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曾見過的景色。


    頭上是片火焰的天空。


    腳邊有著無數的劍。


    這裏是戰火的遺址嗎?


    世界是一片無止境的無機質,沒有任何活著的物體存在。


    挾帶塵埃的風,在鋼鐵的森林裏穿梭著。


    劍就像樹木般的恣意盤據,數量很不尋常。


    十幾二十微不足道。


    一百兩百摸不著邊。


    但無論實際的數量為何,既然人無法數盡的話,那便是稱為無限吧。


    刺入大地的幾多武具,任由持有者不在的生鏽著。


    已經可用無數來形容的劍的遺跡——


    此幅景象。


    他覺得就像個墳場一樣——


    視野轉了回來。


    太陽升起已經過了有段時間了吧,明確的陽光告訴了我這點。


    "——剛才的、夢"


    我惺忪地睜開眼,回想起看到的夢。


    劍之丘。


    會看見那樣的夢是,對,是看到了手持著劍的少女和被火焰所包圍的墓地以後的事——


    "啊,你醒了嗎?那就好。沒什麽大礙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啥?"


    同一時刻,一副很神氣樣子低頭看著我,說著極為普通的一句話的遠阪凜。


    "~~~~~~!"


    我從被窩裏彈了起來。


    之後停頓了片刻,往後跳到了牆壁邊,總之就是拉開了跟遠阪的距離。


    "遠、遠遠、遠遠遠遠遠遠遠阪!?什、什什什!?為什麽你現在會在我房間!!??"


    陷入思考的回圈中。


    我人在劍之丘——不是、應該是在燒起來的墓地裏,在身旁的是saber,為什麽我會在自己的房裏睡著、而且還天亮了嗎!?


    "遠、遠阪、為什麽你會在這裏,我都做了些什麽——!?"


    才一說出口,頭就漸漸地暈眩了起來。


    也不是因為事態麵臨急速的發展才如此。


    最叫人吃驚的就是、那個——才一醒來遠阪馬上就在我的眼前,這也使我的心髒跳個不停。


    "要驚訝的話先好選一個再驚訝。衛宮同學沒有兩者兼得的能耐吧"


    也不管我這兒的感受,遠阪冷酷的徹底。


    "——呣"


    那給了我這停止了的腦袋一記當頭棒喝。


    沒錯。


    才一醒來就看到遠阪的臉會嚇到也是當然的吧。


    不過,換句話說,也就是——


    "這樣啊。從這狀況看來,是你把暈倒的我搬到這裏來的對吧,遠阪"


    "唷。什麽嘛,腦筋比看上去的還要動的快嘛。一副還在混亂的樣子卻還想的了事情啊。嗯,有趣有趣"


    呣。


    不知是褒是貶,這種難以判斷的發言希望她別說了。


    "那意思是,從那時到現在隻經過了約半天的時間嗎。搬到我家來也就是說,你們掩人耳目的逃掉了啊"


    "對,就是那樣。能那麽快明白那就最好"


    那樣就滿足了嗎?


    那就這樣了,說了這簡短的一句話,遠阪的腳步動了起來。


    "咦——喂。你要去哪裏啊,遠阪"


    "你還沒睡醒嗎?什麽要去哪裏,這裏不是你的家嗎。而且也不是我可以長待的地方"


    說的很幹脆。


    那雙眼,


    "我們彼此不是敵人嗎"


    在如此述說著。


    "——"


    那麽說,也沒錯。


    昨晚。


    我在那間教會說出了要戰鬥。


    那既然如此,衛宮士郎與遠阪凜之間隻剩下了互相競爭的關係而已。


    "說的也是。抱歉、遠阪。還有,雖然都這個時候了,不過還是謝謝你"


    "——"


    遠阪停下了離去的腳步,麵有難色地盯著我。


    "慢著。為什麽你會冒出一句謝禮來"


    "因為你不是幫了我嗎。既然我們是敵人的話反而會覺得更加的感激"


    "——等一下。你到那裏坐好,衛宮同學"


    遠阪大剌剌的回到了房間的中央。


    "?"


    我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不過總覺得違抗她的話會招致嚴重的事態。


    "好了、快點"


    啪啪、的拍了拍榻榻米。


    "——"


    看樣子是有正經的話要說。


    心想既然如此,我就乖乖的正座了。


    "聽好了。看樣子你還不了解那我就告訴你,你再抱持著那種想法可是會死喔"


    "?那種想法?什麽想法啊"


    "就說了,意思就是叫你不要不管對不對都去跟敵人道謝。三不五時的就有那種想法的話,你有幾條命都不夠。你聽好,對手不過就是障礙。別因為是人類的樣子,說著人類的語言,就有"他跟自己是一樣的"這種想法"


    "——"


    遠阪以堅定的口吻,嚴苛的眼神這樣的述說著。


    那樣說,的確是沒錯。


    將敵人看作和自己一樣,有如此同情是不對的話,那老是有那種多餘的思考也是不對的。


    既然決定要戰鬥的話,就唯有打倒對方一途——


    對,遠阪想表達的我能理解。


    但是,那個。


    "喂、你有在聽嗎!?聽好,聖杯戰爭不過就是為了將聖杯拿到手的互相殘殺。為此你別將主人當作是人類看待。就算是自己的至親也要當作是該擊潰的對象。真是的,這種事不是身為主人的第一條件嗎"


    遠阪很不高興地斥責著我。


    不、就說了,既然那樣的話。


    "那個我知道了。可是,既然如此,為什麽遠阪沒有殺了我?"


    難道沒有這樣的問題嗎?


    "咦——那、那個、也就是"


    剛才的氣勢不知到哪兒去了。


    唔~,越來越不高興地發出了這個聲音。


    "ㄏ、哼。那隻不過是我提不起勁而已。我那時還有欠於你,而且在你睡著的時候偷襲有失公平。所以總有一種令人不悅的感覺"


    "遠阪。你剛才不是說了,為求勝利不擇手段,之類的話嗎?"


    "對。所以說這是我的失策。因為我比你來的強才產生的大意吧。嗯,說穿了就是內心的贅肉吧"


    啊,這樣的表現手法,記得之前也有聽過。


    "內心的贅肉?也就是遠阪變胖了的意思嗎?"


    "嗬嗬嗬嗬嗬。你說話好風趣呢,衛宮同學"


    遠阪笑了笑。


    "不過我勸你以後少說一些有的沒的會比較好喔。因為輕率的舉動隻會招致死亡而已"


    "——"


    好可怕。


    剛才那一下,全身突然莫名的發抖還不自覺把身體往後縮了耶。


    "哼。總之我要說的隻有那樣而已。再來的事你就去問你的從者吧"


    遠阪快速地站了起來,這次就沒有停頓地往出口走了過去。


    "那就再見了。下次再碰麵的話就是敵人了,到時你可要覺悟喔"


    然後就感覺不到遠阪的存在感了。


    把我搬到這裏,還幫我處理了傷口,這些大概真是一時的錯亂吧。


    她沒留下任何的不舍與感情,將我們是敵人一事說了出口,便離開了這間房子。


    "——好了"


    小吸了口氣,了解目前的狀況。


    因為昨晚的事件——在晚上的學校裏,


    自從目擊到ncer跟archer的戰鬥,我就沒有能好好思考的時間。


    "啊。對喔,那當時看到的人影就是遠阪啊"


    我到了現在才發現。


    在那之後,我ncer貫穿了胸部,莫名的得救回到了家裏,又再次ncer突襲——


    "被saber給救了,成了主人"


    在教會裏所聽到的。


    一場名為聖杯戰爭的互相殘殺。


    賦予勝者能實現一切願望的"聖杯"。


    那種事雖然完全沒湧現出真實感,不過衛宮士郎已經被敵人襲擊了三次。


    那麽——不能老是有所迷惑。


    畢竟,我是為了不能放任這場戰爭才說了要戰鬥的。


    名為聖杯戰爭的搶椅子遊戲。


    無論有什麽樣的考量,一旦參加就得擠掉對手,否則無法存活下去。


    問題就在於那擠掉的方法,有可能會加害到沒參加搶椅子遊戲的人。


    所以,——


    慶幸吧衛宮士郎。


    我戰鬥的理由不是為了在聖杯戰爭中一路打贏存活下來,——


    你的願望終於得以實現。


    而是對不擇手段想打贏存活的家夥,就算用上暴力也要阻止一事。


    "——"


