說嘛。這麽有趣的事,


    我可不會不說喔─」


    藤姐點點頭吃著飯


    「」


    不行


    差不多再不想點對策,我真的會失去立場了


    吃完早餐,時間是七點半


    藤姐很稀奇地留在我家,笑著說要三人一起上學


    「────」


    可是,這我做不到


    昨晚的決定


    既然說了要不依賴saber自己戰鬥,就不能那麽悠閑了


    就算隻有一點時間,也要分配在戰鬥上,我根本沒有去學校的時間


    「那就走吧。門鎖好了嗎,士郎?」


    「不,不用所門了。我今天不去學校」


    我抬起手跟藤姐和遠阪道別


    藤姐呆了幾秒鍾後


    「等一下、不去學校是怎麽回事啊!」


    「咦、喔?」


    好像被遠阪說出想說的話的樣子


    「對、對啊士郎。為什麽不去學校,士郎應該沒有哪裏不好吧?」


    「不,傷口在痛了。氣溫一下降舊傷就會痛吧。就像那樣」


    「呣那是騙人的對吧,士郎」


    「是騙人的,不過就饒了我吧藤姐。我不是討厭學校才不去的。隻


    是我有要做的事,現在那邊比較重要而已。所以啊,可以原諒我嗎」


    「真是。你這樣說我不就輸了嗎。士郎不想說的時候


    一直都是這樣嘛。從以前就這樣了」


    藤姐雖然抱怨著,但好像是同意了


    「就是這樣。學校方麵就交給遠阪了。可以嗎,遠阪」


    「是嗎。算了,不管衛宮同學在不在對我都沒影響。的確是不


    壞的選擇」


    「啊啊,看家就交給我吧。我暫時也不會去打工,家裏不會常沒人


    的」


    「我知道了。那我走了喔,士郎。你是受傷才不去學校的,不


    可以亂出門喔」


    「那再見了。這次是沒關係,不過這種事,下次要先跟我商量


    喔」


    「好,得先用抹布擦一下哪」


    我跟saber說了過一會再來


    雖然這裏一直有最低限度的清掃,但也有幾年沒有像這樣要跟別人


    練習了


    不先用抹布擦一下,對道場或對saber都很失禮吧


    「不過哪。雖說是劍術修行不過是要做什麽啊」


    雖然有跟切嗣用竹刀比試過,但我跟切嗣都不重視形式,隻是像外


    行人般互打罷了


    我也並不是認真地想學劍道,隻是想學會當對手持有武器時該如何


    對應而已


    「我本來就不擅長用道具打架哪。我隻注意製作或是修補的方


    麵而已嘛」


    從這方麵來說,我是


    第一次正式學習劍術


    雖然saber的劍術跟劍道好像差很多,但應該還是有相通的地方,


    不會是什麽跟不上的東西吧


    開門聲響起


    是saber按時間來了吧


    我也正要擦完了,時間正好


    「久等了。今後就要在這裏讓妳教導了────」


    「?怎麽了嗎士郎。你的表情好像很意外」


    「啊───不是,因為saber的衣服沒變所以吃了一驚。我還以為


    會穿那種樣子來的」


    因為是劍術的修行嘛,saber戰鬥的服裝也隻有那套鎧甲,不由得


    就自己想象到那邊去了


    「啊。如果士郎說武裝比較好的話我就去換。也對呢,我是怎


    麽了。就算是比賽,不穿上鎧假對士郎也很失禮。非常對不起,我馬


    上換衣服」


    saber也好像自己就想出個結果了


    「啊───不、不是那樣。隻是我想錯了所以不用了。要我來說的


    話,現在的樣子比較好」


    「啊?不過,士郎不是不滿意這衣服嗎」


    「不滿意的確是沒有要比試的感覺啦,不過隻要saber方便行


    動就沒問題吧。大白天就穿著鎧甲,saber也會累哪」


    「也對,可是───穿這服裝揮劍不會奇怪嗎?」


    「怎麽說呢。因為很適合,所以不會奇怪喔。我覺得saber穿這衣


    服比鎧甲好」


    「?無法理解0這服裝雖然的確比較輕鬆,但應該耐不了戰


    鬥吧。我想以劍士來說這是不適合的穿著」


    「不要穿那樣去戰鬥啊,笨蛋。saber是女孩子吧。女孩子就適合


    這種服裝,這樣就好了」


    接下來


    我把用過的毛巾放回水桶,拿了兩把牆邊的竹刀過來


    「那麽。這要怎麽鍛煉呢saber。方針我完全交給saber了,隨便


    妳說吧」


    我把竹刀丟向saber


    saber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接下竹刀,專注地看著我


    「?怎麽,竹刀不行嗎?該、該不會要用木刀───不、要用


    真劍吧!」


    真是嚴厲啊!這樣就真的超出想象了


    「啊───不,不是那樣的。難得有優良的比賽用模型刀,就用這


    個吧」


    saber靜靜地深呼吸


    然後,她就回到平常的saber了


    「太好了。用木刀還是太危險了。那,到底是要做些什麽?要


    先從空揮五百次、跑步這種培養體力的開始嗎?」


    「那應該沒有必要。就算以我來看,士郎的運動能力也是達到一個


    水平的。要再鍛煉肉體方麵的話,就不是一天兩天能作得到的事了」


    「雖然士郎以魔術師來說還未成熟,但我想以戰士來說並不悲觀。


    是從小時候就很拚命地鍛煉了吧」


    「唔───嗯,因為我隻有這個長處嘛。隻有鍛煉身體,是不用魔


    術才能也做得到的」


    「那是一種幸運吧。ncer襲擊能不致死亡,也是士郎努力的成


    果」


    「但是,那並不能做為武器。人類是有極限的。士郎的身體離那極


    限應該還很遠,也很難突破吧。所以我要教你的,隻有戰鬥」


    「?隻有戰鬥是什麽意思啊。從妳的口氣聽來,好像不是要


    教我戰鬥方法喔」


    「當然。戰鬥技術是不可能一朝一夕就學會的。我能做到的,就是


    盡可能地讓主人體會到戰鬥這件事。因為我本來就不擅長教人,要叫


    我教東西也很困擾的」


    「────────喂喂?」


    就算挺胸說這種話,身為學生也沒辦法回應吧


    「這個,也就是。簡單來說,就隻是比試而已對吧,saber」


    「───是的。隻有這樣,主人。不要手下留情,以殺死對方為目


    的的互打吧。也對,我想隻要一小時你就能理解到是怎麽一回事


    了」


    saber輕輕地握住竹刀