    那應該是沒有錯的。


    衛宮士郎為了成為正義的一方,為了不明不白就要被奪去性命的"某個人",而修練魔術的。


    "好。得先去問問saber才行"


    我甩開在腦海裏徘徊不去的神父的話,往走廊的方向走去。


    交談中


    "昨晚,受了傷。"


    在房子裏繞著。


    像會有人在的地方——客廳裏雖全看過了但還是沒有saber的影子。


    "奇怪?穿成那個樣子的話應該馬上就能看出來的說"


    嘴裏雖這麽說著,但房子裏到處都不見saber的鎧甲身影。


    雖說從者好像是可以變成靈體的樣子,不過很不幸的我無法讓從者做出那種特技。


    不、再說——


    "就算被稱作主人,我對她的事根本一無所知啊"


    像saber是什麽人,從者是依什麽道理存在的,這些我都一概不知。


    要說唯一知道的事,那就是。


    要是能和那金發的少女並肩作戰的話,這場莫名奇妙的戰爭我有能打贏存活下去的信心。


    "也不在這裏——"


    屋子裏全繞過了。


    雖然是像旅館一般寬廣的房子,不過小時候跟藤姐玩捉迷藏時,我有掌握到能有效率的搜索房子內部的方法。


    都這樣找過了還沒有,那大概就剩下道場或土倉之類的地方吧——


    "——咦?"


    萬籟俱寂的道場中找到了saber.


    隻是,她的樣子和昨天前的她不同。


    在木質地板上正座著的saber,身上沒有穿著鎧甲。


    saber換上了一套很襯她的優雅洋裝,沉默地坐在地板上。


    "——"


    看著那身影,我忘了言語。


    嚴肅地挺直著背,闔上雙眼正座著的saber,好漂亮。


    溶入寂靜的她,使人想到清澈潔淨的水。


    "——"


    於是,我將最後殘留下的那根刺給拔起了。


    無論是從者還是什麽,我想她都是屬於聖潔的。


    既然如此——在這之後,自己應該不會步入歧途吧。


    "saber"


    我叫了她。


    saber沒有一絲驚慌地打開了雙眼,緩緩地將視線移向了我。


    "你醒過來了是嗎,士郎"


    沉穩的聲音。


    像是要滲染似地響起的她的聲音,和這座道場十分的相襯。


    "——是啊。剛剛才醒過來的。saber在這裏做什麽?"


    "讓身體休息。因為我沒辦法處理士郎的傷勢,所以我想起碼要讓自己恢複到萬全的狀態"


    "唔——"


    直視著我這裏,saber淡淡地說著。


    那個、就是。


    又是種跟遠阪不一樣的緊張感嗎。


    "士郎?你怎麽了,是身體還沒康複嗎?"


    "(驚)!沒、沒有、我身體也沒問題了!隻是我自己一個人在不知所措而已、用不著在意!"


    我趕緊拉開一步的距離,左右地搖著頭。


    "?"


    我把視線移開了一副不得其解納悶的她,總之先將快速跳動不已的心髒穩定下來。


    "冷靜點,我在緊張個什麽勁啊——!"


    呼~、做了個深呼吸。


    不過,與其說看樣子不會馬上就能鎮定下來,不如說根本連鎮定都做不到的感覺。


    "啊~真是的,為什麽saber會跑去換衣服啊——"


    下意識地發了牢騷。


    由於saber的服裝太富有現實感了,強迫性地令人將她意識為異性。


    總之,她是個大美人。


    雖然那是昨天就知道了的事,不過剛才更讓人有那種感覺。


    一身鎧甲,因為這樣的裝扮實在太過非現實了,才導致我沒有那樣的感覺吧。


    像這樣,打扮的很有女人味的樣子,以一個健全的男孩子來說總之就是令人困擾。


    "士郎"


    與叫我的少女對上眼的瞬間,我知道自己在緊張。


    話雖如此,我也不是為了一語不發才在找她的。


    雖然不擅長麵對她,不過就因為這樣而沉默不語的話,那就一輩子都這樣了。


    "——好。可以跟你說幾句話嗎saber.雖說像這樣心平氣和地說話還是第一次——"——


    這時。


    "士郎。在說之前,關於昨晚的事情我有話想對你說"


    "——?好啊,是什麽事"


    "就說了是昨晚的事。士郎不是我的主人嗎。那樣的你做出那種行動我會很困擾。戰鬥是我的分內工作,主人請做好後方支援的本分"


    "昨晚的事——?"


    我試著回想昨天的記憶。


    saber所指的是,我試著從archer的一擊當中將saber帶回來嗎?


    "呣。那也沒辦法啊。saber也在拚了命了。那麽,起碼那點事還不做的話就不能算是協力關係了不是嗎。夥伴碰上了危險,伸出援手也是當然的吧"


    "——怎麽會。你明明還連從者為何物都不知道,卻已經可以如此信賴了嗎"


    啊。好厲害,saber在驚訝了。


    "咦、可是我們不是握過手了嗎。再說saber,你不是救過我好幾次了嗎。都這樣還不能信賴的家夥才是有問題"


    "——"


    saber茫然地看著我。


    "唔難不成,契約指的並不是那樣?"


    我不安了起來,提出了疑問。


    saber說了不,緩緩地搖了頭後,


    "身為一名從者,士郎的話很令人高興。況且,那個時候要是你沒有阻止我的話,我恐怕也受到了致命傷吧。雖然就方法來說是不大好。不過士郎的指示是正確的"


    "這樣啊。還好,一不注意就一頭熱地衝了出去,不過那樣做也是可以吧"


    "是的。不過,今後像那樣的行動請有所節製。就算我受了傷,但隻要主人還建在的話很快就能恢複。但是你受了傷,我就回天乏術了"


    "


    唔——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那樣的確是輕率了點。下次我會做的更好"


    要做到怎麽個好法我不知道,不過總之就是別不經思考就衝出去,我如此戒律著自己。


    這時。


    "是。很好的回答,主人"


    我的表情動作很奇怪嗎。


    我看到saber在僅僅的一瞬間好像對我笑了。


    "——"


    我把麵紅耳赤的頭給甩了甩。


    現在比起這種事,還有其他的事得弄清楚才行。


    其實應該是昨天回來的時候就要問的。


    她真的是我這種人的從者嗎,真的要——參加這場戰爭嗎。


    第四天道場~電話


    "saber的和解~尚未看見的過失"


    "回歸正題了saber.


    啊、不,我再問一下,我可以叫你saber嗎?"


    "是。我以從者的身分與你做了契約,我就是士郎的劍。我將遵從你的命令,討伐敵人,保護你"


    saber沒有半點躊躇地說了出口。


    對她的意思根本不容抱持疑問。


    "要成為我的劍啊。那是為了要在那個叫聖杯戰爭的當中勝利嗎"


    "?難道士郎不是為此才將我召喚出來的嗎"


    "不是。我將你召喚出來隻是偶然而已。就如saber也知道的,因為我是個半調子的魔術師。雖然對saber不好意思,不過我並沒有身為主人的知識及力量。不過,我既然決定了要戰鬥就會戰鬥。雖然是個還不成氣候的主人,saber可以接受這樣嗎"


    "當然。我的主人是你,士郎。這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的。因為從者並沒有選擇主人的自由"


    "——"


    是嗎。


    那麽我也隻能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好好回報saber。


    "我明白了。那我就是你的主人可以吧,saber"


    "是。但是士郎,我不容許我的主人敗北。你沒有勝算的話,勝算就由我來製造。使用所有可能的手段,我也要你取得聖杯。我們從者並不是不求報酬的侍奉你們主人。我們也是想要得到聖杯,才侍奉你們的"


    "——咦。等一下,你說想要聖杯,saber也是嗎!?"


    "這不是理所當然嗎。本來能接觸是靈體的聖杯的也隻有擁有相同靈格的從者而已。在聖杯戰爭中勝利的主人,藉由從者來取得聖杯。在那之後,侍奉得勝主人的從者會以報酬來實現願望——這就是從者與主人的關係,士郎"


    "——"


    這樣啊。


    被這麽一說,"英靈"這些了不得的群體確實是不可能聽人類的話。


    他們也是有目的,才會以交換條件來侍奉主人。


    這麽說的話saber也有"該實現的願望"。


    所以saber才沒有迷惘。


    不過,那個。


    "你先等一下saber.你剛說了所有可能的手段吧。那是代表為求勝利不擇手段的意思嗎。舉例來說——"


    就像那個神父所說的。


    把不是主人的無辜的人也卷進來,引起像十年前那天那般慘狀那樣——


    "士郎,那並不是可能的手段。我隻會做出我所能允許的行為。違背自我的事,對我來說不可能。傷害手無寸鐵的人,是違反騎士的誓約的"


    "不過,要是是主人命令的話我也隻有服從。那個時候,我會以踐踏我的代價,拿走你一個刻印"


    放入憤怒的聲音氣勢淩人。


    "——"


    即使如此,我還是很高興地鬆了口氣。


    雖然有著太過的堅強與毫無迷惑似的機械般的印象,但是我知道saber不是冷酷的殺人者。


    "——嗯,我絕對不會讓你做出那種事。就如saber你所講的,我們隻能在能力範圍內盡力作好而已。真的很抱歉。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侮辱了你"


    "啊哪裏,我也是沒有掌握到主人的意思就自以為是。不是士郎的錯,所以可不可以將頭抬起來呢?"


    "咦?啊,下意識地就道歉了"


    我把頭抬了起來。


    "——"


    是有什麽好奇怪的嗎,saber微微地笑了。


    "?"


    不過,她肯笑我也很高興,所以就別去追究了吧。


    "那我可以再問一件事嗎。所謂的主人,指的就是召喚從者的魔術師吧。這倒是沒問題,不過saber你們的事我還不大了解。像是saber還ncer的,我知道怎麽想都不像是真名"


    "是的,我們的名稱不過隻是被分配到的職務的稱呼。我想想,這個時候就大致的說明一下好了"


    "我們從者乃是英靈。各自在"自己所生的時代"中聲名遠播,亦或是一些完成了憑血肉之軀難以做到的風光偉業的人。無論是什麽樣的手段,就是單憑己力就爬到了神的領域的存在"


    這用不著說。


    所謂的英靈,就是生前擁有卓越能力的英雄在死後受人祭祀,不是成為幽靈而是升格至精靈的領域之物。


    "不過,那同時也是弱點。由於我們是英靈的緣故,其弱點有保留在記載上。曝光真名——曝光底細也就會暴露出自己的弱點。如果敵人是下位的精靈那倒不成問題,不過我們是彼此都擁有必殺之力的英靈。被得知弱點的話,十之八九會被先從那裏下手,導致失敗"


    "這樣啊。叫英雄的大多都有些難以應付的對手是吧。所以就以saber作為名稱而隱藏真正的姓名嗎?"


    "是的。不過,我被稱為saber並非單單為此而已。被聖杯所招來的從者雖然有七人,不過這七人都是應對各個"職位"而被選上的"


    "職位?就是、像劍士(saber)或是弓兵(archer)?"


    "是的。原本要將英靈完整召喚出來,這種事本身就接近奇跡了。而這種事要做七人份,像這樣就算是聖杯也是過於勉強。為了解決此事,聖杯預先準備了七個容器,隻召喚與該容器合適的英靈。也就是準備好了使我們能夠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寄宿品。那是七項職位,saberncer、archer、rider、caster、assassin、berserker."


    "聖杯將擁有符合職位能力的英靈,從各個時代拉至過來。像那樣披著職位這外皮的東西,即被稱為從者"


    "原來如此。那saber就是擅長用劍的英靈才以saber作為稱呼嗎"


    "是的。當然也是有擁有複數屬性的英靈,但要談到劍,我自認無人能出其右"


    "不過,那也是saber的缺點。因為我不是魔術師的關係,所以我隻能成為主人的劍來討伐敵人"


    "就是不擅長權謀術數的意思是吧。不、我是覺得那不算缺點。因為saber都那麽強了,所以那樣就已經足夠了吧"


    "士郎,光是戰鬥上強,是無法在這場戰爭中贏到最後的。舉個例子來說,敵人比自己還要善於白刃戰的情況,是你的話會怎麽做?"


    "啊?嗯,我想想既然知道從正麵進攻贏不了的話,那就隻能避免戰鬥想其他的——"


    講到了這裏,我才明白。


    既然對手很強的話,就不能打普通的仗。


    戰鬥並不是全都用劍來解決的。


    既然劍贏不了對手的話,那用劍以外的東西來收拾對手不就行了。


    "就是這麽回事。被對手知道善於白刃戰的情況下,對手首先就不會從白刃戰的方麵下手吧。


    這也就是說,能力上處於劣勢的從者會用盡各種手段"


    "從者assassin就能力來說是不高,但他具有能隱藏氣息的特殊能力,而從者caster精通這個時代所沒有的魔術。就單純的戰力差來講不大樂觀。再加上,我們有"寶具"。無論是什麽樣的從者,隻要是英靈就有必殺的機會"


    "寶具——?"


    那也是個陌生的詞。


    不過就字麵上來說大概猜的出來意思就是。


    "寶具指的就是從者所持有的特別武具ncer的槍、archer的弓、以及我的劍等相對應的武具。所謂的英雄,就其單體並不會被稱為英雄。他們擁有能成為象征的武具,才能以英雄的身分特殊化"


    "英雄與武裝乃為一體。所以,成了英靈的人各自都攜有強力的武具。那就是"寶具"——既為從者的王牌,也是我們該最為警戒的東西"


    "——"


    寶具指的就是英靈生前所持有的武具,saber這麽說。


    我想起了那個藍色的騎士。


    吸取大氣中的魔力,以不可能的軌跡貫穿了saber胸前的那把槍。


    那的確不是經由人手做出來的東西。


    雖說那把槍自身也帶有強烈的詛咒,不過當ncer說出的言語也可以感覺到懸殊的魔力。


    既然如此,難不成那是。


    "saber.你說的寶具是魔術嗎ncer的槍的確是把看似不尋常的槍,不過那本身沒有超出所謂槍的領域對吧。但是他的言語,使那把槍脫離了武器的領域。那不是屬於魔術類的嗎?"


    "是的,寶具的確和魔術很相近。ncer的槍來說,雖說他的槍本身就是寶具,不過要發揮其真正的價值隻有在他灌入魔力,將其真名說出口的時候而已"


    "因為所謂的寶具,某種意義來說就是種成型的神秘。就如同魔術的發現需要詠唱一般,寶具的發動也要詠唱——需要真名來覺醒。不過,這同時也伴隨著危險。一旦將寶具的真名說了出口,該從者的身分也會被得知"


    "這樣啊。因為英雄跟武器是一組的嘛。隻要知道所持武器的名字,自然而然就能知道持有者的身分"


    saber無言地點了個頭。


    所以才說寶具是王牌啊。


    曝光身分,相對也給予無法避開的必殺一擊。


    但那要是一落空——該從者也會暴露出自己的短處。


    "那saber.你的寶具,是那把看不見的劍嗎?"


    "是的。不過,那還尚未暴露出真麵目。現今的狀態下還沒有知道我真名的從者存在吧"


    說著,就一瞬間,saber好像很尷尬似地放低了視線。


    "士郎。關於這件事我有個請求"


    "咦?請求?什麽請求"


    "關於我真名的事。本來從者會隻對主人表明真名,思考往後的對策。但是士郎以一個魔術師來說還不成氣候。隻要是優秀的魔術師,要讀出士郎的思考也是可能的吧。所以——"


    "嗯,就是不能表明姓名的意思嗎。說的也是,的確就像你所說的。像是催眠或暗示,雖然我想是沒有,不過要是其他的主人有魔眼的話,有可能會把秘密給全說出來——好,那就這樣。saber"寶具"的使用時機,就交由saber自己的判斷"


    "啊——那個、真的、那麽輕易就?"