    「?」


    雖然對她的話感到疑惑,但我也學saber握起竹刀


    在那同時


    世界一下子,就變黑了


    簡單來說,saber要教我的隻有一件事


    不管做什麽事


    不管用什麽計策


    贏不了的就是贏不了,就是這個事實


    「───啊────哈啊、哈啊、哈啊、啊───啊痛痛痛、好痛、


    這真的會斷掉、絕對!」


    「斷掉的話就會變成更堅強的手臂。雖然是很嚴重的瘀傷,但以現


    在的士郎來說應該馬上就能恢複吧」


    「唔、這樣啊。好,那再繼續一會吧」


    「咦還要繼續嗎,士郎?雖然隻是瘀傷,但並不是能馬上活


    動的」


    「毫不留情地朝別人手上打去的人在說什麽啊。───很好,既然


    saber沒有那意思的話、趁這空隙────」


    得手了!


    當然不可能啦


    「請仔細聽別人說話。士郎很明顯地是疲倦了。以那樣的身體難得


    的修練也會變得白費,應該要休息吧」


    「────不,可是啊。像這樣明顯地放水還被打個沒完太難看了。


    至少要有一刀,不讓saber動一下眉毛我不甘心倒下來」


    「要說驚訝的話,我已經夠驚訝了。雖然知道你很倔強,但沒想到


    到這種程度」


    「不好意思哪。我就是討厭輸啊」


    「嗯,那點我已經充分了解所以就不用了。總之就休息吧,士郎也


    請放下竹刀。地板也因為汗水而變滑了。這並不是模擬極限狀態,在


    疲憊和立足點不定的情況下───是沒有意義的」


    「可是啊。一般來說,戰鬥訓練都是設想在最差的情況下吧。


    那麽」


    「那才更沒有意義。聽好了士郎。如果你說要跟從者戰鬥的話,除


    非在體力萬全、立足點安全、有逃脫路線的情況下,否則都是無意義


    的。如果你不是在完全充實的狀態下,連跟從者戰鬥都不可以。在最


    差的情況下選擇戰鬥時,就是你的錯誤了」


    「唔。也就是以我這狀態,無論如何都不能戰鬥嗎」


    「就是如此。不然無論什麽奇跡都救不了士郎的吧。你的戰鬥,是


    要在自己絕對安全的情況下,準確地掌握狀況開始的」


    「了解。那麽,不好意思,讓我休息吧」


    我碰一聲靠在牆壁上,就這樣滑到地上坐了下來


    「────────呼」


    吐出胸中積鬱的東西


    本來應該隻是空氣的,但卻像是要燙傷一般地發熱


    「好痛」


    身體到處刺痛,我看了一眼時鍾


    時間是剛過十一點


    開始時是差不多九點,所以是打了兩小時嗎


    剛開始的一小時,隻是我單方麵地被打而已


    saber的一擊突然飛來,讓我輕微昏迷


    一醒來,剛想著下次要注意時就又昏過去了


    總之就是不斷不斷地被打倒,是身體習慣了


    呢,還是憤怒地產生蠻


    力了呢,後來就變得有辦法擋下第一擊了


    但是,問題是在那之後


    問題來了,都讓她看到那麽大的戰力差了,人類會這麽輕易地就攻


    擊過來的嗎


    「鬼」


    正確答案是,在我膽怯的那一瞬間就昏過去了


    之後就隻是,被貓追到死地的老鼠一樣


    既然不管怎麽防禦都會受到致命傷,那就隻有自暴自棄地打進去了


    雖然接著理所當然地被打倒了,但是習慣後就會想著『啊、糟了』,


    然後就了解到自己在下一瞬間會被殺,這也是感覺變敏銳的證明


    像這種事,一般就稱作順應直覺


    到這時,就隻有拚命地閃避


    總之,因為直覺反應到被那個打中就會昏倒,以生物的本能會閃避


    也有道理


    在我想辦法擋開saber如暴雨般的攻擊,等待反擊的空隙時就會受


    到致命傷


    然後,站起來後就想下次要再撐更久,或是想著反正擋不住不如先


    打倒對方於是就打過去


    這兩小時,就是在重複這些


    我不知道做這些事會不會變強


    我想這隻是,讓我習慣戰鬥這件事的打鬥而已


    就算敵人在眼前也能不慌亂,但也不太過冷靜


    我所學到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無論何時,都要帶著走錯一步就會死


    的緊張感吧


    不過───這也不是沒有意義的


    對沒有武器的我來說,我想這緊張感,就是我最必須珍惜的東西


    「辛苦了。有什麽痛的地方嗎,士郎」


    回過神來,發現saber到了我身旁


    明明我的汗都灑到地板上了,saber卻一滴汗都沒流


    「很少有地方不痛的。真是不留情啊saber。像這樣單方麵被


    打反而清爽」


    老實說吧。我是1。%的不服輸


    「是的。雖然我配合士郎調整了,但是也注意自己不能留情。因為


    如果放水的話就不是戰鬥了」


    「也對哪。托妳的福,我現在就算有掙脫項圈的杜柏曼犬跑出來也


    能冷靜對應了。呃,杜柏曼犬的程度還不夠哪。我的修行還完全


    不足啊」


    我老實地反省


    本來以為我身體鍛煉的在一般人之上,但隻跟saber打了兩小時就


    放棄真是太難看了


    「不,沒有那種事。士郎的攻擊很專心、很有力道。有時熱心的會


    讓我忘了對應」


    是因為這種小事而佩服嗎,saber的眼神很文和


    「唔────」


    而同時,我又不好意思了起來


    雖然過去是彼此拿著竹刀,不論男女的打鬥,但這個────太出


    其不意了吧


    「不、等一下。我去喝水」


    「水嗎。那我去拿就好,士郎請休息吧」


    saber去拿水了


    「啊────唉,得救了」


    到底


    是什麽得救了啊?


    我喝下saber拿來的水


    還是休息時間嗎,saber很有禮貌地在道場正座著


    這樣子的saber,我覺得真的是很美


    不是身為男性而覺得異性很漂亮,而是身為人類,覺得很美


    溶入凜然的道場空氣,平靜地絲毫不帶紛亂的少女


    這樣的她是劍士的從者,並且參加戰爭,果然還是讓我覺得不自然


    「────────」


    現在,這裏隻有我跟saber


    正是說話的好機會,這時候就────


    ───>戰?理由。聖杯?求??理由?知???