    "不輕易啊。我有好好想過才同意的。這是想完之後的結論,所以用不著在意"


    "——"


    好了。


    就算明白了大部分的事,狀況依然沒掌握到。


    想想還真奇怪。


    決定了要戰鬥,但知道的對手隻有遠阪而已,而我壓根的不想跟她戰鬥。


    啊~不對,對方可是幹勁十足,所以大概不能這麽說吧。


    "我問你喔saber.主人跟從者沒有什麽記號嗎?這樣下去總讓人一頭霧水"


    "不。很遺憾的,並沒有明確的判別方法。不過,隻要在近處的話從者可以察覺到從者的存在感。要是該從者是實體化狀態的話感覺便會更為強烈。因為從者本身就是強力的魔力。士郎也感覺到了berserker的存在感不是嗎?"


    "唔——話是那麽說沒錯啦。但是被襲擊時才知道,這樣總不大妙吧。起碼要在被接近前發現不然就應付不了"


    "那麽,追尋主人的存在如何。主人也是魔術師。隻要是以魔術為職業,魔力必定會有所泄漏。去找的話,就可以鎖定待在這座城市的主人不是?"


    "抱歉。很不幸的,那種的技術的我不會"


    再說我連在同一間學校的遠阪的真實身分都沒發現到。


    兩年來都在同一棟建築物裏,而且還打過不少次照麵的說。


    "——這下麻煩了。這樣也難怪會被人笑半調子看不起。作為主人的證明也隻有令咒而已,該說前途多舛了嗎"


    唉、的鬆了肩膀歎了口氣——


    這時。


    "士郎。可以請你閉上眼睛一會兒嗎"


    擺出一臉正經相,saber對我如此說著。


    "?閉上眼睛?為什麽"


    "為了證明你是主人。別管那麽多,請閉上眼睛調整好呼吸"


    ""


    我閉上了眼。


    並且,有種碰觸額頭的些微觸感——


    等等、怎麽有種刺刺的感覺,這該不會是刀刃的尖端吧——!?


    "——saber?等一下,你是不是在做什麽奇怪的事啊?"


    "。主人,請別說話,將意識集中在我的指尖上。你也是魔術師的話,這麽做你應該可以感覺到我這兒的魔力吧"


    "——呣"


    原來,碰到的是saber的手指啊。


    我重新打起精神把心靜下——


    這時。


    這什麽啊。


    "saber,剛才的是什麽?"


    "沒有什麽不什麽的。你和我因為契約的關係而有所聯係,能了解到我的狀態是當然的"


    "——了解?剛才的嗎?"


    "我是不知道你是以什麽形式了解。計測從者能力的,不過是士郎看見的基準。有單純以顏色來識別的主人的話,也會有像野獸一般來區別的主人"


    "也就是說,雖然有個人上的差異,但都是對本人最為容易判別的。這對主人來說是基本功,今後請頻繁地確認。就跟我一樣,隻要是看過一次的對手,就應該可以了解到該對手的詳細資料吧"


    這樣啊。


    雖然事出突然有點訝異,不過這樣的話我或許能稍微表現的像個主人也不一定。


    "——主人。雖然有所簡略,不過我所能說明的隻有這些"


    "嗯。雖然有點快,不過可以理解。真是麻煩你了,saber"


    "什麽真是麻煩你了。既然知道狀況的話,難道不該決定今後該怎麽辦嗎"


    向前站出了一步提了疑問。


    這樣啊。


    saber和遠阪一樣,都是先下手為強的類型是嗎。


    "也沒什麽該怎麽辦的,跟平常沒兩樣啊。像遠阪那樣主動對其他主人出擊,我可沒有這樣的念頭"


    "——士郎,這和我們說的不一樣。你沒打算以主人的身分取得聖杯是嗎"


    saber瞪著我。


    那是不容否定的、劍士雪亮的雙眼。


    "——"


    為了不讓氣勢被壓過我也看了回去,斷然地說出那所謂的方針。


    "不,


    我有。不過那是為了不將聖杯交到壞人手上才有此打算。我沒有自己想要聖杯的這種理由"


    "唔——"


    "不過,那可不是我不戰鬥的意思。雖然還是個見習不過我還是個魔術師。自己站在無路可退的立場上這點事我還明白。毫發無傷,什麽都不做的話就活不下去這我知道"


    "那麽做為一個魔術師無法避免的戰爭——也就是說你不為將聖杯拿到手,而是為了阻止因聖杯所引起的紛爭而戰是嗎"


    "?啊,會變成那樣啊。說的也是,一定是你說的那樣。雖然說不大上來,不過既然是這樣的戰鬥的話那就有價值吧"


    沒錯。


    老實說,就算跟我說聖杯我也湧不出真實感。


    不過如果是為了那樣的話,我想我可以盡全力,堂堂正正的戰鬥吧。


    "我不明白。士郎你說你是魔術師。既然如此應該會想要萬能的聖杯才是。就是有自己無法實現的願望,魔術師才會深造魔術不是嗎"


    "你在說什麽。我可沒有你所謂的無法實現的願望。我非做不可的事還堆的跟山一樣高的說"


    嗯。


    所以說現在隻要盡力不讓無辜的人為此而卷進來。


    "——那就是說士郎不需要聖杯的意思嗎。不為聖杯而戰是嗎"


    "我沒這樣說吧。既然要戰鬥我就打算要拿到聖杯"


    "那樣說正是矛盾。你不需要的東西,為何還想要到要戰鬥的地步"


    "?"


    不,因為。


    打贏留到最後就代表會拿到聖杯的意思,更重要的是。


    "對saber不是必要的嗎。那麽絕對得拿到才行"


    "——"


    "是,其他的主人是什麽樣的人我是不知道。或許裏頭也有大好人也說不定。不過,我已經決定要站在saber這一邊了。而那個saber說想要聖杯的話,那盡最大能力去幫忙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


    "那個、雖然是從老爸那兒現學現賣來的,他說,既然要成為正義的一方,就成為個自私的人。不管對誰都站在那一方的話就沒有意義,所以隻能站在一個自己能信賴,自己喜歡的人的一方才行"


    "雖然至今為止我都沒想過,不過現在我覺得應該去那麽想。我沒辦法為了自己而戰。不過要是為saber而戰的話,那就可以"


    況且,老實說。


    這個少女以如此正經的態度表示想要拿到,那不論如何都想幫她拿到手的心情也是人之常情吧。


    那個、畢竟我也是個男人。


    "那麽,如果我放棄聖杯的話你就不戰鬥是嗎"


    "——呣"


    那可傷腦筋了。


    要是被saber說出那種話,那目前為止的前提就全都瓦解了,不過——


    "不,即使如此還是一樣。我說過要戰鬥了。所以我不逃避。這可是絕對的,saber"


    看著saber的眼如此斷言了。


    saber並沒有馬上回答,吐了口長氣後抬起頭看著我。


    "我明白了。既然身為主人的你都這麽說的話,我也隻有遵從而已。我的目的是聖杯,而你的目的是紛爭的調停,即使如此到達的地方是相同的——不過,士郎"


    話停止了。


    saber好像在看著遠方似的,


    "我說不大上來,不過那樣的話士郎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的"


    說出了這番話。


    第四天。下午。學校


    "telephonemurder藤~選項"


    因為早餐沒吃的關係還有也到了中午了,所以先吃了中餐。


    saber沒辦法像archer一樣變成靈體。


    本來能從主人身上得到的魔力提供也沒有。


    當然,不管哪個都是因為我這主人還不成氣候的關係。


    魔力的消耗好像可以藉由睡眠來防止,不過魔力的補充不能說是萬全的樣子。


    如此一來唯一的能量補充就是吃飯,所以作為一個煮飯的絕不能有所鬆懈。


    "從者是藉由魔力實體化的吧。既然這樣,那個——saber的魔力不會恢複,那越是進行戰鬥就越會變的虛弱嗎?"