    她為什麽這麽希望戰鬥呢


    如果知道她追求聖杯戰爭的報酬.聖杯的理由,說不定就能稍微了


    解saber的心情


    可是,那───真的是,能隨便問的問題嗎


    「saber。問妳一件事,可以嗎」


    「是的。什麽事,士郎」


    「那個,是不怎麽重要的事啦。saber會幫助我,是因為saber自


    己也想要聖杯吧。那麽────saber到底,想向聖杯求什麽」


    「追求聖杯的理由,是嗎?不能隻是想要而已嗎。聖杯是萬能的


    道具。隻要得到聖杯,就沒有無法實現的願望。所以追求聖杯是不需


    要理由的」


    「────不對。我不是問那個。saber,妳是故意要蒙混過去吧」


    「啊────士郎、那」


    「不是追求的理由。那個,我想知道saber想實現什麽願望。


    不過如果saber不想說就不說也沒關係。自己的願望也不都是可以說


    給別人聽的嘛」


    「────────」


    saber好像很尷尬地閉上了嘴


    這也是當然的


    saber並不是為了幫我才訂下契約的


    隻是因為能得到聖杯的是主人,才以助手身分來幫助我的


    所以在說出那最重要的願望時就會躊躇,更重要的是───我自


    己,不希望從saber的口中,聽到自私的願望


    所以,我應該停下這話題嗎


    再說沒有明確願望的我,去問別人的願望本來就是種冒犯吧


    「───士郎。那是主人的命令嗎」


    突然地


    帶著認真的眼神,她這麽說了


    「咦不、不是。我不是那意思。隻是在意saber的事而已。不


    好意思問了無聊的事了」


    「不會。身為從者,的確必須對主人說出自己的願望。士郎,


    我追求聖杯的理由,是為了完成一件義務。我為了完成生前沒有完成


    的責任,而想要聖杯的力量」


    直接地


    以毫無虛偽的瞳孔,她的確這麽說了


    「完成責任.?生前,是成為從者之前嗎?」


    「是的。但是,我也不知道其實是如何。我說不定,隻是想要


    重來而已」


    saber靜靜地垂下眼睛


    有一瞬間


    那看起來,就像在懺悔的迷失小孩一般


    「───是、是嗎。總之,那我就放心了。我還在擔心如果saber


    跟遠阪一樣夢想征服世界要怎麽辦呢」


    「.嗬嗬。凜聽到的話會生氣的呢。她不是會說那種話的人。雖


    然她應該隻會將聖杯用在自己身上,但也絕對不會使世界陷入混亂吧」


    「是嗎?我覺得以另一方麵來說,絕對不能把聖杯交給她呢」


    我嗯嗯地點頭


    saber表情溫和地看著這樣的我


    話就說到這裏


    剛剛的是不能深入的話題


    既然已經用遠阪的事緩和氣氛了,就不要再繼續這話題了吧


    「────────」


    可是,胸中還留下小小的刺


    雖然知道saber的願望不是凡俗之物而放心了,但是───總覺


    得,她的願望裏,有著什麽地方搞錯了


    接下來


    說著說著身體的熱度也降了下來,差不多再開始打鬥了吧


    因為我沒去學校,所以必須盡量利用時間讓


    身體習慣戰鬥才行


    「saber,開始吧。我已經不用休息了」


    「是這樣嗎?雖然看起來好像熱度降下來了,但應該還是會


    痛吧?」


    「那種事沒關係喔。隻是瘀傷而已,這點痛我能忍耐的。隻要不去


    管他就會好了」


    「可是,如果惡化的話鍛煉就沒有意義了。我想應該再觀察一會」


    「不用啦不用啦。我想在遠阪回來前做完啦。不能讓那家夥看到這


    樣子吧」


    「呼。我知道了,讓有一天會成為敵人的凜知道士郎的本事,


    的確是不太好呢。雖然我想這多少有些勉強,不過既然如此就加快腳


    步吧」


    saber撿起地上的竹刀


    這時


    道場裏響起了讓人脫力的聲音


    「saber?」


    那個,我想剛剛的是,saber肚子的聲音吧


    「好像肚子餓了。專心在鍛煉上所以沒注意到」


    「啊───嗯。這麽說來也已經中午了」


    那當然會肚子餓啦


    我是還不會肚子叫,但既然saber那麽餓了就來吃午飯吧


    如果我的身體也能趁機痊愈就太好了


    「正好,就吃午飯吧。我馬上去買好材料,saber到客廳休息吧」


    「士郎。你要出門的話我也要跟去」


    「沒問題,商店街就在附近。大白天不會有人來襲擊的,saber在


    反而會引人注意」


    「真的,沒有危險吧?」


    「沒有啦。我馬上回來,等我喔」


    我拿了錢包出門


    從這裏到商店街,騎腳踏車衝一下不用十分鍾


    順便一提,我現在從車庫拿出來的是二號機,一號機還停在柳洞寺


    前


    下了坡道


    在非假日上午到商店街去,說不定是從小時候跑腿以來的第一次


    因為是上午,在交叉口上有很多買菜回家的主婦


    主婦們走向的深山町中心,有著我跟櫻經常光顧的商店街


    我走了一遍就把東西買完了


    兩人分的午飯材料,還有一些點心


    今天晚飯是遠阪負責就不用買,但還是要準備明天早上四人分的麵


    包


    因為不知道怎麽做草莓醬,就把最便宜的好像會引起什麽爭


    議,就買了有相當價格的了


    「可惡,開支好大。為什麽我非得為這麽甜的東西花上一千塊


    啊」


    我一邊抱怨著一邊把東西塞進腳踏車籃


    ───這時


    感覺有人從後麵拉著我的衣服


    「?」


    什麽啊,我轉過身


    在那的是


    銀發的,幼小少女


    「什、妳是───!」


    我連忙後退,腳踏車被我撞倒發出卡啷聲


    我馬上擺出架勢,而少女笑容滿麵地看著我


    「?」


    從少女身上沒有殺氣,連敵意都感覺不到


    再加上


    「太好了。你還活著呢,大哥哥」


    少女還露出了很高興的笑容


    「唔────」


    這少女的確是berserker的主人沒錯


    是那晚把我一刀砍倒的怪物的主人


    誰想得到,居然會在附近的商店街,還是大白天的就遇到她呢


    「該不會───想在這打嗎」


    「?你說的好奇怪喔。太陽出來的時候不能戰鬥的」


    少女不滿地噘起嘴


    那怎麽看,都像是她那年紀的女孩該有的舉動


    「────────」


    我不知道她打算做什麽


    雖然不知道她打算做什麽,但我也感覺得出來,眼前的少女於我無


    害


    「妳、妳───記得是」


    「依莉雅斯菲爾.範.愛因斯柏。太長了叫依莉雅就可以了喔。那


    麽,大哥哥叫什麽名字?」


    「我?我是衛宮士郎」


    「為工市郎?總覺得不好念呢」


    「我也是第一次被人家那樣念。沒關係,不好記的話叫士郎就


    好。那是名」


    「士郎?怎麽,名字比我想的還簡單嘛。是嗎,士郎啊。嗯,


    聲音合格了。雖然單純,但有孤高的感覺」


    依莉雅斯菲爾好像在想什麽地朝我看過來


    「唔!」


    身體不自覺地反應1腰部低下來讓自己能夠隨時動作


    再怎麽說對方都是berserker的主人


    隻要她想的話,馬上可以把旁邊的花店跟我一起打飛吧


    「啊,不用那麽提防也沒關係喔士郎。我今天沒帶berserker來。


    大哥哥也沒有帶saber,彼此彼此」


    依莉雅斯菲爾很高興地看著我


    「不,什麽彼此彼此啊妳」


    「哪,說說話吧。我啊,有好多話想說呢」


    「什────!」


    少女就像是牽住父親的手一樣自然地抱住我的手


    「等、等等等等一下!突然做什麽啊妳!這、這是什麽新


    策略嗎!」


    「就是要說說話啊。一般的小孩都會感情很好地說話的對吧?」


    「不,是那樣沒錯,但我跟妳不一樣吧!彼此都是主人,還打過


    一次不是嗎!應該是敵人!」


    「不是喔。我才沒有敵人呢。其它主人隻不過是害蟲。不過,如果


    士郎當個孩子要我放過你也可以喔?」


    居然笑著輕鬆說出這麽誇張的話!


    「啊啊真是的,總之放開我!妳有點亂來喔!」


    我甩甩手掙脫依莉雅斯菲爾


    「呀!」


    因為被我掙脫的反作用力,少女往背後倒下


    「糟、依莉雅───!」


    我為什麽,這時會做這種事呢


    等我注意到時,我已經匆忙地把手伸向依莉雅斯菲爾──啊啊真麻


    煩,就伸向依莉雅的腰,撐住了快要倒下的她───


    我不說話地把依莉雅放到地麵上


    「」


    依莉雅沉默著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就呆站著看著依莉雅


    很尷尬


    就在我因為很尷尬而想悄悄回去的時候


    「───怎麽。大哥哥,你討厭我嗎?」


    跟那晚


    跟帶著berserker時一樣地,她閃爍著紅色瞳孔說了


    「────」


    背上結凍了


    雖然因為之前的動作太年幼而削弱了危機感,但她的確是


    berserker的主人


    不小心反抗她的話就會沒命


    要是在這種地方白白死掉就沒有臉跟saber見麵了,更重要的是會


    把附近的人們都卷進來


    沒錯,我可以打賭


    這個少女,不論在哪裏,都會毫不留情地使用主人的力量


    「我知道了。說話就好了吧。我會乖乖陪妳說話的,這樣就好


    了嗎依莉雅」


    「嗯!那就到那邊的公園去吧。我剛剛看過了,正好一個人都沒


    有」


    依莉雅像在彈跳一般跑著


    「來、快點快點!不快點就要把你留下來了喔,士郎────!」


    依莉雅一邊轉著身體,一邊在商店街上跑著


    「那家夥。真的先跑掉了」


    與其說是錯愕,不如說是感動


    對那名叫依莉雅的少女來說,隻要約定過一次就是絕對的真實


    所以才會那麽高興地跑走


    也不想想放我一個人有可能會就這樣逃走


    隻要我說過要陪她說話,那少女就相信地跑走了


    「那家夥,怎麽回事啊」


    真是非常地不搭調


    不過


    我也沒有成熟到,能夠背叛這麽純潔的信賴


    在離商店街有一段距離的小公園裏,隻有我跟依莉雅


    是這時間小孩子們都在學校嗎,還是這種小公園已經不流行了呢


    總之在沒有別人的冬天公園裏,我們就這樣被難以言喻的緊張感包


    住地開始說話


    「那。說要說話,要說什麽啊。妳想知道saber的事之類的嗎?」


    「咦?saber的事,為什麽?」


    「因為我們是主人吧。會想知道敵人的從者情報吧」


    「什麽啊,我不喜歡那種話。沒有更有趣一點的話好無聊」


    「不,就算妳說很無聊我也那依莉雅妳說什麽有趣啊」


    「我不知道啊。我沒怎麽跟別人說過話。所比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妳啊。這樣還把別人帶來說話嗎。沒學過要先仔細想想再行