    收完餐具後,邊摺好圍裙邊提出質問。


    "並不是說完全不會恢複。魔力這種東西是隻要在活動的時候就會無間斷的生成。從者即使是沒有來自自然界的供給,單藉由自身的魔術回路也可以多少補充點魔力"


    "什麽嘛。既然這樣不就沒有問題了嗎?"


    "好了,該怎麽說明呢。我看看,就拿那邊的水管來說好了。現在水龍頭在滴著水滴對吧?請你就想成那是我自身的魔力生成量。然後,接著那水滴的玻璃杯就是我本身。就現況來看,雖然是一點一滴的,不過水確實有積存在我體內"


    "接下來。關於這滴落下的水滴,這是隻要杯子越重水龍頭就會開的越大的。我隻要杯子裏有水,水就會繼續地從水龍頭裏流出來。不過一旦杯子裏的水沒有的話,也就是囤積在我體內的魔力用光的時候,水龍頭就會完全的關上"


    "如此一來水的供給就會停止,杯子便會一直是幹枯的狀態——那就是對從者而言的消滅。受到無法維持肉體的傷,還是變的無法維持足以保有自身的魔力。雖說後者的例子是不大可能的"


    "。不過,杯子裏隻要留下一滴水不就行了嗎?就算隻有一點,杯子裏有魔力——有重量的話水龍頭就會開著,所以隻要經過段時間水就會積起來了"


    "或許是沒錯。不過積存在這杯子裏的水是隨時都在流失的。水在積存的時候也會被利用,而且隻要戰鬥的話,那股消耗量就會更加的增大。反過來說的話,就是越是強力的行動就會越消耗水量。要使用我的寶具的話,就算杯子裏的水是滿的也會有一瞬掏空的危險"


    話變複雜了。


    簡單的說就是,我這個水龍頭被關著的saber,魔力恢複是非常的慢。畢竟隻是慢慢滴下來的水滴程度而已。


    為此,要是一戰鬥的話就要盡快分出勝負,之後就要長時間的睡眠,停止無意義的活動,得讓水滴積存在玻璃杯裏頭才行,這樣吧。


    "——唉。那這樣用寶具就是非常的奢侈嗎"


    "大概是吧。不過也並不是不能用。隻要抑製威力,一次的話是可能的吧"


    "你胡說什麽,我哪能讓你做那種事。saber,使用寶具可是禁止的喔。就因那樣而死的話,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謝罪"


    我把飯後的茶咚的一聲放在saber麵前。


    "——呣"


    saber皺了眉頭,把手往湯的方向伸了過去——


    這時。


    時機恰到好處地電話聲響了。


    "星期天,在這個時候打過來的電話"


    雖然心裏早有數了,不過很害怕假裝不在的話不知會有什麽樣的反擊在等著我。


    "——喂,我是衛宮"


    "喂-,人家是藤村-!"


    ""


    頭眼昏花了一下。


    這是某種意義的最強。


    從昨晚就像坐雲霄飛車一樣接二連三發生的事,被此人的一聲,一個天旋地轉就倒回一往如昔的生活。


    "幹嘛啦。我話先說在前頭,我很忙喔藤姐"


    "什麽話,我也很忙啊。今天一天我可是犧牲休假照顧學生耶"


    真不可思議。


    在話筒另一頭擺出很自豪的樣子,就好像在眼前發生的這個錯覺。


    "是嗎


    。那就不是聊天的場合了。這裏沒火災沒小偷也沒馬戲團過來,你就安心的在社團活動裏好好加油吧"


    拜、的一聲簡潔的切斷對話。


    "等、等一下-!人家姊姊忍辱負重的打電話給你,你敢連什麽事都不問就掛斷的話你就慘了喔-!"


    我從昨晚開始就很慘了,不過把這事跟這個人說也沒用。


    再說從忍辱負重這話聽來,是對藤姐來說的生命上的小危機嗎。


    "收到。然後呢,你有什麽事"


    "士郎、人家想吃便當耶。士郎做的甜甜的雞蛋燒之類的怎麽樣"


    ""


    "以上,點菜完畢。請盡快送至弓道社。喀嚓"


    真的是。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那個老師。


    "受不了。真沒辦法,畢竟猛獸肚子一餓就會胡鬧的說"


    我把脫掉的圍裙重新穿上。


    不過,反正午餐還有剩下的。雞蛋燒這點東西的話還可以馬上追加的出來。


    "好完成了——saber,麻煩你看一下家。我馬上就回來了,你稍微等一下"


    我拿著藤姐專用便當盒走到了走廊。


    在旁邊的是,不知為何跟了上來的saber小姐。


    穿上鞋子。


    好了、重新振作精神往旁邊一看。


    saber也沉默地在穿著鞋子。


    "saber?"


    我提心吊膽地叫了她。


    不,雖然是猜到她會怎麽回答了,不過就算這樣還是得問問才行的感覺。


    "那個,你有什麽事嗎"


    "你要外出的話我就隨行。因為從者是來保護主人的。讓士郎一個人在外頭行走會很危險"


    果然來了這句。


    不過這條路也是早晚都得走的。


    這是個不錯的機會,就把話給說清楚好了。


    "saber.主人不是得避免引人耳目嗎。即然如此白天是安全的。隻要不待在冷清的場所,對方也不會有所行動的"


    "那個我知道。但是也是有萬一的情況。因為士郎還不成氣候的關係,不從早到晚跟著你的話是不行的吧"


    "什——"


    從、從早到晚都跟著我也就是說、隨時都在一起的意思嗎——!?


    "笨、笨笨笨笨笨笨蛋、那種事哪有可能做的到啊!再說、隨時都在一起那睡覺的時候要怎麽辦啊!"


    "士郎是在測試我嗎。人在睡眠中是最該保護的對象。當然,我會在士郎身旁待命的"


    "笨——!"


    我急忙地掩飾變了通紅的臉頰,總之為了冷靜下來吸了口空氣。


    "——"


    可惡,我怎麽會這麽笨。


    這麽重要的事,到了現在才終於注意到。


    和saber一起戰鬥,不也就代表了這個意思嗎!


    "士郎,你怎麽了。這應該不需要如此驚訝吧。我不過就是做昨晚凜做過的事而已不是嗎"


    唔!


    開什麽玩笑、要是那樣的話我在還沒戰鬥之前就會出問題了耶!


    "那、那種事絕對不行!我會幫saber準備好房間的、你就去用那間!"


    ""


    唔。


    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也不會認輸的。


    "士郎,我希望你不要太過分了。大部分的矛盾我都已經忍下來了,不過這點我不能讓步。你的方針就一個主人來說根本是錯誤百出。你不告訴我理由的話我不會遵從的"


    saber一臉不服氣的看著我。


    被這股緊迫逼人的氣勢給壓迫,即使如此我還是拚了命的看了回去。


    "哪、哪有什麽理由!你別管那麽多安分一點就是了。白天不會有事的,saber去休息不就好了嗎!"


    "——我拒絕。你不告訴我明確的理由,我是不會讓步的"


    "可——可惡、真是聽不懂的家夥!saber是個女孩子,哪可以睡在同一間房間裏啊!"


    saber的動作僵住了。


    "唔總、總之、我回來以後就會幫你準好房間,在那之前你就給我去休息!"


    我從門挳衝了出去。


    對沒錯、這是個丟臉的逃亡。且是臨陣脫逃,連辯解的餘地都沒有!


    "啊~真是的,太幼稚了吧我!"


    拍著這八成變了通紅的臉,快速地往外頭衝了出來。


    不過,總而言之。


    說的那麽強硬saber也能諒解吧。


    從學校回來後,就為罵她的事道歉請她原諒吧——


    走下坡道。


    走到學校要三十分鍾。雖說是一段不用急也沒關係的距離,不過我還是不由得地加快了腳步。


    那個理由,


    "——"


    就是無言跟在我後頭的她。


    ""


    如果不管她的話肯定就會一路跟到學校。


    這裏得斬釘截鐵地說才可以。


    "saber.我不是叫你在家裏等嗎。你不聽主人說的話是嗎?"