    動嗎?沒有吧。那從現在起要當個思慮嚴密的大人喔」


    「呣。沒關係啊,這種事就交給士郎。保護女性是男人的責任


    對吧?那我跟著士郎就好了嘛」


    依莉雅耶嘿嘿的笑著,把肩膀靠了過來


    這不是很親近的動作,該怎麽說,那自然地就像是因為寒冷而靠過


    來的小動物一般


    喔


    仔細看看,這孩子好像真的很冷的樣子哪


    「依莉雅。妳該不是會冷吧」


    「咦?嗯,很冷。我很怕冷的」


    依莉雅哈啊地一聲吐出白色的氣息


    雖然說著很怕冷,但依莉雅像是很快樂地看著白色的氣息


    「是嗎。雖然平常不是這樣,不過今天特別冷哪。怕冷的話倒還能


    忍住那個,依莉雅是從哪來的?總覺得名字很有貴族的感覺」


    「不是很有貴族的感覺,就是貴族喔,我是生在愛因斯柏的古老城


    堡裏的。一直都很冷還下著雪。所以這點寒冷還沒問題吧」


    「?是生在很冷的國家嗎。那不是應該習慣寒冷了嗎」


    「是習慣了,不過我不喜歡冷。跟寒冷比起來,我比較喜歡溫暖的


    嘛。士郎也比較喜歡暖暖的不是嗎?」


    「啊啊,當然啊。跟寒冷比起來,溫暖比較好」


    「對吧!嗯,所以冷天我都待在房間裏。不過我喜歡雪喔。因為


    爸爸說雪白白的,跟我的頭發一樣」


    「────」


    我捶了下手掌


    說起來也對啊


    我看到依莉雅就覺得連想到什麽,如果說世上有雪妖精的話,應該


    就是這個樣子的吧


    「依莉雅的父親說的真好哪。依莉亞的頭發的確像雪一樣。白白的,


    好像很柔軟的樣子」


    「耶嘿嘿,對吧?依莉雅很滿意這頭發的。這是我身上唯一像女


    孩子,遺傳自媽媽的頭發」


    依莉雅好像很快樂地笑了


    看到她那舉動,我真的麻痹了


    要是沒實際看過,我怎麽樣都不會相信這孩子是那berserker的主


    人


    「哪,士郎呢?士郎有什麽爸爸給你的東西嗎?啊,魔術刻印


    不算喔。不是以主人的身分,而是以爸爸身份給的喔」


    「咦、我?唔─嗯最後收到的是家吧。這之前是名字。


    那一開始得到的是」


    原本瀕臨死亡的這條命,嗎


    因為在十年前的火災裏,隻有我被切嗣救出來


    「也對哪,我沒有像依莉雅一樣,從父母繼承身體上的特征。


    不過我想還是有得到不輸給那的東西喔」


    依莉雅把我的話像當作自己的事一樣地高興


    看到她的笑容,應該沒有人會不快樂的吧


    「不過照你剛才說的,士郎沒有繼承魔術刻印啊。好奇怪哪。那士


    郎就不是主人了?」


    「?不,我雖然是沒有魔術刻印的菜鳥魔術師,但我是主人喔。


    那依莉雅,那個───妳是主人嘛,那是魔術師囉」


    「咦?我不是什麽魔術師,而是主人喔?我沒有學到一般的魔


    術嘛」


    「啊!?那沒有從父母繼承魔術刻印嗎?那個,依莉


    雅的家是可以有座城堡的名門吧」


    「是這樣沒錯魔術刻印不是為了成為主人才有的嗎?所以我


    是主人啊」


    依莉雅歪頭


    「?」


    我也同樣歪著頭


    依莉雅的話從剛剛開始就有點脫線,目前還沒辦法對話


    「哪依莉雅。問個問題,依莉雅住在哪裏啊?妳好像是隻為


    了聖杯戰爭才來這町的吧,那現在是住在旅館嗎?」


    而且依莉雅如果沒有監護人在的話很糟糕吧


    總不可能讓這樣的小孩一個人到日本來的


    「旅館?那是指別墅嗎?」


    「啊啊,差不多。雖然不是家,但是可以住的地方」


    「那就有喔!看,那邊有很大的森林吧。那邊深處,有座爺爺的


    爺爺蓋的洋房喔。說是讓愛因斯柏的主人在聖杯戰爭時住的」


    依莉雅指向西方


    記得那邊的確是有座還沒開發到的森林


    「那座森林,到這裏開車也要一小時吧。依莉雅是從那裏一個人來


    的嗎?」


    「嗯,我今天是溜出來的。因為賽拉跟麗潔莉特明明就是女仆還很


    囉嗦嘛。難得來到日本,我想出來外麵一下也沒關係啊。雖然想要的


    東西都已經得到了,但我一直關在房間裏啊,這點事是獎勵嘛」


    「?關在房間裏,是依莉雅嗎?」


    「嗯。下雪的時候啊,因為身體不好不能出門。所以幾乎都是在房


    間裏玩的。啊,不過沒關係喔?這邊沒有城堡那邊那麽冷,一個人


    也沒事的」


    依莉雅笑容滿麵地說著


    她晃來晃去地擺著腳,好像隻是這樣就很高興了


    「」


    我不由得把手伸進購物袋裏


    把原本要跟saber一起吃的銅鑼燒拿出來,又不由得地伸到依莉雅


    麵前


    「要吃嗎。雖然很便宜」


    「咦?這什麽,吃的嗎?」


    「對啊。我雖然不喜歡甜的,但隻有這是例外。我們家不論上下都


    是用這當茶點的」


    「這個.那個、要給我嗎?」


    依莉雅怯怯地抬頭看著我


    「給妳。一個人吃也不好吃,一起吃吧」


    我伸出銅鑼燒


    依莉雅有點疑惑地,拿起了應該是第一次看到的東洋日式點心


    「耶嘿。嗯,謝謝!」


    依莉雅好像很高興地吃著銅鑼燒


    大口大口地,像是充滿精神的樣子


    「────────」


    我也吃著銅鑼燒,忍耐朝後腦而來


    的衝擊


    敗了


    該怎麽說,我居然認真去想有這樣的妹妹真好,這怎麽回事啊


    「不過,真的」


    我覺得依莉雅太天真無邪了


    這孩子,說不定真的還不知道善惡的區別


    對於魔術師家庭是怎麽養育小孩的,我隻有模糊的想象


    即使如此───我也能感覺到依莉雅生長的環境並不普通


    遠阪雖然那副樣子,但她可是徹頭徹尾的魔術師。不管聖杯戰爭還


    是主人的互相殘殺,她都能確實地理解那是"殺人"


    不過這孩子,該不會是不知道殺人的意義就成為主人了吧


    雖然隻說了一點話,但我想依莉雅不是會自己主動殺人的孩子


    那麽,那就是────


    「依莉雅。說點認真的」


    這時


    依莉雅像是被什麽呼喚一樣,突然抬起臉


    「依莉雅?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嗯。得回去了。berserker起來了」


    依莉雅一下從長椅上跳起來


    就這樣,也沒說再見地就跑出公園,不一會就走掉了


    回到屋子裏


    我沒有說出跟依莉雅見麵的事


    雖然知道這本來是必須立刻報告的事,但我還是不想說


    我在公園遇到的依莉雅不是主人


    我跟依莉雅說了無關緊要的話,也簡單地分開


    所以,我很遲疑該不該說出今天的事


    雖然隱瞞事情會良心不安,但我不想把今天的依莉雅當做敵人


    跟saber吃過午餐之後,就在道場繼續鍛煉,等注意到時已經是晚


    飯時間了


    我為了讓因為跟saber打鬥而疲憊的身體得到休息,就去洗了個澡


    把汗衝掉


    然後等我走到客廳時,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


    有點感動


    洗完澡後,明明自己什麽都沒做就有飯吃,果然很好


    「衛宮同學,吃晚飯了───幹嘛,像笨蛋一樣呆站著。怎麽,癡


    呆了?」


    但是


    為什麽這家夥,老是像這樣破壞別人的感動呢


    「沒事。晚飯我就感謝地吃囉。saber呢?」


    「嗯─?saber好像是去士郎的房間了,沒遇到嗎?真奇怪


    呢,剛剛還在這裏的」


    「因為這家複雜的像個旅館一樣所以錯過了吧?沒關係,我去叫


    saber,衛宮同學請再進一次浴室吧。頭發沒有弄幹喔」


    「啊,真的。不好意思,那saber交給妳了」


    我朝遠阪擺擺手走向走廊


    跟遠阪說的一樣,衛宮家因為隨便改建的關係所以到處都有通路


    尤其是往浴室的路,從我房間或從客廳都到的了,真的是蓋得像旅


    館一樣


    我進到浴室


    因為不太喜歡用吹風機,就用剛剛用過的毛巾擦頭發吧


    「────────」


    瞬間


    我把今天一天發生的事,全都忘掉了


    「士郎」


    在說話


    眼前的家夥,好像在說話


    「要再洗一次嗎,不過現在我正在用。可以的話希望能夠讓我用完」


    她毫不遮掩地說著


    「啊、啊、啊嗚、啊」


    要解釋


    明明必須解釋這隻是意外的,但腦中卻一片空白


    因為這衝擊可是大到足以破壞今天一天記憶的


    「對、對對、對對對對對」


    「士郎,是泡太久了嗎?臉一直紅到耳朵了,要冷卻身體應該到


    回廊上去」


    「啊、不、我會的。可是不先、道歉、很糟」


    我把視線從saber身上挪開,使碰碰跳著的心髒冷靜下來


    「這是、意外。我不是打算要看saber的裸體。不,都這樣發生了


    我也沒有辯解的餘地,saber要對我生氣也可以」


    「?」


    我盡量看著下方,想辦法讓心情平靜地說了


    saber好像想了想之後


    「士郎,請抬起臉」


    跟平常一樣地說了


    「啊嗯」


    我照她說的抬起臉


    「唔、為什麽還是那樣子啊妳!」


    眼前的是跟剛才同一副樣子的saber


    「不。我是想說士郎沒有必要道歉,就算看到我的肌膚,也不用在


    意」


    「啊────什麽?」


    「以前也說過了吧。對從者來說,性別隻是瑣事。雖然士郎像是因


    為看到我身為女性的身體而慌張,但我更是一名從者。所以不需要在


    意」


    「什────」


    saber在說什麽啊


    不,就算saber本人這麽說,saber也絕對是個女孩子


    不,還是說


    雖然我覺得不會,但saber,難不成


    「問一下。妳該不會是說就算被看到裸體也不會不好意思吧,


    saber」


    「?為什麽有必要不好意思?」


    「────────」


    果然是這樣嗎


    不過,不管saber怎樣,但我還是會失去理智


    「抱歉。總之先道歉。下次再有這種事,我就隨saber處置」


    我轉了一百八十度,僵硬地從浴室逃了出來


    「?」


    saber到最後,都跟平常一樣地看著我離開


    ───晚飯吃完了


    除了我以外的人大概都覺得這晚飯跟平常一樣


    而我呢,因為浴室那件事而魂不守舍地連飯的味道都吃不出來


    「好冷」


    本來正開著回廊的窗戶,讓外頭的風冷卻腦袋的,不過也到此為止


    了


    一直這樣會感冒的


    「士郎,你在這邊啊」


    「sa、saber!?什、什麽,找我有事嗎」


    「不是我,而是士郎有事吧。沒關係嗎?已經跟凜約好晚上要向


    她學魔術了」


    「啊」


    我打了一下頭部


    「完全忘了。謝了,我馬上去!」


    我跑進別棟,上了二樓


    敲了敲被遠阪占據的客房門後


    「士郎?沒關係,我正好分不開手,自己進來」


    遠阪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焦急


    一進到房間,我看到的是正在做怪事的遠阪


    遠阪把像是寶石的東西放在手掌上,另一隻手拿著針筒,口中則咬


    著像是手帕的東西


    「可以問個問題嗎,遠阪」


    「等一下。今天的分到這就結束了」


    說著,遠阪把針筒刺向自己的手臂


    血液被吸上原本空的針筒


    然後把吸出的血一滴滴地滴在寶石上,再緊握住被血沾濕的寶石


    啪地一聲,閃過讓人目眩的東西


    雖然我勉強可以理解,那就是魔力之光,但是────


    「唉。做了這麽多也隻有三成嗎。果然好像還是隻能用手邊的


    九個呢」


    遠阪脫力地垂下肩膀,把寶石放回像是寶石箱的東西


    「遠阪。照約定的,我來受教了」


    不過在那之前,


    我很在意她剛剛的行為要怎麽辦呢


    「嗯,正在等你。白天和saber鍛煉過身體方麵了對吧?那晚上


    就必須鍛煉內在喔」


    是教人的意誌滿滿嗎,遠阪好像有點高興


    嗯呣。雖然saber說過她不擅長教人,不過這家夥一定是相反


    類型


    不對,適合不適合是另一回事


    「那麽,要從什麽開始呢。記得士郎說過隻會用強化魔術────」


    「不,在那之前可以問一下嗎。果然還是在意。遠阪啊,剛剛妳在


    做什麽啊。用針筒刺自己很危險吧」


    「咦,那個?那隻是在做魔彈喔。我家的魔術是力量的流動與轉