    我停下腳步回了頭。


    saber一副就是很想說什麽的樣子瞪了我一會兒後。


    "——不曉得。從者會不遵從主人的指示,我想大概是他沒聽見吧"


    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把臉轉了過去。


    我無視saber走下了坡道。


    在背後當然是——


    繼續無言地釋放壓力的saber.


    "別太過分了快點回去。你再跟著我的話會給我添麻煩的,得要我講的這麽清楚才行嗎"


    我瞪著在我後方,保持著恰好五米距離的人。


    "——"


    不曉得在不服氣什麽,saber隻是無言地抗議著。


    受不了。


    我是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生氣,不過這個家夥,絕對是在跟我賭氣。


    "——是嗎。那就隨你便"


    這次我真的無視saber走了出去。


    走上了通往校舍的坡道。


    深山町是個有很多坡道的城鎮,這條坡道在那當中算是特別長的。


    從位在高地的校舍,可以一覽整個城鎮。


    時間過了下午一點左右。


    幸好,在通學路上沒看見學生的身影。


    星期天,忙著社團活動的人也還在午休吧。


    "說好運是好運啦。不過再前麵就沒辦法了吧"


    唉、的歎了一口氣,我撐不下去了。


    "——"


    回了頭。


    停下了腳步,saber瞪著我慢慢地走了上來。


    是因為我從那個時候就一直無視她嗎,saber的不悅更上了一層樓。


    "saber"


    "什麽事。你說隨我便,我照做了"


    "呣。就隻會選自己想聽的才聽啊你"


    "這當然。因為我是個從者,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主人暴露在危險之中"


    "——真是的。我知道了,我認輸。既然死心了就一起到學校去吧。這麽一來你也會知道學校是安全的。還有,很抱歉剛才罵了你"


    "咦——"


    "既然這麽決定的話我們就來統一個藉口吧。saber是老爸的親戚,來觀光順道來玩的這樣可以嗎?"


    和saber並著肩,一起上了坡道。


    "啊——好的。如果這樣士郎方便的話,我沒問題"


    "好,那就決定了。說的也是,反正遲早都要碰頭的,那現在就介紹也是一樣的吧"


    沒錯沒錯。


    既然saber住在家裏,也就會跟藤姐和櫻對到麵的。


    "對了saber.我忘了問你,那套衣服是怎麽回事?"


    "這是凜給我的。她說既然不能變成靈體,那就需要日常生活的服裝吧"


    "——"


    這挺讓人意外的。


    遠阪的準備周到,不如說,這件像千金小姐穿的洋裝是遠阪的東西比較令人驚訝。


    "那那套鎧甲呢?現在放在家裏嗎?"


    "不是的。那套鎧甲是用我的魔力編製而成的。解除也就是讓它消失的意思。一到戰鬥的時候,立刻就能保護我的身體"


    "哼~。什麽啊,意思就是那套武裝隨時可以拿出來跟消失嗎"


    "是的。所以請不用擔心。哪怕在這裏被敵人所襲擊,我也會保護士郎"


    "這樣啊。嗯、那真可靠"


    是至今為此都一直沉默的反彈嗎,一不注意就說出了這樣的真心話。


    saber麵對我的失言無所回應,慢慢地上了坡道。


    到了校門。


    既然到了這裏也隻有硬著頭皮進去了,就當帶轉學生參觀校園就好。


    "saber.要是被什麽人叫住的話,你就什麽都別說,搖頭就好。要是能擺出一副"我不會日文"的臉那最好"


    我把頭轉向saber.


    "——"


    "saber?怎麽了,一臉恐怖的表情。你可別嚇人喔"


    "咦?不,我並不是在看著士郎。隻是魔力的殘渣有些強大,我有點訝異而已"


    "魔力的殘渣?真的嗎?"


    saber雖然這樣說,不過我卻什麽也感覺不到。


    不、說起來不是什麽太強大的魔力的話我本來就感應不到說。


    "是的。話雖如此對士郎來說也不是什麽值得驚訝的事。凜是和士郎同一年級的對吧?這是像她如此程度的魔術師待上一年以上的場所。應該多少有個工作室吧,所以無論怎麽隱藏,魔力都會有所泄漏"


    saber所感受到的魔力,怎麽看都像是遠阪留下的味道的樣子。


    "哼~。她也挺迷糊的嘛。居然在進去之前就讓saber感應到魔力。等等、她現在在裏麵嗎!?"


    "不,凜她本人看樣子並不在裏麵。她如果在裏麵的話感受應該會更加強烈吧。在這塊土地上沒有像是魔術師的人存在。雖有種令人在意的不對勁感,總之並沒有危險"


    "所以我不就說了沒有危險了嗎。好了、要進去裏麵了你可要跟好喔"


    "咦、是衛宮耶。怎麽了,難不成是送飯的?"


    "——"


    像這個時候有個知心的朋友真是方便。


    弓道社主將美綴綾子光是看到我的臉,就連我的來意也看穿了的樣子。


    "辛苦了。就誠如你所料我來送飯的。藤姐在裏麵嗎?"


    "在啊在啊。哎呀、真是得救了。藤村老師這人空著肚子氣勢高漲的很傷腦筋耶。學校餐廳也沒開,沒辦法我還正猶豫要不要出去買好了"


    "有到這麽嚴重啊。你說出去買?你該不會是要一個人去底下的豐悅吧?"


    "除了那裏以外還有哪裏能去啊?在備用品上已經很吃錢了,去買緊急糧食也是在所難免對吧"


    不愧是美綴,討厭無謂開銷的女人。


    順道一提豐悅是位於商店街的一家超市的店名。


    在弓道社,叫在讓手腕肌肉休息的閑人以跑步的名義出去采買。


    明明是為了讓手腕休息的跑步,回來的時候卻讓人拿著一堆東西的矛盾了的慣例。


    "那還真慘啊。拿去、便當。雖然有點遲了,幫我拿去給藤姐"


    我交出了紙袋。


    "喔、豪華三層組。真不錯,好久沒看到了。衛宮就對這種講細心的很拿手耶"


    不知道在高興什麽,美綴一副滿足的笑著。


    話說回來這家夥,就是很擅長大量生產。


    集訓時的晚餐大多都是美綴擔當的,每次都讓大家目瞪口呆。


    像是隻剝了皮的馬鈴薯咖哩卻意外的好吃,料理的世界真是高深莫測。


    嗯,先不談那個。


    美綴隻是偷看了看裏頭,沒有把紙袋收下。


    "喂。諷刺的話就免了,快點拿去。裏麵藤姐不是在鬧脾氣搞的水深火熱嗎"


    "是啊。既然會這麽想就該趕快進去,親手交給藤村老師才對。再說啊,要是我說你在門口的地方就回去了她不就更會鬧別扭了嗎。我可不想被藤村老師念喔。好了,既然都來到這裏了你就認命點快進去吧"


    用下巴指著道場。


    ""


    的確,不順道進去露個臉的話之後就慘了。


    我也不是來握弓的,隻要把便當交了趕快走人就好。


    真沒辦法,死了心往弓道場的方向走去。


    "不過啊美綴。你也待了那麽久了,好歹也趁早上的時候確認一下藤姐的便當吧。顧問垂延三尺的四處看學生的便當,這樣形象很差耶"


    "沒有啦,那是因為我今天早上也很累啊。最近有點忙,沒什麽空啊。不過跟你發牢騷也是沒用啦——"


    這時、美綴突然靠近我,好像是要說悄悄話似地接近我的耳邊,


    "衛宮。那是誰啊。是個大美人說,你認識她?"


    說出這句帶有緊張的話。


    "——"


    也是吧一般看到saber都會吃驚吧。


    而那樣的她無言的正打算跟著我進入道場那更會令人倍感吃驚。


    "到底怎麽樣啦衛宮。那是你認識的?"


    "要說明會很複雜,不過如果你可以就把她當成是我朋友那最好。順便為了她進去不引起大家騷動,如果你可以幫忙說服大家的話,我會報答你的大恩大德的"


    "ok.雖然有點令人在意,不過我中意那個交換條件。衛宮,之後可不準賴帳喔"


    把門打開。


    saber無言的跟上我和美綴的腳步。


    進入了道場。


    午休過後的弓道場,仿佛就像戰場般的動亂。


    "藤村老師-!岬同學說他肚子痛到快死了耶-!剛才的幹麵包是哪個時代的東西啊-!?"


    "那隻是普通的肚子痛而已!一起吃的老師都沒事了,岬同學就讓他喝些昆布查的下去!"


    "老虎老師-!我要練射草靶麻煩請把暖爐移動好嗎-!道場的角落好冷-"


    "好,給如此有種的你卷起褲管跑道場三圈。把你的劣根性給我好好的改一改"


    "老師-!流血了、北子同學被弓弦割到臉了!"


    "嗯嗯,那點傷的話用不著去保健室也可以。去用種在後山的蘆薈塗一塗吧"


    "好痛。啊真是的,為什麽這把弓會反曲的這麽大啊。這樣不就會拉不好嗎"


    "啊、那邊的!不要從上麵抓著硬拉。那還很新的,覺得困難的話就兩個人弄。要是翻過來弓弦脫落的話,我可就把你的脖子扭斷喔。像這樣、啪嘰一聲。把重要的弓給弄壞的學生,我就會這樣喔"


    "老師-!沒有止滑粉!手、手在滑了-!"


    "咦、真的啊?哪個人去儲物室拿庫存的來-"


    "老師、沒有庫存了!我想原因是前幾天老師忘記去申報了!"


    "啊~,那一年級的就去棒球社那裏搶他們的止滑粉來-"


    "哇、這老師太亂七八糟了吧-!"


    一年級的學生們哀鴻遍野。


    ""


    天啊。


    這裏的光景還真是沒變。


    "——好了"


    也不能老是望著這阿鼻叫喚地獄。


    "喔、正好。喂-、櫻"


    我叫了在放護指皮套前的女學生。


    "咦、學長!?"


    櫻把握在手中的弓放下,一副驚訝的樣子跑了過來。


    "學長!今、今天怎麽會到這裏來。那個、該不會、就是"


    "是啊、我來送便當給藤姐的。不好意思,拜托幫忙把那個在那邊胡言亂語的老師給帶走"


    "啊——好,說的也是。這麽一說老師好像是有打過電話"


    "?"


    剛才的笑容不知到哪兒去了,櫻喪氣的縮著肩膀。


    "就是這麽回事。藤姐她肚子餓了在強人所難吧。雖然有點遲了也不一定,總之我做了便當來了,就讓她吃吧。還有,抱歉昨天回來晚了。謝謝你幫我做晚餐"


    "是,能聽到學長這麽說我很高興、可是"


    櫻稍微看了一下我後麵。


    站在那裏的是,和這座弓道場不搭調的金發少女。


    "那個、學長?"


    "嗯?怎麽了,難道真的太遲了嗎?我也有做了櫻的份,這樣還是不行?"


    "啊、不、沒有這回事。我、我也肚子餓了!那個、因為我的分了一半給老師了"


    "嗯,我就猜到是這樣。櫻的份我是做馬上就可以吃的,所以應該沒花上什麽時間。這麽一來就算再續攤起來大家也不會有怨言吧"


    "說、說的也是。那個、那麽就謝謝學長了學長,今天你會一直待在道場裏嗎?"


    "說的也是,難得來了一趟,到社團活動結束前我會待在學校。還有昨天我翹了班,所以今天的晚餐我會做的,櫻也過來吃吧"


    "——好,我很樂意。那個、那我馬上去叫老師。學長,不可以把便當放著就跑到別的地方去喔?"


    櫻快步地去叫藤姐。


    轉身一看,美綴正到處跟那些看到saber起了騷動的社員說明著——


    好了。


    總之這麽一來就達成了最初的目的——


    "啊-,肚子好飽。糖分也運到腦部了,這麽一來終於能恢複幹勁了"


    休息室。


    藤姐邊喝著茶邊吃著點心的羊羹。


    是藤姐變安分了的關係嗎,道場裏安靜地響著弦與箭的切風聲。


    "那個,老師。我也差不多該回到射場上了,所以我先離開了"


    "好的好的。啊、幫我跟等候的美綴同學說我有話跟她說請她過來可以嗎?"


    "好。學長也請慢坐。如果可以給予一次久違的指導那就再好不過了"


    櫻行了個禮離去了。


    不過,在那途中。


    她不安地看著站在牆邊觀摩的saber.


    "然後呢?士郎接下來有什麽打算?社團活動會在五點結束,到那之前你要去參觀嗎?"


    "嗯~"


    該怎麽辦才好。


    看上去,saber一副蠻有興趣地樣子看著弓道場的狀況,那這樣的話——


    3.帶saber參觀學校。


    第四天?參觀學校


    "不可以拿鞘來玩。"


    反正都來到學校了。


    既然這樣就看開點,帶saber去看看校舍吧。


    "我去散個步。晃個圈就回來"


    "散步?好是好,不過這嗜好還真另類耶。切嗣哥也是有這種老土的興趣說,士郎也是那樣的屬性?"


    "什麽那樣的屬性的,我是覺得散步不會老土說。雖然不是很想舉這例子,不過約會不也是像散步一樣的東西嗎"


    "什麽~,約會不一樣啦~。那個真要說的話,不是美食到處吃的旅遊嗎"


    "就~說~了~,那種漫無目的地走就叫做散步不是嗎。別說那麽多、我走了。話說在前頭,學校裏頭我可不會給你買什麽回來喔。因為也沒有攤販"


    "對喔。學校餐廳也休息,家政教室也是關著的。沒辦法,兩手空空就好你可要早點回來喔衛宮同學"


    最後就像個老師的樣子用人的姓氏叮嚀著。


    對此我隻揮了手回應,叫了saber.


    "參觀學校、是嗎?"


    "是啊。都來到這裏了。機會難得我就想說帶你參觀裏麵好了。saber光待在弓道場裏也很無聊吧?"


    "說的也是。雖然並不會無趣,不過到處看看校舍是有意義的。主人所上的學校是否安全,馬上來確認看看吧"


    唉呀。


    雖然隻是隨便的一個念頭,這提案卻和預料中的一樣獲得saber的好評。


    不過,我和她所想的看來是有段偏差的樣子,還是別放在心上帶她去參觀吧。


    "好。這裏是校舍後方,弓道場後頭的大片雜木林。麵積大致約為三百到六百平方公尺,其實有足以匹敵正麵大操場的可能性,因為裏頭是山的關係而被容許做大膽的土地營運的典型例子"


    總之先找個近處,從弓道場走來隻要幾分鍾的後山來參觀。


    "這樣啊。從三百到六百是嗎。差了近一倍的差距,曖昧也該有個程度"


    "感謝您帶刺的感言——話說,看你似乎很不滿的樣子,不知是為什麽喔saber"


    "大概是你的錯覺吧。因為我根本沒期待過士郎所說的參觀學校。是啊,就算突然被你帶到這種地方來我也完全不會介意。從一開始就沒在期待了,所以根本不會有失望這種事"


    saber把頭轉向別處。


    完全的不高興,一副就是在鬧別扭的樣子。


    "然後呢,請問這裏是有什麽嗎主人。這裏確實是一片人煙稀少的森林,話雖如此也不是需要注意的地方吧"


    "是啊,是不需要。我隻是告訴你學校後方是片森林。那、我們到下個地方去吧"


    "然後,這裏是操場。現在田徑社的人在跑步的關係,注意不要太靠近。體育課的時間就在這裏做團體競賽"


    "團體競賽?具體上的說,是什麽樣的競賽?"