    換喔。像現在有空的時候,就可以讓自己的魔力移到別的地方」


    遠阪淡然地,不理會我地就把話說完了


    「等一下。那個魔彈,還有轉移魔力是什麽啊」


    「魔彈就是魔彈啊。注入魔力的子彈。沒聽過寶石很容易寄宿人類


    的思念嗎?實際上,寶石雖然是適合注入魔力的物品,但跟我們家


    係好像又更合得來呢」


    「而注入魔力呢,舉例來說像是今天什麽事都沒做就會有體力剩下


    吧?就是把那多餘的力量抱在寶石裏麵。持續好幾天、好幾個月、


    好幾年,讓寶石自己就變成"魔術"喔」


    「不過寶石自己也有容量,不在身上的魔力也沒辦法操縱。寶石中


    的魔力呢,隻不過是讓大魔術在瞬間發動的火星塞罷了」


    「呣?這個─,簡單來說就是把自己的魔力注入寶石,當做


    後援嗎?」


    「後援?嗯─,雖然接近不過不是吧,隻是填裝用完就丟的


    旅行袋而已喔」


    「那就是像暫時增設硬盤嗎。好厲害哪,這樣不就可以任意用


    魔術了嗎」


    「硬碟?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但也不是那麽方便的東


    西喔。因為在把魔力注入寶石的時候,就會被寶石的屬性影響而被限


    製用途」


    「哼─嗯。不過還是很驚人哪。魔力是可以這樣儲存起來的東


    西啊。這麽方便的事,為什麽其它魔術師不做呢」


    不對,雖然這麽說,但我知道的魔術師也隻有切嗣而已


    「把魔力存在自己以外的物品上是很特殊的喔。士郎的強化,也是


    把魔力注入物體裏對吧?通常呢,被注入魔力的物體會發生些變


    化,而把那魔力用完的。魔術的效果是瞬間而不是永遠的對吧」


    「而我們家為了避免如此,順利地把寶石當成使魔力流動的永存物


    體可是其它的魔術師,也能在自己的體內做到同樣的事。那就是


    魔術刻印───也就是許多魔術師所有的,魔術的後援不是嗎」


    「魔術刻印啊啊,是父母讓給小孩的那秘傳啊。我因為沒有那


    東西所以一下想不到」


    「等一下,你剛剛說什麽?」


    「咦我說我沒有魔術刻印啊。雖然老爸好像有,但沒有讓給我」


    「────────」


    當我正想著遠阪多半要屏息時,她卻說著原來如此,還點了點頭


    「怪不得跟外行人一樣。那真的要從頭開始了呢嗯,那就


    沒辦法了」


    遠阪碎碎念著


    「遠阪。妳不是早就注意到我沒有魔術刻印了嗎?」


    「怎麽可能。知道的話就不會讓你一個人行動了啊。雖然覺得


    你是菜鳥,但沒有魔術刻印不就根本不是魔術師了嗎」


    遠阪一副很有意見的樣子朝我看來


    可是,怎麽回事


    遠阪剛才的話,好像有著鬆了口氣,還有羨慕著我不是魔術師的感


    情在


    「────算了。既然這樣就從頭說明給你聽吧。因為隻要知道魔


    術刻印是什麽,就知道魔術師是什麽了。來,士郎坐在那裏。這是很


    重要的話,所以要好好坐著聽喔」


    「這邊可以嗎?好,開始吧」


    我打起精神看著遠阪的眼睛


    是我認真的模樣傳達給她了嗎,遠阪滿意地點頭


    「那從簡單的開始。你已經知道使用魔術師需要魔力了吧?隻要


    是能發動魔術的,全部都說成是魔力也沒關係喔。魔力的種類是各式


    各樣。有以自己的精神力使用魔術的人,也有以自己以外的東西為代


    價使用魔術的人。到這裏你應該知道吧」


    「啊啊。就是大源跟小源吧。大源是充滿自然與世界的魔力。小人


    是個人生成的魔力」


    「沒錯沒錯,說的很好。那我就從使用大源的魔術開始說明吧」


    「聽好了士郎?家世、魔術血脈稀薄的魔術師簡單來說就是


    士郎是以"已經有形體的物體"生成魔力的。這就是從古代以係統


    形式確立的儀式,獻上供品基觸神秘的方法喔」


    「如果隻有自己的力量不夠的話,就準備代價來取得魔力的魔術形


    式。這樣就算術者魔力希少也能使用魔術。因為使用的魔力不是從自


    己,而是從大源借來的,術者隻要進行儀式就好」


    「不過呢,這種事如果沒有知識就做不到。對士郎還太勉強,


    而且你本來就不適合這種血腥的事」


    「對啊。我也不想做什麽把雞當活祭品,或是鋪上魔法陣祈禱


    一晚上的事」


    「對吧。那這就不要管了,下一個是小源,也就是以魔術師個人之


    力行使的魔術。我想也不用說了,這就是我和你基本的魔術使用方法


    喔。士郎的"強化"是不借助他人之力,隻靠自己的魔術回路而完成的


    魔術對吧?」


    我點頭


    好像進入正題了的樣子


    「那個,產生自己專有魔力的機能───"魔術回路"呢,是從祖先


    代代持續的魔術士血統繼承的遺傳體質。"魔術回路"能夠好幾代地累


    積鍛煉,讓子孫繼承到更強的喔。魔術師家係的小孩,就是這麽適合


    魔術的人。雖然不公平,但我跟士郎從起跑點就不一樣喔」


    「我知道。我不在意的,繼續說沒關係喔遠阪」


    「我也不是在意啦。算了。然後呢,除了魔術回路以外,各家


    係還有代代鍛煉的秘傳魔術喔」


    「跟剛才的寶石很像吧。如果把一個魔術鍛煉到極致呢,魔術師就


    會像是能把那魔術"拿在手裏"一樣。你了解把本來沒有形體,隻不過


    是公式的魔術"拿在手裏"的感覺嗎?」


    「───雖然不知道,不過拿在手裏就像是變成身體的一部分吧」


    「正確。超越原本形式,已經成為自己一部分的魔術是能留下形體


    的喔。那是確立不安定魔術的偉大功業,同時也是那魔術師存活的證


    明」


    「然後,魔術師在死前,會把自己完成的偉大功業化為刻印留給繼


    承人喔。就說我把這給你,你要到達我沒有完成的境界。說不定我留


    下來的刻印可以幫上什麽忙。就像這樣。不過,不管留下刻印還


    是接受刻印的人,都知道這種刻印什麽忙都幫不上的就是了」


    「?什麽啊,這麽了不起的刻印卻什麽忙都幫不上嗎?


    」


    「幫得上啊!如果讓一般魔術師來做,一個魔術刻印就夠他悠閑


    度日了!不過,這就跟收到汽車一樣。不管在地上跑的多快,


    都到不了月亮上的」


    「?」


    「好了啦,我繼續說。我想你已經知道了,那個刻印也就是魔術刻


    印」


    「家族的當主把傾一生之力完成的魔術刻印讓給子孫,而子孫又完


    成下一個魔術增加刻印,再讓子孫繼承。像這樣增加複雜性、刻著久


    遠曆史的東西就是魔術刻印────對魔術師來說,這是逃不掉的束


    縛」


    「。也就是說,魔術刻印裏有著該家族全部的記錄嗎?」


    「啊,不是的。家族記錄是有確實的文件保留下來的喔。魔術刻印


    裏的,隻是單純的魔術。刻印隻是會自己詠唱咒文、讓持有者使用沒


    修習過的魔術而已。說得簡單點就像是在自己身上刻下魔法陣一樣」


    「嗯呣。那麽啊,不就把刻印刻在誰身上都沒關係了嗎?


    魔法陣隻要知道形式,不管要畫幾個都可以不是嗎」


    「也不能這麽說喔。魔術刻印呢,是像生物一樣的東西。就跟移植


    器官一樣。因為器官隻有一個,所以既不能分給許多人也不能有副本


    的喔。把心髒分成兩塊也沒意義對吧?因為分了機能也會消失嘛」


    「啊呣。這樣啊,的確。那麽遠阪也是,有被移植那刻印嗎?」


    「移植呢,隻是我比較負麵的比喻喔。其實就跟刺青一樣喔。


    我的是在左手臂。從肩膀到手上滿滿的呢。隻是魔術刻印不用的話就


    不會浮現,跟令咒不一樣,所以沒必要隱藏」


    「就是因為這樣,魔術師家係都是一脈相傳的。如果家中有兄


    弟在的話,通常就要有一人不能學魔術地過一般人生活的喔。因為不


    能傳遞魔術刻印,就算做魔術師很有成就也沒什麽意義」


    「啊啊,這慎二也說過。這樣啊,因為這樣櫻才沒有學的啊」


    「嗯。不過間桐家呢,從幾代前就自己停止繼承刻印了。所以


    慎二學到的應該隻有魔道的知識吧。這種人真的是最麻煩了呢。


    明明就對魔術沒有實感還在使用魔術」


    遠阪罵完後,輕輕地深呼吸


    「接下來,本來是要教魔術了,不過預定改變。士郎既然沒有魔術


    刻印那就須要另立方針。嗯,今晚就到這裏吧。到明天前我還要


    準備很多事,就等到那時再說吧」


    「?既然遠阪這麽說我也隻能同意不過要準備很多是什麽


    啊」


    「就是很多啊。既然沒有刻印,那你就沒辦法開關吧?我要弄一


    下你身體內部,所以就得有藥跟矯正器具不是嗎」


    「────────」


    嗚哇。我剛剛好像真的在抖了


    「怎麽?你說討厭的話我就會住手喔。不過那時候,我也不會再


    教你了喔?」


    「啊不、是討厭沒錯,不過拜托了。遠阪說的話,大概是對的」


    雖然不知道她說的開關是什麽意思,但我想這件事可能跟我一


    直沒辦法把自己轉換成魔術回路有關


    「那明天就這樣決定囉。喔,對了。你明天也打算跟saber鍛


    煉劍術?」


    「?啊啊,對啊。雖然在意學校的結界,但到發動前還有時間。


    我想在那之前稍微變得能夠戰鬥」


    「是嗎。算了沒關係。不過你反而跟saber處得不順利不是嗎?」


    「唔那是、因為」


    「晚餐前明明還能自然地說話,從晚餐時就怪怪地沉默了。以防萬


    一我問一下,你們應該相處的很順利吧?萬一在戰鬥時決裂的話,


    連我們都會受害的喔」


    嗚


    那不過是因為,晚飯前出了點麻煩,所以現在很尷尬而已


    雖然如此但是我真的,跟saber處得很順利嗎?


    經過今天一天的打鬥,我想有稍微了解到saber是怎樣的人了


    身為一個協力者,我能夠信任saber


    這是絕對的


    但是說到在這以外的部分我是怎麽看待saber的,就很難回應了


    因為,我


    在那瞬間,就已被奪走正常的感情了


    「很難說哪。那遠阪是怎樣啊。妳喜歡saber嗎」


    「喜歡啊。因為沒有討厭的要素不是嗎。又強、又有禮貌、又美。


    跟我那個愛諷刺人的家夥差太多了」


    「哼─嗯。是嗎,遠阪喜歡saber啊」


    「───!什麽啊,我隻是老時說她算是喜歡的一類而已吧。你、


    你啊,把那直接的說話方式改過來。很容易製造敵人的」


    「我拒絕。我不喜歡像遠阪一樣繞圈子說話,而且我本來就不會講


    話啊」


    「也是吧。士郎不像是會說讓人討厭的話或諷刺別人的呢。對,


    反正你就是覺得我是囉嗦又討人厭的家夥對吧」


    「?為什麽啊。我喜歡遠阪說的話喔。總覺得,不這樣就不像遠


    阪了」


    「────────!」


    啊


    是惹她生氣了嗎,遠阪一副不高興的表情別過臉


    「」


    不過重要的是,剛才遠阪說喜歡saber,讓我覺得有點高興


    ────一天結束了


    我又因為在意隔壁睡的saber,而逃往倉庫


    「」


    我停下腳步,望著冬天的天空


    也不是因為夜空特別美麗


    隻是呆呆地,什麽都不做地在冬天的寒冷中讓自己冷靜下來


    然後過了多久了呢


    突然,感覺聽到了從黑暗中走來的腳步聲


    「────是誰」


    沒有回應


    隻有不舒服的感覺隨著腳步聲逐漸接近


    「!」


    我沉下腰部,使自己能隨時跳開地擺出架勢


    「喂。我在問是誰啊」


    沒有回應


    腳步聲的主人,一次也沒有停下地,堂堂地出現在我麵前


    「────────」


    那家夥什麽都沒說,瞥了擺出架勢著的我一眼


    「你,記得是────」


    那天。在晚上的學校裏ncer戰鬥的從者


    被飛越圍牆的saber打倒的,紅色鎧甲的騎士────


    「遠阪的從者,archer嗎?」


    男人微微動了下嘴角


    他笑了───可以把這當成是承認吧


    「────────」


    總覺得,不高興


    毫無理由地就覺得不爽,怎麽樣都喜歡不了他


    我沒有跟這家夥說過話,也門被他襲擊過


    但是,在像這樣見麵的瞬間我就了解到


    ───我,不能認同這家夥


    雖然沒有理由,總之天生就是不合


    不隻我,archer自己應該也是這麽想的


    像這樣個性不合的對象,就算在全世界找也沒有第三人了吧


    他對我來說既然是這麽討厭的對象,那家夥會對我覺得厭惡也不奇


    怪


    「有什麽事。不是在傷治好前要看守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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