    "嗯,我們的學校在運動係方麵很強。在這之中屬棒球社為首,所以大概是棒球吧。偶爾也會打躲避球之類的。總之就是分成兩組後擊敗對方組的運動"


    "這樣啊。講到團體競賽,我還想成是民眾配合主導人來行動的東西說,結果不是的樣子"


    ""


    總覺得saber好像想像成非常危險的東西了。


    因為隻是感覺上而已,所以就別追問下去了吧。


    "總、總之就是和其他對手爭取得分的運動。現在在跑步的那群人也是在比五十米能跑幾秒"


    邊說著原來如此邊不停地看著操場。


    "你怎麽了啊saber.在找什麽東西嗎"


    "啊、不。那個,過去有項競技我曾看過一點,所以有點在意這座運動場上有沒有。雖然其他的運動實在是看不是很懂,不過就那項競技我看的蠻開心的,所以不經意的就"


    "saber會想嚐試的運動啊。難道是網球之類的?那個的話往裏麵走就有球場了"


    "不、不是的,不是網球。冷靜想想的話,那並不是這塊土地可以容納的下的運動。隻是那個、我以前也拿劍來打類似的球類遊戲而被罵過,所以有點懷念了起來"


    "?用劍來玩的球類遊戲?"


    那是什麽啊?


    話說回來,一想到這位正經八百的saber會拿劍來玩,臉就莫名的快燒紅了起來。


    "剛、剛才的發言請忘了它主人!好了,這裏已經調查完了,我們到下個地方去吧!"


    被saber推著往校內移動。


    先參觀走廊,走到了位於三樓的自己的教室。


    "——這裏就是主人的教室啊。在走廊走的時候我還想說可能會有問題,不過這樣的話還在容許範圍"


    "容許範圍?那是指安全與否的意思?"


    "是的。在走廊也可以感覺到和進入學校時感到的一樣的魔力。不過這間教室裏完全沒有魔力的殘留。在走廊及教校舍留下的隻有凜的魔力而已。目前並沒有發現到使主人曝曬於危險之下的因素"


    總之先接受了嗎,從saber那兒感到的緊張感漸漸淡去。


    雖然我想做的過頭了點,不過saber是擔心我才調查學校的。


    那個、老實說當然不可能不高興。


    定了契約才一天,對於彼此的事什麽都不知道。


    不過才短短的時間,saber就以我的安全為第一考量,這我深深的體會到了。


    第四天?回家~晚餐


    "向藤姐她們介紹saber~女孩子同盟?"


    太陽開始西下的時候,社團活動也結束了。


    冬天太陽下山的早,還有考慮到最近危險事件的關係吧。


    "啊。對了美綴,慎二那家夥怎麽回事?今天沒看到他人影的說"


    "那家夥沒有來。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新的女朋友,最近都是這個樣子"


    說的若無其事的樣子,美綴往校舍的方向走了過去。


    "再見。我還有事要到辦公室"


    玩著社團教室的鑰匙,弓道社主將先一步離去了——


    然後到了正門。


    麵向夕陽西下的城鎮,我和藤姐跟櫻,還有saber一起跟大家道了別。


    "老師再見!"


    "可別欺負衛宮喔老虎!"


    邊聽到諸如此類的嘈雜的道別聲傳了過來,邊開始走下坡道。


    走下坡道。


    旁邊是藤姐跟櫻,後麵是保持著一點距離地在跟著的saber.


    "——奇怪了?那個女孩,為什麽會跟著我們啊?"


    這麽一句。


    是至今為止都沒感到不可思議嗎,事到如今才終於發現了那個問題的樣子。


    "喂、士郎。你認識她?"


    這天第二次的詢問。是因為好在有美綴這趟演習嗎,我不經思索的、


    "我是認識啊。我帶來的所以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如此脫口而出。


    "果、果然是這樣。那學長,你和那個人是什麽關係呢?"


    "嗯。我沒聽說過士郎有外國的朋友"


    "不,不是朋友而是老爸認識的人。她是老爸四處飛的時候認識的人的女兒"


    "切嗣哥的?那這女孩是來拜訪切嗣哥的?"


    "就是那樣。從今天開始她會住在我們家,所以可要好好招待她喔"


    "——咦?"


    在完全相同的時間、起了完全相同的反應的藤姐和櫻。


    不過,突然聽到一句"從今天起那女孩要住在我們家喔",不驚訝的人才奇怪吧。


    "等——士、士郎、你說住在那裏是指要跟那女孩同居嗎——!?"


    "不是同居。saber留在這裏隻有一點時間而已。我隻是把家當做旅館借給她而已,不用那麽驚訝吧"


    "那個。學長,那個人叫做saber是嗎?"


    "是啊,雖然是個奇怪的名字啦。因為還不熟悉日本的關係,我想可能會有些地方很奇怪吧。啊,還有她雖然不大愛說話,不過私底下是個好人喔。櫻也能跟她好好相處的話那就最好了"


    "好。那是沒問題,可是"


    櫻不對著我的眼睛,好像要求助似的把視線移向了藤姐。


    "藤村老師。藤村老師準許saber小姐留下嗎?"


    "嗯-就一名老師來說當然是不可能,不過也不能放著托切嗣哥照顧的孩子不管,好像又很正直的樣子,應該不會出什麽差錯吧。喂,士郎也不會出什麽差錯吧?"


    斜眼看著我,藤姐說著很不禮貌的話。


    "當、當然啊。既然是老爸的客人就是我的客人。不禮貌的事情我也做不出來,再說她就像妹妹一樣不是嗎"


    "哼~。對了,那女孩幾歲啊?看起來比櫻還小的樣子"


    "呃——、大概、就是那樣、吧"


    "——"


    盯著人的臉觀察著的藤姐。


    然後、就在馬上要下了坡道的時候,突然。


    "士郎,你喜歡那個女孩嗎?"


    來了這麽一個措手不及的奇襲。


    "唔!!那、那種事誰知道啊!我也才剛認識她不久,哪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啊!"


    唔、臉好燙從藤姐那兒看來,我的臉一定全紅了吧。


    "嗯。雖然不是騙人的不過卻有跡象"


    那樣到底是知道了什麽呢。


    藤姐交叉著手臂,一臉好像在想很艱深的問題地沉默了——


    最後的結論,saber的住宿得到了許可。


    "無所謂吧?當作是寄宿家庭也是一次不錯的經驗,而且這兒的房間也是沒必要的多"


    藤姐說了這麽一句一錘定音的話。


    櫻始終都沒說話,不過在最後


    "是的。畢竟這也不是我能提出意見的事"


    這麽姑且接受了。


    ""


    就這麽個回事,開始了晚餐。


    為了歡迎saber還有兼昨晚的謝禮,晚餐我花了不少心思。


    從沙拉風味的烤鰹魚開始,加了辛辣洋蔥醬的炸雞肉,常被喻為家常菜必備的馬鈴薯牛肉,以常拿來收尾的海老天為首的各類天婦羅,準備了這些料理。


    晚餐與其說卯足了全力,不如說這已經是無所節製的菜色了,不過。


    ""


    沒有一個人開口,就這樣幹脆的結束了。


    ""


    在廚房洗著餐具。


    雖說我也沒期待從第一天就能和氣融融的吃飯,不過來點短短的交談不也蠻好的嗎。


    特別是這次的天婦羅我覺得做的很好吃。


    身體炸的直立不蜷曲,皮也是口感酥脆。


    是個無可挑剔的得意作品,所以想說有個什麽一句話也好。


    "話雖如此還是全解決了。冒出的台詞隻有"再來一碗",這樣算什麽啊"


    四人份的善後果然很費時間。


    話說回來,櫻就今天沒來幫忙這是不是在暗示什麽意思啊。


    "好了。飯也吃過了,差不多也到時間了"


    藤姐邊喝著茶邊看著時鍾。


    時間過了晚上九點。


    就平常來說的話差不多是兩人該回去的時間。


    "藤姐-。要回家的話幫忙送一下櫻-"


    從廚房,邊洗著餐具邊朝她出了聲。


    "——"


    沒有回應。


    藤姐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看著電視。


    "喂喂-。您沒有聽見嗎,藤村老師"


    我回到了起居室,敲了敲藤姐的腦袋。


    這時。


    "不好意思,那個我拒絕。因為我暫時不能送櫻回家了"


    "?為什麽啊。藤姐、你有什麽事嗎?"


    "那個嘛。不是什麽事,而是因為從今天起我也要住在這裏的關係"


    很幹脆地說了出口。


    好像已經是決定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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